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日常不对劲 第3章

“？这种事情你他女马在电话里说？？”

祖安问候冷却完毕，乔克正准备再次儒雅随和起来，加藤及时制止了他。

“不用担心，这条线是安全的。”加藤听上去信心十足，“比起这个，你小心一点，这次去的都是总部的老手。”

“啧。”乔克不快的啐了一口，“太迟了，现在恐怕来不及收尾。”

乔克房间里很多东西是不能见光的，否则会很麻烦。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收拾了。

要不现在再去找一次葛饰应为？

乔克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刚才还只是上高中，这次再去没准就得考东大什么的。

枪口一阵烦躁的摆动，被喝光奶茶的小哥吓的浑身颤抖。

“那你打算怎么办？”加藤有些担忧，“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混过去。”

乔克沉吟片刻，没有回答，大概想到了几个点子。

他最后随便应付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丢还给小哥，收起了枪。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深夜，这个时候还在神室町游荡的一般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便如此，越是靠近索菲亚的方向，人潮也越发拥挤，好像整个神室町的人都聚集在了索菲亚附近。

聚集的人群中带着一丝紧张，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突击检查，但这次似乎尤为特殊。

一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

乔克大摇大摆出现在索菲亚附近时，聚集的人群默默让开一条路，通向索菲亚。

围观的人们带着某种畏惧和期待，好像即将发生某种可能会危及到他们自身的好戏上演，但他们依然忍不住留下围观。

索菲亚面前聚满了人。除了围观人群之外，最里面靠近索菲亚的地方被几辆车隔开，应对科的驱魔官将索菲亚团团包围。却没有轻易闯入。

5.凶名在外

在乔克印象中，很少能见到神室町这个时候还聚集这么多人。至少他没见过这么多人扎堆聚在索菲亚周围。

乔克一如既往目中无人的姿态朝着索菲亚走去。

他若无其事的扫过街上的人群。这些人里有的是周围商铺里出来的一般人和醉鬼，也有极道和各种意义上的非法从业者。

有不少地方还正在被检查，但这些明显的违法行为却被刻意忽视了。这让乔克更加怀疑这群人的目的。

这条街上各种各样的人聚在一起，和不远处的驱魔官默默保持着距离，某种层面上又形成了像是对峙的局面。

这种程度还远远不至于让公权力低头，可他们为什么还没进去，总不可能没有搜查令吧。

这里有太多双眼睛，想要掩盖过去已经是不可能，更何况已经有多事的记者混了进来。

应对科的精英，将整个神室町搞的天翻地覆，最后将还将一家明显背景关系极为复杂的俱乐部围的水泄不通，完全不顾及还在里面还没来得及离开，处境尴尬的有名人。

他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连加藤都挡在外面了，但事到如今却连一张搜查令都拿不出来？

“...快看，乔克出来了。”

“他们不会要在这里动手吧？”

“不会吧...？”

类似的闲言碎语从乔克出现开始就若有似无的出现在周围。

毕竟过去三年镇压新宿区的妖魔鬼怪，乔克总不可能依靠友谊的魔法。一点小小的冲突在所难免。

而时间一长，乔克这张脸在这一带也相当有名了。

将索菲亚团团围住的驱魔官也很快发现了乔克的踪影。几个比较年轻小伙子立刻通知了上级。

整个包围圈因为乔克到来，刚才还算和平的对峙瞬间变得紧张。

“利维坦...真的是他。”

“糟糕了，居然是本人。”

“果然和他脱不开关系吗？”

许多管乔克叫做利维坦的驱魔官，看向乔克的眼神隐约充满了敌意和仇恨。

乔克有些奇怪，就算怀疑自己和四宫劫案有关系，这群人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仔细想想，他在警察来之前就从四宫家本宅撤出去了，根本没能交上火。

还是说过去某次冲突中将某个颇有名望的警官卷了进去？

但是应对科和警察厅的矛盾不是素来已久吗？突然变得这么同仇敌忾？

乔克尽管称得上是无法无天，但他平时尽可能避免与公权力的冲突，这股子同仇敌忾的仇恨让他觉得有些突如其来。

“利维坦，你这家伙！”

“嗯？”

一群将索菲亚团团包围的人中，一位年轻的驱魔官从人群中挤出来。

她身穿长裙，留着漂亮的姬式刘海，长发扎成马尾。腰间系着一把有些年头的太刀，看上去大约是正在读高中的年纪。和周围哪些穿制服的截然不同。至少是个精英怪。

“又是你啊，谏山驱魔官。”

谏山黄泉，乔克对眼前的这位驱魔官大人还算熟悉。倒不是两人有什么私交，而是几次工作中产生了些不愉快的接触。

她单手按着太刀刀柄，眼神锐利，语气中有着和其他同事如出一辙的怒火。

“这事和你有关吗，利维坦？”

“哈·哈·哈。朋友，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乔克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和四宫劫案有任何的关系，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干笑着拉开了和谏山驱魔官的距离。

驱魔官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她大步上前，拦在想要离开的乔克面前。

“如果这事真的和你有关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乔克诧异的看了一眼谏山驱魔官。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他不是第一次和这位驱魔官见面了，但每次相处的都不怎么愉快。

“说话小心一点。驱魔官。”乔克决定敲打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对养活你的纳税人最好保持尊敬。一个错误的指控可是会让你丢掉执照的。”

驱魔师执照，像是驾照一样的东西。任何从业者都需要考取的执照。只有考取了执照才能以驱魔师的身份受雇与企业，个人或是组织。

而一旦丢掉了执照，有了不良记录，再次考取可是千难万难。

“如果和你没关系，现在就请离开吧。”谏山丝毫不退，“这里已经被应对科包围了，我们正在搜查证据，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啧，应对科真麻烦。

乔克反思着整件事到底哪里出了破绽，为什么四宫和警察的人没找上来，反而被应对科家伙狗拿耗子的找上门来了。

不应该啊，应对科不去查最近多起来的吸血鬼来找自己的麻烦干什么。

谏山单手抓紧刀柄，好像下一秒就要拔刀砍出。两人间的气氛有些紧张了起来。谏山的同事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聚拢过来。

“怎么，要动手吗？”乔克语气中带着嘲笑，“我怕你承担不起这个代价。”

乔克靠近谏山，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谏山黄泉下意识的看向周围聚集围观的人群。即使已经尝试驱散，但人群还是不依不饶的聚集在这里。

他们不少人举着手机或是看起来很专业的相机，摄像机。

某种程度上，一台开启摄像头的手机比压满枪弹的自动步枪还来的让人感觉紧张。

谏山黄泉只能握紧太刀，不敢出手。周围的人群似乎给她带来巨大的压力。

乔克发出不屑的轻笑，朝着索菲亚走去。

“别闹了，驱魔官小姐，还有应对科的诸位。”乔克一步步朝着索菲亚走去，“我真的要进去，你们又能如何？”

乔克每迈出一步，周围的包围网就收缩一分，大概不过二三十人的驱魔官基本上个个都是一流老手了，也深知在这里当着这么多摄像头和利维坦动手会怎么样。

但是先动手被人报道为滥用权力很糟糕，如果先动手还被人轻易按倒在地这更糟糕啊！不只是会被人写成滥用权力，还会被人嘲讽为穿制服的狗。

“别怪我没警告你！”谏山黄泉和她的同事完全包围了乔克，但这并不能让他们感到安全，“再往前一步，就立刻逮捕你！”

谏山黄泉所属的应对科受命保护这里，同时不放任何人进去。如果就这么轻易退缩，都不敢想象明天的新闻会怎么写。

但乔克好像没听到似的再次往前踏出一步。

谏山黄泉的紧张丝毫不比同事来的弱，她来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再怎么说和利维坦动手也太夸张了，谏山看过这家伙和人动手的录像，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游刃有余。

应对科有人统计过，如果要做到像利维坦一样镇压新宿区的非人种族和驱魔师，而不妨碍到居民的日常生活，甚至不被人发觉。那么至少要将总部的精锐扩充两倍才能做到。

而这种程度，利维坦看起来依然游刃有余。就算是哪些传说中很久没出现过的“妖怪贤者”或是“百鬼夜行”，“吸血鬼之王”之类的怪物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吧...要知道哪些驱魔师里有不少都是凶名而且极为难缠的逃犯。

而谏山黄泉敢站在乔克面前，并不是因为她真的有信心击退他。而是在赌。

要说乔克和上面提到的“妖怪贤者”等有什么区别的话，那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是人类这点了。只要是人类就不可能脱离人类社会独立生存，也不可能和人类社会完全敌对。

“乱红莲！”

谏山黄泉咬紧牙关，如此僵持不是办法，她决定再加一把火。一声大喝，拔出太刀，同时唤出灵兽。

体型庞大，威风凛凛的灵兽屹立在谏山黄泉身后，看向乔克好像是看着某种致命的威胁，警惕的低吼着。

谏山黄泉握刀的手全是汗水，她对利维坦不会和公权力为敌这点越来越没底了。

6.锅大，速归

灵兽，鵺。

《山海经·北山经》所载。

有鸟焉，其状如雉，而文首、白翼、黄足，名曰白鵺。

食之已嗌痛，可以已痸。

大概意思是这东西吃了能治疗慢性咽炎老年痴呆什么的。至于味道。鉴于写书的先贤甚至都不愿记下来，想必味道不太值得回忆。

不过乔克眼前这个显然不是《山海经》，更应该是《平氏物语》中的那位。

猿脸，狸身，虎肢，蛇尾。

具备五行神异的灵兽，曾被源赖政射杀，并与其结缘。依附于名刀“狮子王”。

乔克看了一眼谏山黄泉手上的太刀，这把刀是叫辛巴还是狮子王都无所谓。这个灵兽的味道到底是让人美味秀珍还是寡淡无味也无所谓。

重点是居然如此抗拒自己接近这里，他们是真的有信心在这里发现什么？如果是真的，他们的情报来源是哪里。

不管是从哪里漏出去的，被他逮到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不论是乔克还是谏山黄泉都不打算真的动手，谏山黄泉在赌乔克不会直接和公权力为敌，乔克想用自身的凶名压迫驱魔官们使应对科做出退让。

乔克一贯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动太多脑子，他差不多已经放弃思考了。可说到底他是担心索菲亚才回来的，如果直接和公权力动手不是没什么意义了吗。

“黄泉。”

在两边互相僵持，乔克准备在进一步继续压制对方时。一位西装革履的女性，神情严肃的黑衣人出现在索菲亚门前。

这人看上去很是年轻，不过初中生的年纪。虽然是女性，但留着一头短发，穿着应对科的制服。个子不高，但走过来的时候气势十足。

乔克偏过头去看向这人，这大概就是前往交涉的那位吧。

谏山黄泉见到出现在眼前的人脸色瞬间放松下来，手心尽是汗，整个人一瞬间好像有些虚脱似的。

“啊，科长。”

其余驱魔官聚拢在眼前这人身边，态度尊敬。

“你们没惹出什么麻烦吧。我告诉过你们只要别让人来打扰就行了。”

不知道她到底交涉到什么，但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谏山黄泉正小声做着汇报，很快这位应对科的科长了解清楚了现在这幅剑拔弩张的画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然被一个人吓成这样。”应对科的科长瞪了一眼自己的部下，“你们到底是没出息到了什么地步。”

说完越过自己的部下，来到乔克面前。

“国家特别危害应对科科长，叫我碳好了。”个子矮小的科长伸出手来，“我很早以前就想见见你了，利维坦。”

乔克看了一眼伸出的手，没有去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