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102章

作者:四代重奸

而那吴妈和马英娘因为出身底层,反倒觉得张顺温文尔雅,便是天生的读书种子。

吴妈听闻李香话里话外竟然“应了”,不由颇为欢喜,便准备辞别此二人,报喜与马英娘。

正在这时,忽闻账外大呼不止,兵戈铠甲齐鸣,战马嘶叫,脚步往来震天。

李香和柳如是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相顾失色,连忙问道:“这是何事?莫非官兵打了过来!”

吴妈见她俩同意了马英娘进门,心中高兴,便连忙解释道:“两位夫人勿忧,咱家主公用兵,哪里容得官兵放肆,这是咱们准备攻打官兵营地呢!两位且备下酒水,只等为主公庆功便是。”

第319章 前后夹击

原来这动静正是张三百代替张顺正在调动人马。当张三百远远望见辉县飘起来狼烟以后,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古典时代,通信比较艰难,便常用信鸽、烽火之类的手段进行简单的通信。

张顺当初离营的时候,就曾和张三百对过信号。若是此战战败,便在野外点燃一堆狼烟;若是此战战胜,却拿辉县无法,则在野外点燃三堆狼烟;如若攻下辉县,则在辉县城内点燃三堆狼烟。

如今辉县城内三条狼烟冉冉升起,正是义军大捷之号。当然,如若产生了其他意外,必然被官兵打的大败,还截获了联络方式,那么张三百这次命令便是死路一条。

所以为将之道,重在决断。军情千变万化,一旦判断失误,便是覆军杀将、甚至身死国灭的下场。

张三百此次假借张顺的名义下达命令,与上次不同。上次军情简单,只需中规中矩便可无恙。这一次,张三百真是有点心情忐忑,不敢擅自做主。

可是如今军中有没有其他主心骨可以依靠,张三百思来想去,只得一咬牙下令道:“传令与全军,立刻整顿人马,全力以赴攻击官兵大营!”

事到临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张三百发了狠。往日他还对张顺颇为不服气,这一次他终于感受到张顺比自己强太多了。

看似简简单单的命令,其实已经将麾下这数万条人命放上去来赌,若是胜了一切好说;若是败了,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都是死于自己之手。

张三百终于明白,为什么话本中常有将军打了败仗,便自刭而死了。

无头无脑,硬攻官兵营地,这让其他义军统领非常不满。可是念在张顺曾多次指挥战胜官兵,便将信将疑的执行了命令。

这一次官兵听到义军营中动静,还依旧以为是义军派人过来骚扰,不以为意。

不曾想义军这一次全军出动,顿时打了官兵一个措手不及。好在马凤仪麾下的土司兵素质较好,迅速堵住了李十安火炮轰出来的缺口,才暂时稳住了阵脚。

双方你来我往,激战了约莫一个时辰,义军犹自攻打不下官兵营地。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张顺带领麾下人马终于从辉县赶来过来。

万余人马虽然都是乌合之众,远远看起来却是旗帜招展,气势如虹。

原来张顺生怕他们半道上一哄而散,只得将他们依照各自统领分为数部,而每部又按照统领下属的小头领再分为数部。

彼此之间都拉开较大的距离,以便张顺的骑兵从中来往驰骋,控制队伍。

这些人虽然都是乌合之众,但是一旦脱离了队伍,跑到中间骑兵驰骋的位置的时候,却会被张顺的骑兵杀死,顿时都长了心眼。

不管队伍整齐混乱,好歹勉强维持了阵容。正如南宋辛弃疾所言:用兵之道,形与势二。谓形?小大是也。何谓势?虚实是也。

如今张顺自知这些人马不可接战,却可以示之以形,以震慑官兵。若是官兵拼死一搏,必然探出来这帮人马的虚实,便知其势不可为!

初时,邓玘只道是京营王朴来援,不由大喜道:“援军已至,诸位且随我奋勇杀敌,一举歼灭此僚!”

一人呼,则百人呼!顿时,如同山洪海啸一般,吓得义军相顾失色。

心思不稳的“活曹操”、“乱世王”、“八大王”等人不免下令放缓了进攻,准备伺机逃命。

好个张三百,一看形势不对。连忙亲自带领麾下三千人马抵了上前,便冲便高声喊道:“此乃我义军援兵,速攻莫怠,勿虑也!”

万余士卒,列成大阵,如同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其他人如何知道张三百动静,只是见张顺中军大旗前移接战,便只道是张顺亲自带兵冲阵。

顿时,“活曹操”、“乱世王”和“八大王”疑虑稍去,便准备再坚持片刻看看情形。义军才得以勉强稳住阵线,抵挡住官兵的冲锋。

这便是邓玘作为主将判断错了,若是他利用大营防守义军这边的进攻,反过来调动马凤仪的土司兵和自己的中军,反过来拼死一搏冲击张顺带来的援军,此战胜负犹未可知。

官兵全部力气都使在当面之敌,自然放松了背后的防御之事。张顺距离稍近,见官兵防守稀松,连忙命令“左金王”、“革里眼”脱离队伍,践踏敌营。

其余义军皆放缓脚步,先行整顿阵型,一边整顿,还一边派出人马摇着缴获的京营旗帜、铠甲、头盔以及麾下游击将军越效忠的首级、旗帜等物。

他们一边耀武扬威,一边高声喊道:“京营已经全军覆没,辉县越效忠受死,粮草尽落入我手。何不早降,留的身家性命?”

果然官兵猝不及防,等到发现冲锋过来的不是援军,而是义军以后。他们不由相顾失色。更听闻援军被破,粮草被劫,更是心生动摇。他们仅仅被“左金王”、“革里眼”轻轻一冲,便大败而归。

这时候邓玘才发现自己判断失误,不仅没有能够等来援军,反倒等来敌人,更是粮草尽失,全军上下都陷入到生死存亡的边缘。

好个邓玘,当机立断。他一边高呼:“休要听那贼子谣言,我等粮草不在辉县,而自卫漕而来;我等援军不是京营,而是边军前来!”一边立刻命令马凤仪退出战斗,前队变后队,抵挡张顺的骑兵,而他自己则亲自带领亲兵堵上马凤仪退出留下的空缺。

虽然邓玘说的好听,其实当他看到义军缴获的旗帜、铠甲,他心中已经完全相信了义军的言辞,其他知情的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亦是如此。

这四人都陷入到巨大的恐慌之中,好在也都是宿将,深知一旦消息扩散全军,便是崩溃的下场,只得强作镇定,勉强维持住当前形势。

那马凤仪的土司兵战斗力颇强,与之对战的“乱世王”本就勉强抵住,见她退却,更是不敢追击。

马凤仪遂撤出战线,反身对上了“左金王”和“革里眼”的骑兵。她虽然身为女子,亦曾跟随婆婆秦良玉身经百战,如今官兵形势危急,她却依旧有一股狠劲儿。

那“左金王”和“革里眼”也是大意,见官兵一触即溃,只道胜利就在眼前,便一马当先扑了上去。

这个时代,骑兵才是战争之王。特别是东亚地区的骑兵,更是非常难缠。

像明军为了对付蒙古和女真的骑兵,除了装备各种火器以为,还装备了大量的战车和大刀、长斧。

这是因为由于技术的进步,蒙古和女真骑兵都能装备重甲,普通的长矛阵已经难以抵御对方的骑兵冲锋了。

“左金王”和“革里眼”本就是陕西边军出身,深知骑兵对方步兵的手段。他们麾下的骑兵都是“紫金梁”竭尽全力装备而成,并不下边军骑兵半分。

依他们看来,像这种长矛阵根本就不够看。所以,他们毫不停留,直接将麾下士卒分为数十队,来回往复,进行冲击。

“左金王”居左,“革里眼”居右,各从石柱土司兵方阵一角进行冲锋。

马凤仪毫不畏惧,即令土司兵列成密集阵型,进行防御。

“咚咚”的马蹄声在战场之上再度响起,土司兵方阵前面两角的两个士卒,各自面如土色的盯着面前五百骑兵如同山洪海啸一般撞了过来。

第320章 胜券在握

马凤仪土司兵的方阵两角瞬间被“左金王”和“革里眼”撞平了。无论是阵角的那个士卒还是他身后的十余士卒,虽然竭力抵挡,仍旧不是被义军的骑兵直接冲刺而死,就是被战马活生生的撞飞出去。

当然,义军骑兵也不好受。前排接敌的骑兵在杀死当面土司的同时,也瞬间被几支长枪刺透了铠甲,丢了性命。

有的人没事儿,战马却被扎死了。战马上面的骑兵直接被摔了下来,直接被后面赶来的骑兵践踏而死。

血肉与血肉的碰撞,撞出来大量的鲜血和性命。石柱土司兵乃是土司马氏私兵,被他视为安身立命之本。故而对其进行严酷的军事训练,并装备了良好的棉甲、弓弩、勾枪和腰刀等武器。

这些土司兵便是强化版卫所兵,一家老小性命皆系于土司,是故作战之时皆死战不退。义军骑兵虽然来势汹汹,但是经过层层阻力,叠叠缓冲,终于失去了冲击的速度停了下来。

好在这些骑兵本就是冲锋老手,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冲锋之事。这些骑兵停止了冲锋以后,便一边用手中的长矛、腰刀等物和土司兵搏斗,一边掉转马头,准备向左右两侧撤退,以便让开位置,空出下一波骑兵冲锋的道路。

张顺继承的“紫金梁”这一千骑兵亦是精锐,人马披甲,悍不畏死。像一般长矛方阵,就会在他们这样一波又一波的冲锋过程中,被冲杀出缺口出来。

然后,义军骑兵便会一拥而上,不断撕裂方阵的“伤口”。直到他们借机撕开了敌人方阵,杀散了敌人阵型,最终结果将会演变为一边倒的屠杀。

结果没想到,那些土司兵被义军冲锋了一波之后。他们不仅死命抵住不后退,反倒趁着官兵正要撤退的时候,反而冲了上来。

他们用手中的长矛的铁钩去勾马背上的骑兵,义军猝不及防,有不少人不慎被勾中了铠甲,直接被官兵拽了下来。

这些人无论如何英勇了得,一旦被勾了下来便被摔的七荤八素。这些义军尚未来得及反抗,就被蜂拥而上的官兵乱刀砍死、乱枪刺死。

还有部分更为胆大的土司兵,也趁机滚在地上,用手中的大刀砍起骑兵的马腿。

“左金王”倒是好本事,先是躲过了勾枪,正好见下面官兵滚地而来,准备砍自己的马腿。

“左金王”一踢马腹,他坐下的战马当场撂了蹄子,只一踢便把冲上来的一名官兵踢翻了过去。顿时那官兵筋断骨折,轱辘了回去,一时间也不知是死是活。

“左金王”自己倒是侥幸无事,他麾下的其他骑兵就没有那么好运。有的士卒侥幸躲过了勾枪,却不料被官兵砍中了马腿。他们连人带马翻了过去,最终被官兵冲上来结果了性命。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等到“左金王”撤出接战,粗略清点下人数,竟然战死了二十余骑,不由大为心疼。

而这时,第二波冲锋骑兵还未得到土司兵坚韧善战的消息,又愣头愣脑冲了上去,再次折损不少人马。

“左金王”连忙拍马赶到张顺身边,神情激动的高呼道:“这股土司兵皆是精锐,我军骑兵伤亡过大,万万不可强攻!”

张顺一听,不由大吃一惊。本来他以为自己不但前后夹击,更带来官兵援军全军覆没,粮草被劫的消息,此战大局已定。他没有想到官兵之中,亦有如此敢战之辈。

为了防止骑兵损失过大,张顺连忙下令骑兵撤退,不要继续无脑冲锋了。

打仗之事,不仅仅打的是勇气,更是智慧。正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是也,当硬则硬,当软则软才是。

其他骑兵听到撤退的鸣金声以后,便不再继续冲锋,反而在“左金王”和“革里眼”的带领下分列两侧,威胁监视着面前的土司兵。

土司兵方杀退义军骑兵,方阵左右两角损失较大。马凤仪正好稍作变阵,便变成土司兵常用的锥形阵。

锥形阵法善于进攻,石柱土司兵果然不愧白杆兵之名,如此劣势之下,尚且有反冲锋之心。

张顺皱着眉头看了一看,发现马凤仪这锥形阵真是厉害,正好左右两侧对着“左金王”和“革里眼”的骑兵,减少了方阵那种阵角的弱点。

若是义军骑兵合兵一处,从锥形阵正面阵尖进攻,由于骑兵攻强守弱的特性,很容易被土司兵从中间分开,直逼张顺中军。

若是义军分列左右与土司兵对射,土司兵亦可以拿出弓弩,与义军对射。以步换骑,也算不亏。

张顺见此冷冷一笑,此兵却是算是天下强兵,只可惜时代变了。

张顺只命“左金王”和“革里眼”护卫左右,又名其他助威义军推拉出纳缴获而来的十门红夷大炮,一字排开,对准马凤仪的土司兵。

不过这次放炮,又与攻城不同。俘获的明军炮手先装入三倍的火药,然后添加霰弹一分,四斤重铁弹一枚,合口大石弹一枚。

这种装药装弹方法肇始于明代名臣叶梦熊的“公领孙”之法,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投放更多的炮弹,增强火炮的杀伤力。

不过,这种方法缺点也很明显。由于弹药装入过多,很容易炸膛。好在这十门红夷大炮都是两广总督王尊德精心铸造而成,暂时没有炸膛之虞。

只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炮响,大石弹,小的铁弹和大量的霰弹便横扫了当前石柱土司兵的阵型。

顿时当面土司兵第一排士卒应声而倒,被霰弹打的千疮百孔。而那些石弹和铁弹则穿透了阵型,一连穿死三五人不等,方才停下。

马凤仪听闻炮声,顿时心胆俱裂。当面贼人之真阵,马军分列左右,红夷大炮当面轰击,其后又是万余大军压阵,这如何能胜?不但不能胜,今日哪怕全身而退,亦是奢想!

想到此处,马凤仪连忙派遣亲信前去禀告邓玘,让他早作决断。

那邓玘也是宿将,如何不知如今大军危在旦夕,只是现在大军和面前的义军已经纠缠在一起,无法脱离。

后军又被张顺带领万余义军,千余马军前后夹击,竟是打也打不过,走也走不脱。全军覆没的下场,就在眼前。

第321章 困兽犹斗

正所谓“困兽犹斗”,邓玘、左良玉、马凤仪都是宿将,自然知晓如今唯有拼死一搏,方有一线生机。

如今西面是贼寇壁垒,东面辉县已经为流寇所据,官兵遭受前后夹击之势。

南去则是卫漕,北去乃是太行,到底当何去何从?

邓玘简单思索了一下,便下令官兵节节抵抗,逐次向北面太行山撤退。

东西两面是去不得了,南面卫漕急切之间,没有船只可渡,唯有太行山险,有地形之利。既可以借机躲避贼人的追击,又可以借助有利地形进行防御。

官兵阵型,本来从北至南以此为马凤仪土司兵、左良玉昌平军和汤九州昌平军,邓玘率领中军在后。

结果将马凤仪土司兵调往背后抵抗张顺等人,马凤仪让出的空缺由邓玘率领中军顶上。

所以这次撤退,邓玘俱北,最为便利,左良玉其次,马凤仪由于兵马善战,可以且战且退。唯有汤九州士卒素质既低于诸将,为将心智又不够坚定。

见官兵退却,汤九州麾下士卒纷纷大恐。他们本来就听闻义军呼唤,对义军所言“官兵援军全军覆没,辉县被破,粮草尽失”之语将信将疑。如今官兵又被前后夹击,战不能胜。如今这一退却,他们只道是官兵大败,义军所言之事理所当然亦是真事。

顿时军心动摇,生怕为义军所断,阻在营中不得出逃。遂一哄而散,率先拼命向北面逃窜。汤九州的昌平军这一逃不要紧,连带左良玉麾下的昌平军也以为官兵大败,也跟着逃了起来。

顿时,兵败如山倒,兵溃如山崩。一旦士气崩溃,邓玘即便身为宿将,亦无法阻挡。他愤怒的亲手格杀了几个逃兵,又命令麾下亲卫:“但凡转身,不论将兵,格杀勿论!”

他麾下亲卫连续砍杀了十几人,方才止住自己麾下川兵的溃势。只是左良玉、汤九州之流的昌平军,他却鞭长莫及,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乱糟糟的一路北去。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是四部人马之中最为善战的马凤仪石柱土司兵阵型犹在,不曾溃散。

马凤仪这时候其实也是有苦难言,不得不面临支撑。原来,张顺双骑夹炮之法端的厉害,直打的她进退两难、攻守不利,毫无半点脾气。

若是守,只能被动挨炮;若是攻,只能以数千之兵冲击万余大阵;若是逃,便面临义军之中“左金王”和“革里眼”骑兵的夹击。

如今官兵大溃,马凤仪如何不知其中凶险?她不由长叹一声:“难道浑河血战之事,又要在我身上重演了吗?自古我石柱马氏有战死之将,无逃亡之臣!”

言毕,她只竟带着麾下石柱土司兵且战且退,退向川兵所在,意图与邓玘部汇合。张顺如何肯依,只是命令“左金王”、“革里眼”死死的黏住,试图使她不得脱身。

这时候,西面义军见官兵大溃,不由发扬起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他们纷纷一拥而上,追杀起官兵逃兵,缴获起官兵辎重起来。

张三百连忙下令制止这种无视军纪的行为,试图重整队伍。可是这些人本来就是桀骜不驯之辈,哪里肯老老实实听令而行?

就这样官兵乱了,义军也跟着乱了,甚至还扰乱了张顺拖住石柱土司兵的计划。邓玘川兵和马凤仪土司兵借势退在一处,背靠背抵御起义军的冲锋起来。

用兵之法,以治击乱,无有不胜。义军乱糟糟的追了上前,对付那些丧胆的官兵还好说,一旦遇到阵型整齐,号令齐严的川兵和土司兵,顿时吃了大亏,反倒被邓玘和马凤仪两部合力杀退,追杀了百余步。

好在张三百跟随张顺已久,颇有张顺“胜不骄,败不馁”之风,依旧保持阵型完整。

于是张三百并“九条龙”、“破甲锥”等三部义军合为一处,杀散冲向自己阵型的溃兵,才堪堪抵住川兵的进攻。而那边马凤仪的土司兵又被张顺麾下的“左金王”和“革里眼”借机缠住了。

直到这个时候,邓玘才赫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参将陶希谦也带领骑兵,一马当先的逃了。

邓玘稍作思考,便笑自己痴心妄想了。这陶希谦麾下的骑兵亦是昌平军一部,昌平军主力左良玉和汤九州都已经逃走了,那自己等人何德何能能够留下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