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渣文笔
可即便是乔克这种对什么都爱答不理的家伙依旧经常能听到这只狐狸的事情。
“所以她这次又要干什么？”乔克再次端起酒杯问道。
“嗝儿~哈...不知道啊，好像是呼吁关注吸血鬼什么的，‘血障人士的命也是命’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反正不是外国人都喜欢抗议吗，说不定流行的就是这个。”加藤满不在乎的和乔克碰杯，晕晕乎乎的说。
话虽如此，如果只是单纯的呼吁倒是简单了，可现如今的九尾狐可是有着非凡的人气和威望，不只是在政商界，在一般人里也有极大的号召力。
不单单是非人类，就连很多人类也是她的信徒，这种影响力事到如今还在不断扩大，已经间接影响了几次关于非人种的法庭审判。
这件事终于开始引起一些人的重视了，毕竟如果这只狐狸只是赚点流量帮人带个货什么的倒也罢了，可她的野心明显不止于此。
将大量的人类和非人类都团结到一起，尤其是非人类，不算是谁当选，非人类们几乎都对当局态度冷淡。
可九尾狐却不同。
要知道九尾狐不只是长相极为出色，即便是乔克这号不懂爱的野蛮人也觉得眼前一亮。
她的力量也非同小可，一般的妖怪和驱魔师在她面前走不过一回合。
而名声就更不用说了，在东亚，九尾狐的影响力几乎是家喻户晓。
虽然并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但这只狐狸也通过类似“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般yygq的说辞给压下了。
本身就是一流大妖怪的九尾狐自然能更容易获得非人类们的信任。
至于之后，这只这只狐狸到底是要参政还是什么，这可没人说得清楚。
“所以，应对科因此遭难了？”乔克靠在桌子上，又叫了点吃的。
电视里“大老爹退出球坛，开始经营大头菜”的新闻吵杂的要死，加藤似乎真的有点醉了，他过了好几秒才从对上司的抱怨中缓过来。
“唉，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肯出面申请封了她的推特，那家伙只是说了几句关于吸血鬼的事，趋势三个小时后就排到了第二，这种影响力没问题吗？”加藤又喝了一杯，似乎要将心里的烦心事淹死似的，“还有科长啊...她可是非常讨厌九尾狐的， 我觉得只要有点靠谱的证据，科长一定会调集人手直接干掉她造成既成事实，才不会管那只狐狸有多大的影响力。”
乔克默默点着头，脑袋里出现了应对科那个小不点干练的身影，虽然很让人讨厌，但乔克得承认这人确实有点东西，而且对非人类一向不友好。
说道应对科...乔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逐渐从酒精和烤肉里翻出来一点记忆。
“妈的，我今天还约了人来着。”乔克猛击自己的脑子，回忆起这件事。
“呃，你要走了？”加藤从酒杯中抬起头来，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
“啊，帐我结了。你自己小心点。”乔克说完，抓起手机就离开了酒馆。
他今天和人约好了要见一面，而作为中间人的居然就是那个应对科的小不点。
乔克本来说要和她聊聊，她却突然当起了中间人，这到是让乔克对见面的人是谁有了点兴趣。
顺着神室町最大的一条路往外走，路过神室町的地标性建筑千禧塔，继续往外走。
刚一离开神室町，就能抬头看见眼前这栋大约二十层高的建筑。
二十层，说高不高。而地址上约定好的地点就在这里的十九层。
走到大门前， 门卫似乎已经认出了乔克，在确认了乔克的到来后，服务员领着乔克往电梯走去。
一路上到十九层，虽然资料上说是二十层的楼，但是最高似乎只有十九层。
直到乔克从电梯里出来后才明白，这里并不是只有十九层，而是整个顶层都被人包了下来。
“您一定是乔克大师。”充满磁性到有些性感的声音从乔克上方传来。
乔克顺着声音将目光上移，见到的是一个神采飞扬的外国人。
一头金发微卷，五官感觉比较接近拉丁人，他惊喜的从二楼飞奔下来。
乔克眼瞧着这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自己面前。
“大师，我一直想见您一面。”金发的外国人用蹩脚的日语和自己说着话，语气十分激动。
乔克不喜欢他，尽管极其少见的被人叫做“大师”这么夸张，可乔克依旧很讨厌这个人。
可能是因为这个外国佬比自己高了整整一头的原因。
22.凯撒·摩根鲁特
乔克眼前的金发男性，高出了自己整整一头，尽管超过一米八的个子已经不算矮了，可眼前这个大块头还是让乔克感到一阵不适。
“有话快说。”乔克嫌弃的从金发男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你通过哪个应对科的小不点找我来，就为了这个？”
嫌弃的擦了擦手。乔克眼前的金发男人倒也不觉得尴尬，他很快调整过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才正式开始介绍自己。
“凯撒·摩根鲁特。”他礼貌的伸出手来，“很荣幸见到您，大师。”
乔克到是经常被人叫做“人渣”、“畜生”、“寄生虫”什么的，被人叫做大师确实是少见，只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扑街仔才会在头几次见到乔克的时候这么称呼他，单反对他的为人有一点了解的，都开不了口。
“凯撒？你看起来可不像是意大利人。”乔克没有去握住金发男的手，绕开了他，随意的看着屋子里的装饰。
“事实上我是德国人。不是所有叫凯撒的都是意大利人，更不是每个意大利人都配叫做凯撒。”金发男丝毫没有因为乔克的无视而感到恼怒。
乔克翻了个白眼，一个名字有什么好自豪的，你叫凯撒又不是叫DIO。
可凯撒显然对自己的名字感到自豪极了，他好像有些紧张，并不是要在摔杯为号之前的不安，而是见到某个传说中的人而激动不已。
“大师，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为我签个名吗？”凯撒兴致勃勃的说道。
乔克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着金毛的蠢货，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当然不行！”乔克猜测这到底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能够成功的长成这么大一坨，“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找我来就为了给你签个名？我可以在你的脸上尿一个J给你当做纪念。”
乔克完全没有想留下自己签名的打算，不管眼前这个小王八蛋是出于什么原因找到自己，反正这人的脑子估计不太正常。
凯撒遗憾的收起了签名版，递给了一旁的侍者。他大概是猜测到了自己已经让乔克不耐烦起来，只能收起激动的心情，将话题引回正路上。
“大师，在您百忙之中，占用您的一些时间，当然是有事情要和您好好详谈。”凯撒依旧保持着礼貌，他对乔克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可以的话，能带您前往我的收藏室长谈吗？”
乔克还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和自己谈些什么，特意找到那个应对科的小不点作为中间人。
其实乔克已经有点想走了，这个钙里钙气的小金毛让他觉得不爱对付，但乔克还是耐下心来，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带路吧。”乔克抬了抬头说道。
凯撒微微躬身，便亲自担当向导的角色，引导者乔克往二十层的收藏室走去。
一路上，乔克看着屋子里的装饰，奇怪的是，大部分都是驱魔师所使用的道具和武器，但乔克记得没有执照的人是不允许持有和交易灵能物品的。
即便是有执照，在日本也有严格的规定持有的类型和数量。
凯撒和乔克一前一后，凯撒在领路时还不时的为乔克介绍自己的装饰品，大部分都很有来历，无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我记得一般人所不允许持有这些东西的。”乔克往墙壁上的一面盾牌努了努嘴，“你好像不是业内人士，这些东西足够你在监狱蹲上十五年。”
“当然，大师。您看的很准，我虽然很向往驱魔事业，但遗憾的是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凯撒见到乔克没有对自己的藏品露出什么意外或是称赞的表情，不由的有些消沉，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另外关于这些道具，我又不使用他们，只是当做艺术品收藏，这样我只需要交税就行了...啊，我们到了。”
凯撒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让开通道，对乔克做了个请的手势。乔克虽然疑惑，但还是进入了房间。
房间不算大，和外面金碧辉煌的装饰也不太一样，显得很是朴素，墙上装着很多玻璃柜，柜子里的想必是凯撒自豪的藏品。
房间最中央的位置有着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冰好的香槟和几个酒杯。
但真正吸引乔克目光的，是被装饰在玻璃柜子里的藏品。
“这些藏品...”乔克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些藏品，“这些东西，是从非人种身上剥下来的？”
玻璃柜子里藏品，基本上都是来源于非人种。比如女夜魔的角，鹿首精的骨架，诸如此类。乔克甚至看见了一副完整的标本，一个活着的吸血鬼。
乔克走进了玻璃柜，柜子里的吸血鬼确实还活着，甚至睁着眼睛，可却像是雕塑般一动不动，连一点呼吸也没有。
“卧槽？什么鬼东西。”乔克一脸恶心的转头看向凯撒，“你通过那个小不点约我来就是为了恶心我？”
“哦不不不，请不要误会，这东西虽然还会动，但已经不算活着了。”凯撒似乎以为乔克不愿意和吸血鬼同处一室，连忙解释道，“现代能使得吸血鬼无法愈合的方法已经不少了，而即便是这些吸血怪物，只要方法合适，给他们的脑子动一个小手术，就能让他们永远的..嗯，‘安静’下来。”
“什么？”乔克更加不理解凯撒到底要说什么，“你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凯撒顿了顿，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
“大师，您觉得，非人种族怎么样？”凯撒突然将话题拐到和之前毫无衔接处的方向，“和我们一同生活在这个世界，客观上也确实对人类社会的发展起到了不可磨灭的所用，可您认为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非人种族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价值’来评价非人种。”乔克皮笑肉不笑的应付到。
“那我换一种说法好了。事到如今，非人种真的还有‘必要’存在吗？”
23.人类与非人类
非人种族真的有必要存在吗？
非人种族真的对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有帮助吗？
类似的话乔克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世界的种族矛盾显然比乔克穿越前的世界更加剧烈。
如果乔克原来的世界还有用肤色不能定义一个人，那么这个世界的非人种族甚至连人都不是。
而且在过去上千年的时光里，人类和非人种族长期处于对立状态。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存在吸血鬼这类只要存在就不可避免的对人类社会产生威胁的种族。
甚至那些较为强大的种群，即使没有主观上的恶意，也并不依靠人类生存，但其存在的本身也依然威胁着人类，比如天狗、龙类、森灵等等。只是成一定规模的经过便可轻易摧毁百人规模的村落和大量的农田。
但在受到非人种威胁的同时，人类也在向着非人类学习。这个世界比乔克上辈子多出一项灵能科技，追根溯源，最初的原型便是人类对非人种生存习性和文化的模仿和研究。
这样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人类逐渐总结出一套适合自身的技术，有的被称为法术，有的被称为阴阳术，或者方术，按照当地的习惯各有不同。
而在发现了人类群体中小概率的会诞生那种极为适合使用法术的人类时，现在被称为驱魔师的行业才算是真正开启。
虽然受困于生产力的发展，在工业革命前，除了中华、波斯、奥斯曼这类大型帝国很少有成规模的灵能队伍，可人类终归是从和非人种族的争斗中取得了相对的均衡。
然后随着时代的发展，技术的进步，人类开始了发展最迅速的两百年，期间自然无可避免的和非人种发生冲突。
可非人种和人类在漫长的融合中，早已很难分清彼此，如果这个世界有谁说得清楚那些东西来自于人类，那些东西来自于非人种，那一定只有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乔克了。
人类真正完全压制非人种，也就最近一百来年，但那也是建立在整个人类社会的水平下。
尽管非人种在文明的光辉面前，褪去了神秘的面纱，不在被人类奉若神明，可融合的太深的人类和非人类，已经很难做出割裂。
“没错，我听说过这个国家有个叫做‘奴良组’的组织，按照这个国家的分类来说应该算是黑帮。他们的新主人据说是人类和妖怪的融合对吧？”凯撒在乔克面前讲述着自己的想法，语气很是激动。
“可据我所知，这位人类和妖怪结合诞生的后代，有站在过人类的立场来战斗过，考虑过吗？这些非人的怪物为了彼此的利益纠葛将无辜的人类卷入其中，还躲在文明和法律的后面自以为无辜，真可笑，我们可是在过去几千年都是敌人！现在却要因为一纸条文就要将彼此当做一家人？”
“这些蛀虫即便和人类融合，也不会将自己当成人类，更不会为了人类考虑，就像一块好不了的旧伤疤，随时可能复发！”
乔克和凯撒坐在圆桌的两端，和凯撒的激动比起来，乔克完全算得上是不为所动，他喝干杯中的香槟，想着是不是该走了。
如果这个人类至上的疯子不打算说清楚找自己来干什么的话。
大概是看出来乔克脸上的不耐烦，凯撒遗憾的停止了自己的演讲，但他并不气馁，诚恳的握住乔克的手。
“请不要失去耐心，请加入我们吧，大师！”
乔克将手从凯撒哪里抽出来，在裤子上擦了擦。
“你闭嘴，在我听来这就像是说你能不能帮我白干活。”乔克显然不吃这一套，他放下酒杯，既然已经听完这个神经病胡言乱语，乔克也不打算继续进行停留。
虽然抢劫杀人什么的没少做过，但乔克对种族清洗的神经病也没多少好感，更重要的是这小白脸一副传销的口气，而且他已经开始拉自己入伙了。
“大师，请等一下。您难道不为了人类的未来感到忧虑吗？这些潜藏在人类社会下的蛀虫，就比如...就比如最近很火热的羽衣狐？”凯撒急切的试图拉住乔克，可乔克灵活的避开了。
“随你怎么说，小子。但是既然过去的几千年人类都没有被非人类灭掉，那我想接下来的日子大概率也不会。”乔克说着站起来，防止眼前这个小白脸有英国血统他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而且再说了，在我眼里人类和非人类没有区别，只要价钱合适。”
没错，乔克确实是这么想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他没有这么多历史代入感。
看上去没能成功劝说乔克，让凯撒显得很难过，但并没有太过急切，也许在他看来，身为人类的乔克即便是现在不肯加入他的事业，至少也是人类阵营的那边的。
而乔克甚至懒得问一句他们说的“我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人加入。
“好吧，既然您都这么说了。”凯撒很遗憾，没能劝说住乔克，“我来到日本，就是因为那个羽衣狐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人类社会的稳定，太多的人被她美丽动人的笑脸所蒙蔽了...”
无视了凯撒最后挣扎一般的碎碎念，乔克面无表情的推开房门，正要离开，门后却出现一个正要开门的秃子。
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有些年纪的老家伙，穿着制作精良的宽大和服，一副惊讶的样子。
“啊呀，这可真是。”秃子很快礼貌的伸出手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想到凯撒居然真的请到了您。”
乔克看了眼秃子伸出的手，没有去握住的打算，秃子脸上闪过不以察觉的尴尬，很快默不作声的收回了手。
“是黄光先生吗？”凯撒探了探头，看向乔克身前的男性。
被叫做黄光的秃子微微点头，面带微笑，如沐春风的从乔克身边经过。
“没想到凯撒先生真的请到了这位大师。”被叫做黄光的男人这才面向乔克，做出了自我介绍，“初次见面，很荣幸认识您，在下四宫黄光，也许您听说过四宫家的存在？”
24.人妻辉夜预定？
四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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