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天龙慕容家,斗转星移打诸天 第13章

作者:月影清涟2

  也就是说,苏轼是王安石的派系,司马光等旧党的政敌。

  这也是为什么,苏轼反对新法,王安石气的要死,不断搞他的原因,在他们派系来看,苏轼就是个二五仔。

  苏轼复起之后,不被旧党接纳,不单单是他的立场问题,而是新党不容,旧党不容的原因。

  你看看他弟弟,官运亨通。

  人情关系复杂难辨,慕容极的出身,就决定了他的政治派系,苏轼几番考教下来,也大致明白了慕容极的水平。

  “你这学问,可以去考试了,入了国子监,再认真读书,三十岁前,可以中个同进士出身。”

  慕容极笑着说道:“先生厚望,还是算了,我就想习武,读书是为了让自己跻身更高的武学层次。”

  苏轼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我不强求,开心最重要!”

  说着,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

  慕容极轻轻的拍了拍一旁的张怀民,轻声问道:“怀民先生,他拉着伱,不让你睡觉,是不是因为他弟弟是宰相?!你不敢削他?”

  张怀民扫了一眼苏轼,有些哭笑不得,“你说的对,如果他弟弟现在贬官,我还真想削他。”

  慕容极暗道:【果然如此。】

  呼出一口气,看着苏轼也写完了,往前一看,《承天寺夜游》才写了一半儿。

  就喝酒去了。

  随后就看见高俅拿起笔来,帮忙补好,润色文字,随后给苏轼看了一眼,被苏轼改了几个字,一篇,就成了。

  慕容看的目瞪口呆啊,他实在想象不到,居然还有人能在苏轼的文章上……

  再次看了一眼高俅,心中想到,如果他能长期跟在苏轼身边,会不会又是一个千古词人?而不是大奸臣?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

  缓缓呼出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苏轼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小子,会不会作诗啊?”

  慕容极一怔,随后一个古怪的念头浮现出来,问道:“苏先生,你要在承天寺留多久?”

  苏轼酒意微醺,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张怀民,“就呆几天,我虽然是个闲职,可也不能玩忽职守啊!”

  慕容极笑了笑:“这样吧,苏先生,我如果做出好诗好词来,你就留下教我三个月的学问如何?”

  苏轼断然拒绝,“不可能,我还要上值呢……”

  “苏兄,不忙、不忙,教习晚辈嘛,自然要上点心,公务且不着急……”

  慕容极看着苏张二人之间古怪的氛围,有些懂了。

  在历史上的苏轼,可不是那么讨人嫌的性格,豪放不羁的才是他。可是为什么专门抓着张怀民折磨?

  他好像懂了,他记得,苏轼被贬的四年,都是有人盯着的啊,看了一眼张怀民,心中有些懂了。

  为什么,他活该啊。

  “小兄弟,来,来来,作诗作词你随意。”

  张怀民亲热的拉着慕容极来到了书桌前,将笔塞到了他手中。慕容极用笔戳了戳头发,做思考状。

  “苏先生,你去过赤壁了吗?”

  苏轼一愣,“还没有,过几天去看看。”

  【没去过好啊,你要去过,我都不知道抄什么。】

  “咳咳。”

  在纸上写下,念奴娇·赤壁怀古。

  随即笔走龙蛇,一挥而下,行云流水毫不停顿,笑话,当年抄的五百遍作业,可不是白抄的,要不然怎么问候苏家全族呢。

  但凡停顿一秒钟,那都是对作业的不尊重。

  苏轼来了兴致,什么东西让他写的这么兴奋?!

  走过去一看,“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苏轼微微蹙眉,感觉有些熟悉,又好像,有些熟悉,“啊这……”

  继续往下看,“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苏轼:“……”直嘬牙花子,这熟悉的感觉,这韵味,这调调儿,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看了一眼慕容极,这小子的文学根底儿,根本达不到这种程度和文笔啊。

  就算是那种天生豪迈的英雄人物,可文笔和境界做不了假啊。

  一个十几岁还未成年的孩子,你说他文笔老辣,经历丰富,那不是扯淡吗。

  和张怀民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小子,盗用别人的诗词,可是会毁了前程的。”苏轼提醒到。

第20章 佛印

  慕容极向着苏轼问道:“你写过吗?”

  苏轼一愣,“我没写过。”

  “哦,那就没事儿了。”

  苏轼:“……”总感觉他在内涵我

  琢磨了半天,越看越像自己的风格和文笔,几句话,直接戳在他的心坎儿坎儿上了。

  慕容极心中舒爽,这世上有什么能比的过秀了苏轼一脸的舒爽?

  以后,就让他活在自己的阴影下!哈哈哈。

  “你还能写吗?”

  慕容极撸了撸袖子,且看我今天秀你一脸!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苏轼:“……”牙花子咗的直响,又是那个感觉,又是那个调调。

  一把拉过慕容极,问道:“这到底是谁写的?”

  慕容极有些飘飘然,反问:“这些够先生教我三个月吗?”

  苏轼微微抬眉,看了一眼张怀民,想着这是不是给自己下的套呢?想了想,他本就是个失势的人,没必要再为他费心力。

  “可以,教伱三月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也是个闲人。

  慕容极呼出一口气,“是一个叫东坡先生写的。”随后看着苏轼的反应,见他没什么异常,慕容极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还没东坡肉啊。

  苏轼轻笑一声,没有说话,继续拉着张怀民嗨去了,总之,就是不让他睡!

  慕容极打了一个哈欠,朝着屋内走去,睡觉了。

  第二天的早课,迟到了!

  释了元罚他大殿内跪香。跪香还不算,还要背各种经书。

  释了元就盘膝坐在一旁,静默做着早课。

  苏轼满脸笑意的送走张怀民,他还要上值,不得久留。

  上值的时候,他要是打瞌睡,那就是玩忽职守,你就看言官参不参他吧。

  想到这里,苏轼满脸的笑意。

  笑着笑着,就有些绷不住了,打了个哈欠走进了大殿。

  瞥了一眼慕容极,“呦呵,这不是我们的大文豪吗,跪着呢?”

  慕容极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背自己书。这家伙现在这么跳,是不知道释了元的恐怖吗?

  苏轼再次打了一个哈欠,坐在了释了元的对面,依靠在佛案上看着师徒两个人做功课、背书。

  时间一久,就有些无聊了。

  “佛印啊,这小和尚犯了什么错?要这么罚他啊?”

  慕容极当时就愣住了,谁?苏轼叫的是谁?

  佛印?哪个佛印?!

  释了元敲了下木鱼,倾吐两个字,“静心。”

  慕容极瞬间回过了神,继续背书,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背的什么东西了,注意力全在苏轼和师叔佛印身上了。

  释了元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经书,“他不是和尚,是故人的闭门弟子而已。”

  苏轼立刻来了兴此时的佛印已经六十多岁了,和他相识二十余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以前的事儿。

  看了一眼慕容极,一下就想起了那个名满姑苏的慕容博,两人都算是江湖人士,相识也不过分。

  只是,这闭门弟子,从何来啊?

  “这小子的师傅是谁啊。”

  佛印轻叹一声,脸上有些怀念了,“张平叔,悟真先生。”

  苏轼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号人物来,可是佛印是什么人,能和他交心的,哪能是乏乏之辈?

  “我是真不认识,到底是哪位啊。”苏轼从供台上拿了一个果子,在衣袖上擦了擦,一口咬下。

  转头看向跪香的慕容极,“小子,说说你师父呗。”

  慕容极呼出一口气,看了佛印一眼,见他没有其他反应和示意,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我师父名张伯端,字平叔,号紫阳山人,专精一个诚字,道教南宗的祖师爷,不过还是以后的。”

  苏轼突然笑了,“哈哈呵呵,道教南宗祖师爷,小子,你这牛皮吹大了,就不怕你师父揍你?”

  慕容极笑着微微沉了脸,“苏先生,要不我跟你讲讲我师父做的事儿,如果真的能成宗做祖,你再教我三月如何啊?”

  苏轼白眼一翻,这小子真鸡贼啊,当然他不知道鸡贼这个词儿。

  一转头,就看见了佛印满脸赞许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知道哪些人是有本事的。

  苏轼刚要拒绝,佛印率先出口,“你不敢了?怕被人比下去?”

  苏轼:“……”

  想了一下,自己又没什么事儿,就王诜的关系,教这小子也是可以了。“成,我倒要看看,这位张紫阳,到底能不能成宗做祖。”

  慕容极将手中高举的佛香放下,恭敬的上前,插入炉中。找了一个蒲团坐下。

  “咳咳,儒门佛户道为基,三教合而为一家。”

  苏轼的瞳孔一缩,瞬间认真起来,他们这样的人,天生好像就是带着使命来的,青史留名,几乎刻在了士大夫的骨子里。

  为了实现自我价值,只有两个方式,官场立功、文场立言。

  官场立功,文官武官,位极人臣和战无不胜,都可以,历史成就可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呃,一辈子啊,无非就是图个身后名。

  文场立言,成圣做祖,这个更难啊,开创学派,产生影响力等等,无一不是一场百年千年的豪赌。

  成了,那就是宗师,败了,那就是历史的尘埃。

  有没有真东西,能不能看到一条路,那是一个门槛儿,能知道以后文坛往何处走的人,都是人杰。

  就这一句话,苏轼就知道,这个叫张伯端的,真的能成宗做祖,为什么?

  因为他的同窗中,有人在做着同样的事儿。

  程颢、程颐,正在总结这些东西。

  慕容极笑的有些得意,“咳咳,人是什么?人的本性与宇宙的道德秩序是一致的。”

  “人可以通过修养和实践的方式,实现自己的善良本性,与宇宙合一,并且追求至高的道德境界。”

  “嗯,存天理,灭人欲。”

  苏轼的眼神儿都变了,看着慕容极一脸的古怪,“这是儒家的东西啊,你道家的呢?”

  慕容极脸色一僵,没有那个底子,还真不适合装这个十三,容易漏。

  好在师傅张伯端也是有东西的,“大道修之有易难,须知由我亦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