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188章

作者:四代重奸

那“活曹操”见状,深知众人讹诈张顺的手段破产了。他连忙打哈哈道:“‘舜王’说哪里话?贼不杀贼,更何况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岂有兄弟阋于墙,为外人所笑的道理?”

“哥几个只是许久不见了,和‘舜王’开开玩笑罢了,又何必如此认真呢?”

“至于这几个贼鸟厮,死了也便死了,是舜王看得起他们!天下谁人不知舜王仁义无双,对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都是自家兄弟呢?”

“好!”张顺见这些义军首领服了软,便接口道,“既然老哥哥发话了,咱不看僧面看佛面,终究都是一家人,这事儿就既往不咎。”

“诸位此来,不知有何打算?若是仅仅是路过,我这边命人杀猪宰羊,美酒珍宴,好生招待大伙几日!若是有其他想法,也不妨说来听一听。”

“诸位休怪,我素来心直口快,先小人后君子,以免后面大伙起了龃龉,不好再相见!”

“闯王”、“闯将”、“活曹操”和“八大王”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好半晌,“活曹操”才叹了口气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舜王又闻,老哥哥便对你实话实说吧!”

“自从渑池一别,哥几个走南闯北,出南阳,入湖广,翻山越岭,纵横川蜀、陕南之地。这山中多骁勇之辈,陕西又是多灾多难之地,众人随即发展壮大,声势如日中天。”

“这一来二去,引来朝廷来剿。先是五省总督陈奇瑜,后来着陈奇瑜围剿不利,便被降职前来对付舜王你了。而我们陕西那边,却来了一个更狠的人物,唤作洪承畴。”

“义军与他十三战,败多胜少,终究不支,便只好趁着陈奇瑜出关混乱的空当,逃出了潼关。”

“众人在新安修整了数日,却听闻那洪承畴得了崇祯皇帝的旨意,执意要出关来战。此人用兵老道,滴水不漏,麾下又有强兵能将,非众人所能对付。”

“我等商议了数日,无有破敌之策。我念及舜王正在此地,便提议众兄弟,何必来投了舜王,大家合兵一处,活劈了这厮,以解大伙心头之恨!”

“洪!承!畴!”张顺一字一顿的念道。蓦地他想起了前世一副对联来:史笔流芳,虽未成功终可法;洪恩浩荡,不能报国反成仇。

他虽然对这段历史了解不多,但是大汉奸洪承畴的名声还是听过的。

“他率有多少兵马?”抛去此人人品不谈,终归是史书留名之人,张顺也不敢小觑了此人。

“那洪承畴原本亲自率领两万余人,死死尾随义军不去。其余官兵,则四处围追堵截,依我估计,怕不是有十万人马。”“活曹操”闻言便连忙夸大敌人兵力,以抬高众人的身价。

“那洪承畴用兵颇为老练,如今已经知晓陈奇瑜败亡之事,想必定然会汇集大军,再出潼关来战。想必到时候,即便没有十万人马,怕也不下七八万。”

“此时诸位若是做不得兄弟齐心,我恐怕义军败亡亦在不远矣,而洛阳理当首当其冲!”

张顺听了“活曹操”这番话,不由皱了皱眉头。有些情报他早已知晓,而有些情报对他来说却是头次听说。

上次张顺击败并斩杀陈奇瑜,属实侥幸。若非自己心血来潮,非要一意孤行,突袭刚刚在卢氏露面的京营,恐怕自己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今这洪承畴虽然不知道他本事如何,“活曹操”亦多有夸大之辞,但是终究双方力量对比悬殊,自己不可不慎!

第216章 再度合营

当义军齐聚洛阳城的时候,洪承畴并非像其他义军想象的那样踌躇满志,准备率领秦军精锐,随时突袭到洛阳城下。

那战死的新任河南总督陈奇瑜和当前五省总督洪承畴本是同僚,两人从政轨迹也颇为相似。二人皆是以围剿农民军起家,又先后担任延绥巡抚一职并战功赫赫而声名大噪。

本来洪承畴先,陈奇瑜后。谁料想后来在原三边总督洪承畴全力对付西进的察哈尔部林丹汗之际。陈奇瑜竟然弯道超车,一跃成为总督河南、山西、陕西、湖广、四川五省军务的封疆大吏,全权负责围剿流窜在这五省的农民军。

只是可惜这厮本事不济,围剿不力。以致他五省总督之职尚未坐稳,便捅出来篓子,反倒让原本的三边总督洪承畴捡了漏子。

可是,洪承畴万万没有想到,两人地位刚刚再度颠倒个个,这厮新任了河南总督之职。结果他前脚刚出潼关,后脚就兵败身死了。

幸灾乐祸之余,新任五省总督洪承畴亦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类似的履历和类似的能力,别人先一步权力到达顶点之人却迅速兵败身死,洪承畴难免不会思考思考自己下一步会怎么样!

陈奇瑜的能力洪承畴是知道的,虽然比不上自己,也是知兵善任之人。他以多打少,以接近对方四倍的兵力,却被打的如此惨败,哪怕他麾下是四万头猪,义军也不能抓的那么快啊?

鉴于此事,若是洪承畴对张顺没有半分忌惮,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义军逃出五省包围网以后,洪承畴是准备亲率大军尾随其后,紧追不舍,以免“闯王”、“闯将”、“活曹操”和“八大王”等人有了喘息之时。如今,他却不得不慎重了。

毕竟潼关以东,正是舜王占据的洛阳城。若是不能准备完全,一旦有失,自己怕不是落得一个陈奇瑜的凄惨下场。

五省总督洪承畴的想法和兵部尚书张凤翼不约而同,两人对付张顺的法子,就是要集中优势兵力,借机将义军消灭在洛阳城内。

正好此时崇祯的旨意也到了,洪承畴便借机一边命人驻守潼关防止义军西进;一边召集原本驻扎在其他地区围堵“闯王”等义军的官兵,准备择日东出。

洪承畴那边如临大敌一般,义军这边自然也不会小觑洪承畴。

张顺得了官兵将要东出潼关的消息之后,思索了片刻,便对“闯王”、“闯将”、“活曹操”和“八大王”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义军分则势孤,合则力强。”

“诸位远道而来,我理当尽一下地主之谊。若是诸位若是肯与我同心协力,对付洪承畴等部官兵,张某更是感激不尽。”

“但是,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我丑话说先在前头,若是诸位愿意与我合营。第一不能坏了我的规矩,违逆了我的法令。若是有人祸害洛阳附近百姓,休怪我军法无情!”

“第二军令下达之前,大家畅所欲言。只是一旦我下达军令,义军上下,无论身份高低、关系远近,皆不得有违,否则军法处置!”

“第三,军资粮草我依旧会资助大家,以功赏,以罪罚。大伙合则聚,不合则散,好聚好散,日后也好见面。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闯王”、“闯将”、“活曹操”和“八大王”闻言不由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张顺竟然提出如此优厚的待遇,更胜昔日当初张顺占据三十六营盟主的大义之时的情形。

四人不由佩服张顺的豪气,纷纷拱手谢道:“感谢舜王仗义,我等却是服了。只是事到如今,还有一事我等不得不提。如今义军部分仍旧滞留在新安,部分已到洛阳城外,不知舜王打算如何安排?”

张顺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诸位麾下有多少人马?如今各在何处?”

“闯王”连忙应道:“如今我四人共有三万人马,人人有马,精锐更是一人双马!”

张顺眉头一挑,厉声道:“既然合作,何必虚言诓我?说实话!”

“闯王”尴尬的退了下去,“活曹操”见状连忙上前两步,笑道:“舜王不是外人,只是怕其余人等泄露了义军根底。”

张顺面露不耐烦之色,直接喝道:“在座的都是我舜王的重臣,日后少不了与诸位打交道。若是再这般吞吞吐吐,不当面说清,恐怕日后你们讨要粮草的时候,休怪他们不好说话了!”

“活曹操”这才尴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实话实说了。其实我四人麾下总共有两万……一万五千人马”

“活曹操”见张顺脸色不渝,有连忙继续道:“其实堪用之人,不过八千罢了,其余皆是义军家眷老小。只是甘陕多马,义军又四处逃亡,是故无论老幼皆有马骡驴子等牲口代步。”

张顺一听,便皱了皱眉头道:“一万五千余头牲口,我哪里有这许多草料与你们?这样吧,战兵口粮及坐骑草料我全包了,其余老幼需按照市价从义军手中购买粮草。”

草料,草料,其中包括草和料。草一般是稻草、干草、秸秆等;而料则包括黄豆、黑豆等豆类,以及麸子、豆粕之类的饲料。

马的食量颇大,原本张顺麾下只有一千余骑兵,供应起来绰绰有余。等到“乱世王”、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三营人马加入,再加上张顺自家麾下重新整编了三营人马,合计骑兵有五六千人,供应起草料来就有一定难度了。

如今再加上合营的义军,前前后后供应两万头牲口的草料,哪有那么轻松?

其实,这倒是张顺高估了其他义军坐骑的饲养供应了。这些人在甘陕等地被官兵追的四处逃命,自己吃食尚且不足,哪里有许多草料喂养牲口?

大多数时间,他们不过草草的喂养些青草、干草罢了。一旦累死了,就杀了吃肉,短缺的牲口再去抢夺便是。

四人听说张顺要把草料、口粮包了,顿时喜形于色,哪里还会埋怨与他?

第217章 何以足食

张顺见这四营义军皆为异议,便干脆将他们划为四营,让“闯将”黄来儿暂住新安,其余三营与“乱世王”、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皆环城立营,以卫洛阳。

结果众人听到“大小曹”将军亦已经归降舜王,且驻扎在附近,不由脸色大变。甚至“活曹操”和“八大王”有拔腿而逃的冲动。

别看如今四营义军合计堪战之兵有八千之多,依照他们的估算,曹文诏只需要麾下三千人,便能把他们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若是舜王果然心生歹意,就在这里火并了他们。然后,他利用曹文诏的力量压制城外义军,足以完全吞并其余四部,到时候万事皆休!

其实他们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现在的张顺完全不需要进行风险程度如此高的行动。

这些日子在他和马英娘的努力下,已经初步完成了军校制度、军校教材的编制和军校班级的设置工作。

如今马英娘所掌管的军校,完全可以以“三日一伍长,五日一队长,十日一旗长,半月一司长”的速度进行基层军官培训。

只要张顺麾下粮草、饷银充足,完全可以随时随地征募嵩县、卢氏二县“毛葫芦”,在半个月能训练成型。

那“毛葫芦”本就个人武艺出众,稍加训练便是一支堪用的强兵,张顺哪里还看得上这些心怀叵测四人的家当?

只是如今对张顺来说,最缺乏的还是成长的时间罢了。能够借机拉拢这四人,暂且抵挡洪承畴一些时日就是赚到了。

到时候自己兵强马壮,无论是其他义军、官兵还是满清,自己又何惧之有?

等到“闯王”“闯将”“活曹操”和“八大王”四人惊疑不定的离去以后,那张慎言便连忙谏言道:“主公,原本这洛阳城不过有五万石粮食罢了,再加上收缴其他贪官污吏家当,也不过六七万石。”

“前番士卒吃喝姑且不提,仅目前义军麾下六营一万八千余人,按照每人一年口粮四石计算,尚需粮草七万二千石有奇。”

“若再加上他们这一万五千余人,我恐怕一年没有十五万石粮食,义军恐怕无法度过这个难关!”

张慎言所言之事,张顺如何不知?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笑道:“张公只会做减法,不会做加法吗?”

“义军手中粮食再多,若是无法保证不被人夺取,又有什么用呢?前些日子,我麾下只有五千人马,吃食暂且勿忧,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保证我们能活着吃到这些粮食呢?”

“我固知我军粮食不足,已经命李百户前往各地,催交王府田亩子粒和银两,年前当有所得。更备下银两,前往各地购粮,尽量满足义军吃食。”

“至于其余之事,容后再议!”

张顺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慎言便不便再说些什么了。

只是那吕维祺稍微犹豫了一下,对张顺拱了拱手道:“我有一事,本不当说,只是舜王仁义,我于心不忍,又不得不说!”

张顺心中不由纳闷,这吕维祺素来如那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不知今日又是何事情?

本着忠言逆耳的心态,张顺便点了点头道:“说不说在你,听不听在我,你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吕维祺稍作犹豫,这才大胆地说道:“这些日子我与宋先生两人深入乡里,拜访里长、乡老,却发现由于今年大旱,民多因为青黄不接,无以为生。”

“我亦知军中亦乏粮,奈何民生多艰,嗷嗷待哺,不得不使舜王听闻也!”

所谓青黄不接,便是百姓上一季节收获的口粮不足以支撑到下一季庄稼收获,颇为类似企业的资金链断接。

如今才十一月中下旬,距离秋收也不过多久,这便断粮了?张顺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百姓家中尚有几日之食?”

吕维祺见张顺神色严肃,这才有几分尴尬的应道:“这一冬暂时无事了,只是我估计顶多撑到开春。距离夏收,预计有两三个月的缺额!”

吕维祺本以为张顺会因为谎报军情,把他臭骂一顿。没想到张顺细细思量了半天,不由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官府的秋粮百姓就切莫再交了!”

“传令下去,因为今年天灾不断,百姓田亩歉收。若有愿意归属义军者,可免征当年之粮!冬闲之时,能够跟随义军挖掘蝗蝻,平整低洼者,以工计粮,以工代赈!”

吕维祺和那张慎言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张顺这办法倒是一举数得。既能够征发更多的百姓,又能够给百姓补充一些食粮。

只是,随即二人又不由暗暗叫苦。吕维祺和张慎言两人相视一眼,沉默了片刻,那张慎言只好进言道:“主公之策虽是两全其美,可是一来义军粮食愈发不够用了,二来我二人麾下人手不足,早已经焦头烂额。我恐怕我们又难以面面俱到,将此事办的圆满。”

张顺闻言笑道:“粮食之事,大家也都出出主意,我尽量予以解决。至于人手不足之事,我准备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第一,征调抱犊寨吏员。他们皆是我军在抱犊寨开荒、丈量田地之事培养的人才,足以担此重任。第二,嵩山书院学子有七十余人,除了部分担任文员以外,其余人等倒也清闲。”

“这两日我便拜访左冷禅老山长,一来聘请人家弟子,需要给他打个招呼,以免起了冲突;二来,这吏员的培养理当开始着手起来。”

“有关算术和丈量的册子,上次培养吏员的时候,早已经编制好了。这一次,正好让老山长补充一下,干脆重建一个书院,专门招收略懂笔墨的少年子弟,用两个月时间尽快培养出来。如此,也能够减轻两位的负担。”

张顺一副凡事不决开学校的办法,还倒真是让张慎言和吕维祺大开眼界。

不过,遂后两人思量了片刻,亦不得不叫声好。别看这些都是琐碎小事,却是义军根基所在。若是假以时日,张顺定然会割据一方,虎视天下。

吕维祺辞别了张顺、张慎言等人以后,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回了家中。

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便大声喊道:“夫人何在?速速与我研墨,早早与我备了笔墨纸砚!”

吕夫人一听,便知晓吕维祺有机密之事,不欲让他人知晓。她连忙应了,不多时便把书写物件备的一应俱全。

那吕维祺这才喘了口气,挥毫写就道:“督师在上,原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顿首再拜:贼人占据洛阳城久矣,练兵马、整吏治,廓然有大志。今不取,将为天下忧!洛阳百姓,城中士绅,俟君来久矣。督师若能提大军前来……”

写着写着,吕维祺突然一顿,竟然掷笔长叹。

吕夫人心下奇怪,不由连忙问道:“夫君这是何意?如何书写到一半,却掷笔而断?莫非贼人凶狠难制,夫君心中忧虑不成?”

吕维祺沉默了半晌这才低声应道:“若是那舜王只管打杀斗狠,倒不足为惧!只是此人整顿吏治,治理、预防旱、蝗二灾,又以工代赈,拯救百姓,非天子不能为也!”

“我若害之,吾恐河南府尽受其害!我若助之,则事君不忠,愧对祖先和我这满腹圣贤书矣!”

第218章 张顺见老山长(上)

那嵩阳书院老山长左冷禅自从被李际遇强制裹挟以来,一直倒是本本分分,唯张顺命是从。

这老山长年纪大了,折腾不得,被张顺安排了住处以后,他每日只是读书诵经,心外无物。

偶尔有门下弟子前来请教些学问,或者送来点瓜果米面,或言谁谁又从贼了。老山长既不因此欣喜,也不因此愤怒。春秋看花开花落,冬夏看云卷云舒,整日一副惬意模样。

这一日老山长又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施施然起了床。弟子黄德清倒也忠厚,早为其做好了早饭,请其进食。

老山长稍作洗漱,端起饭碗吃了两颗便面露难色。原来这早饭其实就是一碗粥罢了,如今洛阳米贵,弟子黄德清不过捡些粟米、黄豆和野菜掺杂在一起,给他煮了煮罢了。

老山长年纪大了,牙齿松动,却是有点咬不动了。他艰难的吃了几口,不由放下筷子,用手指敲着碗唱道:“满腹经纶对杂粥,可怜老牙又稀疏!”

老山长正在哀叹之计,突然听闻门外一阵喧嚣。他生怕有事儿耽搁了自个吃饭,连忙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呜呜的让弟子黄德清前去查看。

黄德清出门一看,只见门外乌泱泱的拱卫着一人走来。他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这洛阳城的新晋主人,裹挟嵩阳书院的头目,舜王张顺是也。

黄德清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两步致礼道:“舜王,不知因何而来?”

张顺想了想,自己如今也是一城之主了,好歹要树立起礼贤下士的模样了。

于是,他便文绉绉地回礼道:“不知老山长左先生可在?你且禀报,就说张顺前来求见!”

这黄德清原本是老山长左冷禅堂长,颇有几分眼力劲儿。之前又因为伪造文书,与张顺有所接触。

他不敢怠慢,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屋里,禀报道:“先生,舜王在外面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