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摊牌穿越者,老朱懵了 第82章

作者:引火松果

“锦衣卫这把尖刀若是一出鞘,就朝我砍来,倒是不好堤防。”

“如今让永嘉侯先挨这一刀,我日后便有了准备。有了准备,自然便能够防范。”

“除非,这把尖刀今日就能寻到什么由头,将我胡惟庸一并砍了。”

“呵,可这又如何可能,除非龙椅上那位能未卜先知,早在我尚唯唯诺诺的时候,便安插密探加意防范……”

正在心中暗自庆幸,却不防外边又有一个家奴跑了进来,一遍跑着,一边还大声的嚷嚷:

“老爷!老爷!不好了!”

“外头有一群人说是奉旨办案,为首的自称是什么锦衣卫指挥使的。”

“带着一群大兵,将咱们相府给围啦!”

第190章 抱歉了恩相,我是卧底

此言一出,胡惟庸身边诸人顿时色变。

“胡说什么?锦衣卫如何敢围我相府?”

却是胡惟庸仍自不信。对家奴大加斥责。

“锦衣卫寻着朱世侄脚步,找来此处又有什么希奇?”

“你身为我相府家人,遇事如此惊惶怎当大任?本相平日里常教导你等当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如今区区的几个锦衣卫,就吓得你这般胡言乱语?”

那家奴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心说我平日就是给府里倒倒夜香怎么就成什么大任了。

有心将外头情况说清楚,但胡惟庸平日御下极严,他斥责的时候家奴若敢顶嘴,杖死都不论的,积威之下那家奴心底虽还想示警,现下却本能的闭嘴不言,那句老爷快跑终究没能说出口。

“恩相气定神闲,不愧宰辅气度!”身旁涂成拍马屁道。

“成大事者自当波澜不惊。”胡惟庸脸上现出几分自得。转头对瑟瑟发抖的朱昱道:“贤侄放心,锦衣卫虽找上门来,谅他也不敢踏入我府中大门。”

“你在此处自是稳如泰山。”

“谢过胡相!”朱昱两股战战,勉强拱手施礼道

“恩。”胡惟庸点点头,顾左右笑道:“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不过小儿辈,竟然如此失礼,不递拜帖,就敢到我府中来。”

“我等也不必理他。便让他在门房那等着罢。”

“晾他一晾,自然便去了。”

说着就想和陈宁、涂成、朱昱回转书房之内,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动作。可刚刚转过身子,就听到外头一振骚乱声传来。隐隐还有惨叫与喝骂之声。

“恩?这些奴几辈的,竟敢如此喧哗!”胡惟庸还以为是府里奴才被吓唬着了,自觉在朱昱等人面前丢了他宰相府的面子,皱起眉头不满道。

却见一位自己的亲近管事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身前:

“老爷!快跑!快跑吧!”那管事哭道。“您怎的还在这里磨蹭,夫人和公子已经被擒住啦!”

“看架势,怕不是要抄家啊!”

“什么?”胡惟庸这次才真正被吓住了。“大兵进府了?如何可能!”

“我乃大明宰相!谁敢闯我相府大门?”

“我敢!”

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声,只见一位青年,身着红地飞羽纹纱单袍,腰佩銮带绣春刀,头顶嵌金三山帽,脚上一双粉底皂靴,带着一伙如狼似虎的佩刀禁卫,施施然的穿过垂花门闯将进来。

“毛骧!”胡惟庸如何不认识他?昔日只要陛下御驾到处,出警入跸者,皆是此人。与二虎的不苟言笑不同,这毛骧行事素来谨小慎微,面对他们这些朝廷大员也一向恭谨谦卑。胡惟庸又何曾见到他做出这般跋扈的模样?

“胡相,你的事发了。”毛骧冷冷一笑。“永嘉侯世子朱暹与高丽人王在贤合谋,谋刺吴王殿下,欲夺殿下手中的水泥产业。经侯府夫人邢氏供认,你左相胡惟庸,亦是与其狼狈为奸之徒!”

“今遵陛下之令,特查封相府,捉拿胡惟庸并一干涉事人等入锦衣卫诏狱严审!”

毛骧每说一句,胡惟庸脸上的惊骇就多一分。等毛骧全数说完,胡惟庸反而缓过了神来,怒声道:“一派胡言!”

“我素来敬奉五殿下,此事朝野皆知!”

“如何能做得出谋害殿下之事?”

“况且未经三法司,你有何权力拘执堂堂中书省宰相!”

“嘿嘿,陛下圣谕,‘特令锦衣卫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凡系谋逆反叛、妖言惑众、窥伺朝纲、交通王府外夷等不宥之罪,锦衣卫皆有权侦缉。’”

“什么!”胡惟庸惊的退了几步。

“胡言乱语!”胡惟庸身旁的亲信陈宁站了出来。“区区水泥之利而已,何至于谋刺皇子藩王?朱暹又不是傻子,孰轻孰重他岂能不知?”

“你这是莫须有!”

“此事定然还有隐情!你手握重权怎能如此武断!我乃御史大夫陈宁!不怕我参劾于你吗!”陈宁以手戟指毛骧,正气凛然。

“住口!”毛骧张嘴大喝。

“五殿下为朱暹贼子所害,重伤垂危,血流盈车。送入朝阳门时沿途百姓皆亲眼所见。”

“你两唇一碰,就要颠倒黑白不成?难不成是五殿下吃饱了撑的,自戕着玩儿吗?”

“什么?五殿下受了重伤?”陈宁被毛骧一番抢白,整个人也是懵了。什么情况?

莫非真是朱暹恼羞成怒刺王杀驾?

可他为什么啊?

“哼哼,你便是御史大夫陈宁?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毛骧看着陈宁冷哼两声,而后手一挥。“来啊,将这位陈大夫一并拿下!”

“永嘉侯府所供名单之中,亦有此人名讳,倒是省的我们再跑一趟!”

“这……”看着如狼似虎的两位锦衣卫扑了上来,陈宁终于开始惊慌,就想躲到胡惟庸的身后。

“勿慌!”却是胡惟庸收拾好了思绪。“清者自清!便是拿了我等又能如何?自有我等昭雪的一日!”

他也算想清楚了,自己什么事都还没做。平日里虽与内阁有争斗,但也不过是正常的朝争手段罢了。怎么算都罪不至死。

平日里虽有一二谋划,却也是在暗室之中,除了身侧这两位亲信,并无人能够听得。只需抵死不认与永嘉侯勾结一事,日后自然无事。了不起就是那些好不容易拉拢来的勋贵一派,全都付诸东流罢了。

与身家性命相比,不过等闲!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毛指挥使,若是拿不出证据,日后,可要小心汝这大好的六阳魁首!”

对毛骧放完狠话,胡惟庸正想转头暗示两位亲信进去后口头紧些,可还未来得及开言,就见方才在身边一直一言不发的涂成,此时竟突然窜了出去。

“毛指挥!我乃陛下派来伏于胡惟庸身侧的密间!”

“你可不能敌我不分啊!”

“那是自然,涂御史。”毛骧哈哈一笑,瞥了胡惟庸一眼。

“涂御史深明大义,陛下早已与我说过。此番事发突然,却是来不及通知涂御史事先躲避。”

“胡惟庸平日言谈时的罪证,可都记着了?”

“记着了!都记着了!”涂成大点其头,转头对呆愣住了的胡惟庸拱一拱手,面色微带惭然。

“恩相,抱歉了!”

“陛下早时便对我面授机宜,言您若拉拢我为心腹,便要我虚与委蛇,以将您平日言行不妥之处如实以告。”

“非是我对恩相不仁,实在是陛下运筹帷幄,有未卜先知之能,我等俗人如何敢欺!”

胡惟庸如遭五雷轰顶,在自己拉拢涂成之前,陛下就料定了我胡惟庸心怀不轨?还一定会拉拢涂成作为心腹?

怎么可能!

陛下怎么可能精准的算到自己要拉拢谁?

更何况,

在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啊!

第191章 锦衣惊世

“莫非,这世上,竟然真有天人感应之说?”

连遭打击的胡惟庸,再也拿不出他的什么宰相气度了。此时竟如同痴傻了一般,只知道仰着头喃喃以问苍天,

可笑啊,自己一直以为世无鬼神,天命由权。可若当真没有鬼神天命,陛下又岂能做出这样常理绝对无法解释的安排?

未卜先知,呵,未卜先知。

这只可能是人力不可企及的存在!

权欲熏心啊!自己竟然,想和这样的存在做对手!

现在才知道惊疑恐惧的胡惟庸,再无平日里一言以决朝纲的春风得意之态,任两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将他的手反剪到背后,一点不加反抗。

“带走!”见胡惟庸束手就擒,毛骧也暗暗舒了一口气。

不论做什么买卖,开门第一桩生意都尤为重要。更何况,锦衣卫出世的第一案,就是要查办权倾朝野的胡相一党。

这是一根硬骨头,涉及的都是朝中朱紫,若是不能先声夺人将人震慑住,之后要大兴刑狱,定然困难重重。

陛下需要的是一把快刀,若是这件事自己办的不够得力,日后只怕连看门的职司都没有了。

为了把这第一件大差事办的漂亮,自己让大部分的手下围在外围,务使没有一人能够走脱。可进府之后才发现,这座丞相府豪奢无比,奴仆如云。若是胡惟庸一声令下,带领奴仆们奋起反抗,他这暂且还名不见经传的锦衣卫指挥使,能不能扛得住还真不好说。

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成功拿了这位权倾朝野的胡丞相,锦衣卫的名头可就算打出去了。

日后青史之上,定有我毛骧的一页!大明锦衣卫的威名,也将由我毛骧而始!

天空之上,乌云沉沉。而今日的应天府,却并不只是黑云压城而已。

无数的朝廷官吏,如今方才惊觉,陛下竟然不声不息的,饲养出了这么一只穷凶极恶的凶虎!

震慑大明朝野四百余年的锦衣卫,在今日,第一次露出了它的獠牙!

……

皇城之中,气氛也极为凝重。

三法司诸官被皇帝圈在谨身殿中,与外朝隔绝,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在来前,听说了永嘉侯世子为五皇子所杀。

又在殿中,得知了是永嘉侯世子朱暹欲谋夺五皇子产业,被撞破之后恼羞成怒,意图刺王杀驾。这才被五皇子反手杀死。

“一派胡言!”刑部侍郎孙可义出列直斥。“水泥方子不过区区商贾事,与侯府世子大位相比,孰重孰轻?”

“安有为了黄白之物,而弃此身份而不顾的?”

“听闻吴王殿下在皇庄时,就与永嘉侯世子不睦。臣料想,定是吴王殿下年轻气盛,气急杀人,还请陛下着我刑部稽查此案!”

“永嘉侯为开国立过功,手中又掌着兵权。请陛下,以江山稳固为念!”

“请陛下,以江山稳固为念。”诸多胡党官员皆齐声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小五儿故意害了朱暹?”龙椅之上,老朱面色阴沉,语气不耐。

“朕的小五儿如今身受重伤,人事不知!”

“他若蓄意害人,焉能变成这般模样!”

皇帝不称“咱”而称“朕”,这分明是心中已经怒到了极点。但若保不住永嘉侯,则胡党在淮西勋贵之中定然要离心离德,孙克义只能硬顶着龙威艰难开口:“陛下,实在是此事太过蹊跷。即便真是永嘉侯世子居心不良,也当有动机才对。”

“臣请陛下,着臣等三法司严查此事,只需假以时日,臣等定教此事水落石出……”

“够了!”

御座之上,洪武大帝朱元璋竟是长身而起。

“你们这些贼厮!莫非还想去查老五!”

“老五他如今!身受重伤!血流的都滴到车外去了!”

“他如今才多大?已经数度遭逢大难!”

“你等,莫不是想要咒朕,夭折这一个成年皇子不成吗!”

“臣等不敢!”

老朱此言一出,底下顿时唰唰的跪了一大片。

“哼!”

老朱故意冷哼一声,眼见诸臣工全都跪下无人抬头,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狡黠。

这暴君不讲道理的法子,有时候,倒是好用。

老五这做戏的功夫,倒实在不凡,听闻他们一行人过东城朝阳门时,人人紧张至极,甚至有百姓看到车中滴出血来。还有人看到车帘飘起处,五殿下面白如纸,人事不知。

一行人一路往皇庄而去,沿途那架式,演的比真的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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