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户官开始 第67章

作者:七只跳蚤

君臣尽兴,朱厚照临离去之时笑着冲李桓道:“李卿尽管放心便是,太后那里自有朕替你周旋。”

说着朱厚照又道:“依着朕对那两位国舅的了解,他们此番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说下次他们再寻李卿你的麻烦的话,只要不伤了他们性命,你尽管收拾他们便是。”

李桓拱手冲着车驾上的朱厚照行礼道:“臣记下了,陛下一路慢走!”

骑在马上将朱厚照的车架护在正中,高凤、丘聚等人冲着李桓拱了拱手,奔着皇城而去。

却说冯和等一众官员在忽悠了张延龄、张鹤龄两位国舅爷去寻李桓的麻烦之后,自然是第一时间便派了人去打探消息。

毕竟他们的目的就是希望李桓能够同这两位国舅斗起来,最好是能够将太后也牵扯进来。

没有多久,被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便匆匆赶了回来。

依然是那一处酒楼,早已经撤去了宴席,此刻冯和等人正坐在那里一派悠然之相的品茶,但是只看这些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其实一直都在等着李桓府邸那里传来的消息。

蹬蹬一阵的脚步声传来,房间之中,几道目光齐刷刷的向着房间入口处望去。

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几人不禁眼睛一亮,冯和当即冲着自家的心腹书童道:“冯五,那两位国舅爷可曾同李桓闹腾起来了吗?究竟怎么样了!”

冯五喘了口气,冲着冯和等人拜了拜这才道:“回老爷,小的奉了老爷之命暗中跟着两位国舅爷的车架到了猫眼巷,远远的观望,正如老爷您所料的那般,那两位国舅爷到了李府便直接派人砸了李府的府门,然后冲进了李府寻李桓的麻烦。”

说着冯五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神色道:“后来那大宅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的根本就不敢接近,所以就不知道了。”

冯和微微点了点头,他们只需要知道李桓同两位国舅爷起了冲突就好,至于说是怎么起的冲突,他们还真的不怎么关心。

想到张延龄、张鹤龄两兄弟终于如他们所愿的同李桓对上了,几人的脸上也是忍不住的露出几分欢喜之色。

不过那冯五却是突然又道:“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多久,一队锦衣卫便押着两位国舅带去的仆从离去,就连两位国舅也是被锦衣卫给丢进了马车之上,看样子是送那两位国舅回府去了。”

冯和几人听了不禁露出愕然的神色,他们这会儿都有些佩服李桓的胆大妄为了,那可是名动京师的两位国舅啊,谁都不想招惹的麻烦。

在他们看来,李桓在被张延龄、张鹤龄给一通胡搅蛮缠之后能够保持着理智将二人驱逐出府便已经是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现在看来,李桓这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胆大妄为啊,非但是派锦衣卫拿了两位国舅的仆从,还强行控制两位国舅送他们回府。

就在冯和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惊叹李桓之胆大妄为的时候,一名官员突然之间击掌赞叹道:“好,李桓干的好啊,这下他们双方就算是想要罢手言和都不可能了。”

冯和几人也是回神过来,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举起茶杯,冯和向着一众人道:“来,咱们以茶代酒,先行庆祝一番。”

而被锦衣卫强行塞进马车当中,然后一路押着回府的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二人虽然说分别居住两处侯府。

不过这一次两兄弟却是回到了长兄张鹤龄继承自其父的寿宁侯府。

看着那寿宁侯府的牌匾,一路押送两人回来的陈耀这会儿一招手,竟锦衣卫便回到了陈耀身边。

这一路上,酒意已经去了大半的张鹤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那脱臼的胳膊上面,胳膊传来的痛意让他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在马车当中一直都在诅咒着李桓。

这会儿到了自家府门之前,张鹤龄在张延龄的搀扶之下忍着剧痛走下了马车,然后恶狠狠的盯着陈耀等人道:“本候记住你们了,给李桓那混账东西带话,这事儿没完。”

陈耀并没有将张鹤龄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看了张鹤龄一眼道:“寿宁侯,你那胳膊不过是脱臼了而已,只需要找人替你复原便可无事,可是如果拖的久了的话,你那胳膊会不会废掉,那可就不好说了。”

本来以为自己的胳膊被李桓给弄断了,这会儿听陈耀这么一说,张鹤龄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直接便冲进府中,一边跑一边大喊道:“来人,快来人,立刻给我将范先生请来,要他给本候正骨。”

寿宁侯府可是专门养着一位大夫的,府中之人一般有什么不舒服,大多都是请那位范先生给调理医治。

张延龄看着自家大哥回府,恶狠狠的瞪了陈耀等人一眼,丢下狠话之后便追着张鹤龄进了寿宁侯府。

陈耀看着兄弟二人的背影消失,嘴角露出几分笑意,猛地一拍马身道:“兄弟们,回了!”

寿宁侯府之中,在那位范先生的一番折腾之下,寿宁侯张鹤龄那感觉如同断掉了的手臂终于被复原,虽然说还有点酸疼,但是比之先前来已经好了太多。

尤其是得知自己只是脱臼,并无大碍,而非是如他所想的胳膊断掉了,张鹤龄心中满是庆幸。

可是张鹤龄心中庆幸李桓没有弄断了他的胳膊的同时对李桓的恨意越盛。

猛地一拍桌案,结果却是用了那一只刚复原没有多久的手臂,自然是痛的张鹤龄一阵龇牙咧嘴。

“该死的李桓,我要去见太后,我要请太后为我们主持公道。”

一旁的张延龄虽然说没有在李桓手上吃什么亏,但是此番本来是去寻李桓的麻烦的,结果却是被人弄的这般狼狈,张延龄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这时一听张鹤龄的话,张延龄当即便跳起来道:“大哥,既然你胳膊没事,那么咱们兄弟这便进宫去见太后。”

先前两兄弟之所以那么老实的回府,主要就是担心张鹤龄的胳膊,想要第一时间医治胳膊,现在确定了张鹤龄的胳膊没有什么事,两人所想的自然是去寻太后告状,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不过张鹤龄起身的时候却是冲着张延龄道:“二弟,且稍等片刻。”

说着张鹤龄拉着范先生到了边上一阵吩咐,那位范先生很快就取了布带帮张鹤龄那条手臂包扎了一番,看上去好像受了极重的伤似得。

张鹤龄冲着一脸惊讶之色的张延龄道:“二弟,你看怎么样,你说太后要是见到我这般凄惨的模样,太后会不会直接下令砍了李桓的脑袋。”

张延龄一脸激动之色冲着张鹤龄道:“大哥,你可真是天才啊,竟然能够想出这般巧妙的办法,这下李桓他死定了。”

兄弟二人立刻便出了府,然后又带上了十几名仆从,这次则是直奔着皇城而去。

张太后所居乃是仁寿宫,大明几代太后也大多居于此宫殿,这会儿张太后正在宫女内侍的服侍下小憩。

就在其昏昏沉沉之间,一名小内侍悄悄的进来,而侍奉在太后身旁的太监总管吴昆看到那小内侍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

太后刚刚有了睡意,若是被打扰了,说不得他们这些人都会受到责罚。

吴昆先是看了太后一眼,然后捻手捻脚的走到门口处,低声道:“可是有什么事吗?”

小内侍同样是压低了声音道:“回总管,寿宁侯、建昌侯两位国舅爷这会儿就在宫门外求见太后,还请总管代为通传。”

吴昆闻言不禁看了太后一眼,低声向着那小内侍吩咐道:“既然是两位国舅求见,你且前去将两位国舅带来,咱家自会同太后说。”

小内侍匆匆而去,而吴昆也悄悄的回到了张太后身旁侍奉着。

虽然说吴昆已经是尽可能的不弄出什么动静来,可是张太后毕竟没有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动静,带着几分不虞道:“小昆子,有什么事吗?”

吴昆忙躬身道:“回太后,方才有人来报,说是两位国舅爷在宫门外求见太后,奴婢已经命人去请两位国舅爷了。”

张太后闻知是两个弟弟求见,不禁精神一震,那点睡意当即也就没了,缓缓坐起身来轻笑道:“也不知他们两人这个时候跑来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对于自家的那两个弟弟,张太后那是再清楚不过了,每次只要是在外面闯了祸,一准会来求自己。

虽然自己这两个弟弟平庸了些,总是干一些混事,可是在张太后看来,自己两个弟弟本性并不坏,就是行事荒唐了一些,但是那也是因为自己父母早亡,两个弟弟因此疏于管教的缘故。

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父母都不在了,自己做为姐姐,又怎么能不照看好两位弟弟呢。

正思量间,殿外却是传来一个声音:“陛下到!”

紧接着就见朱厚照一身便装,大步走了过来,行至近前冲着略带诧异的张太后行了一礼道:“皇儿见过母后。”

张太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咦,平日里你可是对本宫这仁寿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怎么今日这么主动的过来了,这可不像皇帝你的秉性啊。”

朱厚照不禁轻咳一声道:“母后却是说笑了,以往儿臣来的少,那是因为政务繁忙,最近内阁那里人手齐整,再加上还有刘大伴他们从旁辅佐,朕倒是稍稍多出了那么点清闲时间,这不特意来看母后了吗?”

张太后闻言笑道:“算你还有点孝心,既然来了便陪本宫坐一坐,刚好你那两个舅舅这会儿也入宫求见本宫,你也见上一见。”

朱厚照来仁寿宫见太后,就是为了张延龄、张鹤龄两兄弟来的,闻言微微一笑道:“哦,建昌侯、寿宁侯不会是又闯什么祸事,所以来求母后的吧。”

张太后闻言不禁瞪了朱厚照一眼道:“皇儿说什么话,那可是你的亲娘舅,昔日你父皇在时,对他们便极为宽仁优容,如今皇儿你贵为天子,你总不能让自己舅舅被人欺负了吧。”

朱厚照轻咳一声道:“母后,建昌侯、寿宁侯他们行事荒唐、在外多有不法,若不是儿臣宽恕,他们早就被督察院、六科给事中给弹劾下狱了。”

张太后当即便皱眉道:“反正本宫不管,鹤龄、延龄他们本性不坏,便是偶尔犯下小错,稍加训诫一番便是,用得着上纲上线,动用国法吗?”

正说话之间,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得一阵哀嚎之声传来。

“呜呜呜,太后啊,您老人家可要为弟弟们做主啊!”

只听那哀嚎之声,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被人给欺负惨了似得,又像是孩童在外面被人给欺负了,哭着跑回家找家长。

这会儿殿外的地上,将一只手包扎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张鹤龄带着张延龄,两兄弟就那么趴在地上哀嚎不已。

朱厚照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禁皱眉大声喝道:“皇宫重地,太后寝宫,岂容这般喧哗,建昌侯、寿宁侯,你们堂堂大明公侯,可知礼数否!”

本来想着见了太后表现的凄惨一些,也好让太后帮他们出气,只是张鹤龄、张延龄怎么都没有想到天子这会儿竟然就在这仁寿宫。

听到天子的呵斥之声,原本大声哀嚎的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二人登时闭上了嘴巴。

随着二人闭嘴,整个仁寿宫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而坐在朱厚照一旁的太后则是瞪了朱厚照一眼道:“行了,在这里就少摆你那天子的威风。本宫与自家弟弟之间,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

说着张太后冲着仁寿宫外道:“延龄、鹤龄,别在外面跪着了,快进来吧。”

听了张太后的话,张延龄、张鹤龄这才算是起身走进仁寿宫。

当看到坐在太后身旁的朱厚照的时候,两人连忙上前冲着朱厚照行礼道:“臣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拜见陛下。”

朱厚照在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二人走进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张延龄那奇怪的造型。

只看一眼就能过看出张鹤龄那是胳膊受了伤,而且包裹的像个粽子似得,给人的感觉好像受伤非常之重。

朱厚照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反应了过来,先前李桓教训张鹤龄,卸掉了对方的一条臂膀,这点朱厚照是知道的。

脱臼而已,只要回去复位便可无恙,只是这张鹤龄搞出这般的真账来,这不摆明了是想要栽赃陷害吗!

“啊,鹤龄,你的胳膊,这是怎么了,谁,是谁敢伤害你!”

张太后在两个弟弟进来的时候便打量着二人,本来满脸笑意的,结果看到张鹤龄那包裹的像个粽子似得手臂的时候,登时面色一寒,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张鹤龄先是偷偷的看了抿着嘴,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朱厚照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朱厚照看他的眼神有些怪。

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本来进宫就是来找太后告状的,太后开口询问了,张鹤龄甚至连先前准备好的姜蒜都没有用上,只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自己欺负人,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心中那叫一个委屈啊。

登时张鹤龄的眼泪便如决堤的河水一般哗哗的往下流,只看的一旁的张延龄目瞪口呆,心中为自己大哥的演技叫好不已。

“太后啊,您可要为弟弟做主啊,弟弟今日听说那锦衣卫李桓乔迁新居便带人去给他道贺,谁曾想他竟然嘲讽我们张家,他……他竟然说我们张家的一切都是靠这太后您出卖色相换来的……”

嘭的一声,张太后凤目圆睁,直接便抓起身边的茶杯狠狠的丢了出去,尖利的声音在仁寿宫回荡:“大胆李桓,本宫要扒了他的皮。”

朱厚照难以置信的看着张鹤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张鹤龄竟然如此疯狂,如此荒唐,就为了报复李桓,竟然拿太后的声誉来信口雌黄。

盛怒之下,朱厚照猛地一拍桌案,上前便是一脚踹在张鹤龄那一条包裹的像粽子似得胳膊上,然后在张鹤龄、张延龄以及太后等人愕然的目光当中猛踹张鹤龄道:“混账东西,你假装胳膊受伤欺骗太后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信口雌黄拿母后声誉来栽赃陷害朝廷大臣,你们可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没有王法了啊。”

张太后也不是傻子,方才一时盛怒,被朱厚照这么一打断,登时便冷静了下来。

李桓除非是得了失心疯,否则的话就算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拿她这太后的声誉信口胡言。

看着地上被朱厚照狂踹的连滚带爬,两条手臂灵敏无比的张鹤龄,这要说张鹤龄手臂有伤,那就是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了。

一声轻叹,张太后对自己的两个弟弟实在是太了解了,这会儿她哪里还不明白,肯定是自己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弟去寻人家李桓的麻烦,结果在李桓那里吃了亏,于是想出这么一个点子来告状。

可是想到自己弟弟竟然拿自己的声誉来信口雌黄,栽赃于人,张太后便感觉一阵的气恼,但是看着被朱厚照踹的哀嚎连连的张鹤龄,到底是亲弟弟,张太后冲着朱厚照道:“皇儿,住手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你舅舅。”

朱厚照看张太后已经消了气,同时也是暗暗放心下来,说明方才张鹤龄那一口足可以将李桓给扣死的黑锅总算是被他机智的化解了。

若是污蔑太后声誉的罪名坐实的话,朱厚照相信文武百官绝对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置李桓于死地的机会,便是他这位天子要保李桓,只怕第一时间就要被百官先安上一个不孝的名头。

停下狂踹张鹤龄的脚,想到方才差那么一点就因为这张鹤龄信口雌黄便让李桓陷入绝境,朱厚照恨不得立刻将这一对无法无天的兄弟给打入牢狱之中。

深吸了一口气,朱厚照冷哼一声道:“寿宁侯,你好大的胆子,老实交代,究竟是谁让你陷害李桓的。”

这会儿张鹤龄那叫一个委屈啊,他不就是告了李桓的状吗,怎么天子的反应那么激烈啊,方才那一通乱踹可真的是痛死他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无敌了!

趴在地上,张鹤龄冲着太后还有朱厚照道:“太后,陛下,真没有人让臣陷害李桓啊,臣真的被欺负了啊,您要为臣做主啊。”

说实话,这会儿看着趴在地上的张鹤龄,太后心中也是有火,冷冷的道:“还不快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这会儿张太后也是看出来了,自己这弟弟那手臂明显是假装的,甚至就连方才那一番话也是不可信。但是太后也能猜到,张鹤龄肯定是在李桓手中吃了亏,否则的话也不会跑来寻自己告状。

张鹤龄趴在那里,这会儿也不敢乱说话了,只能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去寻李桓,又如何被李桓欺负的事情讲了一遍。

坐在一旁的朱厚照冷笑一声道:“李桓同你无冤无仇吧,你堂堂国舅爷,没事去人家府上做什么,要朕说的话,李桓只是将你的手臂弄脱臼,那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不然的话,你这会儿可能已经同你的那些仆从一样被押入大狱之中了。”

听到张鹤龄去寻李桓的麻烦,结果被李桓将胳膊给弄的脱臼,张太后不禁皱了皱眉头道:“李桓难道不知道鹤龄的身份吗,他怎么敢这么无礼。”

张鹤龄闻言连忙道:“对,对,那李桓实在是太无礼了,当时臣已经告诉他,臣乃是太后的亲弟弟,当今国舅爷,可是那李桓根本就没有将陛下还有太后你们放在心上啊,更是命人将弟弟带去的那些仆从给拿下了。”

带着几分不虞,张太后也算是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向朱厚照道:“皇儿,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李桓?”

朱厚照神色一正,看着张太后道:“母后,请恕儿臣不敢苟同,李桓又有何错,为什么要去处置李桓?”

张太后冷哼一声道:“他不敬天子,不敬本宫,不敬皇亲国戚,这便是最大的过错。”

张鹤龄、张延龄兄弟闻言连连点头道:“对,对,李桓根本就是目无君上。”

朱厚照瞪了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二人一眼道:“寿宁侯、建昌侯,你们指挥自家仆从,意图刺杀朝廷命官,那又该作何解释啊!”

说着朱厚照自袖口之中将一份奏章丢到了张鹤龄、张延龄二人的面前。

张鹤龄、张延龄看到那奏章的时候不禁面色一变,张鹤龄更是大叫道:“好个李桓,竟然敢先一步告状,我们不过是想命人教训他一顿罢了,他竟然反诬说我们指挥家仆,意图刺杀朝廷命官。”

张太后在一旁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她没想到张延龄、张鹤龄两人方才的话竟然还是那么的不尽不实。

猛地一拍桌案盯着兄弟二人道:“告诉本宫,你们到底还隐瞒了什么,你们去寻李桓也就罢了,为什么命人教训李桓,你们难道不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

张延龄跪在一旁,一脸的不在意,轻声嘀咕道:“不就是殴打一个朝廷命官吗,这种事情咱们兄弟干了也不止一次了,也没见出什么事啊!”

张延龄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在场众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