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美女如云/武侠之花间邪王记 第10章

作者:关节炎

沈落雁下了必杀独孤策的决心,眉梢眼角却不显分毫杀机,反对着独孤策嫣然一笑,俏声道:“奴家沈落雁,见过策公子。久闻策公子名动洛阳,今日一见,方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奴家仰慕策公子已久,欲邀策公子往瓦岗一行,不知策公子意下如何?”

独孤策饶有兴趣地看着沈落雁,说道:“美人儿军师想邀我去瓦岗做客?佳人有约,策本该欣然从命。然则我是官,美人儿你是贼,你这邀约,可有些不诚心哦!不若你随本公子去洛阳,以落雁你的本领,有本公子担保,必能在骁果军中,一展所长。”

听他这一么说,沈落雁笑意嫣然依旧,檀口中却吐杀机凛冽的话来:“策公子说笑了。落雁乃贼子,不知杀了多少隋廷将官,官军上下,不知多少人对落雁恨之入骨,怎敢去骁果军中任职?公子美意,落雁只能辜负了。公子还是随落雁去瓦岗吧。以公子的人才武功,若能将杨公宝库的秘密献予密公,将来密公取得天下,公子至少能得一个王爵。虽说公子乃是独孤阀嫡子,可是独孤阀乃至当今陛下,都不可能予公子王爵之赏吧?当然,公子若不情愿,那沈落雁就只好使些手段了。若不小心伤着了策公子,公子可别怪落雁无情。”

“王爵?”独孤策轻拈水沉木珠,轻笑一声,道:“当一个闲散亲王,策还是情愿的。不过,李密何德何能,敢言夺取天下?”

见沈落雁俏脸微微一沉,独孤策又道:“当然,策若鼎力相助,李密便是才器不足,亦有得天下之望。不过,策为什么要帮李密呢?”

沈落雁娇/媚地白了独孤策一眼,嗔道:“你这人,还真是爱空口白话呢。你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有一身好武功,又知晓杨公宝库的秘密,还有甚拿得出手的才能?敢夸口能助密公取得天下?”

独孤策哈哈一笑,陡然伸/出右手,五指屈张,作抓握状,掌心对着地面,朗声道:“策xiong中有绵绣良谋,腹中藏百万甲兵。倘若策有心角逐天下,天下唾手可得!”

说话间,手掌一翻,掌心向上,修长的五指,极富力量感地缓缓握拢:“反掌之间,翻云覆雨,天下大事,一手掌控!”

这番话说出口,独孤策身上气势一变,其神彩之飞扬,意态之豪雄,大有舍我其谁的霸气,教人见之心折。

不惟面对着他的沈落雁芳心怦然而动。便连远处暗窥的那美腿修长的男装少女,一颗芳心亦难以自抑地怦怦跳动,俏脸不觉染上红霞。

不远处的任媚媚,更是口干舌/燥,娇/躯酥/软,又觉有一股难言的热力,在xiong中涌动,奔腾,啸叫,让她差点情不自禁地喝出彩来。

而杜伏威、寇仲亦耸然动容,不意一直风度翩翩,悠闲雅致,温良如玉的独孤策,竟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可惜,这舍我其谁的霸气,只如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独孤策又恢复了翩翩佳公子的悠闲雅致,淡然笑道:“惜乎我志不在天下,唯爱美人。平生唯愿一世富贵,有美酒珠玉,有佳人相伴,悠游林间,徜徉泉下,逍遥自在,于愿足矣。”

他这番话,乃是真心实意。

自黄帝御女三千,乘long飞升之后,天下之间,再没有能得道长生的皇帝。

做了天子,必然不能修道。想要炼气长生,最多最多,只能做一个不掌实权的闲散王爷。

这是天地铁则,无人能够违背。

独孤策纵然只是一个练采补功的邪修,却也是正宗的炼气士。他求的是得道长生,是大极乐、大自在、大逍遥。

天子宝座,他当然垂/涎。若能做天子,天下美女予取予求,大益他修炼采补邪法。

然而,天子不得修道飞仙的铁则,却让他对天子宝座望而却步。

即使九五至尊有着无数大利修行的便利,也不能抵消皇帝不能成道飞升的缺憾。

所以,独孤策没有一丝争霸天下的意思。

否则,以他的种种手段,以他对天下大局和历史走向的认知,若真有心角逐天下,又有谁能与他争雄?

“只可惜,这天下太小,容不下我飞仙的野心!”【被人连续故意刷二分,紧急求评分、鲜花支持!】012,群雄围攻【求收藏!鲜花!】独孤策自陈心迹的这番话说出来,厅中诸人反应各不相同。

那美腿修长的男装少女暗啐一口,心道:“原想他是个盖世英雄,未料竟是xiong无大志的贪欢恋色之徒,真是白瞎了那番好男儿气慨。”

忽又一转念:“只是,他究竟是在说实话,还是意在掩饰?毕竟他是独孤阀阀主的嫡子,而独孤阀又是隋帝铁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他怕是不敢也不能说出口,便只好用这虚言来掩饰自己的真心……”

任媚媚则想着:“悠游林间,徜徉泉下,拥美相伴……这家伙,还真是个风/流种子呢。”

幻想着那逍遥自在的一幕幕,任媚媚心中,竟油然而生向往之感。江湖上打混多年的疲惫,一古脑儿地涌上心头,竟让她有些不堪重负。

杜伏威却是冷哼一声,道:“这里都是些反贼,你便是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又谁会去告发?就算有人告发,又有谁会相信我们这些反贼的话?何必虚言矫饰!真是虚伪。”

寇仲亦冷哼道:“值此大争之世,隋室风雨飘摇,隋帝昏庸无能、权威扫地,倘说独孤阀没有半点野心,我第一个不信!”

沈落雁倒是沉吟一阵,嫣然笑道:“策公子既性喜悠游,又何必死抱着隋室这棵将朽的大树,辛苦支撑隋廷?力挽狂澜可从来不是什么轻松活计,也不见得能够成功。到头来免不了白白辛苦一场,这可是违了公子本性。不若随落雁上瓦岗,襄助密公大业。倘大业得成,密公必能遂公子所愿。”

在这里,沈落雁有一个绝大的误会。

她和杜伏威等反贼,都以为独孤策乃至独孤阀,是隋室最大的铁杆,其实无论独孤策还是独孤阀,都没有不惜破家,也要死保隋室的意思。

尤其是独孤策,身为炼气士,哪来那么多闲功夫去操心劳力?

再者,独孤家跟杨家、李家都有亲戚关系。李渊的母亲,李世民的奶奶,亦是独孤家的女子,乃杨广母亲独孤皇后的亲姐妹。独孤策的父亲独孤峰,跟李渊亦是嫡亲的表兄弟。

虽然到了李世民和独孤策这一代,血缘就稍有些远了,可李世民见了独孤策,一样要称他一声表兄。

将来李阀顺应历史大势取得天下,独孤阀一样不愁一门富贵。

不过,无论如何,独孤策都不会去投没有前途的反贼。瓦岗、江淮、乃至河北窦建德,都是被历史证明了的,没有前途的反贼。

但没有投贼的意思,并不妨碍独孤策逗一逗沈落雁。

“哦?”独孤策轻笑一声,幽深双瞳凝视沈落雁,说道:“我若上瓦岗,落雁可愿让我一亲芳泽,朝夕相伴?”

沈落雁笑容一滞。

她已被李密许给了瓦岗大将徐世绩,虽然她并不喜欢徐世绩,但亦不愿违背李密的意志。

倘若独孤策是在私下里这么问,那么她虚与委蛇一番也是无妨。可现在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又怎能假意应承下来?

话一传开,后果可就严重了。

所以,沈落雁最终只能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落雁蒲柳之姿,自知配不上策公子。不过策公子若肯去瓦岗,落雁可在此应承策公子,必为公子搜罗天下绝色,侍奉公子左右。”

“呵,落雁心不诚。”独孤策摇头叹息:“等闲女子,便姿容再美,又怎及落雁万一?难入本公子法眼。而那些堪与落雁相较的奇女子,落雁又怎有本事替本公子找来?罢了,瓦岗本公子是不会去的。落雁还是随本公子去洛阳吧。卿本佳人,何必从贼?”

“大争之世,谁是官,谁是贼,此时断言,为时尚早。策公子焉知,后世史书之中,密公不能为开国太祖,名列本纪?策公子又焉知,我沈落雁不会名列世家?”

一席话落地,沈落雁神情一凛,道:“策公子既执迷不悟,那么落雁只好得罪了!杜总管,你我同为反贼,面对朝廷鹰犬,当同心协力。不若先联手擒杀独孤策,再来论一论瓦岗与江淮的高下!”

杜伏威沉吟一阵,缓缓道:“可。”

他原本甚是高傲,不愿与人联手欺压一个小辈。然而独孤策的修为,他根本无法看穿。再则独孤策方才那昙花一现的凛然霸气,亦让杜伏威心下警惕,生出防患于未燃之心。

再者,独孤策轰杀徐子陵,听寇仲说,还是轰杀至渣,尸骨无存。而杜伏威十分喜爱寇仲、徐子陵,即使之前不被二人真心承认,杜伏威亦一直以二人的义父自诩。义子徐子陵被杀,杜伏威由是对独孤策恨之入骨。

种种原因综合起来,哪怕与瓦岗群贼联手,有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之嫌,杜伏威也顾不得了。

听得杜伏威居然答应与瓦岗诸人联手,那双/腿修长的男装少女秀眉一挑,亮晶晶的美眸中隐隐闪现一抹怒色,xiong脯一ting,就要出头。

正当此时,一把细若游丝的女声,悄然传入她耳中:“婉晶,先不要冲动。独孤策xiong有成竹,必有倚仗,且等一等。若他真的有难,娘自会与你一同出手。”

听得此言,那男装少女方才勉强安静下来。

任媚媚眉梢眼角亦隐现怒色,但无论沈落雁还是杜伏威,于她,甚至于彭梁会来说,都是恐怖的庞然大物,根本就没有她出头的余地。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独孤策,心下暗自祈祷。

独孤策却是面不改色。

他笑看一眼沈落雁,又回头看一眼杜伏威和寇仲,哈哈笑道:“先有江淮霸主父子欲取策性命,又有瓦岗俏军师要杀策而后快。这等阵仗,着实教策受宠若惊。也罢,就让策会一会杜总管和美人军师的奇功绝艺!啊,对了,动手之前,策还有一不情之请,望诸位听策一言。”

寇仲狠道:“既是不情之请,就不要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