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 第407章

作者:坚韧青铜

一望无际的洪水自上而下,眨眼的功夫便摧毁了无数良田和生命。

夏侯淳在看清楚来的是什么后,愣怔了片刻,随即赶忙高声道:“跑啊,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往高处跑!”

“退!快退!退回城内!”

“洪水来了,快跑啊!”

“我的老天爷呀,快回濮阳城!”

“·?····”

他的一番话恍若叫醒了众人的神似的,不论是百姓还是士卒一个个的,纷纷慌不择路,四处逃窜。

远在城外的山上还进行着你追我逃的把戏的于禁和臧霸在看到这副场景后,双方脸色骤变,随即也顾不上打斗,纷纷朝后方退去。

这会儿他们哪儿还有战斗的心思呦。

特别是于禁,在看到地下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场景后,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如同吃了屎似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早在刚来东郡的时候,他便已经提醒过夏侯淳,说河道的水位有问题,让他仔细去上游查探一番。

可谁曾想对方压根儿不听,眼下好了,洪水肆虐,这等代价可不是谁都能负得起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臧霸忐忑,嘉赏不断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上游果然在屯水。

其实要不是臧霸在此捣乱的话,他估计会偷偷率人前往东平寿张查探一二,再不济去大野泽看看也好。

毕竟上游若是真的屯了水,在这阴雨连绵的天气下,定会水位高涨。

而等水位高涨到了一定的地步,都不用戏煜出兵,只需将闸们打开,他们镇守在东郡的数万士卒便会被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

看眼下这番情景,显然是对方早有预谋!

莫说是眼下这数万士卒,只怕整个东郡都会因此而陷入一片汪洋。

“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于禁仰天长啸,面目狰狞,满腔的怒火却不知该向谁发。

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他就算真的有本事将臧霸给杀了,怕是也于事无补。

时至今日,他才算是彻底醒悟,臧霸来此不过是戏煜方出的饵罢了,可怜自己和夏侯淳还一直为了那点儿胜利而沾沾自喜。

殊不知······这饵最大的作用便是如此,用几场无关痛痒的胜利来麻痹他们,从而让他们分神,没办法顾及和思索更多的事情。

最后才在抢收开始后,给所有人重重一击。

不论是他们这些将中士卒,还是境内的百姓,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压根儿没办法疏散,这才导致了如今军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不消片刻,在倾盆大雨和洪水的肆虐下,一望无际的金灿良田都变成了一片汪洋。

臧霸见此情景,也有些许愣怔,随后心底莫名升起一种忐忑,洪涝灾害对人的危害有多大他就算没见过也非常明白。

但他没想到的是,戏煜竟然连天灾都能人为掌控,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那日后倘若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

不!

跟随主公乃是自己心甘情愿,日后只要听命行事变好,想法什么的完全不重要!

很快,那种忐忑便消散如烟,随之而来的则是前所未有的敬重和崇拜。

能跟着如此厉害的主公,是他臧霸的荣幸!

想法都是一瞬间的事儿,在想明白了后,他赶忙率军边打边退。

没见夏侯淳带出去收割粮草的士卒百姓大部分都已经被洪水一卷而去了吗?自己这会不撤,难不成还要和那些人作伴?

确实如他所言,底下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狂风的呼啸、大雨的吼叫、洪水的泛滥、大地的颤动······以及时不时传出的各种救命声,将原本丰收的良田,变成了炼狱般的存在。

别说百姓们找不到活路,就连将士们也神情恐慌,被洪水冲散道各处。

这叫夏侯淳带来的兵马损失惨重,眼睁睁看着已经被冲散的兵马,他却深感无力。

他就算是想下命令也得找得到人啊,如今出来收割粮草的大部分士卒都被席卷在了洪水里,莫说找个士卒传令兵,他就是想找个副将困难重重。

濮阳城内,没了心思和臧霸兜圈子的于禁立于城墙之上,同他一起的则是镇守城内,尚未来得及参与收割粮草的几万曹军。

他们站在这里除了看着远处被洪水冲毁的田野外,压根儿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下去救人?你拿什么同洪水抢?拿自己的命吗?还不够人家霍霍的。

可在此看着?··?··

虽深感恐惧和担忧,但······他们眼下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只有默默看着了。

甚至其中绝大部分的士卒心中不忍,都不敢看,不敢听来自远处的哀嚎,纷纷将头撇开。

这般水淹大军的做法,既可谓是狠毒阴损,也不得不承认能想出此法之人的战略有多活络,机敏。

能被这样的敌人惦记至此,是众人的不幸!

但不可否认,在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作为一军之主,戏煜能想到如此令人咂舌的计划,着实叫人赞叹,毕竟,换做旁人,在这大雨滂沱之际,怕是光一个抢收便已心力憔悴,又哪里能想得到利用这一点来对付敌人?

至于说什么狠毒阴损,那只是对失败者而言。

而战败者,最没用发言权。

故而待此事一了,戏煜的名号只怕是还能在天地间响彻一番。

利用洪涝灾害,反手葬送了敌军的粮食基地不说,还覆灭了敌军数万人马,此次战略,不可谓不经典,水淹大军,也不可谓不壮观!

“府君,闸门已开,还请速速离去!”

不知是从何出传来的一声呼唤,叫臧霸长舒一口气,随即彻底歇了与敌人继续战斗的心思。

赶忙率着余下众人朝后退去。

“撤啊,兄弟们,咱们可以回去了!”

“诺!”

不论是臧霸,还是身后的数千士卒,皆面带笑意,心满意足的骑着马,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很快,一路策马奔腾的他们便消失在不远处的山林之中。

短短一夜,兖州东郡,尤其是东郡的东北大部分沿着濮河流域的周边山地、田野、城镇,近乎都被洪水泛滥,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重灾区。

河堤也在洪水的肆虐之下,不堪重负,大面积崩塌,给了洪水倾泻而下的最大帮助。

在天灾烘托之下,方显人类是那么的渺小无助。

夏侯淳的兵马压根儿逃不掉,时至今日少数也损失了半数有余。

也不知他们只是被洪水冲散失联了,还是··?···早已命丧黄泉·····?

至于夏侯淳本人,倒是个命大的。

在看到洪水的第一时间,除了朝众人怒吼撤退外,他自己骑着战马逃跑的速度也不一般。

如今更是被洪水追着逃进了濮阳城内,侥幸活了下来。

只不过,眼下的濮阳城内也被洪水所覆盖,众人基本上都是在房梁、屋顶、城墙乃至树上待着·?····

兖州山阳郡内,戏煜、典韦和已经屯兵数十万的张文远一道,率领着将士们在此静候消息。

三人围着篝火,烤着羊肉,谁也不曾说半个字。

好在几天后,臧霸带着残兵回来了。

他站在戏煜的帐外,心中颇为忐忑。

虽然平安回来,但他不知道自己立的军令状是否完成。

原本说好以奇袭为主,火烧敌人粮仓后再拖延至少七天,可谁曾想,自己刚一去就连吃两场败仗,别说烧粮仓,就连手底下的士卒都死伤过半。

好在第三次攻击有了效果,成功将敌人的粮仓毁了,只是到底没坚持上七天,故而他这会儿这不知道见了戏煜该怎么说。

心中没底,揣揣不安的他就连在帐外等候的双腿,都有些颤抖。

而帐内,戏煜还在和郭嘉商讨要事。

此次前来山阳境,他们可带了不少将士。

这偌大的营帐,少说也绵延了周边数百里,基本遍布整个山阳郡。

不过他们来此的主要目的,乃是收割粮草。

当然,这只是目前的!

数十万大军拿着农耕工具,同百姓们一起,在田野中热火朝天的干着,在面带微笑的百姓们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那么的美好。

其实他们来此收割粮草已经有几天了,诸葛孔明也因为先前有过丰富的屯民之策,处理起眼下的情况来,格外游刃有余。

毕竟家大业大,在大量士卒和比较先进的收割工具的帮助下,再辅以木牛流马进行运输,别说割的快,就连收也极其迅速。

因为操作简单,动作迅速,衔接良好,故而不过短短几天,临时搭建的粮仓内便已经储存了不少新粮。

“主公,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东郡境内的存粮本就不多,眼下又被洪水肆虐,想来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储备量了。”

“或许,再过几天,率先忍不住的夏侯淳便会撤军!”

说起来郭嘉本是大军中的军师,但如今戏煜来了,他自觉没必要动脑子去坏事儿,故而主动承担了主簿的活计。

汇报信息没问题,但出谋划策就算了。

且不说自己有没有主公那个脑子,就越俎代庖这种事,但凡是个合格的下属,就铁定干不出来。

“以夏侯淳的行事作风来看,想来必定知晓,此时同我等交战,必败无疑,故而他很有可能会弃东郡。”

郭嘉放下手中的笔,继续道:“所以·?····咱们的黑骑时不时有机会进入东郡?进入他们的大军?”

戏煜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

不得不说,郭嘉这家伙如今是愈发的阴险了。

他和孔明都是颇为聪慧之人,只不过一个想法敞亮,喜欢光明正大的同敌人斗争,另一个则老喜欢玩儿阴的,只要最终能胜利,他就能想到各种各样阴损的主意。

看来自己当初将手里的所有明暗哨都交给这家伙还真是个明智之举。

几年下来,青徐二地的明暗哨各司其职,传递的消息从来都是及时有效,且准确!

说起来,自己手底下的能人义士还真不少。

每一个人都有极其突出和最为擅长的领域,将他们的优点最大化后,一个个的反倒不像其他人那样成天想着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相互之间的配合更是极其默契。

相处和谐的他们自然也给彼此间的氏族发展带去了不小的影响。

只是,在这其中,最为旺盛的还要输诸葛氏。

琅琊诸葛一族,虽然在名号上算不得什么大族,崛起的时间也相对较短,但这个家族中为官之人可不在少数。

最关键的是,他们基本上还都是在戏煜的手底下做官。

反观郭嘉所在的氏族,便要相对小上一些。

毕竟,他的家族人丁单薄,也就是到了他这一代才开始开枝散叶,有了那么几个后辈。

说到这,戏煜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因为不论是诸葛孔明,还是郭嘉,就连是贾诩贾文和等人,都是让他颇为安心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出身微末,故而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格外感激,忠贞不二。

当然,这也和当初他们在决定跟随自己时,自己所立下的将要成就的那一番大业脱不了干系。

毕竟,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虽大业尚未成功,但戏煜未来可期!

深深瞧郭嘉几眼后,戏煜才笑着说道:“看来,我以后可以放心的将战略上的事情交给你打理了。”

“主公说笑了。”

郭嘉淡定拱了拱手,面上看不出半分激动和喜悦,继而道:“承蒙主公看得起,在下所谓不过是分内之事,只望能为君分忧。”

虽然在戏煜身边的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格外突出的地方,但那也只是和戏煜比起来。

事实上,他可是一个相当孤傲的人,只不过从未在比自己强的戏煜面前表现过罢了。

上一篇:从今天开始做藩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