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90章

作者:四代重奸

“昨夜睡得不太安稳,我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张顺笑道,“干脆翻身起来,喊上‘左金王’和‘革里眼’一起去官兵营地逛了一圈。老子没睡好觉,邓玘、左良玉之徒也休想安眠!”

那“八大王”杀心素重,胆子又大,最喜欢勇猛无畏之人。他闻言不由佩服道:“舜王好本事,官兵还没来得及赶来,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活曹操”发现自己拍马屁的功夫居然慢于“八大王”,心中颇为不服,也连忙赞道:“有胆无谋,是谓莽夫。邓玘、左良玉亦是宿将,我等义军在其手中吃亏良多。如今舜王劫营,一战成功,足见智谋无双,料事如神。”

“乱世王”见这二人马屁如潮,不由撇了撇嘴,稍微站远了一些,以示不屑与这二人为伍之意。

张顺也不计较,只是挥手让他们下去,整顿营中事务,自己则带着“左金王”和“革里眼”等人绕着营地,耀武扬威的逛了三圈,以鼓舞义军士气。

果然,大家见义军初战得胜,不由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消灭即将赶来的官兵。

后世有句话说“困难像弹簧,你弱他就强”,其实行军作战的士气也是这样。张顺这边初战告捷,虽然并没有杀伤太多官兵,但是还未来得及赶到战场,就被人劫了大营,焚烧了帐篷和一些物资,顿时给当面官兵蒙上了一层阴影。

特别是有个别迷信的官兵,都觉得这次出征出师不利,预示着战争结果并不会很好。

虽然这种看法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可是架不住有些迷信之人偏听偏信。一时间,导致官兵士气大为低落。

邓玘、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阴着脸坐在中军帐篷里,兀自生闷气。

好在左良玉最先从沮丧中恢复过来,劝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诸位何须如此?一时笑不算笑,笑到最后才叫笑!”

邓玘看了左良玉一眼,笑道:“左总兵倒是好心态,不过话说的倒没错: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一时大意,为贼寇所趁而已。我们且整顿兵马,再与贼人分个胜负不迟。”

这邓玘虽然也是宿将,胜败也经历不少,可是他每次打了败仗,都有生一阵闷气。那左良玉倒是与他不同,若非如此,这厮哪能在后世吃了那么多败仗,也没有气的要上吊投河之事发生?足见其心态良好,常败者常乐!

且不说诸官兵心态如何,事已至此,仗还要打,事情还要做,他们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开解自己。调整好心态,轻装上阵,继续一路向卫辉府赶来。

路上担心义军再次骚扰突袭,邓玘下令将麾下所有骑兵派遣出去,警戒可能出现的突袭。

一路无事发生,官兵平安到达了卫辉府府城。邓玘有心带领士卒进城修整一晚,并顺便安一下潞王朱常淓的心。结果卫辉府知府毫不领情,反倒以“士卒粗鲁,为了避免惊扰潞王,还请早日剿灭流寇,再行拜访不迟”的理由拒绝了。

也怪不得卫辉府知府拒绝,官兵在附近与义军交战多时,官兵的名声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何况当前领兵之人,乃是大名鼎鼎的邓玘和左良玉二将,那更是万万不能再开城门。

若陷于贼人之手,犹可获得“不屈而死”的忠节之名,若是陷于乱兵之手,死了也是白死罢了。

那邓玘和左良玉破口大骂了一通,终究自家人知自家事儿,只得引兵向西,前往辉县县城。

这辉县县城正在张顺营地以东二十里左右,夹在张顺大营与卫辉府府城之间。

邓玘等人见进不得卫辉府府城,便一眼相中了此处作为驻守之地。义军先到,早已布置完营地壁垒,官兵后到,立足未稳,若是能凭城而守,则更多了三分战胜的把握。

张顺不是不知此地情况,但是还是依旧没有趁机占据辉县县城,就是怕逼迫过甚,卫辉府知府无奈将邓玘、左良玉放入府城之中。

无论如何,辉县的城防远远要差与卫辉府府城,吸引官兵驻守此城,更胜于官兵驻守卫辉府城。更何况,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是不给官兵半点希望,又如何能够引诱官兵接受会战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邓玘、左良玉等人刚刚吃了个小亏,不由得他们不谨慎。

他们见辉县居然没有被“贼寇”占据,生怕有诈,先派骑兵几经试探,直到确定辉县附近既无伏兵,又无其他问题,才小心翼翼的率队入了城。

第284章 再挫官兵锐气

辉县狭小,邓玘、左良玉、汤九州外加马凤仪四将麾下人马不下万人,无法一起驻扎到城中。

邓玘颇为霸道,干脆强令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的石柱土司兵在城外扎营,自己麾下五千人马驻扎城中。

这令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非常不满,便合伙表示反对。邓玘没有办法,只得退让一步,让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等将领带领麾下亲卫一起住入城中。其他人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驻扎城外。

此时天色将晚,士卒还未来得及吃饭,竟然还要去伐木立营,心中均颇为不满。可是形势比人强,只得无奈依令而行。

可是这边士卒才听令成群结队的前去伐木,那边张顺的骑兵便冲了过来。

原来张顺早上返回营地之后,当众赏赐了“左金王”和“革里眼”,并使人备下酒肉,以飨士卒。这千余骑兵因为初战得胜,士气高昂,不由纷纷请战。

张顺考虑到这些骑兵昨夜奔袭,已经颇为疲惫,便下令让他们先下去修整一番。等到下午,这些骑兵已经休息好了,张顺才考虑骚扰官兵事宜。

本来张顺准备在官兵到达辉县县城,正在入城的时候,进行突袭,借机引发官兵的混乱。

结果张顺没想到卫辉知府果断的拒绝了邓玘、左良玉入城的申请,双方并没有因此争吵多久,所以张顺估算时间有误。

为了避免邓玘、左良玉麾下骑兵通风报信,张顺便依靠盲猜,带领千余骑兵直奔辉县县城。

官兵编制一般是三分骑七分步,奈何邓玘的川军和马凤仪的石柱土司兵皆以步卒为主。唯有左良玉和汤九州麾下的昌平军是如此配置。这就意味着官兵手中大约只有一千二百名骑兵。

一路上因为刘成的骚扰,和邓玘的谨慎,这些骑兵基本全部被派遣了出去,充当斥候探子和巡逻队。他们一路上兢兢业业,尚未被邓玘下令召回休息。这就导致邓玘手中只有步卒可以使用。

邓玘虽然也是宿将,奈何四川地形以山地为主,骑兵无法施展。他和安邦彦叛军作战的时候,便是以步卒为主。前番前去平定登莱之乱,面对的叛军又是以火器为主的步卒,更是缺乏骑兵。总之,他领兵经历虽然丰富,但是对阵骑兵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为了防止张顺骑兵的再次突袭,邓玘不是没有安排警戒的队伍。奈何这些警戒部队仍然以步卒为主,面对疾驰而来的义军骑兵,根本无从驱赶。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顺前世玩游戏过多的原因,还是天赋如此。他对骑兵的用法竟然无师自通,颇为得心应手。

见到官兵列阵防御的,张顺便下令绕过去。见到四散伐木的官兵,他便下令冲上去砍杀一番。基本上是见缝插针,遇强则走,遇弱则战,遇整则避,遇乱则杀。

如同玩骑马与砍杀一般,张顺杀得性起,左右挥舞起双鞭来,一时间竟然勇不可当。当然,这其实是张顺的错觉,真正勇不可当的是他身边的悟空。因为“野王”悟空的“带飞”,张顺也跟着捡了不少“人头”。

不过,这种一鞭一个,对手不是筋断骨折,就是脑袋爆裂的下场,着实比前世玩骑马与砍杀爽快多了。

张顺正挥舞着双鞭,抽打的正爽。这时候“左金王”赶了上来,他高声提醒道:“舜王稍歇,我等战马与士卒体力有限,不如舜王您英勇。理当先退出战场修整片刻,再行冲杀不迟!”

张顺这才反应过来,这毕竟不是游戏里的骑马与砍杀,可以骑着“核动力”马,马不停蹄,战死为止。

真实世界里,马力与体力均需要爱惜和恢复,张顺连忙下令撤出战场。等到骑兵退出来以后,张顺才感觉到两臂酸软无力,竟是用力过度了。

张顺心中暗暗自戒了一番:看来以后,要少做床上运动,多多练习练习户外运动。不然,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需要冲杀之时,战死沙场,那可真是无处伸冤了。

且不说,张顺如何“无志之人常立志”。那邓玘、左良玉等人得了消息,登上城墙一看,只见城外一片狼藉,官兵尸首枕藉、血流成河。

更加上辉县以东,正好有一条小河流过,本来可以充当护城河。只是这河流较短,张顺骑兵从辉县以北绕过来,正好杀得官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有些贪生怕死之辈,只好无奈跳河逃生,结果因为铠甲沉重,又淹死其中不少。部分尸首就浮在河岸边,随着水波晃动着。

邓玘又惊又怒,不由破口骂道:“贼子敢尔!可敢报上名来,他日必有重报!”

张顺闻言不由在城下哈哈大笑道:“狗官,尔等可还认得我吗?邓不奇,你前番被我假以二当家名义,杀得血流成河,蟒河为之不流,如今焉敢如此对我说此大话?”

邓玘闻言,不由怒发冲冠,伸手指着张顺道:“原来竟是你这个贼子,我定然与你势不两立。我邓玘若是不能亲手杀你,我誓不为人!”

且不说邓玘如何恼羞成怒,那左良玉闻言张顺喊邓玘为“邓不奇”,不由心中大乐。只是碍于情面,没敢笑出声来。

结果,张顺也不轻饶与他,反倒高声喊道:“‘右顽石’,你又在那里笑什么?嘲笑邓不奇无能是吧!摩天岭一战,你被我等杀得弃了大军,只身逃命。若非为人所救,几死于我舜王之手,汝还记得否?”

左良玉闻言又羞又恼,连忙开口辩解道:“你休得血口喷人,我哪里笑了?”

左良玉心想,如今虽然被贼寇所辱,可是万万不能再得罪了同僚邓玘。

结果没想到却张顺调笑道:“你这厮敢笑,却不敢承认吗?你不要以为你站在邓不奇身后,邓不奇看不到,别人就不知道了。我正在你当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用手捂着嘴巴,低声嘲笑邓不奇。可是又怕得罪同僚,不得不尽量不发出笑声,忍的可是很辛苦哦!”

第285章 士气

话说因为张顺挑拨邓玘与左良玉关系,左良玉不由急了,连忙辩白道:“你!你休得血口喷人,你我距离如此之远,你又能看得到什么?”

“我谅你也是不服,以为别人都看不到你的小人行径!”张顺笑道,“只是本王天生双瞳,视力远超常人。早已经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你没有想到吧!”

“他邓不奇是个总兵,你右顽石也是个总兵,怕他鸟甚?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笑就笑了,他又能奈你何?”

左良玉闻言差点吐血,这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好在邓玘好大一个人了,也不是小孩子心性,连忙喝道:“左总兵休得与他聒噪,此乃挑拨离间之计耳,我邓玘是不会相信的。”

左良玉闻言连忙应道:“邓总兵所言甚是,贼子口舌犀利,端的不当人子!左某定当和邓总兵齐心协力,活捉了这厮,将他满口牙齿敲碎,看他还能不能再胡说八道。”

两人嘴上说的好听,到底心中怎么想的,谁有能知道呢?毕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总得防备着点,别被人阴了,你说是吧!

张顺反正也是卖嘴皮子的买卖,无论成与不成,也不甚心疼。他大呼小叫了一番,见士卒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又将麾下骑兵派过去,干扰城外的官兵立营。

这无耻的手段,简直气的城外官兵不由口中骂娘。他们晚饭还没有吃,早已饥肠辘辘,走了一天的路,脚板也酸疼的不行,结果这货贼人愣是不让他们安生。

邓玘没有办法,只得下令马凤仪出城,整顿麾下的石柱土司兵列阵,驱赶张顺的骑兵。

这石柱土司兵确实是一等一的精锐,张顺远远望去,见这帮人阵型严整,试探攻击了一番,均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便下令远远的绕开,继续骚扰其他官兵。

邓玘只得又将左良玉、汤九州派遣出去,命他们将各自麾下的昌平军整顿起来,也列阵以待,这下子张顺的骑兵才无隙可乘。

邓玘本道那贼酋见没了便宜可赚,便会自行退却。可是哪想到张顺见官兵阵型严整,便下令让士卒下马歇息,也便在远处远远的盯着,竟然一副不准备走了的样子。

这下子把官兵都恨得牙痒痒的,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贼鸟厮,怎地如此无耻?

可是官兵没有办法,只能一动不动,傻站在那里,和张顺的骑兵干耗着。若是不然,张顺麾下骑兵随时可以翻身上马,对他们发起冲锋,到时候悔之晚矣。

大家干耗了一会儿,均觉得没甚意思,便都想出了一些主意。邓玘的解决办法是,立刻派人前去收拢官兵的骑兵,准备彻底驱逐或者歼灭了这伙“贼兮兮”的贼骑。

张顺的解决办法是,派遣了一部分人去猎了一些鸟兽,当面烤了。烤至两面金黄,香气四溢,再去附近寻了些馒头、大饼等食物,命骑兵带着,时不时向官兵阵中投掷一些过去。

刚开始,官兵还能坚持。结果时间久了,有些人麻痹大意,再加上饥饿难捱,便弯下腰去捡那食物来吃。

结果,有人领了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人多食少,难免起了争执。官兵军官尚未来得及制止,军纪不好的阵型便产生了一些混乱。

于是,张顺趁机命令“革里眼”前去冲阵。“革里眼”虽然有些势力,却也是一员悍将。

他身披重甲,一马当先便冲了上去。官兵连忙伸出长枪来挡,结果“革里眼”一枪拨开官兵的丈八长枪,一枪戳死了当面的步卒。

有的武艺不精的,直接被官兵长枪一枪连人带马串成了肉串。好在人马重量不轻,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依旧能够撞开了当面的士卒。

由于官兵阵型刚刚因为食物混乱了起来,来不及组织其他人顶上,便被一波波的骑兵冲锋冲开了缺口。

其他骑兵顿时如同闻到臭味的苍蝇一般,蜂拥而至,很快便将这块缺口撕裂开来,乃至撕裂了整个阵型。

邓玘在城上看得真切,原来被“革里眼”骑兵撕开阵型的正是汤九州的昌平军。

这昌平军原本是守卫昌平皇室陵园的卫队,只是因为靠近边地,才颇有战斗力。但是他们毕竟不如其他边军精锐,再加上左良玉通过侯恂的关系,将昌平军精锐拨付给左良玉使用。导致汤九州麾下的士卒素质相对较差,便吃了如此一个大亏。

邓玘连忙命令左良玉和马凤仪的阵型向汤九州靠近,试图围歼这股骑兵。

“革里眼”见两侧阵型向自己移动过来,遗憾的看了看刚刚拼命冲开的混乱阵容,只得撤退回来,放弃了继续追杀的兴致。

这一阵,双方各有损伤,官兵也算不得吃亏。只是被张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官兵士气以肉眼可见的水平低落下去了。

可是战场之上,菜就是原罪,邓玘、左良玉虽然号称良将,没有办法也只得硬挺到底。

好在官兵手中也不缺乏骑兵,只需再等待一个时辰,其他骑兵便会赶回,便能解决了这个问题。

邓玘、左良玉之辈想的挺美,奈何张顺不配合呀。折腾了许久,张顺一方面觉得将士已经疲惫了,另一方面也担心官兵骑兵赶回来,便下令撤退,众骑兵便扬长而去。

邓玘、左良玉等人面面相觑,无能无力。等了张顺走了许久,官兵骑兵才姗姗来迟,返回县城营地。

邓玘只好一边命令他们警戒,一边命令城外士卒安营扎寨。在这些士卒怨声载道之中,折腾了半宿,士卒们才勉强住到了营寨之中,吃了口热汤。

第二天起来,邓玘有点草木皆兵了,生怕辉县县城又有张顺安插的奸细,有下令大索奸细,甚为扰民。

形势比人强,辉县县令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得听命行事。又折腾了一上午,邓玘才命令左良玉、汤九州率领麾下士卒前去张顺营地之前挑战。

第286章 斗将

夫战勇气也,士气低落的队伍是无法战胜士气高昂的队伍的。张顺两挫官兵锐气,邓玘等人麾下官兵士气低落,他深知此时若是展开大战,官兵必败,于是便有意避战。

特别是昨天晚上士卒安营扎寨,又被张顺来回骚扰,劳累半宿。半夜时间也没有休息过来,士卒疲惫困乏,更坚定了邓玘之心。

只是,官兵好容易折腾了这许久,到了辉县。若是一味龟缩在辉县城中,不但弱了自家名头不提,更是容易导致军心动摇、士卒沮丧,士气更加低沉。

有鉴于此,邓玘便命令左良玉带领昌平军前去,且不与“贼人”会战,只是派猛将单挑,以提升士卒士气。

当然,为了防止贼人耍赖,邓玘遂后也带领大军压阵,防止张顺等人埋伏围困了左良玉、汤九州。

那左良玉、汤九州得了命令,便率众赶到了张顺营地。张顺得了消息之后,下令应战。

只听得义军大营之中,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众营地将士闻声纷纷放下了手中之事,热热闹闹的披挂上武器铠甲,鱼贯而出,背营列阵。

由于营地位置和列阵位置早已经被张顺特殊设计安排,相互位置一一对应,所以义军士卒列阵时间特别短暂。

左良玉、汤九州远远望见了,只见“贼人”往来有序,组织严谨,阵容整齐,只道“贼人”士卒精锐更胜官兵。他们不由对这次会战的看法,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可是事到临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左良玉与汤九州没有办法,只得将自家阵型远远的列在一处高地,以谨慎为务,只是摆下了防御阵型。

左良玉心知肚明,此处作战,小胜即可,只是为了提振士气而来,并非也和“贼人”决一死战。

左良玉本来就是依靠侯恂的门路,才坐上了这总兵之位,为人很是鸡贼。为了防止遭受较大损失,左良玉和汤九州商议了一路,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便是在军中选拔武艺高强、勇猛骁健之士,前去张顺阵前叫阵。

昌平军还在也属于边军系列,常年与鞑虏作战,颇有骁勇之辈。左良玉重赏之下,果然选出了三位猛士。

第一位箭法如神,骑射无双,便单枪匹马跑到张顺阵前叫嚣道:“我乃大明游击将军朝成龙是也,最为善射,我听闻尔等营中亦多勇士,可敢有人上来较量较量?”

张顺一看:吆呵,这里有个傻子,大家快来过来欺负他!他不由笑道:“此人神志有恙,火铳手何在?快与我乱铳打死,免了饶了大家清净!”

张顺心中还惦挂着自己辛苦了许久训练出来的一队火铳手呢,便有心拉出来一试锋芒。

此时,李信不在,悟空正在张顺身边,闻言便要求传令。正好遇到拍马赶来,要去请战的“左金王”。

“左金王”问明悟空命令,不由哭笑不得,连忙拦着悟空,前来拜见张顺。

“左金王”说明来意,张顺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左金王”道:“‘左金王’,汝何其愚钝也。兵不厌诈,自古以来战场之上,以众欺寡,以强胜弱,理所当然。既然此人送上门来,岂有放过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