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曹家长子,大汉慈父! 第279章

作者:凤雀吞龙

  转瞬之间就变得满是狰狞,咬牙切齿,整个人恶狠狠的。

  仿佛要生吞了父子二人。

  “曹孟德,曹子脩,当真恶贼也,倚权仗势,欺人太甚!”

  “那张孟卓也是胳膊肘往外拐,还要我上门去赔礼道歉,这不是折煞羞辱于我,想要我的性命吗?”

  “再说我凭什么赔礼道歉,所述之言句句属实,不过据实而论罢了,却反倒被他污骂成了这副模样,他不给我赔礼道歉,已是无理至极了!”

  或许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

  因此尽管四下无人,一切只能说与空气听,边让也依旧骂个不停。

  “咳咳咳!”

  或许是方才的自言自语用力过度。

  以至于话音刚落下。

  边让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正在他头发披散,如凶似鬼之际。

  院落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便见门房快步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份名刺。

  “老爷,府外有一人前来拜会,说是什么青州名士!”

  ……

  一言既出。

  边让先是稍稍愣了一下。

  接着便肉眼可见的喜笑形于色,脸上瞬间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嘴角一路向上咧了半边,眼睛缝都眯到一块去了。

  “好!来的好!”

  “快把名刺给我!”

  一边大声催促着门房把拜帖递过来,边让一边坐起身来,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和发冠。

  这可是自打遭遇了严重打击之后。

  头一次有人主动来拜会他。

  边让岂能不重视?

  现在就有人来拜会自己,莫非当下文坛和士族之中,对自己的恶劣印象,已经开始有了冰肖瓦解的迹象?

  不管了!

  甭管这家伙是不是名士,也不管他是哪家哪姓,也无论是何等人物。

  只要他说自己是名士。

  那就很有必要见上一见。

  或许这就是一个,能够用来顺利打破当前僵局,和恶劣现状的突破口呢?

  即便无法改变现状。

  那说不定也能通过这个前来拜会的人,把阵地转移到青州去,也不用待在兖州这个伤心之地了。

  只是刚接过门房递来的名刺,看了看上面附带的拜文。

  就这么一眼之下。

  边让的整张脸就黑了下来。

  ……

  “天下之大,名士众多,然有真才实学者寥寥无几,多为欺世盗名之辈,虚伪狂妄之徒,久闻汝乃兖州名士,不知可有真才实学否?”

  就这么一段话,写在拜文上。

  可以说是无比嚣张。

  好悬没把边让,给气的当场再吐一口血,虽然忍住了吐血的冲动。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胸腔就如同风箱一般,一个劲儿的鼓动个不停。

  这样一番话,就差没指名道姓的指着他边让的鼻子,说他是个欺世盗名,虚伪狂妄之辈了。

  原本以为是个上门来拜会,给他增光添彩,长面子的人。

  结果谁知道人家是来上门打脸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账,竖子!”

  “见我如今落魄,便是什么猫狗之徒,都敢蹦出来在我头上上蹿下跳,当真是不知死活!”

  再翻开名刺上所写的信息。

  祢衡祢正平?

  没听说过!

  ……

  这下边让越发确认了一点。

  此人绝对是个籍籍无名之辈,自称为什么青州名士,实则狗屁不是。

  估计是看自己如今落难,觉得他边某人好欺负,所以想过来踩着他的名头上位。

  想想也是。

  毕竟自己再怎么落魄,也有一个兖州名士的名头。

  如果他能将自己给驳倒,那想必传出去之后会声名大振,那青州名士的称号不就坐实了吗?

  思及此处。

  边让就忍不住冷笑一声。

  “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真以为什么人都能来踩我一脚?曹子脩辱我也便罢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开门迎客,请他至厅堂相见!”

  把名刺扔了回去之后。

  边让一边整理着衣冠,一边在愤怒之余,又略带几丝兴奋的搓了搓手。

  你想来我头上踩一脚。

  我又何尝不能踩着你上位?

  只要能将这个姓祢的,他那所谓青州名士的名头给锁死,然后自己再堂而皇之的大胜于他。

  随后将这件事“一不小心”的传扬出去,或许能将自己身上无才无德的恶劣名声,给稍微洗净一二呢?

  ……

  怀揣着这份心思。

  边让强行打起精神来。

  努力憋了几口气,双手用力的揉搓了几下面庞,使得自己稍显苍白的面色,短时间内变得红润了起来。

  然后才走路带风的朝厅堂而去。

  等他抵达的时候。

  祢衡已经背负着双手,整个人悠哉悠哉的,站在堂中等候了。

  在从外面进来的那几息功夫内。

  边让双眼无比迅速的,上下打量,扫视了一番祢衡。

  在看见祢衡面貌年轻,行事漂浮而不羁,显得有些浪荡的模样后。

  边让眼睛顿时一亮。

  所谓骂战,就是要先声夺人,抓住敌方的致命缺点,然后猛烈攻击。

  誓要打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因此在发觉了这一点后。

  边让毫不客气的大笑一声,接着语气中充满轻蔑意味的说道。

  “我道是谁口出狂言,原来不过一黄口竖子,稚嫩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当真是可笑至极!”

  “小小年纪想出名,不去治经研学,却整日思索着歪门邪道,也不知你家中长辈是怎么教的!”

  ……

  边让一上来就是毫不客气。

  轻蔑,嘲讽,奚落。

  倘若换作一般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年轻人,恐怕这一波交锋,就要被边让从气势上拿住了。

  只可惜祢衡是天底下最不一般的。

  全盘接收了边让的攻击后。

  祢衡用满含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凝视着边让的眼睛。

  接着嘲讽的轻笑一声。

  “嗤!”

  “我道是谁在这倚老卖老,原来竟是只白毛老鳖,怎的今日不缩在你那龟壳中,反倒把鳖头探了出来?”

  祢衡骂人向来都是先骂外表。

  而恰巧边让两鬓斑白,同时腰背略微有些弓驼,这就成了祢衡的突破口。

  而随着祢衡在谩骂完之后,张狂肆意的哈哈大笑,边让整张脸顿时拉了下来,顷刻之间便漆黑的如同炭墨一般。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驼背。

  而且以往即便有人用这个来对他加以嘲讽,也都是先讲一个典故,然后再指桑骂槐,隐隐暗喻他。

  从来没有人像这个家伙一样。

  不加一丝一毫的遮掩。

  这怎能不叫他心中恼火?

  ……

  “小儿无礼,有辱斯文!”

  “如此狂狷猛浪,言语无度,恶行恶状,汝真乃一无父无师之徒也!”

  文化人和文化人对喷,这种言语还显得稍微有些力度。

  可是碰上不讲道理,不按套路,纯粹就是想骂人的。

  那就有些太无力了。

  果然正如所料。

  祢衡哂笑一声。

  不仅不以为意,反倒还主动向前几步,稍稍逼近了边让。

  接着用手指了指边让的面目。

  略带轻蔑的弹了弹手指。

  “与人言谈,自然要讲斯文,可是和一狺狺狂吠的断脊之犬,实在说不上斯文,总不能净说些狗言狗语吧?”

  “你!”

  “咳咳咳!”

  边让用手指着祢衡。

  手指肉眼可见的在不住颤抖着。

  显然整个人的情绪已是激动至极,一张老脸早已胀的如同酱紫色猪肝一般,更是随着情绪激荡,疯狂咳嗽的前仰后合,当真仿佛一只破锣。

  “混账,汝禽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