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508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第1306章 抱有极大的兴趣

  各国大使把相关信息传回国内后,除了卫国对能够分一杯羮跃跃欲试之外,其他各国的反应都比较冷淡。

  最根本的原因朱樉其实知道,面对新一轮的大战,各国都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国治兵强上面,对于继续改善民生的兴趣着实不大。

  可朱樉毕竟债主,各国就算想做“老赖”,也得考虑在自己关心的领域能不能继续得到周的帮助。毁约是不可能毁约的。

  至少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在技术上可以独立自主之前,没有人愿意承担尝试的风险。

  所以他们既没有直接拒绝,又不会爽快答应,更谈不上迅速落实了,不约而同的采用了拖字诀,以拖待变。

  亚加达正在建立职业化队伍的消息付出之后,各国对这种明显具备极大优势的利器都抱有极大的兴趣。

  好钢,还是得用在用刀刃上,而更加聪明强壮的国民,怎么可能丢进工坊里“浪费”呢?

  在这种心态下,谈判的进度就可想而知了。即便朱樉采用此前对韩的成功经验,不追求一下子全盘落实,而是谈好一条落实一条的策略,获取的效果也远远低于其预期。

  朱樉开始还饶有兴致地参与到多场谈判之中,毕竟这对他矩行天下的目标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越早落实便可越快进入到新的高度。

  可随后他却无奈地发现,自己表现得越是积极,对方的反应反而更加犹疑、缓慢,只好全权交杨竹、梓恭等人去负责,自己则摆出置身事外的姿态,静观其变。

  入冬之后,谈判取得的进展只能说聊胜于无,发展与改变组员这边却交来了一份重量级的提案。

  当初制订的周地五年发展计划,执行到现在还不到四年,除了极少数目标未能实现外,大部份都已经达成,甚至有不少属于超额完成。

  新的目标计划制订迫在眉睫,否则明年很多部门的工作都将限于极为被动的局面。朱樉在掌权伊始就习惯了用年度计划模式来提前做好种种工作部署。

  数年下来,周地很多人已经了这种模式,没有计划反而让他们无所适从。

  提前完成计划,这当然是件大好事,既然外部环境不能由自己完全掌控,那就只能继续强化自身,进一步夯实周地的基础了,毕竟这才是一切的根本所在。

  朱樉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二五计划”的制订之中,可他很快就发现,情况已经与此前大不相同了。

  第一个五年计划能提前达成,这并不是当初制订时太过保守,甚至在当时的环境下还相当的激进,可耐不住形势的变化远远超出预期,这才让计划跟不上形势发展。

  这四年里,先是获得了叶邑这么一个意外的“增长点”,大量的生产线的整体搬迁,让洛邑被逼提前进行一轮产业升级。

  随后则是获得了渼洲这么一个相对于周地来说巨无霸级的市场,轻松吃下周地原本已过剩的产能,为工业升级买单。

  其后,韩、秦也加入到战略互惠合作伙伴国的序列,彻底解决了周地原材料不足的窘境,还连带着送上大量水泥、钢铁生产线订单。

  由量变引起的质变,让周地的机械和成套设备生产迈上了一个新台阶。

  钟表和显微镜的出现,更精准的时间和度量标准,又让周地的效率和精密仪器制造更进一步,并由此而推动工业、农业、医药等行业开始进入一个新领域。

  并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逐步显现出其无与伦比的威力。

  而整风运动和以会府院部为标志的第三轮政改,也不在五年计划的范围内,可这一变化,对整个周地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进一步促成了很多领域的快速发展。

  对工业发展之初急需的消化市场,朱樉根本就不需要用考虑武力去开拓,没有费多少周折便获得了,甚至仅凭周地的产能还远远无法将其满足。

  按目前周地的体制,组织会负责制订发展方向,监督国府执行情况并在出现误差时予以“校正”;会之下的院则负责技术研发,然后将相关的研究成果交给下属的所进行转化。

  这一次本是组织会率先发现第一个五年计划已然达成,可在着手进行第二个五年计划制订时,却遭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

  因为和昆阳差不多,整个周地目前也正处于一个关键的转型期,按原来的模式发展,很快就会达到瓶颈。

  这种变化,作为周地支柱的农墨两家都有点无所适从。

  在此前的走访中,许行直接拉着朱樉逛遍了整个农业研究所,指着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的办公场所,以“不言之教”控诉着当前农业发展组织会面临的困境。

缺人,或者准确一点说,缺少研究型的人才,不论是理论研究还是实践研究,都已经无法正常开展下去了。

  自从陈鑫和陈相兄弟被抽调到国府农牧部后,整个农业研究部门便只剩下许行独撑大局,肩负大量行政事务的二陈也只能偶尔回来打打下手。

  职业技术学院的“种子计划”也开始向各行业输送高级人才,只不过这批人要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骨干人才,至少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当然,凭现在已经获得的农业成果,周地已经远远地将各国甩在了后面,即使吃上几年“老本”,也不虞被赶超。

  但要继续进行深入发展,特别是要探索因显微镜带来的那片新天地,就力所不逮了。

  有鉴于此,许行为首的农业发展组织会,士气明显比较低落,因为他们的第二个五年计划,实在没有多少可供落笔之处。

  研究就不用说了,在实践应用方面也是乏善可陈。

  目前整个周地像河谷平原这样适合耕作的土地几乎已经开发贻尽,一待在开春之前完成偃师设县的相应工作后,余下的边角零碎之地,顶多还能容纳五千农业人口。

  农业研究院目前研究的重点,甚至已经转向丘陵、山地的开发上面,不仅果树、林木、药材的合理搭配已经有了不少的试验成果,人工养殖的蜂群甚至已经深入周山上百周里.

第1307章 迅速瓦解

  可以想像,下一个五年计划里,整个周地恐怕将再剩不下一寸闲置土地,至少在规模上面,几乎就要接近农牧业的终极水平。

  计划的内容还算是非常详实宏大,但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前景,多少让农家有些意味索然,看不清未来努力的方向。

  墨子与许行也差不多是同病相怜,却又有本质上的不同:农业是看不到多少发展的空间,工业则是看不到未来的方向,让人生出身处迷雾的恐惧。

  大多数的工匠,其实对周地快速的发展模式感到难以适应,因为对传统的工匠来说,花上几年或十几年时间学会一门技艺,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学习的空间了。

  那些传承了几代甚至几百上千年的技艺,却在周地工业化的浪潮下迅速瓦解,甚至每一年都会有新的变化,稍不留神,没能紧跟技术的发展,便会出现脱节的情况。

  比如墨子,早在他在二十多岁出师之际,匠艺一途就已经没有多少可供他学习的东西了。因为无聊,他才开始转战其他的领域,研究一下光学,捣鼓一下数学。

  顺便锻炼一下自己认识和分析能力。这些都没什么玩的了,又开始学习儒道等经典学说,看到其中不足后很快又创立了能够与之分庭抗礼的墨家学说。

  墨子的多才多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因为他所面对的知识积累,相对于其天赋来说都太“浅”了,没有一途能够容得下他投入毕生精力。

  只好样样都尝试一下,还都能在当世处于顶尖水平,阴差阳错之下,让他最后选择了他最不适合踏入的管理领域。

  朱樉的出现可以说是“拯救”了他,让他摆脱了因管理诉求无法达成而郁郁而终的宿命,重新投入到研究万物之理的广阔天地之中。

  可即使是墨子,在面对被朱樉撬开一条缝的物理世界面前,生出一丝的迷茫:这里面到底还藏着多少未知,最终的彼岸又通向何方?

  孤独。

  这或许是墨子和许行现在面临的相同处境,能够与他们说得上话的人太少了,他们只能形单影只地跋涉于这个无比广阔的世界中。

  连顶级人才都生出迷茫,次一级的就更不用说了。

  问题的根源,还是因为在朱樉强行“开挂”导致某些技术突飞猛进,极具天赋者或许还能够消化,但基础教育却没能跟上,所以能够理解并追随这些先行者的人太少。

  人毕竟是社会性的动物,太过超前,很多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对农工两个行业进行深入调研之后,朱樉意识到自己或许该缓一缓了。

  让接班人的队伍更加壮大之后,再考虑继续前进的问题。

  空梓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要拯救农工两大行业目前的迷茫最大救星,面对登门造访的朱樉,他所主导的教育发展组织会显得雄心勃勃。

  作为唯一没能达成目标的行业,洛邑教育取得的发展让空梓觉得自己“大有作为”。

  所谓的没有达目标,也只是目前来说,要是再过上一年多,一五规划中的教育内容也完全可以超额完成。

  在义务教育领域竞争失利之后,空梓将目标放在大学教育之上,所以他的二五计划很明确:办大学,办更多的大学!

  洛邑目前真正意义上的大学仅有两个,开放大学这种松散模式的办学形式,虽然有效地将云集洛邑的学子们组织起来,但弊端也开始逐渐呈现。

  和后世差不多,普通人更喜欢娱乐性、碎片化的资讯,对于那些枯燥、体系庞大但非常有用的学科,很少有人能够靠自觉性坚持下来。

  所以目前开放大学的风气,在空梓眼里就不免有追求低俗、流于表面等诸多亟待整治的不良现象。

  专业化大学,比如六艺,便成为空梓纠正大学不良风气的最佳解决办法。

  空梓一口气便提出要在未来五年开设二十所专业型大学和五所综合型大学,要求国府提前做好相关的人员、物资配备,以支撑起他的教育雄心。

  朱樉虽然有最终实现全民普及大学的目标,但仍为空梓的大手笔感觉压力山大:物资还好说,要配备起那么多的老师,那可就要老命了,连义务教育现在都还不齐呢。

  时间,看来自己所需的很多东西,都还需要时间来孕育,欲速则不达呀。

  人才的断层问题没有解决,或者说短时间内根本就解决不了。

  朱樉发现自己转了个圈之后又回到了起点:要进行真正的长远规划,必须借到更多的“鸡”,才能生出更多的“蛋”来。

  正在为之发愁之际,他收到了告子的求救信。

  以周地现在的信息收集渠道和分析能力,能够接触到的东西自然要比告子丰富和全面得多,相关的分析机构亦提交过数种可能性给组织会和朱樉,以咨决策。

  只不过年关将近,各部门都在忙着进行自己的年终盘点和制定下一个年度计划,最近又摊上二五计划这么一大堆的事,这件事也就被摆在了次要的位置,并没有专门进行应对处理。

  看了告子的分析和准备采取的因应措施之后,朱樉方才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双城特区对周地的意义重大。

  在两年的输血式打造之下,目前也算是富得流油,再加上其渼洲边邑的战略位置,成为战争争夺焦点的可能性相当大。

  朱樉一直极力避免被卷入战争,可有些时候战争并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一旦失旦去这个用来辐射渼洲及周边的立足点,这几年矩行天下所取得的成果便要大打折扣。

  到底该如何应对,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底,只好拿着告子的信先去了国防部。

  武清对此没什么主见,直接表示:国防部的任务是守御周地不受外敌侵犯,国外的战争就不属于他的职责范围了。不过若是朱樉决意介入,反正他一切行动听指挥就行了。

  能够成为周地最高武官,武清可是说是全靠着朱樉这个“后台”的因素,目前周地练兵打仗胜过他的人一大把.

第1308章 一系列协议

  很多时候他只是担着这个名头,反而经常被织连抓丁去管理中心处理一些日常杂务。

  朱樉知道跟他说也是白说,转身就去了防卫组织会去找冉求。没想到冉求也打得一手好太极:现在都冬天了,谁会在冬天开战?

  到明年春耕结束,至少还有三个月,不着急,等把周地今年的防卫情况总结完,再制订好明年的相关措施,再来考虑因应之策也不迟。

  况且告子那边已经在积极准备了,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道理好像是这个道理,这个时代虽然比后世还要暖和一点,但仍然是四季分明的,长江在这个季节发起战争,不论后勤压力还是非战斗减员,都是各国所不能承受的。

  关心则乱,被冉求拉着心不在焉地讨论了一番御役内容变动的事后,他又来到专利保护组织会去找杨竹。

  与武清和冉求不同,杨竹对此明显要重视得多,听完朱樉简要介绍了相关情况之后,让助手找来与孔德及渼洲签订的一系列协议。

  翻到其中的相应条款道:“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这天下并不太平,和平往往都是短暂的,战争才是常态。和平时代要维护我们的利益,战争时代更需要。”

  朱樉本以为还能从杨竹这里得到什么“高招”,没想到他竟然要“照章办事”,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是糊涂了,不正应该履行自己的义务,由此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吗?

  按照与渼洲的战略互惠合作协议,周既不能干涉渼洲内政,亦不会参与到渼洲的任何侵略性行为中。

  但在其非争议领土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却有义务提供物资和技术指导方面的援助。

  而与孔德签订的托管协议则要更进一步,虽然同样不会助其侵略,但有义务维护封地在遭受外敌入侵时的完整性,甚至还要共同承担战争的损失。

  所以要照章办事的话,周是不能坐视昆阳和叶邑落入普荆手中的,至少在“承包”期内是如此。

  既然是自己的义务,那还犹豫什么呢?朱樉正想将话题转到该以何种方式援助告子之际,杨竹却止住了他的话头,表情凝重地道:“现在最为麻烦的是,渼洲会作何反应。”

  “渼洲?”朱樉一时没转过弯来,这是渼洲自己的领土,自然该全力支援,这还用得着说吗?

  杨竹指着告子信中对渼洲反应的语句,眼中透着担忧之色:“你这个弟子也是个能闯祸的呀,当然,我还是比较欣赏他这一点,只不过对现在的情势,却有些不妙的影响。”

  “你是说,渼洲可能会坐视?”朱樉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以前孔德是楚王的宠臣,沈诸梁也将孔氏视为自己的后台,自可光明正大地向叶邑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可现在孔德正在被攻击,特别是其托管封地的行为更是焦点之一,在此综合影响之下,沈诸梁就算要帮,估计也只能偷偷摸摸,而且程度有限。

  况且按其部署来看,兵力也主要集中在淮水一线,北部摆明了会依托方城防线进行防守。

  当初五国伐楚的时候,沈诸梁也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死守叶邑,几乎没得到渼洲的支援。而现在,历史或许会再一次重演,叶邑和昆阳也许也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

  这就意味着,本来的魏楚之战,会演变成周魏之战,为了守住这两个城,周势必会被卷入其中,甚至不得不全面参与。

  而这,就会背离一直宣扬的以防御为主的基本防卫方案,也会违背与齐魏当初签定的城下之盟。

  见朱樉明白了其中的关联,杨竹也不再赘述,只问了一个问题:“介入是必然,可到底该是以何种程度呢?”

  这个度可就不好把握了。

  介入浅了,又怕告子守不住;介入深了,必然会引来普荆的报复。

  事情都堆到一起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梓恭匆匆赶来:“总算找到你了,普荆中大夫公孙晏正在接待室里,指名要与你面谈。”

  想起当初公孙晏曾说一旦得势,必会以遏制周为优先,朱樉对这个老朋友还真是五味杂陈。最近他风头正盛,可谓得势,专程跑到洛邑来见自己,恐怕还真有点来者不善。

  不管如何,见肯定还是得见的,收拾好心绪,朱樉便匆匆赶到接待室。

  又是数年不见,公孙晏的脸上已然多了一些风霜,显然在淮北郡守的位置上过得并不轻闲,可那双眼神却更为犀利。

  礼节性地寒喧之后,公孙晏颇有些感慨地道:“世事变幻果真奇妙,七年前偶遇足下一起畅论天下之情景,如今犹历历在目。

  可谁能想到,足下已有贤相之名,而衍还在干着跑腿的杂务。”

  以叙旧开头,莫非自己想多了?朱樉心情一松,连忙自谦道:“衍兄过誉了,小国寡民,何足道哉。倒是衍兄身处普荆中枢,他日必可遂当年之愿,成就岂是小弟可望项背。”

  朱樉本是谦辞,公孙晏却似乎当了真:“衍知足下执周不易,感念旧情,故欲助一臂之力。”

  真的是来帮自己的吗?这转变未免也太大了,朱樉只能持谨慎乐观的态度:“愿闻其详。”

  公孙晏脸上不禁浮现出那种大国重臣的傲然之色:“大魏伐楚在即,衍为周相所计,不如献上昆阳、叶邑二城,并助魏破楚。以此大功,魏必善周,而周可安也。”

  朱樉眨了眨了,有点反应不过来:有这么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吗?就算公孙晏能代表普荆做出善周的承诺并付诸实际,这种事对周来说也绝不是什么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