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在大唐搞事情 第550章

作者:宅在家里睡大觉

  王珪如何会放过。

  恰巧,这几日长安的流言给了王珪的启发。

  于是,他也让长安城里的一些暗子,在长安的街头巷尾散布流言。

  故而,见到长孙无忌在皇城内,发这么大的火,王珪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应该是老夫散播的流言,已经传入长孙无忌耳中了?]

  [嘿嘿,你儿子和你表弟联合起来,谋害朝廷有功之臣,老夫看你这回如何收场。]

  [若说计谋,放眼满朝文武,还得是老夫。]

  [老夫先用流言混淆视线,让秦明和陛下以为是你长孙家勾结外敌,想要谋害他。]

  [而且流言一起,长孙家、高家和秦明,再无转圜的余地。双方必将不死不休,到时候老夫不仅能达到金蝉脱壳的目的,还可坐山观虎斗。]

  [最终借刀杀人!反正不管他们谁胜出,我们世家都能获利。]

  [嘿嘿。]

  另一边,高士廉短暂的失神之后,立马伸手握住长孙无忌的胳膊,呵道:

  “无忌,这里是皇宫,休得放肆。”

  听到这话,长孙无忌也反应过来了。

  冲儿的事没有弄清楚之前,绝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平静道:

  “回府。”

  望着长孙无忌三人离开的方向,王珪嘴角的笑意,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整了整衣襟,轻声喃喃道:

  “多谢了长孙兄。”

  ……。

  在长孙无忌的催促下,众人仅仅用了两刻钟,便穿过大半皇城,回到了崇仁坊的府邸。

  长孙无忌前脚刚要迈进府邸,身子便顿住了。

  家丑不可外扬,更不能让舅父知道。

  他转过身用乞求的眼神,望着高士廉。

  “舅父,且留步。”

  “等无忌查清其中原委,自会请舅父过府一叙。”

  高士廉闻言长叹一声,轻轻拍了一下长孙无忌的肩膀,颤声道:

  “无忌,若有需要舅父的地方,派人过去言语一声,舅父随叫随到。”

  长孙无忌身子微微一颤,点头道:

  “孩儿,晓得。”

  送走高士廉之后,长孙无忌这才沉着脸,迈步走进府邸。

  管家刘文亦步亦趋地跟在长孙无忌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阿郎,老奴已经命人将整座府邸封锁了。”

  “后厨的人,也都被老奴下令关起来了。”

  长孙无忌闻言脚步一顿,冷声问道:

  “二郎那里可有人值守?”

  管家闻言愣了一下,不明白长孙无忌为何有此一问。

  [难道....]

  细思极恐啊!

  长孙无忌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于是眼神凶戾地看了刘文一眼,冷哼道:

  “传令下去,府上所有人全部回屋待命,没有我的许可,擅自离开者,杀无赦。”

  刘文整个人当场就懵了。

  [杀无赦?]

  见刘文还在愣神,长孙无忌狠狠抽了刘文一巴掌,怒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安排!”

  刘文刚刚稳住身子,立马躬身应道:

  “是,老奴这就去。”

  不多时。

  很快长孙无忌便穿过前院,来到了长孙冲所在的院落外。

  此时,小院外有十几名膀大腰圆的家丁把守。

  他们见到长孙无忌到来,立马躬身抱拳。

  “拜见阿郎。”

  坐在院子里失魂落魄的缪氏,听到这声呼喊后,立马抬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见到长孙无忌后,缪氏哇地一下,便哭出声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长孙无忌怀里,痛哭流涕道:

  “郎...郎君...,大郎他....呜呜...”

  强忍一路未曾落泪的长孙无忌,顿时老泪纵横。

  院子里的嬷嬷们,见到这一幕,连忙背过身去。

  泪水沿着长孙无忌的双颊滚滚滑落,他缓缓抬起手,一边轻抚缪氏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抚她的情绪。

  缪氏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讲述着今早发生的一切。

  半晌之后。

  长孙无忌朝一旁的李嬷嬷招了招手,道:

  “先送夫人回去。”

  “是。”

  .......

第757章 长孙无忌:照杀不误。

  缪氏离开后,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大步朝长孙冲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垂手而立的仵作,见到长孙无忌进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

  “小人拜见齐国公。”

  长孙无忌环顾四周,一眼便看到地上,那两具蒙着白布的身影。

  长孙无忌身形一晃,脚下便是一个踉跄。

  关键时刻,匆匆赶来的管家刘文,一把扶住了长孙无忌。

  “阿郎,小心。”

  长孙无忌一把将管家推开,怒声道:

  “滚!”

  推开管家后,长孙无忌跌跌撞撞地走到身形较长的尸体前。

  右手颤颤巍巍地掀开白布一角,入眼便看到,长孙冲那张七窍流血,且极具扭曲的脸庞。

  这一刻,身经百战大风大浪都走过来的长孙无忌,如遭重击。

  毕竟听到儿子的死,和亲眼见到儿子的死状是两回事。

  长孙无忌左手捶打自己的胸口,右手抓住了长孙冲的肩头,失声痛哭。

  一刻钟后。

  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的长孙无忌,缓缓起身,目光如电地盯着地上的仵作,冷声道:

  “说,我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被人暗算,戕害而亡?”

  仵作咽了咽口水,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

  “回禀齐国公,小的仔细查探过了,令郎身上并无一处伤口。经过银针试探,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反而是那名女子,生前有被捆缚的痕迹。”

  “所以小的推断,令郎可能……可能是...行房时...太过兴奋...以至于...”

  长孙无忌闻言顿时大怒。

  他双指并拢剑指仵作,怒骂道:

  “放你N的屁。”

  “竟敢诋毁我儿,来人啊,将他剁碎了喂狗。”

  “喏。”

  话音刚落,一道黑袍身影便出现在仵作跟前。

  仵作顿时肝胆欲裂,使劲儿磕头。

  “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啊!还请齐国公饶命啊!”

  长孙无忌一听这话更生气了。

  “还愣着做什么。”

  黑袍身影闻言立马动了,他伸出枯瘦的手掌,闪电般按住仵作的脑袋,用力一拧,然后提起仵作的尸体出了房门。

  长孙无忌的脸如此黑如锅底。

  以长苏冲的七窍流血的死状,长孙无忌如何也不信,他是因纵欲过度而死的。

  眼神掠过另一具尸体,长孙无忌转头问道:

  “这女子是谁?是哪个院子的?”

  管家身子一颤,立马上前,恭敬道:

  “是大郎院子里的侍女,唤作春草。”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冷声道:

  “将冲儿院子里的所有侍女,全部叫进来。”

  管家躬身应喏。

  少顷,

  长孙冲院子里的十余名侍女,便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拜见阿郎。”

  长孙无忌朝身旁的黑袍男子使了眼色。

  黑袍男子会意,俯身一把掀开了盖在春草身上的白布。

  “你们看看这人,你们认不认识。”

  一众侍女循声望去,在看到春草的死状后,立马尖叫出声。

  “啊...啊...啊...”

  长孙无忌眉头一皱,怒道:

  “掌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