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宸庭
所以，尽管有风险，但是危险程度不高，完全值得冒险！
“诚君似乎将我想得太过于凶恶了。”
蓝染惣右介温和一笑，看上去当真是宛如一个谦谦君子一般，说道。“我也只是个正常死神，诚君大可不将我的想法判断得这么恶劣。”
“呵呵～”
对此，千手诚除了呵呵一笑之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种离谱的虚假之言。
如果不是昨晚整个四番队的死神伤亡过往，包括两位鬼道长在内，算是直接毁掉了静灵庭过半的队长级别战力，千手诚还真就差点就信了，嗯……差亿点点。
“诚君大可相信我的诚意，如果诚君有什么提议的话，我稍稍考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蓝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
“比如，原计划之中握着你的手，强制着诚君杀死四枫院夜一，让你成为四大贵族以及静灵庭的死敌……”
“又譬如，我以‘镜花水月’的能力伪装成四枫院夜一去救出浦原喜助一行人，后续再制造四枫院夜一死在诚君手中的假象。”
这一句又一句温和的声音，听得千手诚眉毛可谓是不禁拧了起来。
不得不说，如果蓝染惣右介打算这样做的话，以着“斩魄刀·镜花水月”对于整个静灵庭的催眠能力，还真的可以通过操作实现。
这……也是千手诚过去一开始为什么打算躲着蓝染惣右介，尽量不引起蓝染惣右介注意力的原因所在。
不怕反派有实力，就怕反派有脑子。
尽管按照正常思维而言，千手诚完全没有理由对四枫院夜一出手，并且千手诚脱离着“斩魄刀·镜花水月”的催眠，也很容易就找出各种破绽自证。
然而……以着中央四十六室的尿性，恐怕千手诚身上只要有这个嫌疑就足够成为处死的理由了。
“总之，实现同一个目的的方法对我而言数不胜数，未必就一定要选择诚君所言的最优选项……”
蓝染惣右介从容温和地笑着，然后语气一转，说道。
“不过既然诚君的想法是希望四枫院夜一活着，那么稍稍满足一下诚君也不是不可以的。”
随即，蓝染惣右介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崩玉！
“浦原喜助做不到的事情，诚君与我相互配合……是可以轻易做到让四枫院夜一的虚化彻底稳定下来的……”
顿了顿，蓝染惣右介说道。“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诚君在灵体上的回道与医术惊人造诣。”
千手诚抿了抿嘴，也明白了蓝染惣右介的意图。
浦原喜助没有真正深入“虚化”研究，蓝染惣右介关于“虚化”的研究彻底完成同样还是遥遥无期。
因此，蓝染惣右介等待在这里，除了有着利用四枫院夜一推动浦原喜助继续深入完善另一颗崩玉的心思之外，也打算着通过千手诚在医术上的能力来完善完成“虚化”的最后过程——如何让虚化状态下的灵体彻底稳固下来。
‘之所以说出那么多不同的选择，无非是试图掌控主导权罢了……’
千手诚目光扫了一眼崩玉，默默地点头同意了这临时的合作。
至于夺取崩玉，千手诚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兴趣。
且不说崩玉本就是个烫手山芋，并且不管是蓝染惣右介还是浦原喜助手上的崩玉都还没有彻底成熟，需要等两颗崩玉都成熟到一定程度再相互融合，那才是真正的崩玉。
也即是具备着：【将人内心希望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发展，从而具现化能力】的崩玉。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千手诚走到了四枫院夜一的另一侧，保证着蓝染惣右介时刻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然后目光看向了如今躺在地上的四枫院夜一。
此刻，在千手诚的眼中，四枫院夜一的灵体状况可谓是……奇异。
在四枫院夜一原本的灵体结构与密度之中，密密麻麻地多出了一部分属于虚的结构与灵子组合混杂在其中。
不，更为准确的说法，并非是混杂，反而像是在沙子之中硬生生地塞了大量的小石子进去。
只是，死神与虚……终究是完全不同的灵体结构，这就导致了产生了一种严重的冲突与排斥。
之前“虚化事件”过程之中，那些疯狂“虚化”的死神们就等同于不断地往他们的灵体塞各种石子，强行提高着他们的灵体密度与强度，导致虚化死神们的灵压全部都会产生大幅度上扬。
可本身的灵体密度与强度不够，一旦塞入的“石子”过多，要么灵体崩溃，要么则是彻底便变成虚。
或许，这也就是非席官以下的死神，几乎在虚化出现不到数息后灵体就直接崩溃死亡，席官能够一定程度延缓这个崩溃速度，副队长更是大幅度延缓这个时间，队长级别死神能够坚持的时间可谓是长得惊人。
陷入了片刻沉思，捋清了所谓“虚化”过程的千手诚朝着蓝染惣右介开口问道。
“那些虚化的部分，是从哪里来？”
出乎千手诚意料的是，对于千手诚的提问，蓝染惣右介以着堪比平时卯之花烈的耐心，温和详细地解释了起来。
“诚君，现世人类死亡之后魂魄被称作整，胸有锁链维持着自我与心灵，一旦在执念的吞噬之下完全失去了自我与心灵。锁链的位置则会形成一个代表空无的虚洞，化作一头终生都在试图吞噬魂魄填补自身空洞的虚……”
“那么死神呢？又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 虚化的本质
死神……又是什么？
千手诚的脑袋之中下意识就浮现了关于这个问题的常识。
整……被死神们以魂葬送至尸魂界，就会根据着自身魂魄自动形成了对应的灵体，从而容纳着存在虚化风险的魂魄。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流魂街的居民是不存在胸口处代表着自我与心灵的锁链。
然而，千手诚忽然想到另一个盲区……流魂街的居民与死神表面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差异，但是无疑是有区别的。
“请指教，蓝染副队长。”千手诚态度良好地问道。
而蓝染惣右介脸上也多出了一丝笑意，回应着说道。
“不客气的，千手副队长。最初的整胸膛处的锁链一直都没有消失，只是化作了另一种形式……那就是斩魄刀。”
“本质而言，不管是死神还是虚都算得上是整的一种，只是死神是将代表着自我与心灵的锁链一部分具现化为斩魄刀，虚则是以执念自我吞噬了锁链形成了虚洞。”
“因此，诚君所感到疑惑的地方，死神虚化过程之中所出现虚的部分，其实就是他们本身魂魄所形成的，我只是提供了一点点诱因罢了。”
千手诚闻言，眼睛微微一闪，赫然已经明白了蓝染惣右介进行“虚化”实验，试图进化到超脱死神境界的底层逻辑是什么了。
归根到底，死神与虚都是整的一种，因此蓝染惣右介所通过崩玉前进的道路，则是试图整合死神与虚的所有特征，从而迈出高于死神与虚的一步，甚至是完全脱离整的层次。
如今四枫院夜一的状况，在浦原喜助初步通过崩玉遏制虚化之后，虽然已经暂时不再强行地往原本的灵体之中塞“石子”，但是在灵体之中依然存在着相当多的“石子”，双方始终存在着冲突，导致着四枫院夜一无法恢复意识。
虽说卯之花烈昨晚对于“虚化”完全是无能为力，但那是“虚化”进程没有被遏制，还在疯狂朝着灵体塞“石子”的原因。
因此短时间之内，无法直观地直视灵子微观世界的卯之花烈，自然也是找不出解决的方法。
而千手诚现在“治好”四枫院夜一的难度……倒是比千手诚原本所预料的要低上许多，只要能够维持调和好灵体之中属于死神与虚之间的冲突平衡，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甚至，如果……预留一部分属于“虚”的灵体结构空间，也就是可以被自主掌控的“虚化”？
千手诚的眉头一皱，使用着回道泛着绿光的手掌摁在了四枫院夜一的身上，然后一直沿着四枫院夜一的额头探索到胸膛的位置。
等等……
千手诚抬头朝着蓝染惣右介看了过去，属于医师的本能不满地说道。
“蓝染副队长，请尊重病人隐私，不可直视治疗过程，懂？”
？？？
蓝染惣右介。
诚君……你直接上手摸可以？我看看就不行？
随即，千手诚想到了什么，问道。“蓝染副队长，你说你能通过崩玉协助我？怎么协助？”
蓝染惣右介深深地看了千手诚一眼，说道。
“通过崩玉的能力，能够让四枫院夜一的灵体暂时稳固，并且将虚化的灵体结构完全显化出来，只是……诚君似乎非常有自信啊，完全不需要用上崩玉就能治好四枫院夜一的样子。”
“怎么会呢？我正头痛着该怎么确定虚化的部分，要不要考虑从四番队队舍废墟之下挖些医疗仪器过来，有蓝染副队长的崩玉协助可真是帮大忙了。”
千手诚也装着完全不明白崩玉真正的作用与能力似的，一副惊喜的模样答道。
“能帮上诚君的忙，那可就是太好了……”
一时间，千手诚与蓝染惣右介两者看上去可谓是相互信任有加，仿佛都对彼此的话深信不疑似的。
随即，蓝染惣右介以崩玉的力量笼罩于四枫院夜一，自己则是转过了身，似乎完全遵循着千手诚对于病人隐私尊重的嘱咐。
只是，千手诚所不清楚的是……蓝染惣右介通过崩玉的能力，完全可以记录四枫院夜一灵体的所有变化，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因此……看与看治疗过程不行，对于蓝染惣右介而言完全没有丝毫区别。
不过，千手诚也不在乎蓝染惣右介能从这次治疗之中得到多少有利于“虚化”研究的数据，因为千手诚明白对于蓝染惣右介而言，“虚化”研究的彻底完成只是时间问题。
相反，蓝染惣右介从这次治疗之中数据加快了“虚化”研究进度，说不准还能让蓝染惣右介少消耗些许实验体。
之所以让蓝染惣右介转身，纯粹只是千手诚出于对四枫院夜一的维护以及尊重。
千手诚一边脱掉了四枫院夜一的上身衣服，一边默默地想着。
‘如果让夜一知道自己在别人的面前脱她的衣服，恐怕会直接一个瞬哄将自己抬走吧？’
很快，在蓝染惣右介那脸色有点怪异的“窸窸窣窣”声之中，四枫院夜一完全被千手诚剥成了一只大黑猫。
尽管千手诚没有丝毫的邪念，但是某些数据随意一眼地扫了下来，还是自然而然地完全知晓……
‘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地判断了？’
千手诚深深地反思了一息，然后完全抛弃了所有杂念，目光落在了通过崩玉能力标注出来代表虚化结构的大量白色斑点。
尤其是四枫院夜一的皮肤属于是接近黑皮的小麦色那一类，所以那些白色斑点相当之扎眼。
当然，就算是没有崩玉的能力，千手诚一样可以轻易分辨四枫院夜一灵体之中关于虚的部分。
“接下来，有得忙了，希望关于浦原喜助的审判以及虚化死神们的净化会稍微慢一点，否则可真是白费劲了……”
千手诚从怀中掏出了一双医疗手套戴上，默默地想着。
不过转念之间，千手诚就意识到了这是无意义的担心，蓝染惣右介的“斩魄刀·镜花水月”能够持续地暗中影响中央四十六室，肯定不会出现那种程度的纰漏。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千手医师正是完美的人选
治疗……
毫无疑问，这是千手诚加入护庭十三番队以来进行过最为繁琐复杂的治疗过程了。
虚化的部分是自那些固定着灵体的锚点开始塞入……
因此，要逐一以回道剔除与原本灵体严重冲突的虚化部分，保证着四枫院夜一主体的灵体完整……
除此之外，千手诚还在一部分灵体结构之中，预留了些许容许虚化部分在四枫院夜一灵体内塞入的空间。
至此，千手诚也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原轨迹之中，虚化死神们的“虚化”时间有长有短。
无非就是虚化死神们的灵体与虚化部分冲突严重与否的问题，冲突越发严重，“虚化”维持的时间就会越短。
而之所以能够通过锻炼的方式，从而实现“虚化”时间的延长也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毕竟，就算原本的灵体再怎么紧密，塞入的虚化部分次数越来越多，就算原本冲突再怎么严重，自然而然多多少少都会习惯一丢丢的。
这就跟“原本没有路，走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有了宽敞大道”是一个道理。
而……逐一帮四枫院夜一剔除严重冲突虚化部分的过程，某种意义上也像极了切磋肿瘤，完全不亚于一点点地在四枫院夜一的身上割肉。
尽管……千手诚已经尽可能地温柔剔除那些虚化部分，但那剧烈的痛感，依然让陷入了昏迷状态之中的四枫院夜一不时地发出着一声声哼叫声。
时而高昂、时而低沉、时而又连绵不绝……
尽管蓝染惣右介丝毫不怀疑千手诚是那种低级趣味之人，但是听着那嘈杂的声音，脑海之中还是忍不住浮现着一个念头。
‘诚君……到底在干什么？’
而在房间的门口，作为一只纯粹的姐控，年纪尚小的四枫院夕四郎完全没有多想到别的地方。
只是四枫院夕四郎听着屋内不时隐隐响起的声音，整张脸都快完全地皱了起来，恨不得代替着姐姐大人受苦受罪。
唯有大前田希之进一脸懵逼与茫然，双目涣散一般震惊地看着屋内之余，恨不得整个人当场找个缝隙钻进去装聋作哑……
作为主家四枫院家族的隐秘事件，大前田希之进是既不想听，不想看，也不想知。
……
终于，在大前田希之进度日如年一般的感觉之中，面前的大门缓缓地从里面打开，大汗淋漓，看上去仿佛要虚脱一般的千手诚出现在了四枫院夕四郎和大前田希之进的面前。
“千手医师，姐姐大人怎么样了？”不待千手诚开口，四枫院夕四郎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千手诚温柔一笑，说道。“我都已经答应夕四郎了，那自然要治好夜一大人，如今夜一大人应该快要醒了，可以进去看她了。”
霎时间，四枫院夕四郎的眼睛惊喜得直冒光，下意识就想要朝着房间之内冲去，但又硬生生地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