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442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当然,这些死亡几乎都发生在发展夏组织,发达组织因完善的医疗体系和教育基础,所占的比例极小极小。新夏国在这方面远远优于发展夏组织,但与发达组织相比,仍有一定的距离。

  相比于孕妇,婴儿的死亡率还要高得多,多据不完全统计,在二十一世纪每年全球新生儿死亡和死产儿的数量,达到数以百万计的数量.

第1120章 避免绝后的风险

  同样,这其中仍然以发展夏组织占据了绝大多数。

  这似乎是一种“贫穷诅咒”:卫生条件、营养状况、护理常识等诸多因素,在这其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另外也有着年龄的因素,现代医学研究表明,15岁以下少女的孕产死亡风险最大。即使在发达组织,死亡概率仍为1:4300,而发展夏组织则高达1:120。

  根据数据分析,朱樉将周地的法定婚嫁年龄订在了十八岁,相比于普遍为十三四岁的列国来说,也成为降低死亡率的一大助力。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周地在这方面自然已是“一骑绝尘”,卫生和营养就不用说了,年年修补删改的《周地生育守则》,让诸多经实践检验的护理常识走进了千家万户。

  可风险仍然在。

  若仅看概率那个数字,周地的成绩完全可以让列国无地自容。可朱樉却知道,这可不是简单的数字,每一个数字后面都是活生生的人和一个个家庭。

  事已关己,让他不得不如临大敌,再也不敢到处乱跑,把大量时间都留在家里陪单芸儿,实在要紧的公务也尽量带回家中办公。

  面对如此高的死亡率,在新夏国成立之前,为了保障继承人能顺利成长,权贵们采取的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广撒网”,以绝对的数量来避免绝后的风险,这还得看“天意”是否照拂。

  即使到了清朝时期,著名的康熙大帝一生共有55个子女,其中就有23个死在了三岁之前。连皇家的比例都如此恐怖,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按朱樉的身份和地位,遵守贫贱之时定下的婚约,而且还以单芸儿为夫人,已经算是重情守信的行为了,要纳几个滕妾根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事实上,姬研就一直想和朱樉结亲,甚至不介意让王姬委屈一下成为侧室,只要朱樉愿意,他那些尚未出嫁的姐妹可任其挑选。

  只不过出生平民之家,从小接受的便是一夫一妻的教育,朱樉潜意识里一夫多妻不仅已触犯法律,而且还属于不道德的范畴。再加上他一直都心系周地发展之事,哪有多少空闲的心思来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有了这么一个榜样,周地目前也以一夫一妻的家庭为主流,纳妾者极其稀少。

  当然,这其中也有周地男女比例失衡和生活条件改善的影响,适婚女子如此抢手,又有几个会愿意去当毫无地位保障的妾室。

  本来按朱母和“有关人士”的计划,若是治疗没有效果,不管朱樉同不同意,也是要给他再娶的。至于单芸儿这大妇,不要说反对,甚至还属于她当仁不让的义务。

  朱樉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趁着秦桓来复诊之际,忍不住开始秋后算账了。

  他本以为秦桓也应该是老实人,却没想到能干出这样的事,骗他白喝了这么多天的药,而且还那么难喝。

  面对质问,秦桓面不改色,将手搭在单芸儿的寸口:“一边去,不要影响我诊脉。”

  “人质”在手,朱樉恨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安静地等待秦桓诊脉完毕,这才凑上去问:“这事,您老就没个解释么?”

  “手少阴脉动甚者,妊子也,八九不离十吧。”秦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耐心地向朱樉解释道:“你高兴得不要太早,受孕时间太短,师叔也没有十足把握。”

  朱樉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略有些着急地问:“哎,您可是神医,怎么能够没有把握呢?”

  虽说是八九不离十,可万一是那个一二呢?自己岂不是又要乖乖充当实验对象?好不容易这几天摆脱了子阳有药罐,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秦桓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芸儿这脉象嘛,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确实符合喜脉之征兆。

  可即使无孕,因血气旺盛亦有可能出现此脉象。再等几天吧,若月事未至,当可确诊。”

  “真的假的?”朱樉一脸怀疑:“您这脉,摸得准吗?”

  虽然对夏国传统医术怀有崇敬之心,可以朱樉自己的认识,实在不能理解诊脉的原理所在。

  在他看来,不就是脉搏么,那只是由于心脏射血而引起来的动脉管壁搏动,怎么就能看出哪里不对劲,甚至有没有怀孕呢?

  用脉象诊断疾病虽然也有此年月了,可真正到了秦桓手里,这才在《黄帝内经》和大量实践经验积累的基础上真正确立了“切”这一诊断方法。

  《史记》中就有“到现在为止天下还是有言脉者,由扁鹊也”的诊断。

  相当于拥有“创始人”的地位,竟然被一个外行质疑,若是换了别人,秦桓根本就没兴趣搭理他。

  面对朱樉的“无知”却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脉者,平旦曰太阳……是三阴三阳时也。”

  这是秦桓集大成之作的阴阳脉法中的内容,还是经过朱樉审订后印刷了上千本,用来充作医士必修书籍。只不过朱樉当时太忙,根本没有心思将其“白话”,只是大致看了看而已。

  “等等。”朱樉当然知道秦桓打的是什么心思,连忙止住他继续发挥:“师叔,我学不会的,什么浮、沉、迟、数、虚、实,实在太难了,我根本就分不清楚,您还是说简单点吧。”

  秦桓一直对许星收了朱樉这个徒弟羡慕无比,只不过他身为师叔,倒也不好再抢,可抓住一切机会向朱樉传授自己的医学理论却是不遗余力。

  相比于各执己见的子阳和子豹,善于调和各方的朱樉无疑是个更能继承其衣钵的绝佳人选,即使不求师徒之名,秦桓又哪肯轻易放弃。

  “这么难的?”

  秦桓瞪着朱樉,边比划边道:“诊脉很简单的,只要搞清楚其显现部位的深浅,速率的快慢,……有无歇止,还有其整体呈现的形态,这就可以得到大致的脉象。”

  字面意思都懂,朱樉也曾三分钟热情地想要捞个神医名头,只不过在他摸来,好像人人的脉象都是一个样,根本分辨不出其中的区别在哪里.

第1121章 最深奥的部分

  而且这事完全没办法“量化”,怎么才是深,怎么是浅,又不能用尺子量;快慢倒还好说,那么点微弱的力量,怎么来判断有力无力?

  朱樉大摇其头,才不相信秦桓所称的简单,事实上,子们所说的简单,没有一个是真正简单的。

  秦桓极是惋惜地道:“我这阴阳脉法,子阳和子豹亦只学了二三成,余者更为不堪,莫非将成绝响乎?”

  阴阳脉法虽然已经成书,可要学习诊脉实在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不仅需要掌握整套理论知识,还要长期的实践积累,可以说是夏国传统医术里最深奥的部分。

  望、闻、问、切,前三者几乎都是看“表象”,唯有切才是直接与人体内部连接,掌握到第一手的情况,也就更能准确地找到病症所在。

  只不过这门技术实在太“抽象”了,不仅需要名师的经验传授,更需要极高的天赋,还得不断实践验证总结。

  秦桓所担忧的,便是一旦自己不在了,后人要想靠那点文字去领悟掌握,其难度就不言而喻了。

  朱樉也知道秦桓在担心后续无人,不由安慰道:“师叔,洛邑若无能承你之学,那我们就放诸天下,我就不信了,一个你满意的弟子都找不出来。”

  一听这话,秦桓脸色反而凝重起来:“正要说这事,最近城中伤寒之症频发,又以列国士子为主。

  我怀疑与往来商旅士子骤增有关,宜早作防范,否则一旦漫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一听到秦桓描述伤寒的症状,朱樉立即紧张起来。

  秦桓没想到朱樉的反应如此激烈,甚至有些过度,本想劝他不必太过紧张,但转念一想,谨慎一点也未必是坏事。

  他游走行医多年,也见识过数次因疫病导致整村尽没的惨剧。

  只不过乱世人命如草芥,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当权者唯恐避之不及,不要说以举国之力进行对抗,没有派兵将其屠灭以防范漫延就算是仁慈的了。

  以他个人的力量,对此也无可奈何,也就只有救一个是一个了。朱樉没有将爱民停留在嘴巴上,这让他大感欣慰。

  二人的话题很快便转移到了如何建立建一套有效的防疫机制上来。

  秦桓其实这几天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可在朱樉看来,实在太过简陋了:除了从多渠道充实药品库,其他的措施都乏善可陈。

  限于时代的局限,传统医术认为伤寒主要是因为外邪入侵所致,只要正气存内自然邪不可干,因此以提高自身免疫力为抵抗外邪的最佳选择。

  这种方法并不能说是错的,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很多疾病仍然要依靠自身的免疫力进行抵抗,药物和手术也只能起辅助作用。

  可正因为过多强调增强自身,所以在对切断传染源这一重要措施上便显得有所不足。因为“外邪”是不可见的,便会沦为玄学,切断自然就无从谈起了。

  回过头来一看,朱樉却发现自己目前能做的好像也不多。

  在人群中传染病肯定是有具备的传染源和传播途径以及易感人群等的三个环节,只要从这三个环节着手,便可有效的控制其漫延。

  洛邑以前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最大的嫌疑便是这段时间陡增的各国商旅和士子,另外则是大量涌入的秦赵马羊等牲畜和各国货物。

  按秦桓所说,第一轮传播已然完成,所以现在还得将已经感染的周人也列为传染源的名单之中。

  要想完全切断传染源,也只能是亡羊补牢,无法解决根本问题,那就只能从传播途径入手。

  这点朱樉倒也是知道的,传染病多由细菌和病毒等病原体引起,一般都是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接触来进行传染。

  不论是人与人之间,还是人与动物之间,有效隔离之下自然就无法传播了。

  可在当前的情况下,完全杜绝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显然是不可能的,顶多也就尽可能减少。封闭夜市实行宵禁吗?这可是他引以为豪的繁荣洛邑的象征之一。

  可一想想疫病流行的结果,他也只好将其列入应对措施之一,也就稍冷清一点嘛,总比大量死人要好。

  当然,这不是一关一禁就能解决的了的,由此而带来的种种后果也必须制订相应的预案。

  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恐怕就是不久前才做出的温度计了。

伤寒所包含的类型虽然很多,可大多会产生发热的症状,有了能够准确测量体温的温度计,徒手测温的诸多弊端倒是可以得到解决。

  至于易感人群,那就是显而易见的了,自然是那些自身抵抗力差,无法对抗外邪入侵之人。

  二人商量了好一会儿,倒是拟出了几条,可朱樉总觉得不够,随即便召集了城中所有上级组织,召开紧急会议。

  墨子、鲁颁最近都呆在义鹊,杨竹、计冉尚未从渼洲返回,老聃照例深居简出不掺和俗事。

  最终赴会的也就空梓、许星、方一志三人,加上朱樉和秦桓,上级组织也就只到了五个而已。

  朱樉等不及其他人返回了,见能到的都到了,郑重而道:“三位老师,师叔,我准备颁发紧急状态令。”

  一听这话,不要说尚不知情的三人,连秦桓都大吃一惊。

  紧急状态令属于周地战争动员机制的一部分,从建立到现在也不过只颁发过一次半:

  一次是应对U普问鼎危机时,将周地所有资源向军功倾斜,在短时间内极大地增加了洛邑守御能力,最终取得了拒U普联军于城外的骄人战果。

  而另外的半次则是援助亚加达修建野王邑要塞,因为动员的范围并不大,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结束了,所以也就只能算半次。

  一次是自己抵御强敌,半次是助亚加达抵御强敌,紧急状态令几乎与战争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朱樉一提到这个词,众人自然而然的便往这方面产生联想.

第1122章 安身立命的根源

  “可是又有他国要侵犯周地了吗?”空梓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声如洪钟,面带怒色:“伯继,消息是否已确实?”

  随着孔门在洛邑的日益壮大,空梓的底气也越来越足,虽然主管的教育方面的事务,可他当然不甘心限于一隅。

  要知道孔门也是人才济济,完全没有文弱之象,上次洛邑守卫战没能帮上什么忙,教育又不是短时间见效的事。

  以至于空梓现在也只是个候补委员,自然急需一场能够得到认可的功劳来摆脱这一困局。

  相比近乎“好战分子”的空梓,方一志则是面带忧色:“这才太平多久,怎么就又有波折,我们也没有犯到谁,他们凭什么?”

  许星却没有吱声,这几年的成功经验已经让他明白过来,只有做好农家的本职工作,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源所在。其他的嘛,由得朱樉去折腾吧。

  见大家明显理解错误,朱樉连忙解释道:“不是战争,嗯,其实也是一场战争,甚至事关周地的生死存亡。”

  三人都被绕晕了,秦桓连忙解围,将事情的缘由一一道明,这才解了众人之疑。

  没有仗打,空梓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兴致也就减去不少,坐下来叹道:“礼崩乐坏……奈之若何?”

  由于对世界认识的局限,古人一般都把天灾包括瘟疫视为上天的警示和惩罚,连墨子也曾说过:“暴王桀……兼恶天下之百姓,率以诟天侮鬼……至今不息。”

  墨子本是以此来支撑自己的天鬼之论,恐吓一下不善待民众的诸侯贵族们,可随着五德始终说的盛行,相信这样论调的人还不少。

  一般来说,发生大的天灾,那是因君主失德,意味要改朝换代了。后世诸多王朝轮替之时,几乎都发生了各种各样的灾难,概莫例外,也就更加深了五德始终说的“可信性”。

  “天罚?”朱樉却是个不信命的:“那这老天也太糊涂了,该罚之人不罚,却让无数民众受难。就算是天罚之命,我也要一力抗之。”

  因为一生的际遇,空梓是个极为相信命数之人,君子三大畏中的第一畏就是畏天命。

  面对朱樉这个“逆徒”,他可不敢像对子录那样一脚踹过去,只是嘟囔了一句:“安知此非汝命乎”便闭口不言。

  方一志跟空梓的观点倒是差不多,只不过这两年在天文学上的突破让他固有的一些思想也受到冲击,见朱樉都这么说了,他才没心思去找不快呢。

  许星最为干脆,举了举手:“我同意,要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周地新式农业此时正如火如荼,由此而带来的农业革新更是日新月易。

  和秦桓一样,不断涌现的新东西,让许星本已接近完结的《农书》编纂虽不至于成为废纸,可要修改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让他根本不得空闲。

  “老师,我们还没商量好对应的措施呢?”朱樉连忙挽留:“这事我一个人办不了,还得群策群力才好。”

  上级组织会本来就是朱樉设立来防范自己搞“独裁”的机构,可最近很多委员的参政意识都越来越薄弱,大有巴不得朱樉大权独揽,不要来“打扰”自己的趋势。

  虽然每一个委员都是当世赫赫有名的子级人物,也都对治理组织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可在朱樉的影响下。

  他们都找到了自己深入发展的领域,目前除了空梓尚有热情外,其他人对管理的兴趣都越来越淡了。

  朱樉一直以来都坚持让技术最顶尖的人充当其行业的领军人物,早期倒还取得不错的效果,可随着周地逐渐兴盛,各种事务也越来越多,问题便逐渐暴露出来。

  这一点,朱樉自己也感觉到了,像许星、墨子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多少掌握权力的欲望,管理对他们来说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让外行管理内行的弊端当然非常明显,可如果内行不愿意去管理呢?这还真是个麻烦事,朱樉一时也想不到两全齐美之策,只好暂时搁置在自己的任务列表中。

  见三人对这次紧急状态令都明显缺乏兴致,朱樉也不强求,专业的事,还是得依靠专业的人才行。

  拿到授权之后,朱樉让秦桓牵头挑选出相关人员组成“伤寒防治指挥部”,随即召集县、乡、坊三级管理人员,开始进行紧急部署。

  连续数日,随着一条条行政令从政务中心发出,周地的“战争机器”也开始运转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的敌人,不是列强,而是已掩藏不住身形的细菌和病毒。

  透过望远镜看到东二乡钟楼上那面迎风飘扬的橙黄色旗帜,杨竹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