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703章

作者:四代重奸

“将军,再有五里就赶到了战场!”就在这一营骑兵下了首山,早有人汇报道。

“披甲,准备冲阵!”杨承祖冷静地下令道。

他这一营骑兵声典型的冲击骑兵,需要披上马甲进行冲阵。

“诺!”众骑得了命令,纷纷下马取了马甲、铠甲披挂起来。

而就在杨承祖部披挂铠甲之际,祖大寿带着他的降夷营飞快的超过了他们。

和需要冲锋陷阵的杨承祖部不同,祖大寿麾下的降夷营声典型的游骑。

这些骑兵不需要披挂沉重的铁甲和马甲,就能迅速投入战场。

当祖大寿率领麾下骑兵出现在辽阳城南面的时候,整个战场都惊呆了。

哪来的骑兵?

“快,快,让玛占带领骑兵顶上!”代善一看只出现了千余骑兵,吃惊之余连忙下令道。

“杀!”别看这祖大寿年事已高,却豪气不减当年,他一看战场情形,便亲自率领着骑兵直扑攻城器械所在。

然而,正是由于祖大寿的果断,却让代善这个老狐狸的判断出现了一个致命的失误。

“快,快拦住他!”原本还怀疑义军援军赶到的代善,在这一刻却误认为这是辽阳城中最后一支生力军。

“他们守不住了,这是在狗急跳墙!”

第566章 背水列阵

“隆隆隆!”伴随着一阵阵马蹄声,祖大寿及其麾下的降夷营呼啸而来,杀到了后金攻城器械跟前。

“放箭!”祖大寿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雨下,一时间不知有多少协助攻城的丁壮中箭倒下。

待到祖大寿一干人等杀散了士卒,驱赶了丁壮,然后取了油料来,准备焚烧这些器械。

那正在城上鏖战的瓦克达在城上看到明白,不由睚眦尽裂。

上屋抽梯,乃《三十六计》的第二十八计。

本意是把人骗到屋顶,然后把梯子抽走,喻意为先以小利诱人向前,然后再断其归路。

然而,这一刻对代善第四子瓦克达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被人“上屋抽梯”。

“快,快撤下去!”瓦克达不由惊慌失措的下令道。

如果这“梯子”真被祖大寿烧了,他们攻上城墙的这几百人可就要交代这里了。

而与此同时,城下准备攻城的“死兵”,也纷纷聚拢着云梯、井栏、冲车等攻城器械下面,试图守住攻城器械。

“烧!”祖大寿对这些“铁乌龟”根本不感兴趣,直接下令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顿时降夷营道骑兵纷纷引燃了火箭、油罐等引火之物,然后向攻城器械掷去。

“砰砰砰!”随着一阵阵清脆等破碎声响起,砸在攻城器械上的瓦罐破裂,一股植物油特有的香味弥漫起来。

然而,还没等防守的“死兵”流出口水,听看见一阵火箭飞了过来。

“夺夺夺!”带着引燃物的火箭狠狠的钉在了木料上,瞬间引燃了依附在上面的油料。

“着火啦,着火啦!”原本还待在攻城器械上的士卒顿时吓了个半死。

有反应快的,当机立断从上面跳了下来。

而反应慢的,很快就化作啦一个火人,跌了下来,满地打滚。

而就在城下乱成一团之际,城上黄得功早大喝道:“援军已至,快快随我破敌!”

“破敌?”李延庚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刚才辽阳城还岌岌可危,几欲陷落,现在就反转了过来?

“这不是水路道援军,这是主力到了!”黄得功闻言不由大吼了一声道,好像想吼出去所有的不快一般。

压抑,实在是太压抑了。

只依托自己一营人马、天助兵降兵和城中势族家丁苦苦支撑了五六天,是时候讨回利息了。

“将军你看!”就在黄得功发起猛攻的同时,突然有士卒向西南方向一指道。

“哦?援军啊!”黄得功顺着方向一看,只见一大队人马正从首山方向赶来。

为首一营,却是一支披甲骑兵。

这一支骑兵行军速度并不是很快,只是缓慢而又有力的向前推进着。

紧随其后的则是漫山遍野的步卒,这些步卒以营为单位展开,如同一把宽阔的大剑一般,稳重的刺了过来。

其中有一杆大旗,上面正悬挂着一个斗大的“帅”字,而在那帅字旗旁边,却又有一个稍小一些的旗帜,上面书写着一个稍小的“张”字。

有那么一刻,黄得功恍惚间好像看的了张顺的影子。

不过很快黄得功就反应了过来,此张非彼张,此帅亦非彼帅,但是都同样让人安下心来。

“镗镗镗!”而就在黄得功沉浸在昔日“舜王”荣光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鸣金声响起。

“是谁,是谁在鸣金!”眼见胜利在望,竟然有人捣乱,黄得功不由勃然大怒。

“是……是鞑子!”左右闻言不由伸手一指道。

“退兵,快退啊!”黄得功闻言望去,只见那瓦克达正状若疯狂,死命地敲打着一面铜锣。

原来这瓦克达及一干“死兵”,为了方便攻城,并没有携带旗帜。

当他们发现义军援军以后,无法和城下交流,只能依靠这面退兵时候用的锣进行提醒。

“这瓦克达怎么回事?怎么稍遇到点挫折,就畏首畏尾?”那代善正被祖大寿一干人等骚扰的焦头烂额,万万没想到城上的儿子瓦克达还给自己添乱。

“想必是四哥怯了,要不……要不让他下来吧?”玛占闻言连忙给他上眼药道。

“胡说八道,瓦克达怎么会胆怯……”代善闻言连忙斥责道,“肯定是城上出了什么变故!”

“斥候?斥候呢?本王安排在西面的斥候可有消息传来!”突然间灵光一闪,代善突然开口问道。

“呃……”经代善这一提醒,玛占好像才发现许久没有情报传来。

“孩儿……孩儿,这就去问!”玛占不由连忙回答了一句,扭身就要去。

“不必了,传令全军即可变为防御阵型,防止‘顺贼’从西面攻来。”然而,代善刚刚下完命令,却见一队骑兵如同一堵城墙一般,出现在后金大阵队西南方向。

“快,快,背河列阵!”代善见状不由大恐,连忙下令道。

先前我们提到过,这太子河在辽阳城这一段折而向南,形成了一小段南北走向的河道,而辽阳城和东京城就隔着这一段河流。

故而代善不得不先渡过太子河,然后再由东向西攻打辽阳城。

这就意味着代善主力所在,北面和东面是太子河,西面是辽阳城,只有南面是一片较为开阔的通道。

如今义军从西南方向杀来,如果代善冒然撤退,引发整个大阵崩溃不提,只要被人堵着来南面的通道,他麾下这万余大军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于此了。

所以,老代善当机立断,让整个大阵向河边的营地方向收缩过去。

其实代善这一手也有个名堂,这阵型分明是正是刘裕大名鼎鼎的却月阵的变种。

“杀!”就在后金营中疯狂地晃动着旗帜,命令全军往后收缩之际,杨承祖也来到了后金大阵的西南侧。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杀声震天,人山人海的战场。

若是寻常将领,见到这个肯定是懵了。

但是杨承祖不同,他在“曹营”是罗汝才的骑将,在“顺营”则是张顺的骑营总兵。

他一直在带骑兵,而且是在带冲击骑兵。

冲击骑兵是一把尖刀,也是一把利刃。

锋利而又脆弱。

用得好,他就如同刀切黄油一般,用不好很可能就会崩了刃口。

而杨承祖就是那名刀法精湛的刀客,他非常清楚自己这一刀从何处下手。

粗略地看了一眼战场后,杨承祖很快发现了后金大阵的破绽。

原来为了更好的攻城,并防备城中义军的反击,代善把大阵分成了四个部分。

由西向东,分别是一个最靠近辽阳城墙的攻城部,一个轰击义军城墙的火炮部,一个压阵的主力部,还有一个靠是近河岸的营地。

在这四个部分之中,防守最薄弱的正是用来轰击义军城墙的火炮部。

只要能够拿下火炮部,就能把后金截为两截。

一截是瓦克达的攻城部,剩下那一截是后金的主力。

这一次代善只带了万余人马,而攻城的瓦克达一部就有三千之数。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只要一口气拿下着三千之数,杨承祖就满足了。

“全营听我号令,夺取鞑子火炮阵地!”杨承祖不由长枪一指,正指着攻城部和主力部结合的炮兵阵地道。

“虎!虎!虎!”众骑兵闻言不由纷纷高呼一声,然后拍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向后金红夷大炮方向压了过去。

第567章 瓦克达之死

“顺贼来了,快,快上散子!”眼见义军的骑兵疾驰而来,后金的炮手慌慌张张的把霰弹装入炮膛之中。

非只义军一家,但凡学会使用火炮的队伍,都会使用霰弹轰击密集人群的技巧,这后金一方也不例外。

而好死不死,杨承祖麾下的骑兵又喜欢使用密集冲锋的战法。

若是被对方用霰弹密集射中了,定然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第一哨出击,第二哨准备!”杨承祖望着对面黑洞洞的炮口,冷静地下达了指令。

“驾驾!”随着杨承祖一声令下,百余骑排着整齐的横队,缓缓向对面炮兵阵地逼近。

固然密集的霰弹对骑兵威胁比较大,但是骑兵也可以采用批次冲锋的方式,规避掉对方的密集火力。

“只来了一哨?”后金炮手远远的见了,不由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们手中只有四门从沈阳城上拆卸下来的红夷大炮,外加二三十门大将军、灭虏炮等中小口径火炮。

若是只为这百余骑,把炮子放了,恐怕外面的“顺贼”骑兵就会趁机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部砍死当场。

“怎么办?”那炮手不由向上司问询道。

“虚发!”那头目乃是一个小眼睛鞑子,他闻言皱了皱眉头道。

夫用兵之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既然义军可以派遣骑兵骗鞑子开炮,那鞑子自然也能够骗义军冲阵。

尔虞我诈,莫过于此。

“轰、轰!”待义军靠近靠近二百步,猛烈的火炮声就响彻了起来,硝烟很快笼罩了后金的炮兵阵地。

前去试探的第一哨,顿时一阵人慌马乱。

“总兵,要不要冲一下?”第二哨的哨官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不由主动请缨道。

“第二哨出击,第三哨准备!”杨承祖冷静地下令道,“记住是出击,不是冲锋!”

“哦!”第二哨哨官闻言点了点头,这才领着麾下的骑兵缓慢的加入到战场。

火炮的响声很大,产生的硝烟也很多,如果单凭声音和烟雾,有时候很难分辨对方有多少门火炮一同开火。

当然杨承祖也同样分辨不出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猜测对面留了手段。

“直娘贼,又来了!”待到硝烟稍散,后金炮手往前一看,只见又是一堆骑兵出现在不远处,顿时忍不住骂了起来。

固然义军无法分辨后金火炮发射的数量,但是同样后金炮手也难以分辨义军派遣骑兵的多寡。

你看着他是一哨骑兵,焉知这一哨骑兵后面会不会藏着第二哨、第三哨?

“怎么办?”后金炮手不由有些急了。

“这一次依旧虚发,下一次实发!”那头目闻言皱了皱眉头,不由下令道。

第一次你有警惕心,正常。

第二次你准备再求稳一下,也说的过去。

但是如今城上攻城“死兵”已经下来了五六成,我就不信你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