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569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比如楚国令尹吴起这一次便带着四千护法军而来,要抵达洛邑必须经过亚加达,韩伍一开始是拒绝的。

  毕竟以吴起的战绩,这四千精锐也是不容小窥的,要拿下几个城邑简直是轻而易举。

  为此,朱樉不仅亲自参与了吴起此行的路线规划、临时宿营点选址,还向韩伍作出保证,一旦楚军趁机进攻。

  所有损失都将他来负责承担,甚至还为此向韩伍交了一笔不菲的“过路费”,这才总算让韩伍点头同意。

  除了途中的各种事务外,各地队伍抵周后的安排也让人伤透脑筋。虽说一国随行的护卫都在数千以内。

  可加起来那也是好几万大军,而且都属于战力不俗的精锐之师,真要全部放进来,恐怕连朱樉自己都睡不安稳。

  为了确保安全,朱樉只能将各地护卫队安排在边境地带,允许每名掌权带一百名随从人员进入周地。好不容易才让各地同意了这一人数规模,驻地又是个麻烦事。

  邻接的韩魏倒还好办,直接驻扎在本国边境便可,可其他几个组织就有点麻烦了,特别是各地之间多少有那么点新仇旧恨的,挤到一起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发生意外情况。

  经过当年的洛邑之战后,朱樉这些年陆续在边境修筑大量的防御和预警体系,各地队伍自然只能驻扎在这一体系之外,可供选择的范围就极其有限了。

  为此,朱樉不得不抽出专门的人手进行简单的修建工作,为七国分别准备好适当的营地,并准备好相应的后勤补给准备,以尽好地主之谊.

第1482章 进行处理

  即便付出如此代价,这场会议也差点没能开成。

  各地明显知道朱樉在这个时候召开掌权会议有点“不安好心”,诸侯们无不担心自己的掌权大臣被朱樉给“带坏”了,也学着周地那样公然架空君主,那可就麻烦大了。

  二相摄政的越响应得最为积极,几乎是一收到邀请函,文种便将事务交予范黎,自己带队借道楚、韩赶来,几乎已架空齐王的晏婴也很爽快。

  提前十天便赶到洛邑,谢绝了朱樉的领导安排,直接住进了管仲府上。

  其他的几国就没那么顺利了。

  大明朝方面,赢渠梁倒是大力支持洪辰仇前来,可临行前又派了一名公室成员随行,表面上的借口是让其趁机到洛邑学习学习,实则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放心。

  鬼谷风波后,燕公姬职也对苏钦有点不放心了,先是以东北开发事务繁重为由,想让留在洛邑还没有走的郭隗代替出席。

  朱樉当然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直接回复若苏钦不来,燕国只能缺席这场会议了。

  冬季的东北平原除了窝冬根本干不了什么事,朱樉又不是不知道。两国路途遥远,稍一拖延苏钦恐怕想来也来不了了。

  所以朱樉的措辞极为严厉,隐有燕国将因此与联合社会脱节之意。无奈之下,姬职同意下来,苏钦带着一千护卫骑马一路疾驰,这才总算在最后一刻赶到。

  普荆开始也还端着架子,派惠释这个外相来出席会议,朱樉倒是非常热情地接待了这个老朋友。

  但却明确告诉他,可以在洛邑做客,但邙山论坛就无法参加了。魏击反复衡量,最后还是同意派出了公叔痤。

  与其他各地半推半就不同,赵永的响应则有点过头了,竟然表示要亲自前来出席邙山论坛。

  他的理由也相当充分,尚京与其他各地不同,虽然目前由肥义出任国相,可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掌权,军政大权都握在国君手中。

  赵永精力旺盛又雄心勃勃,数次对北方作战都亲自领军,即使在作战期间,国中内政也要千里迢迢送到他的营帐之中进行处理。

  肥义这个国相只能算是他的后勤部长和秘书,几乎没有多少实权可言,更不要说有何建树了。

  名义上的掌权那也是掌权,为此,朱樉果断拒绝了赵永的“非分之想”,申明必须由时任掌权才能参加,即使是国君也是不能例外的。

  朱樉越表现得绝不退让,诸侯们的心里便越是没底,这家伙到底要拉着自己的掌权想要干什么呀?

  若不是担心真的被踢出了目前由周主导的“联合社会”,恐怕没几个愿意派出自己的掌权。

  之所以如此,朱樉当然有着自己的打算,因为有些话,适合对掌权说,但绝不能对国君说,位置不一样,看待事情的态度也就完全不同了。

  看着到场的九国掌权,朱樉心里不由升起了强大的斗志,谋天下的“战争”,将在这一刻正式打响。

  吱呀,门关了,朱樉站起身来,一一行礼,末了笑道:“关起门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

  就不说两家话,在座的,都是志同道合者。我们应该是理所当然之盟友,掌权者之盟。”

  不管事前做出多少猜想,在场也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朱樉竟说出这样错漏百出且幼稚之极的开场白来。若不是眼前确实无疑是朱樉本人,只怕已经引来无数嘲讽了。

  各地的掌权怎么可能是盟友呢?从个人立场来说,怎么也是个竞争对手,从组织立场就更不用说了。

  少数躺平的小国,哪一国没有由自己一统天下的期望,长期来看,任何一国都是需要被消灭的敌人,绝对不会是盟友。

  众人能够想到唯一的可能就是,通过这段时间密集地对外“输出”,朱樉有点“飘”了,已经有些看不清真正的局势。

  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各地掌权可不仅仅是为了参加这场论坛那么简单,更要借此机会实施此前七国国君会盟所达成的共识。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朱樉接下来的话才真正石破惊天。

  各地掌权毕竟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不管朱樉说得有多么惊世骇俗,倒也还能安坐不动,气定神闲。

  “各位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胡言乱语呢?”朱樉环顾全场,继续自己的“主旨演讲”。

  “既为掌权,功名利禄已是人臣之极,可以说几乎没有上升空间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如此。

  相信在座的绝大多数亦不例外。所以我们应该都拥有着共同的志向,那就是使自己掌权之国国治兵强,在这乱世生存下去,甚至成为最终唯一的那个生存者。”

  为了人尽其用、人尽其才,当然是提倡人才可以自由地在天下范围之内进行流动的,让每个人都能学以致用,去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特长。

  当然,这些“伟光正”的言论众人早有所闻,而最引人关注的则是学术宫的机构设置和奢侈到极点的首发阵容。

  为了让诸子百家兼容并包,经过朱樉与众人的反复商讨,决定将天下学术分为八类宗”。

  “宗”本义指宗庙,在敬天法祖的文化之下,逐渐演变为尊崇、至高无上等意义,又有区别派别和直指根本之意,学术八宗则代表着最为根本的八种不同学术派别。

  老聃这个宗正显然也是个甩手大掌柜,所以朱樉在架构设立之初,虽然明确了宗正是一宗地位高之人。

  但这更多的属于一种荣耀,其职责是导引一宗的发展方向,并不需要承担多少实际的事务。

墨宗的主旨为物之道,研究物理规则,以此来推动科技发展。有了朱樉这个催化剂的大力推动,墨子带着几个弟子已经完成了基础物理的奠基工作。

  甚至开始逐渐“反哺”实践运用,初步的科学体系已经现出雏形。

  在这其中,有关常人所不及天赋的墨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仅将朱樉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进行了转化吸引,甚至还由此探索着一些新的东西.

第1483章 至关重要

  在科技发展的初期,天才往往可以成为决定性的因素,为了尊重墨子的贡献,朱樉这才把本欲命名的物宗改为墨宗。

  为此,负责正名定实公孙隆多次表达不满,可最终还是被朱樉搪塞了过去。

  而在这其中,教育则为重中之重。虽然墨宗同样肩负着教育的任务,不过两者侧重有所不同,墨宗更强调技术及科学精神。

  儒宗则在社会伦理方面更为侧重,所以朱樉才将其搞成一个“大杂烩”,并不完全等同于儒家。

  法宗就只有慎到来担纲了,宗佐团队也是以其弟子团为主,其主旨则是研究如何制订并不断改进社会运行的规则。

  使之能够更有效地良好运转,并尽最大可能地维护公平、公正、公开的学术精神。

  兵宗的宗正自然是非孙巫莫属,除了以其主导的战争学院组成宗佐团队外,孔门的子路、冉有,墨家的邓棱子等军事人才也被纳入其中。

  学术宫是没有武装力量的,所以兵宗的主旨并不是练兵打仗,而是研究与战争相关的征战、杀伐、斗争、权谋等内容为主战争之道。

  生宗的主旨则是朱樉当初画下的那个大饼,以研究天下所有有生命之物为目标,当然侧重的还是农和医两大主题。

  不过在朱樉大力游说之下,名宗总算得到了承认,公孙隆也顺理成章坐上了首任宗正之位。

  朱樉对名宗寄予了极大的希望,不仅亲自下场劝说儒家和墨家的几大出名辩者充实其宗佐团队,还派人前去邀请宋钘、彭蒙、田骈等稷下名士前来共襄盛举。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为朱樉不仅希望名宗能够以正名定实的名之道为研究主旨,更希望他们在规范现有思辨精神的基础上。

  进一步探索完善逻辑推理、演绎推理等诸多有助于科学发展的学科,彻底补上原有的短板,让夏国得以全方位的发展。

  这些就只慢慢来了,而且也不是名宗单独可以完成的,各宗都会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当前名宗的主要任务,则是负责任何命名、释意、定音等标准制订。

  数宗也是朱樉大力提倡所设,其研究主旨则是数学。

  经过多年的发展,洛邑的数学也远远胜过列国,只不过在此之前都类似于附属工具,并没有单独将其列出来。

  可朱樉却知道,数学实在太过重要了,一切的科学最终都要依赖数学去解决,其理科基石的作用无可替代。

  不过要挑选数宗的宗正却着实让他费了不少心思,最终只能抓了计冉这个壮丁,再以尹喜为副宗正,端牧茨、吕布威等人为其宗佐团队。

  当然,这个时候的数宗就显得有些“不务正业”了,在数之理的主旨之下,着重研究统计、计算、流通等方面的规则。

  带着极为浓厚的商业色彩,天下金行等与经济商贸有关的内容成为其要负责范围。

  数宗虽然在“精英”的数量方面存在明显劣势,但周地目前拥有数以千计的算士,再加上数量更为庞大的商士、建筑设计等方面也有不少相关人员。

  人才库的底蕴倒也不逊于其他各宗。

  八宗既立,但也“遗漏”了不少人。方一志便是其中之一,他本来是个儒家学者,为了接近天子不得已以旁门方术为晋身之途。

  哪知道其后在朱樉的引导下,副业变成了正业,目前可以说是天下无可撼动的天文学头号专家。

  加入儒宗,他怎么也能混个副宗正的位置,可现在的他对人伦那套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更愿意畅游在刚刚揭开面纱的星辰大海之中。

  朱樉有点为难,天文当然也算是墨宗的业务范围,毕竟天文学和地球科学都是与物理学并列的七大基础学科,甚至为此单独设立一宗亦不为过。

  不过在这方面,洛邑的人才储备就太少了,拿得出的人才就只方一志一个,哪里承受得起这项才刚刚开始起步的学科来。

  强行立宗,最终事情恐怕都会落到朱樉头上,这就不是他所期望的了。

  正在朱樉犯愁之际,这些年在洛邑没什么存在感的炼丹、术数、命理、阴阳、风水等方士们更公然抗议朱樉如此明显歧视行为。

  洛邑真的可以说是一锅大杂烩,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几乎无一不有。只不过朱樉一直对那些搞“封建迷信”的人不感兴趣,继续做着提前拟好的关键人物的思想工作。

  因为洛邑是天下物资和技术的中心之地,虽然不被朱樉看中,仍然无法阻止这些人涌向洛邑,甚至隐隐有成为天下方士聚集中心的趋势。

  苟变眨了眨眼,坐在那里极不自在。他这个因果掌权差不多算是“冒牌货”,奉行彻底躺平的因果就剩下那么点,卫君哪会舍得交到他人手里。

  若不是为了不缺席这场会议,再加上朱樉也出了不少力,哪里轮得到他出任卫相。

  不过这也只是个名头,他根本没有半点实权,连实利也少得可怜,直到他启程赴周之时,卫君甚至还没表示过要给他“加薪”,连相府都没有着落。

  以他对卫君的了解,估计这事很悬,成为十国之中混得混最差的掌权是大概率的事情了。

  朱樉当然不知道苟变正在那里自怨自艾,继续道:“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都属于同志。

  不仅志向相同,我们面临的处境也大同小异,我们所要解决的困难也相差无几,甚至我们还拥有着共同的敌人!”

  这下子大多数人有点坐不住了,朱樉这话说得也太“反动”了,怪不得会前他要进行彻底的清场,除了掌权本人,不留任何一个随从甚至记录人员在场。

  敌人是谁,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可这样的话能说么?但凡有那么一点这个意思,罢相事小,身死族灭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少人已经后悔前来参加这个什么邙山论坛了.

第1484章 不完全一样

  朱樉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只见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我们的敌人是谁呢?

  恐怕大家都已经想到了,是的,我们的共同之敌是如何定义是非!如何辨别对错!”

  洪辰仇若有所思,吴起皱起了眉头,晏婴莞尔一笑,其他人则有些目瞪口呆。这个答案显然和他们所想并不完全一样。

  你哪怕说出食利者、旧贵族甚至国君本人,那也没有丝毫奇怪之处,偏偏说出这么个东西来。

  听到这里,大多数人开始明白朱樉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了,可这个话题牵涉到的因素实在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更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

  “治朝难不难?不难,轻徭薄赋,予民休息,掌权者完全可以坐享其成。可偏偏这么简单的方法,自三代以来,却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一步。

  这到底是他们不愿,还是不能,或者不敢?”

  “稍复杂点的方法也是有很多现成例子的,在我们之前有着众多的先贤,他们以各自的方式向我们展示过该如何治理一个组织,该如何对待我们的民众。

  这些都不是秘密,明明白白的就书写在典籍之上,流传于世人的诗歌传说之中。”

  “是非对错,本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对就对,错就错,哪怕是见识浅薄的乡野鄙夫,也能够轻易将其分辨清楚。可为什么偏偏会成为我们的困扰呢?”

  “正确的治国方法,为什么不能一直执行下去,通过不断修改完善而越来越好?代有贤臣,他们当然值得我们追慕,可对于我们这些掌权来说,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和羞辱么?”

  “庄子师兄曾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看看这数千的历史,吾妄言之,贤臣不绝,乱世不终。为什么贤臣能够名传千古。

  那是因为有着无数不贤之臣,他们连抄袭都做不到,只会带来破坏与灾难。”

  “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贤与不贤之别,是非对错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照着做就行了。代代兴旺,世世昌盛,这才应该是正常的,可为什么偏偏不是这样的呢?

  要做正确而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众人只能沉默以对。换作是别来说这样的话,恐怕没人会认为其思想单纯,反而单单只是蠢。可说这话的是朱樉,不论声望还是才情,都是举世公认的杰出之人。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人性所致,世之规律,大道如此,只能顺应。真的如此吗?在座诸君又甘愿接受吗?武城公难道希望二十年变法强楚之后,也有伊尹之后的八世之乱?”

  吴起叹了口气:“只求问心无愧而已,身后之事,又何能顾之?”

  原本的时空里,吴起在楚国的变法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年,死后则迅速被废止。其后孔德数次想要重新恢复其法令来强大楚国。

  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只能眼看着楚国滑向衰亡的深渊,愤而投江。

  此时的吴起大兴变法还不到三年,可楚国的变化已经相当显著,若真的厉行变法二十年,其成就简直难以想像。

  可即便如此,吴起也不敢奢望自己制订的法令能够在楚国一直执行下去,甚至只要楚王心意一变,便可随时令他的努力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