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宸庭
随即，赫利贝尔忽然注意到了千手诚脸庞上那有些不正常的红润，下意识地朝着千手诚俯身靠近着观察之余，问道。
“阿修罗·言成，你的这个表情是为什么？”
“咳，没什么……”
千手诚继续侧着头，有些尴尬地答道。“就是，就是以后你的虚洞位置不要轻易地给别人看了。”
“放心，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知晓虚洞位置的虚。”
顿了顿，赫利贝尔平静的语气之中多出了一分羡慕地说道。
“这就是破面之后的姿态吗？阿修罗·言成，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丰富的情感，这种脸庞红润的变化应该就是羞涩吧？”
说着说着，赫利贝尔目光流露着艳羡，不自觉地继续朝着千手诚的脸庞靠近，似是想要进一步地观察千手诚那红润的变化。
然而，这对于千手诚而言无疑是一个颇为刺激的折磨！
且不说赫利贝尔那近在咫尺的靠近之下，千手诚几乎能够看清那张平静且精致妩媚的脸庞上任何细微的变化，金色睫毛的颤动，碧绿眸光的流转，有些温热的呼吸气流……
更重要的是，赫利贝尔那明显有些犯规的圣文字在这种俯身的动作之下，显得冲击力可谓一览无遗。
这让纯情且纯良的小死神千手诚，在瓦史托德级别大虚的贴贴式靠近之下，脑袋略微一白，下半身彻底僵住的同时，上半身下意识地往后仰与赫利贝尔保持距离。
只是，赫利贝尔还在下意识地靠近……
下一刻，有些迟钝的赫利贝尔感觉前半身一重，本就前倾过度的她下意识地往着千手诚的怀中一摔。
而赫利贝尔也是本能地伸手一撑，隔着斗篷蓦然从千手诚的身上握到了一处硬物，似是棍状，又似是柱状……
最让赫利贝尔有些疑惑的，主要是很硬，非常硬！
赫利贝尔抬头，与表情有些呆滞的千手诚对视在了一起，平静间带着一分疑惑地问道。
“这是什么？也是破面之后会产生的东西吗？”
千手诚的眼眸隐晦地闪过了一丝慌乱，思维急速地转动着。
‘糟糕，被发现了！’
‘要暴露了自己不是虚的事实了吗？’
‘要知道虚可是没有这种东西的，等等……’
随即，千手诚的目光一稳，点了点头，答道。
“啊对对对，没错，这是破面之后就有了的……”
千手诚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自己的斗篷，将被赫利贝尔握住的斩魄刀拿了出来，然后解释道。
“在破面之后，大虚自身的力量将会浓缩封印成核以着斩魄刀的形式存在，也正是因此可通过锻炼斩魄刀力量的形式而不断变化，无须继续吞噬同类。”
顿了顿，千手诚说道。
“蒂雅想必在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的身上，也见到过斩魄刀的存在吧？”
“见过……”
赫利贝尔点了点头，手掌却是骤然从千手诚露出的斗篷缝隙伸了进去，然后与千手诚的皮肤直接贴了一瞬……
随即，赫利贝尔迅速地收回了手掌放到了鼻子处，似乎是在嗅着什么，语气平静地陈述道。
“阿修罗·言成，我刚刚在你掀开斗篷那刹那从中嗅到了异于大虚的气息，那是死神的味道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考虑长远的赫利贝尔
不过，在赫利贝尔继续地嗅着手掌上所沾染的气味之时，眼眸却是闪过了一丝疑惑……
这是大虚的气息，并且赫利贝尔嗅着手掌上所沾染的那道气息，隐隐间就仿佛嗅着另一个自己的气息一般，下意识地心生亲近。
目睹着赫利贝尔的眼神变化，千手诚的眼眸略微闪过了一丝波动……
一向性格谨慎的千手诚，怎么可能会留下那种程度的破绽？
在千手诚对于赫利贝尔属于瓦史托德的灵体进行初步的研究之后，千手诚就悄然地通过了“灵子掌控”能力，在自身的灵体表层临时制造了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瓦史托德灵子层。
因此，常规的验证方式，是不可能可以识破得了千手诚的身份的。
随即，千手诚似是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蒂雅。”
赫利贝尔连忙解释道。“抱歉了，阿修罗·言成，我刚刚在你身上嗅到了死神的气息，还以为你会是死神。”
“气息？”
千手诚的表情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身上的斗篷与衣物都是在虚圈之中无意中捡到的，难道是因为它们的原主人是死神吗？”
赫利贝尔闻言，心中的最后一丝疑惑也是随之完全打消……
而千手诚则是以着似乎开玩笑的方式问道。“蒂雅，假如我是死神的话，你刚刚不会要对我出手了吧？”
“不会……”
赫利贝尔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地摇了摇头，然后答道。“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我或许需要重新思考与你的相处方式了。”
“什么意思？”千手诚有些疑惑地问道。
“追求牺牲就必然需要付出牺牲的代价……”
赫利贝尔道了一句自己的理念，接着说道。
“我不打算因为阿修罗·言成的身份变化而拒绝朋友，那么与死神交好无疑是需要付出牺牲代价的，我认为我出现在尸魂界未必能够活多久。”
？？？
千手诚。
等等……
赫利贝尔这都联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只是朋友而言，大不可必表达出那种跟着我私奔到尸魂界，并且已经做好那种准备在尸魂界之中被发现死战到底的感觉。
赫利贝尔关于牺牲的思考与觉悟……这么长远的吗？
“咳咳……”
千手诚轻咳了几声，收回了被赫利贝尔握在手心之中来回摩挲的斩魄刀，然后站了起来问道。
“蒂雅，我确实可以基于自身破面的经验，尝试辅助你进行破面，你愿意试一试吗？”
赫利贝尔以着庄重严肃的语气，直视着千手诚说道。“我愿意。”
“好！”
千手诚努力地忽略掉了那种怪异感，转而点了点头，正想要立刻开始辅助赫利贝尔破面之余，趁机进一步地研究赫利贝尔的灵体……
当然，关于协助赫利贝尔“破面”，千手诚也并非是完全是在忽悠。
在观测到了瓦史托德级别大虚的赫利贝尔体内存在着一部分类似于死神的结构，结合着关于“破面”的理论，千手诚关于如何“破面”已经有着对应的思路。
或许，在没有“崩玉”的情况下，千手诚做不到类似于蓝染惣右介那样，将大量的亚丘卡斯，乃至于基力安都进行“破面”改造。
但是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本就具备着自主破面的潜力，千手诚所需要做的仅仅是在尝试着将赫利贝尔往前推动一步。
如此一来，自主破面的赫利贝尔无疑会比原轨迹之中，以“崩玉”的力量破面的方式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这一颗千手诚似乎更进一步就能完全掌控的棋子，也将可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只是，在这个时间节点之下，千手诚几乎时时刻刻都需要考虑着蓝染惣右介的因素……
在遭遇了拜勒岗的情况下，更为稳妥的做法无疑是尾随拜勒岗！
毕竟，蓝染惣右介想要替代拜勒岗成为“虚圈之王”，那么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拜勒岗的。
只要站在终点之前等待着蓝染惣右介，必然能够逮得住蓝染惣右介。
这也是之前千手诚面对拜勒岗的忽悠之时，特意打造了一个懵懂无知的人设原因所在，为的就是顺水推舟地暂时与拜勒岗同盟。
如今，千手诚有些犹豫的……则是追上拜勒岗；还是先尝试着帮赫利贝尔进行破面化。
……
与此同时，在虚圈一处死寂且偏僻的荒凉沙漠之中。
身披着五番队队长羽织的蓝染惣右介几乎没有丝毫遮掩地以着瞬步一掠而过，然后又停了下来，看向了在这片沙漠深处的方向。
灵压！
巨大到惊人的灵压！！
某种意义上足以堪比蓝染惣右介所理解的山本元柳斎重国所拥有的灵压。
“难道……拜勒岗躲在这个位置了？”
蓝染惣右介目光略微一动，瞬步没有一丝迟疑地朝着沙漠深处掠去。
然而，出现在蓝染惣右介面前的却是穿着简陋灰色斗篷，似乎是漫无目的地游曳于沙漠之中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形象与蓝染惣右介所知晓的拜勒岗截然不同，一个相貌几乎与人类中年男人没有丝毫差异，另一个则是像是戴着面具的人类小女孩。
‘破面？自主破面的瓦史托德级别大虚？’
几乎是瞬间，蓝染惣右介就辨别出了面前这两人的身份，眼神之中明显流露出了一丝有趣的神色。
而站在蓝染惣右介面前的中年男人似乎也是感应到了什么，目光直视着蓝染惣右介，一手则是将正打算闹腾的小女孩往着身后一拉，开口说道。
“死神？能够靠近我而不被灵压影响，是所谓的队长级别死神吗？我从在你的身上感应到隐藏着的强大无比灵压。”
“答案猜对了，但是过程却是错误的……”
蓝染惣右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地说道。“并非是每一个队长级别死神都能拥有这种程度的灵压。”
中年男人渐渐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双颇为慵懒的眼睛，问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死神。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提及战斗，我讨厌那种毫无意义的行为，否则我会请你死在这里。”
蓝染惣右介闻言，露出了空无一物的腰间，答道。
“当然，我连刀都没有带，所以也不打算进行无意义的战斗……”
第二百九十四章 柯雅泰·史塔克
“是吗？”
那位几乎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恐怖灵压的中年男人，似是有些慵懒地挠了挠杂乱的头发，然后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请自便吧，尽管这片区域因为我的灵压影响，近百公里范围内都没有虚敢接近，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蓝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镜，表情不似过往在静灵庭之中的温和姿态，反而流露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最有意思的，不正是阁下吗？”
“什么意思？”中年男人眼眸一抬。
“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自主破面成功，不过让人疑惑的居然向破面所形成的力量赋予了一个自主意识……”
蓝染惣右介一边说着，一边则是将目光投向了在中年男人摁在背后的那个小女孩模样的虚。
此言一出，中年男人的表情可谓是明显地有了变化，语气凝重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
“如你所猜测的，一位死神，其名为：蓝染惣右介。”
蓝染惣右介略微地摊了摊手，毫不掩饰地回答着，语气之中流露着绝对的自信与傲慢。
中年男人目光微沉，随之开口说道。“犀利的目光，一眼就看穿了，死神都是像你这么厉害的家伙吗？”
“怎么可能……”
蓝染惣右介下意识地以着傲慢的语气否定着这个说法，但是话语到了嘴边之际，脑海之中却是浮现了千手诚的影子，转而说道。
“或许，还有一位死神能做到这种程度。”
随即，蓝染惣右介似是毫无防备地一步步地朝着中年男人靠近之余，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柯雅泰·史塔克。”
“史塔克吗？”
蓝染惣右介直至走到了史塔克的面前，这才开口说道。
“你很孤独吧？我非常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不惜将破面之后的力量分割，也想要拥有一个能与自己同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