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摊牌穿越者,老朱懵了 第31章

作者:引火松果

“急啥。”朱肃脸上现出一丝坏笑:“大哥你有什么眉目,先跟我说说呗,我好给你印证印证?”

“咳咳!”朱标不自然的咳嗽起来。他有什么眉目?连题目还没捋顺呢!只是弟弟方才说只要不傻就会算,他一个当大哥的,哪儿丢得起这个人?

“顽劣!走,走。一起去寻义兄。”朱标推着朱肃就走,心里已打定主意,今晚多翻翻算经,好歹将这三题解出,可不能在弟弟面前太过掉份了……

……

就这般,朱肃在太子朱标府上安居了下来。沐英得了老朱的吩咐,亦每日一早,便到朱肃的西院中来。一日不缺,形同应卯。太子朱标若是无事,亦常到西院闲坐,兄弟三人或试着改制火器,或探讨些富国强军之法。朱肃口中偶有后世高论,沐英、朱标总会惊讶叹服不已。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这一日,朱肃、朱标三人正在花园里的水榭亭中闲坐,太子妃常氏怕他们难耐暑热,给他们亲自送了几碗酸梅汤来。

忽然没来由的,常氏只觉胸腹中一阵恶心,赶紧到了亭边,张嘴欲呕。

第59章 常氏有孕

常氏干呕了几声,虽无甚物呕出,面上却现出痛苦状。朱标见了,忙离席搀之,以手轻抚其背,关心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早膳不大干净,吃坏了肚子?”

“无……无妨的。妾已无碍了。”常氏定了定神,先对着朱标温婉一笑,然后转头对朱肃和沐英道:“行止无状,倒是扰了两位兄弟雅兴。”

“太子妃切莫这么说。”沐英忙摇摇手。“何不请太医诊治?”

“不过是偶感不适,无碍的。”常氏轻轻摇了摇头。“前几日,也曾如此,想来是暑热之故。”

朱标本也想传太医,但听常氏这么说,只当她已诊治过了。便也放下心来。他拉着常氏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既如此,先在此处休息一会。最近便先莫要操劳了,把身子养好要紧。”

“……五弟,你这么看着你嫂子作甚?”

却是朱标突然发现,朱肃脸上带着奇怪的神色,不住的盯着常氏的脸。常氏亦素来疼爱这位丈夫的胞弟,倒也没有见怪,只是笑道:“五弟,嫂子的脸上,莫不是长了花不成?”

“脸上倒是没长什么,肚里可就不一定了。”朱肃仍旧一脸古怪。他在后世时各式电视剧看的颇多,一见女子作呕,第一反应便是孕吐。且常氏又说前些日子便有此状,心中更加怀疑。

“呀,五弟,你是说?”沐英先是一惊,而后又是大喜,赶紧转头对朱标抱拳道:“若真如此,英恭喜太子殿下!”

“呀!夫人!”朱标也反应了过来,既惊且喜,也顾不上沐英,转头就想去摸摸常氏的肚子,常氏忙按住朱标的手,脸上一抹飞红:“殿下,还是白日……五弟,就你在这胡说!”

终究是将门之女,虽素来温婉,羞恼之下,倒也露出几分雌威来。

“是不是胡说,请太医来断一断不就好了么?”素来被常氏骄纵的狠了,朱肃倒是一点不怕,只是向她卖萌一笑,转头看向仍自手足无措的朱标:“大哥,还不快去请太医?”

“啊,对对对!来人来人!”

“啊,罢了,还是我亲自去宫里请!”朱标喜的就像只没头的苍蝇,嫌弃下人套车太慢,便自己脚后跟踢屁股蛋,一溜烟的往太医院跑。后头一大堆太监长随赶紧跟上太子爷。看着朱标跌跌撞撞的样子,常氏唬的在后面直喊小心。

“真是……八字尚还没一撇,何需如此兴师动众。”常氏看着朱标的背影嘟囔道。她嘴上虽这么说,可亲见丈夫如此着紧,心中实是如饮了蜜般。

“嫂子和大哥的孩子,那可是事关我大明三代,自然当珍之重之。”朱肃笑道,沐英亦在一旁含笑点头。朱肃又低头想了想,进一步问道:“大嫂,不知近几日除了难受欲呕之外,胃口可有变化?”

“嗯?唔,倒是却有一桩变化。”

“此前我是从不吃酸的,这些日子,倒是极为怀念幼时,爹爹为我摘来的酸涩浆果!”

“啊。”朱肃抚掌笑道:“酸儿辣女,可见不仅有孕,还极可能给我添个大侄子!”

常氏面上又红,嗔怪的捏了捏朱肃的脸:“偏你怪话多!女人家的事情,你小小年纪也晓得?”

朱肃嘿嘿一笑,沐英转头看了朱肃一眼,心想这“酸儿辣女”,想必是后世的俚语了。肃弟学究天人,他如此肯定,太子妃八九不离十是真有了孕。

他不禁喜的向天祝祷:“皇天保佑,义父如今终于有了第三代,愿大明代代昌盛,我朱氏子嗣绵长!”

水榭终究风凉,等常氏歇了一会,便由朱肃小心搀着常氏,一群人浩浩荡荡将她扶到了正屋中。

方坐下没一会,朱标便急匆匆拉来一位背着医箱的老太医。可怜老太医一把年纪,被朱标拽的一顿赶,喘的如破风箱一般。还没站稳,又颤巍巍的想给朱肃、太子妃行礼。

“不必,不必!”看着太医那样子,朱肃真怕他跪下了就要猝死过去,赶忙上前拽住了他,伸手想去拍他的后背顺气:“老太医不要拘礼。先把气儿喘匀了,然后给我嫂嫂断脉要紧!”

“谢……谢殿下,老臣惶……惶恐……”老太医赶紧避让,颤抖着手不住的作揖。稍微顺了一口气,自有下人拿来锦墩,常氏将手置于锦墩之上,露出一截手腕,老太医伸手把脉。

“唔?……嗯……嘶!”

老太医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嘟囔。

“这……太医,究竟如何,你倒是说呀!”太子朱标急道。

太医朝朱标拱了拱手,刚想开口,只听门口传来暴雷般的声音:“标儿!标儿!可是常丫头有孕了?”

就见洪武大帝朱元璋大踏步跨了进来,手上还提着跟马鞭,想来是听得了消息,骑着匹御马就赶来了,马鞭也忘了放下。

“太医正诊着呢。还没开口,您就来了。”众人忙不迭的行礼,口称万福。一片乱七八糟的万福声中,只朱肃笑着答道。

“那还跪什么跪!快给咱说!急死咱了!”老朱把脸转向了正颤巍巍下跪的太医。

可怜老太医一把年纪,被老朱这么一吓,万福还没说完,跪也才蹲了一半,僵在了原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曲着个膝,高抬着双手不伦不类:“恭喜陛下,太子妃却是有喜了!”

“呀!”老朱面上猛的涌上一团红云,他大踏步来到常氏面前,盯着她的肚子左看右看,然后一巴掌拍在朱标背上:“好小子!有你的!果有你爹咱的几成威风!”

常氏俏脸大红,朱标被猛的一拍,也不觉疼,只一边看着常氏,一边在那自顾自傻笑。

一片道喜声中,朱肃却暗暗皱了皱眉头:真有喜了?怎么回事?据史书记载,老朱的长孙朱雄英,不是应于洪武七年十月二十七日才生吗?

洪武七年,离如今尚有一段时日。

莫非,这一胎并非是朱雄英,胎中孩儿未来会因小产而未载史料。

亦或是,因为我造成的蝴蝶效应,导致了历史线已经发生了变动?

第60章 果真是朱雄英!

“标儿,遇春家闺女!”过了一会,马皇后也急匆匆赶了过来,老朱见了发妻,忙喜滋滋拉住了她手:“妹子,咱们老两口,可算要有孙儿啦!”

“果真?”马皇后亦是大喜。四周又是一片道喜之声。

朱肃脑中却仍在思虑。自觉醒记忆之始,他便下定了决心,此生想要过的逍遥,必须得做到三桩事方可。

第一桩是保住马皇后。马皇后一死,老朱便成了一柄没了剑鞘的利剑,喜怒无常,动辄杀人。虽不至于虎毒食子,但那时的他,连最疼爱的长子朱标都下得了手责打,自己这个小儿子就更不必说了。

纵使已就了藩,恐怕亦难有好过。

第二桩是保住朱标。朱标仁厚友善,有他罩着,自己这个胞弟便不用忧虑没有后路。若是真让老四朱棣上位,别看历史上的朱橚是在朱棣手下得了善终的,其实朱棣对他十分忌惮,不仅将其改封,更是多方监视、限制其行止。

更是因流言便认为他要谋反,逼得一把年纪的朱橚“自缚入京,顿首以谢死罪”。其后朱棣更是借此罪名,逼朱橚主动交出三卫。

到底这流言是真有其事,还是朱棣亲自炮制出来好收缴朱橚兵权的由头,呵呵,谁知道呢。反正你是皇帝,你说有那就是有咯。

朱肃可不想到老了还活的战战兢兢,始终有一双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比起朱老四,他果断更希望大哥朱标坐上皇位。

第三桩,就是护住常氏。马皇后、朱标在史册中未载死因,朱家推行体检这么多年,也没发现他们身子里有什么病根,万一是什么难解的急病,朱肃总担忧到头来会防之不住。可常氏却是明明白白的记载了,死于产后体虚。这一点想要防住,却是不难。

纵使到了最后关头,马皇后、朱标都发生了不忍言之事,但只要常氏尚在,朱肃便无后顾之忧。

因为,只要常氏还活着,自己未来那个天字第一号的好大侄朱允炆,就只能是个庶子!

朱允炆此人,貌宽内窄,面热实寒。嘴巴里说着,脸上演着,衣不解带,那般孝顺,把老朱这么精明的人都骗了过去,博得朝野上下众口一词的仁孝名声。

可这厮内心之中,却最是凉薄!

老朱在时:好一个孝顺仁德的皇太孙。老朱一死:磨刀霍霍向亲叔!

两年,逼死了五个亲叔叔!要是燕王不靖难,迟早杀到只剩他朱允炆一人!

偏偏还沽名钓誉,眼高手低,技能点全点在演技上了。手上明明沾满亲长鲜血,还假模假式的下达谕令:勿使朕有杀叔之名!

话外音:赶紧杀了我叔,顺便帮我背个黑锅。削藩的实惠和仁德的声名,我全都要……

如此厚黑,这厮要是日后当了皇帝,自己这个当叔叔的,如何能有宁日?

偏偏这厮最擅演戏,若真有那日,自己还真不一定斗得过他。幸好此时便有一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朱允炆生母乃是吕氏,太子妃常氏死后,吕氏才得以扶正。那么只要常氏一直活着,朱允炆就没办法蹭到那层嫡子的身份!

不是嫡子,他想个屁吃能继承皇位!不管皇帝的位子是给朱雄英,还是给朱允熥,左右都比这杀叔逆侄要好上千倍!

朱允炆,莫怪你五叔我!

当然,能拦住朱标娶吕氏就更好不过了。到时大可向老朱进些“谗言”,将朱允炆这厮彻底扼杀于卵蛋之中……

想太远了……朱肃忙甩了甩头,看向了上首正喜出望外的一家人。唔,还是先确认一下现在肚子里这个是不是朱雄英,如果不是,说不定便要流产……

于是朱肃开口道:“恭喜父皇,贺喜父皇。父皇即将添下长孙,不知可有定好名字?”

老朱是个取名狂魔,平日里就喜欢帮一众数字名儿的军士、将领们取新名字,若是听说了谁家生了儿子,他必定是要贴过去给人赐名的。日后更是把老朱家几十代人的名字都规定好了。

朱肃知他的性情,便猜测“朱雄英”这名字极可能是历史上的老朱事先取好的。哪有天天给别人家孩子取名字,自家大孙子名字事先没琢磨好的道理?

果然,朱肃此话一出,老朱便哈哈大笑,心中甚喜朱老五捧的这一句好哏。他豪声道:“咱大孙儿的名字,咱当然早就定好了!”

“便叫做‘朱雄英’,豪雄之雄,英杰之英!咱朱家的长孙,必然是人世间一等一的英雄!”

“朱雄英……好,好名字!”沐英当先开口赞道,其他人亦是连连高声称赞。

“还不知是男是女呢……”常氏红着张脸,声音淹没在老朱畅快的笑声里。

“朱雄英!果然是朱雄英!”朱肃却是在心中大叫。若是此胎小产,老朱必然不会用一夭折孩儿的名字去命名下一个孙儿。可见,大嫂常氏的这一胎,必定是那个本该在洪武七年才出生的朱雄英!

建州女真、内阁那些事倒也罢了,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历史线已然发生了变动!

朱肃顿时喜忧参半。喜的是如今历史已确确实实的改变,说明所谓的“外祖母悖论”“历史因果律”狗屁不是,只要没有天降刘秀那种位面之子强行拨乱反正,自己日后大有可为之处。

忧的是随着历史越变越大,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终将荡然无存。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爷多活一世,还怕没法子当好一个逍遥王爷不成!”朱肃心道。随即也放下心事,加入了对大哥朱标恭贺的人群之中。

……

当晚,老朱在朱标府上逗留了许久,直到天色已晚,方在朱标、沐英等小辈的催促下,启程回返宫中。路上,大儿子朱标、义子沐英两人亲自相送,此时的天色已然入夜,皇城的宫墙在夜色中,如若一只绵延着的巨龙,守护着这个初生的强大帝国。

老朱毕竟已做了几年皇帝,心思日深,已没有方才那般喜形于色。虽然眼角尚余几分喜意,但心思已经回转到了诸多繁琐的国事上来。夜色宁静,马车隔音也甚好,车中唯闻吱吱呀呀的车轮行进之声。

老朱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掀开帘子,招手让朱标、沐英到车中来。

“爹,有什么吩咐吗?”朱标爬上车辕,挑开帘子钻进了宽敞的马车,后面跟着沐英。

“老大啊。是有些事想和你们聊聊。”

“老五在你府上也有一些日子了,你且说说,能否看出些什么?”老朱轻轻扯着颌下的短须。

第61章 休养生息,亦或是开拓进取?

“五弟他……”朱标略顿了顿,想了想,这才接着说道:“五弟每日里都甚为懒散,或睡至日上三竿,或看些市面上的话本儿。偶尔也微服到西街晃荡一番,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动。”

“哦?”老朱眉头一挑,“这兔崽子,过得倒好生活!”

“……义父,义母。”沐英低头思量了一会,对老朱和马皇后道:“容孩儿斗胆说一句,我观五弟对我等,并未存什么城府。我等若有所问,亦是倾囊相授。这些日子他与我说了许多火器改良之法,诸如‘纸包火药法’,‘后装法’,‘燧发法’,以及更为高妙的‘膛线法’,‘尖头弹丸’等,皆是能够大幅提升火器威力的良方。”

“火铳乃军国重器。这些法子不论哪一个,其价值都有万金,足以左右一场国战之成败。若是五弟心中别有他求,又怎会如此和盘托出?”

“是啊。五弟虽也顽劣,却始终对儿臣这个胞兄极为亲近。便连儿臣的夫人,五弟亦是关爱有加。”朱标也道。

“方才,他还私下拉住儿臣,让儿臣多弄些牛羊奶,言道可强健孕妇体质。若非儿臣至亲,焉会有如此细的心思?”

儿子和义子都出言袒护,便连发妻马氏,也在一旁看着他的脸色。老朱面色微惭,想了一想,“时日尚短,还是再看看吧。”

“标儿,老五弄出来的那个肥皂,咱已吩咐宫里去制了。回头这份买卖,就按老五的法子并入皇产。”

“这事儿便交给老五负责,别让他一个人闲的太过了。这人啊闲着闲着,难免就闲得废了。”

“不过他年纪尚小,你且先顾一顾,明面上,就当是你管着的生意。”

“……是。”朱标点点头。沐英有些为朱肃不忍,抬头道:“义父不召五弟单独聊聊么?”

“……朝中如今多事,咱是千头万绪……晚些时候吧。”老朱想了想说道。

朱标和沐英也不言语了。马车也已到了宫门。朱标沐英起身告辞,老朱则与马皇后一起,驱车直往坤宁宫。

“……重八,你当真还在怀疑小五?”先前儿子义子尚在,不好出言质疑丈夫,等此刻儿子义子都不在了,马皇后这才开口道。

“小五出宫前,还特意嘱咐樉儿他们,要他们好生看顾我。近几日樉儿他们不论风吹日晒,都要来我宫中晨昏定省,此皆是他们自以为不能负了兄弟叮咛之故。”

“那孩子对我们一片赤诚,若被他知道了我们心中疑虑,岂不是寒了那孩子的心?”

“……咱也不想这样。”老朱叹道。

老朱打开了窗,将窗外如水的夜色揽入屋中。他的心中却仍自纠结无比。“老五告诉我的那几个法子,确实好使。不说英儿说的那些火器改良之法了,就说内阁如今日渐上了轨道,只需再用上几年,就能将宰相制给替了。从此以后,我大明当无宰相专权之忧。”

“他告诉咱户籍制有弊端,军户日后会成为大患,咱也都派了拱卫司的人去民间看了。大明这才立国多少年啊,如今就已经有匠籍的匠人不懂手艺、偏远军户所的军户为千户欺压,也有些百姓被大户并了熟田,还弄不到路引投亲。”

“咱原先想着,咱这一套制度是天衣无缝,只要照着这套来,足够让大明万世不易的。没想到才这么几年,就已经出了些许毛病。这要是真这么传了下去,肯定要如老五说的那样,彻底烂掉了根!”

“那……不是更说明肃儿所言不假吗?”马皇后道。“更应该对他释了疑虑才是!”

“这些他说的都不假。”老朱揉了揉皱起的眉心。这些日子为了补上这些制度上的窟窿,他耗费了巨量的心力,颇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可是他却不知为何,话里话外总在暗示咱穷兵黩武,诱着咱去觊觎中原之外的河山……”

“让翰林院那群翰林翻遍了古书,也没找到老五说的那些‘金山’,‘神种’之类的。那些翰林还以为我要求仙山呢,一个个都告诉我中原无所不有,外头尽都是蛮荒之地,此乃古今贤人之共识……”

“咱寻思着,那么多代的汉人祖宗口里说的事儿,总比老五一个人信口开河可信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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