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9章

作者:四代重奸

“今我主公,承天应命。生而具帝王之相,行而有克水之德,听而闻谶纬之言,上而应紫微之星。实乃天命之人,开国之祖也。”

陈长梃听了,眼睛乜斜着马道长,心想:你特么哄我,谁家主公有这么多“天命”,就是编也要编的真实一点吧?更何况你们不过一伙蟊贼罢了,也该自称承天应命?

见他不信,陈金斗赶快又给他讲述数个谶纬之言,以证明张顺是真命天子;赵鱼头给他讲述五德始终说和避开黄河洪水之事;陈维之虽然心中有些不愿意,也勉强给他述说一番紫微天象和天子之气,讲明张顺上应天意,下应人心的道理。

这“天命四吹”首次联手上阵,只把这陈长梃忽悠的得迷迷糊糊、将信将疑,一时间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他内心不由产生了动摇,心想:如今我也是一个吃官司的人,这辈子没了出路,可惜了一身上下的好武艺。若是此人果真有天命在身,怎么也应该和刘皇叔一般,有天上的星宿下凡辅助,我且试他一试。若是刘皇叔当面,我却做个关公,岂不强似做个武状元?

陈长梃思虑已定,便借着酒力说道:“大王心思,吾已知矣。若想招揽与我,只需让我口服心服便是。若能如此,风里火里,我也去得,我这条命便卖与你,又能如何。”

“哦?不知如何才能让你心服口服?”张顺见他松了口,不由大喜道。

“如此简单,我乃一介武夫,只知舞枪弄棒,十八般武艺皆精,只因去年脾气暴躁,方失了武举的希望。如若不然,王来聘未必能独占鳌头也。”

“我有三般本事最为出众,一为骑术精湛,枪术高明。我能马上疾驰,枪挑铜钱而不落地;二为箭术高超,马上能九射九中,凤凰夺巢;三为力大无穷,百斤大刀,马上轮转如飞,无人能挡。此三者,若有人能胜我一项,我自愿认你做主。”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双方击掌为誓。

“我再出白银百两,全作赌注,送与胜者。”张顺又自顾添了些彩头,却是有心交好陈长梃,若是不敌,仍可结个善缘。

双方计议已定,食饱酒足,便要去校场较艺。马道长偷偷拉着张顺道:“此三者皆非猛将不能为也,何人能胜之?”

“我自有主张,卿且观之。”张顺自信地说道,“三百兄弟,此局第一场却是要麻烦令妹了,还请你前去把她请来。”

“啊?”张三百本道张顺让自己或者悟空比试第三项呢,结果怎么扯到自家妹妹身上了?

原来这时代,女人地位较低,再加上男人喝些酒便坦胸露乳、举止不雅,有些不便,多数时候便不让女人参与宴席,是故马英娘没有过来。

“令妹骑术高明,稍作练习,第一项理当没有问题。”张顺解释道。

“可是她一个女人,还没练习过武艺,能行吗?”

“为何不可?古有花木兰,今有秦良玉,皆女中豪杰,岂不如男子哉?”

“好吧,若是输了,希望主公不要怪罪。”双方商定,张三百便去请马英娘去了。

到了校场片刻,马英娘便牵着自己的黑马赶了过来,张顺便下令开始。

陈长梃自负武艺高强,也未问对手为谁,自顾骑上自家马匹,端起从张顺这里借来的丈二长枪,便让人放上铜钱。

张顺亲自拿崇祯通宝一枚,平放在长枪枪头之上。于是,陈长梃点头致意,待张顺退后,便一夹马腹,使得马匹踱步前行。

马的步伐有四种,从慢至快分别是:慢步、快步、慢跑、快跑。陈长梃依次为之,直至骏马疾驰起来。过了片刻,再慢慢降低速度,依次快跑、慢跑、快步、慢步,进行降速,直到停到张顺跟前。

张顺至枪头一看,那枚铜钱赫然仍在枪头之上。于是,张顺便取了铜钱,举过头顶,众人皆叹为观止,拜服道:“长梃兄弟,好武艺!果然真英雄也”。

于是张顺问马英娘可否做到,马英娘腼腆地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蚊子哼哼一般地说道:“此人骑术并无出奇之处,唯有端枪之法确实了得。我力气没有他大,又不会什么武艺,做不得如此尽善尽美。不过,却是有个取巧的法子,寻得九尺长枪,枪杆要硬,我便可胜得。”

张顺一听,却道有门。

第23章 校场比武(中)

张顺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根据后世他学习的物理学进行分析,用手端着长枪是一个典型的杠杆结构,因为人的胳膊长短差异不大,长枪越长需要端枪的力气越大。更何况长枪伸出过长,会引起枪头晃动,导致铜钱掉落。

他心中暗道,这马英娘却也聪明,她虽然没学过杠杆原理,也能窥出此中门道,更何况她本人骑术更是过硬,才能有机会模仿出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于是,他立刻令人寻得九尺长枪交与马英娘使唤。

此时,本来洋洋得意的陈长梃见马英娘骑马出列,不由大惊问道:“此何人也?为何此人上场?”

“此乃我部下张三百之妹,骑术高超,欲与君比试第一局也!”张顺笑道。

“岂有此理!我见你有招揽之心,以为你是个英雄。却不曾想你却寻个女人,前来辱我!真当我是泥塑的菩萨不成?”陈长梃大怒。

“长梃勿怒,非我辱你也。奈何我手下急缺像你这样武艺高强的人才,不得已才使这马英娘出马。你不要小觑了此女,其人骑术却是非同一般。”张顺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更何况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是非对错,片刻便知,汝何急也?”

陈长梃听了,便暗暗压下怒气不提,只是原本心中对他的好感却是坏了二分。

却说那马英娘红衣黑马,提枪而上,飒爽英姿,顿时赢得了众人一片喝彩。张顺又将那崇祯通宝放于马英娘九尺长枪枪头之上,便见那马英娘依法施为,也来往驰骋了一遍,返回到张顺面前。

张顺往那枪头一看,果然那铜钱半点没动。于是张顺又举起此枚铜钱,又赢得了众人一片赞叹。连那马道长都激动的不由对着陈金斗等人说道:“主公识人之明,用人之量,天下无双,真汉高唐宗之才也。”

这次连张三百都心服口服,他本道自家妹妹只是精通杂耍,也就以色娱人,本非正道,谁成想自家妹妹居然有这等本事。

陈长梃也没想到张顺手下居然有人能够做到,并且还是一个女人,虽然有所取巧,却也不得不承认确实能力不亚于自己。陈长梃性情高傲,不屑追究骑枪长短的问题,又齿于输与女人之手,心中颇不服气。便想起此前他夸口时的破绽来:他本意是此三者有人能够做到一项,便算自己输了,可是他当时口误为“此三项能胜我一项”之语,便厚颜说道:“阁下手下果然人才济济,此项算是平手如何?”

“善!”张顺知他心中不服,也不与他进行言语之争,只是说道,“那我们继续进行下一项比试如何?”

陈长梃担心下一场仍是马英娘上场,心中便起了心思:若是输与男人,我自无话可说;若此再输与女人一场,我脸面何存?他人见了故友,笑我“女人手下败将,算什么好汉”我却是无话可说。

便说道:“此校场简陋,箭靶也无,不若第三项比赛开弓可否?”

张顺听了大喜,本道是最终还得悟空出马才能一决胜负,如今若比开硬弓,吾麾下有大将张三百,何人可惧哉?便点头应之。

于是陈长梃说道:“我少时习武,至今能开强弓一石。今此地无强弓可开,可寻战弓若干,合在一起开之。”

张顺听完一乐,说道:“不必如此麻烦,你且试试此弓如何。”言毕,让张三百送上其携带的三百斤强弓,使其张之。

陈长梃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懂声色,但持那巨弓在手,反复试拉多次,突然大喝一声,好似晴天炸了个霹雳,然后一把拉开了张三百的三百斤长弓。

顿时,众人一惊,不由纷纷叫好。张顺和张三百对视一眼,心中惊讶,此人不是说能开一石之功吗?明代一石乃是体积单位,若装稻谷却是百斤左右,若装精米,则是一百五十三斤半。此人竟然在自己吹嘘的弓力之上又多开了一石左右。

陈长梃开了此弓,手臂不由有些发抖,心想:这次看样子遇到高手了。果然,张三百接手,顺手开之,举重若轻。陈长梃本是武人出身,自知其难,不由感叹道:“阁下人才何其多耶?吾自负勇力,不及此兄妹二人多矣!不知第三场是否还要比试一番?”

却是这陈长梃有些服气了,不复傲慢之态。但是张顺却有心收服此人,压一压他的傲气,便说道:“此局可不作赌注之用,大家只图一乐可好?”

这陈长梃第二局输了,却也想光明正大赢来一局,给自己挣些脸面。于是,他便让人抬出县里练习举重的百斤大刀一把。此类大刀皆为青龙偃月刀样式,此刀用来配重刀鐏看起来又长又大,被唤作“武科刀”,需要两个人方才抬了过来。

陈长梃一只手便将此刀抓了起来,提溜着翻身上马。等到速度上来,便来回驰骋,左右翻飞的舞动起来。巨大的武科刀被他舞的虎虎生威,旁人皆侧目不敢近身。

及其演武完毕,弃刀于地,只听得一声巨响,刀鐏生生插入坚硬的校场地面一尺左右。众人皆变色道:“真关公再世也!”

陈长梃意气风发下了马,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他自知张三百虽然力气很大,但是舞刀与拉弓还是有所区别,没有练过之人,他怎么也不能做到自己这种地步。

“好武艺,好力气!”张顺夸赞了两句,便下令让自己手中第一猛将悟空出马。

谁曾想这死猴子关键时刻却给他掉了链子。他走到跟前,低声对他说什么:“师傅,俺老孙自西天取经以来,不曾骑过马。那白龙马向来是师傅的专属坐骑,俺老孙不曾骑得。”

“悟空,你不是弼马温吗?”张顺郁闷地问道。

“师傅,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样说,咱们师徒就没得做了!”身高九尺,体型庞大的猴子呲着牙威胁道。

第24章 校场比武(下)

“不,为师的意思是,当年天马你不是也骑过吗?”张顺根本不惧威胁并面不改色的指出来问题所在。

“唔,这倒是。可是老孙多年不曾骑过了,不知道行与不行,要不俺老孙先骑个试试,然后再比?”悟空一寻思,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个事儿。

于是,张顺便委婉的向陈长梃提出:“这位英雄稍等片刻,我这徒弟许久没有骑马,有些生疏了,先让他溜达两圈,熟悉了马性再行比试。”

“?”陈长梃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人呐。人家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可是这临阵学习骑马的,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见到。

好吧,因为这事儿确实有点不太能张开口,张顺只好让马英娘过来对猴子进行现场教学。马英娘讲解完骑术要点之后,本待示范一番,那猴子却不耐烦了,也不管不顾,自顾翻身上了马。

那马匹如何肯依,一阵又蹦又跳,试图将那猴子翻下去。事实证明,猴子确实和骏马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关系。古人认为将猴子养在马圈中,可以避免马瘟,故而在《西游记》中将这一典故表现为猴子的官职:弼马温。

当然,以上内容都是鬼扯,实际原因是悟空一力降十会。他用他那天生神力将马控的死死的,再加上那马本是驽马,稍加威慑就老实了。

于是,陈长梃就见到神奇的一幕:一个憨厚巨汉,在一个娇小的小姑娘讲解下,初次骑上了马。然后那巨汉被马在背上甩来甩去半天,每次都几乎差一点把巨汉甩下来,可是那巨汉还就是不下来。然后,那巨汉骑着驽马围着他插在地上的武科刀又蹦又跳转悠了半天,终于逮着机会将那大刀捞到手里。

巨汉悟空一方面被胯下骏马甩的东倒西歪,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被马匹摔了下来;另一方面巨汉悟空拿着大刀轮转如飞,在其手中宛若茅草羽毛一般。

悟空舞了半天,众人吓得都远远地躲开,生怕马匹受惊,闯入了人群,自个死了个不明不白。连陈长梃都不由赞叹道:“令徒果然天生神力,这都能做得到,佩服佩服!”

张顺眼看差不多得了,便喊道:“悟空,可以了,不用表演那么久。”

“你这秃驴,瞅你干的好事儿。你以为俺老孙不想停下来吗?这讨死的孽畜不是停不下来吗?”悟空气急败坏的吼道,连尊师重道的道理都不讲了。

张顺自知理亏,掩面而去,不忍直视。只得问计于陈长梃曰:“壮士,可有办法救我那徒弟一救?”

“此事易耳,一会儿我靠近马匹,强行挽住缰绳即可。”陈长梃又惊又喜的回答道。

两人正在言语之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众人回首一看,却是悟空下马不得,便用那武科刀劈向校场旁边的柳树一颗,盈尺粗的柳树应刀而断。巨大的树冠随着树干的偏斜而倒了下来,砸在了校场的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震起了一大片灰尘,把周边的人呛的不行。众人咳嗽完毕,挥散烟尘,不由相顾骇然:此武科刀本无锋刃,这竟是硬生生把那柳树直接给砸断了。

这时候连陈长梃都不敢上前了,生怕悟空给自己一刀,将自家斩作两段或砸作肉泥。于是,一时间众人皆无计可施。

只待约莫半个时辰,那马匹才终于停下,悟空正待下的马来,却觉得身下一松,却是那马匹径直倒下了。众人围过来一看,只见那马七窍流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眼见是不活了。

你道怎地?这马被悟空一顿折腾,特别是刀劈柳树,震伤了五脏六腑,又来回驰骋这么久,活活给折腾死了。

这时候陈长梃骇的哪里还讲什么赌注,只是单膝跪地,向张顺拜道:“主公麾下有如此神将,犹能礼贤下士,真乃天命之人也。长梃何德,令主公频顾?长梃不胜荣幸,愿随主公出生入死,做一番事业。”

张顺大喜,连忙将其扶起,夸道:“得长梃效忠,真如刘玄德得关圣也。若非顺与长梃年龄相差过大,乃有心与兄长结为兄弟也。”

陈长梃连道不敢,自古只有主君作兄的故事,岂有臣下认弟的道理?此时,其他诸人也都凑趣过来,对张顺拜了一拜,说道:“贺喜主公,又收服大将一员。贺喜长梃,得入明君麾下。”

大伙一阵你吹我捧不提。张顺趁机将百两纹银分作四份,分别赏赐给悟空、张三百、马英娘和陈长梃。

此处如此折腾一番,却是过了半下午,张顺使人将那倒毙的驽马收拾一番,再添些蔬菜、面点,又摆了宴席宴请手下部署和陈长梃。那马英娘本待离去,也被张顺叫住了,张顺对她与她哥哥张三百说道:“左右没有外人,又立如此大功,当入席一坐,吃杯米酒也好。”

言毕,又对众人下令道:“一会儿女人在场,你等喝酒都老实些,莫失了体统!”

张三百及马英娘见张顺言尽于此,拒绝不得,遂一起入席,吃起酒来。吃了片刻,马英娘及众人均觉拘束,马英娘便早早辞了众人,自去休息不提。张三百倒趁此机会来到陈长梃跟前,敬了几杯酒,便问道:“陈兄,实话实说,兄弟我却是个拉得开弓,射不得箭的,不知陈兄何以教我?”

这陈长梃也不是敝帚自珍之人,便排着胸脯说道:“我长你几岁,自大称你一声老弟,若是兄弟你喜欢,骑射及十八般武艺,愚兄可尽数教你。”

张三百听了高兴,连忙就要拜师。这陈长梃如何肯依?这一收徒,一则是臣下拉帮结派,为君主大忌;二则平白无故长了辈分,却是不妥。

于是,陈长梃借着酒劲,干脆拜了拜张顺,说道:“主公,长梃不才,略有武艺。今斗胆向主公讨的一职,愿为武艺教头,教授三军将士。”

张顺听了心中大喜,连忙当场宣布任命陈长梃为三军武艺总教头。

第25章 长梃论武(上)

陈长梃既入张顺麾下,暂任张顺三军武艺总教头。张顺本着有才不用是浪费的原则,向其请教道:“吾观汝武艺高强,我麾下将领,空居其才,不居其能,各有长短。”

“悟空武艺高强却不能教也;张三百力能开弓三百斤不能射也;马英娘骑术精湛而不能战也,张武浩中人之才,刘应贵与赵鲤子幼而无技,卿何以教我也?”

陈长梃思索片刻,回道:“令徒武艺高强,力大无穷,长梃闻所未闻也,盖‘王不过霸,将不过李’之辈欤?不过,自古以来,战阵之上,只闻骑将往来驰骋,未闻步将千军易辟,此所以典韦为乱军所杀也。其人为将也,所需者唯骑而已。”

张顺听了,不由点了点头,悟空不擅长骑马,却是一大缺陷,回头需要督促其常加练习。

“夫张三百者,关张典许之辈也。然后吾方闻其武艺不精,却是屈才。理当习骑射刀枪为宜。若其有意,吾可教授之。吾善骑射、长枪、大刀及刀枪剑棍等艺,其人可自选之。”

“马英娘者,骑术高超,非我能及也。然女流之辈,其有意于战阵乎?若其有意,可习双刀与长枪。夫其力弱,唯长枪少力亦可用之,正所谓:枪是缠腰锁,杀人不过四两力是也。再则双刀,看似花哨,却易学易练,以多打少,最善群战。余则中人之辈,吾亦可教授之,成才与否,只看各人修行罢了。”

张顺听了大喜,使人招张三百、张武浩、刘应贵和赵鲤子等人,前来学艺。至于马英娘,还是回头看她自己的想法吧,毕竟哪怕后世都说“战争让女人走开”,这个时代强求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冲锋陷阵,确实过分了。

人未及至,陈长梃又言于张顺曰:“此外,主公我有一言,不知当言否?”

“不知当言不当言之言,理当言之。”

“主公身为一军之主,万乘之躯,合当修习武艺,以防万一。”陈长梃谏言道。

“哦?以长梃之见,吾修习何艺为佳?”张顺连忙问询道。

“不知主公擅长何艺?”

“只练习过棍法,据闻乃是少林正宗。”

“可否演之?”

“可!”张顺遂演练一遍。此时众人已至,皆待于跟前。见主公演武,皆在那里观看。

陈长梃观完之后,对他说道:“此少林三十六棍也,俞大猷所传也,果然正宗。”

“其法杂以荆楚长剑、棍法、枪法与长刀之术。然其本身非战斗之艺,乃习武之艺也。主公若有意长剑、长枪、长刀之术,应该都能轻易掌握。”

“不过,长梃却有一建议。长剑非战场之术,长枪需数年之功,长刀虽好,却携带不便。主公猿臂蜂腰,却是正合双刀、双锏之术,不知主公意下如何?此外,无论刀枪剑戟皆是战阵之术,非人主所必需也。人主所需者,唯有骑术,甚为重要。如有此术,强则追击败军,弱则走避强敌,必不可少也。”

张顺一听,就明白了陈长梃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一个是他长臂过膝,使用双持武器,相对于其他武器,能更好发挥他胳膊长的身体优势。更何况双手武器又易学易练,估计三国演义中刘皇叔使用双股剑也是这个原因吧。另外一个是说他需要练习好骑术,以后万一打了胜仗,可以跟着指挥追击;若是吃了败仗,则可以“脚底抹油”及时逃跑。

张顺想了想,这学习骑马是他本来就准备做的事情,没有问题。更何况后世伟人说过“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逃命的事儿,不丢人。至于学习器械,他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以前他没练习过双持武器,基础较差,不如双手武器趁手吗,也不知地自己能不能使得好。

张顺一时间沉吟不定,陈长梃见此,便不由劝说道:“其实主公也可以不着急选,我有一技,主公可自习之,他日或用双刀、或用双锏皆可也。”

“此法名为双撅,取四尺九寸坚木制成,前细后粗,撅尖饰以牛羊角。此法可打、可挂、可劈、可点、可撩、可刺,可练尽天下双手技法。到时主公想用何种武器,便换何种武器便是。”

张顺一听,心中明白,这所谓的撅不就是简易刀剑鞭锏的简易形态嘛,便决定先把骑术和这个学了。于是,张顺便让他继续指导一下其他人。

这时候悟空拿着铁棒走上前来,陈长梃便欲借来一观,悟空哪里肯给,只是说道:“我这定海神针铁乃是仙家宝物,你看坏了可成赔的?”

“悟空,给他看看吧,此乃关圣帝君下凡。”张顺只好拉着悟空低声忽悠道。

“好吧,给你瞅瞅,不许摸坏了。”猴子千叮咛万嘱咐道。

“怎么会?哎哟!”陈长梃入手一惊,差点没拿住,不由问道,“这真有三十六斤?”

“如假包换!”张顺也有些得意地回答道。

“厉害,古人常说关圣帝君使一柄大刀八十二斤,我一直以为此非人力所能及也。据闻古之八十二斤合今之三十四斤也,阁下居然比关圣帝君武器还重二斤,佩服佩服!”陈长梃心服口服,他本以为自己能做个“关圣帝君”,谁知道“刘皇叔”已经有“关圣帝君”护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