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摊牌穿越者,老朱懵了 第64章

作者:引火松果

“你又如何能知,爹做出一个个决定之时,心中的道德会受到怎样的煎熬?他不知道有人对他恨之入骨吗?他不想做个束手无为的道德君子吗?”

“实在是重任在肩,不得不为啊!爹每日批阅奏折,入夜也不敢稍歇,就是因为午夜梦回辗转之时,心中常怀忧思之意啊!”

老朱愣愣的盯着讲的正动情的朱肃。咱什么时候午夜辗转常怀忧思了?咱只要一挨上枕头,就能直接睡到大天亮!

还道德煎熬,咱平日里吃啥啥香,煎的饼子倒是吃了不少,煎熬那是真没吃到!

不过看到朱标的眼神转向自己,老朱还是赶紧配合着做出一副饱受煎熬的憔悴模样。“标儿啊,你五弟说得对!”

“道德君子要做得,以大明利益为先更要做得!”

“你道皇帝为何被称为孤家寡人?便是因为每当这二者相冲突时,这份良心的煎熬,谁都相帮不了,只能皇帝自己承担啊!”

“世人都以为皇帝好当,你这五弟倒是聪明,只一眼就看出了这位置艰难,一门心思要躲得远远的。你是当大哥的,这份沉重的担子你躲懒不想担当,你想让哪位弟弟替你担着?”

“我……”朱标被老朱这几句话说的眼眶通红,嘴巴无声的张阖几下,终于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爹!是儿子不孝,看不到爹平日里的辛苦,还对爹心怀怨辞!”

“今日的教诲儿子记住了!儿子一定学习爹您,扛起这份重担,当一个好太子,好皇帝!”

“好!好!”老朱大喜,扶起了朱标。畅快大笑道:“这才是咱的好标儿,这才是咱大明的好太子!”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朱肃先看了看老朱,心中对老朱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白手起家能干到皇帝的,这即兴发挥的苦情表演直接连朱标这个亲儿子都糊弄过去了。为了教育太子,老朱还真是不遗余力。

又看了看朱标,没想到儒家的仁义道德,竟然在朱标心中如此的根深蒂固。今日这一番“一切以国家利益为优先”的论调,希望能将这位有些迂腐的大哥改变,助他冲破儒家思想的桎梏,为他他种下一颗成为铁血君王的种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份“迂腐”,自己才最希望他能成为下一任皇帝不是么?毕竟是他的话,是绝对不会因为莫须有的理由,就对弟弟们出手的。

朱标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眼泪。他的眼神坚毅,与平素谦逊有礼的模样略为不同,衣衫虽狼狈,却平白多出一股坚毅的气质来。“爹,您说的不错。”

“儿子不应一昧包容茹太素。他之做为虽在职权之内,但却单凭一己臆断,挑唆儿子与五弟亲情。”

“更兼儿子三令五申之下,他竟仍旧擅权而为。此事虽小,此例却不可开。”

“儿子这就往内阁,草拟惩处之条陈。也好让朝野上下都知道,我与五弟兄弟同心,并无一丝嫌隙!”

“好!”老朱大喜。“咱要你来罚他,缘由便在此处!”想了想,终究不愿意儿子沾上骂名,点醒道:“你想个别的由头,把这茹太素远远的左迁出京也就是了。那群官儿沾上毛比猴子都精,自然知晓你背后的意思。”

“以后必定不敢再这般借着由头寻你五弟的不是了。”

先前老朱可是喊着要杀了茹太素的,现在朱标开窍了,他倒不顾自己已经放出的话,尽心为朱标考虑了起来。

“是。儿子知道了。”朱标点点头。又和朱肃打了个招呼,道了几声谢,便急急往内阁而去。他事务本就繁多,且茹太素这事尽早解决,也可免得朝野上下谣言扩散。

以大明利益为优先考量,便从此而始吧。朱标脚步坚定,比起之前,他感觉自己行事的准绳更加清晰了。

“不错。倒是有几分口才。”满意的看着大儿子龙行虎步的走出殿外,老朱拍拍朱肃的后背。“怎么,帝王之术,你也学过?”

“这哪算什么帝王之术啊。”这可不敢承认,朱肃赶紧把头摇的如同拨浪鼓。“只是大哥受儒学荼毒太深了,想了个说法,让他能够与儒学自洽其说罢了。”

“尽信书不如无书。嘿嘿,要让大哥像爹您这样当个千古一帝,自然要想法子让他狠得下心一些了。”

“你小子!”老朱失笑。“倒是个天生会忽悠人的好材料!”

第147章 织毛衣,愿天下百姓不受寒

入宫不能不见马皇后。老朱方才大喜大怒,人也有些疲累了。批复几本重要的奏折后,便带着朱肃去找马皇后。马皇后正让宫中尚仪给她讲史,见老朱和朱肃前来,她板起脸,问朱肃为何擅自遣商队出关与蒙元牧民交易等事。

朱肃有些汗颜。马皇后平日里是一个慈母,但事关大义却往往比老朱还要严厉。被她这么一斥没来由的竟然有些心虚,忙开口解释道:

“儿臣正要细细说明!”

于是朱肃便开始说起了自己遣商队,前往草原收购羊毛的事。

“我大明子民昔日饱受蒙元残虐,家中往往赤贫。儿臣在庄上时,发现竟有全家数口共用一件冬衣御寒者。除出门外,其余人只能在家中着一件单衣瑟瑟发抖。”

“保儿哥甚至对我说,北面还有人家中一年四季,只得一件单衣的!那可是北方啊!穿的如此单薄,岂不是要冻死?”

“偏偏草原上的羊毛常年堆积成山,牧民们视之为无用之物,年年丢弃烧毁不知凡几。儿臣便想起后世之中,有将羊毛纺成毛线之法。想来只需铜钱数文,便能从草原购得如山的羊毛。”

“后世又有以双针织出毛衣的法子,可惜那法子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到时还需麻烦您,研究研究这织毛衣的方法,并推而广之。”

“毛衣能御严寒,毛线又价值低廉。我华夏妇人最是心灵手巧,只要将这法子推广到百姓中去,妇人只需买上一卷价格低廉的毛线,便能为家人织出一件件御寒的毛衣。”

“单这羊毛贸易,就不知能做下多少功德!”

“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能使天下百姓,再也不因无衣可穿,而忍寒受冻!”

听朱肃这般说,马皇后也不禁坐直了身子,脸上浮现出欣慰自豪的神色。“听你父皇说你派了商队出关,我只当你是胡闹,觊觎草原上产出的那些利,却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好心思!”

“这是利国利民的善事!穿针走线的,你们男儿家不行,还得是我们女人家!”马皇后斗志昂扬。“这织毛衣的法子,定要早日琢磨出来。你纺好了线,记得速速送入宫中!”

“早一日推之百姓,说不定到了冬日,便少一位百姓受冻!”

“是。”朱肃点点头。推广织毛衣这种事,让马皇后出面再合适不过了。织毛衣肯定要在妇人之中推广的,让母仪天下的皇后掌总这事,正是恰如其分。

“毛衣虽利国利民,但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那百炼钢与水泥的事,也万万莫要轻忽了。”老朱提醒道。钢产量事关兵器,水泥可在草原筑城,这两者在他心中才是平靖草原的大杀器。若是朱肃将注意力放在了区区毛衣上,那才是本末倒置。

朱肃心中撇了撇嘴。终究是时代局限性啊。看不出这小小的毛衣,才是永靖草原之患的真正杀器。“羊吃人”作为最适合对付草原游牧的阳谋,能起到的作用远非锋利的武器、坚固的城池能比。

但即便是将圈地运动的故事告诉老朱,口说无凭之下老朱想必也不会相信的。这个时代的人们,对经济和市场的力量还一无所知。

还是等自己先做出些成绩来,再让老朱亲手开闸放水,形成淹没草原的滚滚洪流吧。

马皇后迫不及待,向朱肃询问两根针如何能够织出衣服来。朱肃将自己那不多的手织毛衣知识统统倾囊相授,马皇后顿时眼中泛光若有所思。只恨身边暂无毛线,要不然恐怕就要当场上手试验起来了。

与老朱和马皇后在宫中用了膳,出来已是下午了。到得宫门发现来时的马车竟还在候着,王卫们牵着马顶盔掼甲如同一尊尊雕塑,姚广孝盘坐在车辕上闭目打坐,一颗大光头在阳光下晃的朱肃眼晕。

“你等怎还在此处?”朱肃有些错愕。“既然来了皇宫父皇必定会遣锦衣卫送我回去的。和尚你怎空在这烈日下等候?”

“阿弥陀佛。”姚广孝这才睁开了双眼。一身滑稽的马夫短褂竟被他穿出了世外高人的感觉。“未得殿下之令岂有先行之理?诸卫士皆忠诚之人,便是小僧想要先回,他们也定然不会听从的。”

朱肃赶紧下令原地修整,又掏钱让人买来饭食和水供兵士们食用。这一支如同雕塑一般在宫门前一动不动的卫队早惹来了不少路人围观,卖烧饼的挑酸浆的人群里也有不少,倒没废什么功夫。

“方才殿下在朝议之时,可还无事?”一边啃着烧饼,姚广孝一边低声问起朱肃来。

朱肃恰好也想寻个智囊询问一番,便将茹太素借故弹劾、欲将自己调离皇庄,遣送回大本堂的事对姚广孝说了。姚广孝听后眉头微皱:“殿下可是想韬光养晦,不再引人注目,又能继续尽情在皇庄施为的法子?”

“不错。”朱肃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此事不难。只需隐入人群之中,便可不再引朝臣注目。”姚广孝道。“那茹太素欲让殿下回返大本堂,是釜底抽薪之策。”

“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将大本堂搬来皇庄?”

“你是说?”朱肃懂了。“让皇子们都来皇庄里就学?”

“不错。”姚广孝点点头。“闻说殿下想要兴建书院。既然如此,不如说服陛下,让王爷们也来书院就读。”

“有王爷们同处同住,皇庄中无论做什么,朝臣们也不会认为是殿下您一个人的意思。那殿下方能算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朱肃低头沉思,这确实是一个法子。自己大可以对老朱说自己想将格物科学之术也传给诸兄弟们,好让老朱同意让诸位兄弟一同至碧峰皇庄就学。

但只是格物之学的筹码还不够。比起宋濂李希颜等大本堂中的大儒,自己这个新学说明显还不够格。且兄弟们日后都是要当藩王的,老朱想来,也不太在乎他们学不学格物这种太过细致的学问。

“得把盘子先弄大一些才行。”朱肃沉吟。

姚广孝也在沉吟。他是知道朱肃在朝中的名声的。但归根究底,这位殿下依然只是一个年未弱冠的少年。单按年纪来说,还是四处仗着父母宠爱、百无禁忌的年纪。

一个年岁尚轻的少年王爷,凭什么能引得茹太素这样的宿老如此忌惮?他姚广孝是想着奇货可居这才找上了门。茹太素沉稳了一辈子,怎么可能突然做出这般不稳妥的事来?

“朝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暗流。”姚广孝心想。

第148章 开业大吉

茹太素最终被遣送出京。官面上的由头是不日前往苏州任巡河御史,以靖太湖水患。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处罚他朝堂上趁着太子殿下不在弹劾吴王,有挑拨太子与吴王兄弟关系之嫌。

毕竟如今已入深秋,太湖水患方才平复不久,下一次水患满打满算也要等到二三月春汛之时,何须如此仓促的催人上任?

最让百官吃惊的,是此决议竟然是由太子殿下亲自拟定上奏,陛下朱批亲自准允的。据说那日才刚下朝,太子殿下便从城外疾驰入宫,而后便在内阁当众草拟了决议。虽有许多属官为茹太素说情,太子依然不为所动。

这还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如此果决,东宫诸属官尽皆讶异不已。朝臣都道太子殿下与吴王感情甚笃,这是在为胞弟出头。遂不敢再相言语。

这一次风波遂平息了下去。

朱肃则回到了碧峰皇庄,关上门来一心搞起了庄建和科研工程。那条水泥路干透之后差点没把沈旺和沈家工匠们眼睛给惊掉下来。只是活上点水和泥沙,竟然就凝成了这样光洁平坦的道路?通体坚硬如同岩石,简直就像是采来一大块长条状的巨石嵌进地里一样!

这东西,大有可为!沈旺看着水泥路两眼放光,恨不得趴在地上舔两口才过瘾。从朱肃修路时死命倒水泥毫不心疼的模样来看,这东西的本钱,绝对不贵。

却能有这样的效果!

这哪是什么水泥,这特娘的就是黄金啊!

沈家工匠们更加卖力了。五殿下这根金大腿,一定要死死抱住才是。

水泥路修出庄去二十里,庄里更是如蛛网一般四通八达。沈家工匠们在规划好的地方修起了气派的酒楼,雅致的戏园子。苏州建筑本就是南派建筑的翘楚,这些园子楼阁他们修的熟门熟路,比秦淮河畔的富乐院还要美轮美奂三分。这块坐落在庄子东边的地段,隐隐然已经有坊市的模样了。

除了楼阁之外,沈家工匠还为朱肃修了书院。书院一半在山脚,向碧峰山上延伸,再往高些就是碧峰寺。李文忠不知从哪寻摸来一块古色古香的怪石,立在山脚当做书院的门面。书院房屋不多,只一间大食堂,一块大操场,以及山腰上一间充作教学楼的横楼而已。虽然只是草创,日落时却显得静谧祥和,颇有几分悠然之感。

“五叔想要如何聚拢人气?”李景隆看着面前整洁宽敞的水泥街道,忍不住问朱肃道。

道路虽然宽敞,戏园子和酒楼也已竣工,但这条路上却是无甚人经过。除了从沈家借来的伙计掌柜以及戏班子外,这条街只有朱肃和他李景隆会偶尔来看看。到了晚上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阴森的怕人。

把酒馆戏园子建在这种荒郊野岭,这不是纯纯的烧钱吗?

“山人自有妙计。”朱肃一展折扇,昂首挺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折扇上“财源广进”四字让李景隆眼皮子不禁跳了几跳。

吴王爷在这种荒郊建楼做生意,早已成了应天府纨绔之间口口相传的笑柄。这地方他们李家也有份子,和朱肃早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朱肃沦为笑柄他李景隆也决计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这些二代圈子里,讲究的就一个面子,李景隆心里很慌。

“几日后开业之时,不如以侄儿我的名号发帖,邀请各家勋贵公子来撑场子……”李景隆咬了咬牙。左右都得丢面子,实在不行自己主动点,至少在开业那日弄出些繁盛的景象来,也好替五叔保些体面。

“你倒是有心了。”朱肃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李景隆略矮了矮身,好让朱肃拍的更顺手些。“你要找些朋友来大可去找。只是大概会来多少记得提前告知沈旺。”

“万一到时候人太多了安排不到位子,那可就落了你们曹国公府的脸面了。”说着,摇着折扇哼着小曲儿离去了。

“这……人太多?”李景隆如同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莫非五叔准备联合陛下,把应天府里的人强行绑来不成?

转眼便到了开业那日。这一日,李景隆却是被外头的嘈杂声惊起的。洗漱已毕出门探看,险些连眼睛都瞪得掉了下来:只见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水泥路,今日竟是人声鼎沸。无数马车行人拥簇其上,身着华服的公子、大腹便便的商人,络绎不绝!

“恭哥儿,这莫不是在做梦吧?”李景隆一脸震惊的问身旁的徐允恭。

“想来不是。”徐允恭亦是满目震惊。数日的军训,晒的他不再如以往那般肤色白皙。一身月白长衫更衬得他的脸色黑如锅底。他一展折扇:“定然是五殿下,又做出了什么出人意料之举。”

在庄子中这些日子,徐允恭早就对朱肃的学识佩服的五体投地。化水为冰、以冰取火,各种此前匪夷所思之事于这位五殿下来说却彷如举手投足一般的简单。原以为天下学问都在书中,自己的姐姐才学天授定然是天下最有学问的人之一。遇到朱肃之后才知天外有天,只在那些故纸堆中学习学问,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

坊间传言殿下的才学乃神人所授。别人信不信徐允恭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可惜殿下所著的那本《小学数学》太过晦涩,殿下又言明要解明这本书之后才有资格学习他的格物之学。自己费尽心力也才解明了其中十之二三。便是才学扎实如方孝孺者,如今也不过解明了十之四五而已。便是今日,也尚在他的那间小厢房中对卷苦熬呢!

二人顺着车流所向,来到了那暂且竣工不久的戏园子前。只见园子前摆着一个硕大的木牌,上书四个大字:拍卖会场。人群大多皆在此处下车,大门口有几张桌子摆在前头画名登记,还有人在维持秩序。园子前早已经大排长龙。

“二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吗?”一个贼眉鼠眼的干瘦汉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敞开外衫露出内里悬着的几张木牌。“二位小官人怕是来晚了。这队伍排得这般长,小官人若是去后头排队只怕是轮不上号。”

“小的这里正好多了几份号牌,小官人若是有意这就转让给您!不占您便宜,一副号牌只收您二十两!”干瘦汉子伸出了两根指头。

第149章 财源广进

“二十两?”徐达家教甚严,徐允恭并非何不食肉糜之辈。明初银钱价高,二十两已足够一五口之家衣食无忧的过一整年了。

竟然只买他那面被汗水浸透的恶心木牌?

“二十两已是童叟无欺了!”干瘦汉子脸上露出难看的谄笑。

“那一件琉璃器,最少价值都要千两!您二位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物,都要买那般贵重玩意儿,还在乎这九牛一毛吗?”

“咱这还有内部的消息。”干瘦汉子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而后压低了声音。“我家二舅就是给吴王殿下府上倒夜香的,他前日不小心听到殿下说,今日这儿放出来的琉璃器数量有限。”

“若是进庄再晚些,那些极品的琉璃器,只怕都要被先进园子的人买光了!”

还待再说,突然冒出一位拿着短棍、肩带袖标的胖大妇人,一个箭步就反揪住了干瘦汉子的手腕,毫不避嫌的一掀衣服。

“好哇!又是一个倒卖号牌的杀才!占便宜占到我们庄子上了!”

“想在肃王爷嘴里捞吃食?好大的狗胆子!”

“好彪悍的泼妇!敢擒你爷爷!”汉子疼的嗷嗷直叫,嘴里还在叫骂。

“哟呵!又是个粪门倒长在魁首上的!”胖妇人毫不客气赏了汉子一个巴掌,四周的那些商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大明何时有了这般彪悍的妇人?眼见汉子的脸当即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妇人侧了侧身,露出别在肩上的红袖标:“认得字不?‘王命巡街’,和王命旗牌就差两字!小王爷殿下亲自给老娘别上的!”

“老娘是奉了王爷的命,就是要整肃你这样的渣滓秽物!”

“这就跟老娘去见李指挥!”说着,飞起一脚踹在了汉子的小腿上,汉子“哎哟”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冯大娘!”这彪悍女子两人都认识,正是庄头王贵的发妻冯氏。冯氏本就是庄子里出名的河东狮,被朱肃赋予了监察卫生的使命之后,在庄子里更是威风八面,庄户们都以“内庄头”呼之,在庄里甚至比他那个窝囊的庄头丈夫更有脸面。

“哟,是两位小郎君啊!”冯氏这才认出了李景隆和徐允恭两人。“两位小郎君是来寻肃王爷的?王爷在酒楼不在园子,却是寻错了地方!”

说着,威风凛凛的叫来一个庄中的孩童给二人领路,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袖标继续巡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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