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李世民 第298章

作者:树上木

“嗯?为何今日没见到那个孽子?”

听此,管家一脸古怪之色。

而房玄龄神色则是愈发怒容。

“说,那孽子去了何处?”

“回老爷,自从大郎从李家庄回来之后,便钻进恭房,一直没有出来过!”

管家连忙回道。

“恭房?”

房玄龄一怔,皱眉思索片刻,便问道。

“那孽子可是吃坏了肚子?”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房玄龄,缓缓说道:“回老爷,并不是!”

“不是?”

房玄龄一愣,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管家,下意识的皱眉。

“有什么事便直言,你这老货,在老夫面前,怎的还如此遮遮掩掩?”

“回老爷,大郎从李家庄带回一沓净张,正在恭房内试验!”

管家说道。

“什么,那孽障在恭房内试纸?”

听罢,房玄龄便一脸暴怒。

随即,站起扭头寻找了一圈,抓起一根已经裹上一层厚重包浆了的木棒,便往外走去。

“那孽障子在何处?”

见到房玄龄那暴怒的神色,管家一颤,连忙前面带路。

走过几处院落,房玄龄便是看到,让他怒火冲天的一幕。

自家二郎,手中拿着一迭白净的纸张,站在恭房外。

而那孽障,则是在恭房内,吆喝着。

“遗爱,再给大兄三张!”

“是,大兄!”

说着,胖乎乎的房遗爱,十分顺从的从手中的白纸抽出三张,从缝隙内,递给恭房内的房遗直。

“舒服!”

房遗直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还不忘对着外面的房遗爱说道:“遗爱,此后上恭房,便用大兄带回的这些净纸,可比那些厕筹或是丝绸,舒适多了!”

“孽障!”

听到这里,房玄龄再也忍不住。

抡起手中的木棍,便朝着恭房砸去,咚咚直响。

不过,好歹是国公府的恭房,是用青砖修筑,十分结实。哪怕是房玄龄暴怒的几棒下去,只是掉落下一些碎转与尘土。

但是,这也让里面的房遗直,吓的面如土色,惨叫连连。

“阿耶,饶命啊,孩儿这一段时日,可都是老老实实,从未惹事啊!”

“阿耶,别砸了,再砸恭房要塌了!”

“阿耶,孩儿知错了……”

见此,一旁的房遗直在惊吓片刻后,也回过神,连忙向房玄龄求情。

“阿耶,消消气,别砸了,再砸下去,恭房砸塌之后,大兄就要被活埋进恭房了!”

“哼!”

砸了半晌,感觉手中震的发疼之后,房玄龄才缓缓停下手中动作。

喘了几声粗气,这才说道。

“孽障,还不快给某滚出来!”

“是,阿耶!”

听此,恭房内的房遗直,小心翼翼往外看了一眼,连忙打开房门,迅速窜了出来。

“孽障,你是要气死老夫不成?”

见到房遗直一脸谨慎躲着自己,房玄龄长长呼了一口气。

“阿耶!不知孩儿做了何等错事,竟然让阿耶如此暴怒?”

房遗直头发脸上,满是恭房掉落下的尘土,狼狈至极。

但是,在房玄龄虎视眈眈的盯视下,他丝毫不敢有什么动作,满心疑惑。

自己这一段时间,可都是十分老实,从未招惹什么事非?

怎么老头子会是这种表情,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一般,以至于将自己堵在茅房内,一番狂揍?

一旁的老管家心里却是清楚,房玄龄到底为何如此暴怒,因此一直给房遗直使眼色。

可惜,房遗直理解不了。

反倒是,探头探脑的动作,让房玄龄更是暴怒。

歇息的差不多后,房玄龄直接抡起手中木棒,大喊一声‘孽障’,再次朝着房遗直打去。

“阿耶,孩儿到底犯了何等大错,何至于此?”

房遗直神色大变,连忙往一旁躲去。

……

第374章 再次刷新李世民与房玄龄等人的世界观

可惜。

这会,房玄龄一脸暴怒,脑海中满是房遗直拿着一迭洁白的纸张,在恭房内,擦拭那污秽之物的情形。

不由两眼又是一阵发红,再次怒喊一声。

抓紧手中木棒,便朝着房遗直神色抽了过去。

对此,房遗直眼皮直跳,自家老头子丧失了理智。

不小心挨了几棒之后,房遗直便瞅着时机,便往外跑去。

很快,魏国公府内,暴喊连连,一阵鸡飞狗跳。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渐黑。

房遗直喘着粗气,全身无力的扶着一个柱子,慌张的看着远处的房玄龄。

而房玄龄,则是一手拄着木棒,另一只手则是被管家搀扶着,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不过,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房遗直。

“孽障,你再给老夫跑啊!”

“老爷,大郎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你如此暴怒?”

一旁,听到动静的卢氏,也走了出来,对着房玄龄问道。

“就是,阿耶,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一直追着孩儿打,也不说清楚?”

房遗直连忙问道。

“孽障!”

房玄龄与卢氏感情深厚,在卢氏的安抚下,再加上追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追上那个逆子,房玄龄也平静了下来。

“夫人,这个孽障,竟然用洁白的纸张来当厕筹!”

房玄龄仍是瞪着房遗直,满脸怒气冲冲。

“纸张何等尊贵,你说这逆子,竟然用此种洁白纸张来当厕筹,做那等污秽之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夫人伱说该不该揍!”

听罢,卢氏也开始满面寒霜。

“老爷说的极是,这个孽障东西,必须要严惩!”

说着,便直接大喊道。

“来人!”

话落,立即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下人与护院。

“老爷,夫人!”

见此,房玄龄两眼一亮,指着房遗直,道:

“将这孽障给老夫拿下!”

“是,老爷!”

一众护院迟疑了看了一眼房遗直,但还是听命,朝着房遗直走了过去。

见状,房遗直眼皮直跳。

“阿耶,你听孩儿解释!”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往一旁跑去。

“那些纸张,就是夫子专门制造出来,用来恭房之用的净纸。虽然此纸张柔软坚韧,但是因其太过于柔软,并不能在其上写字,只能用于如厕!”

“嗯?”

听罢,房玄龄神色一怔,有些疑惑道:“此言当真?”

不过,心中已经信了一大半。

用纸张来当做净纸之奢侈之事,只有那位晋王殿下,才有做的出来。

“阿耶,孩儿怎敢在此事上欺骗与您?”

见此,房遗直缓缓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应该不会挨太重的揍了。

不过,还是连忙说道:“不信,您大可拿过遗爱手中的净纸,看一眼便知!”

“孽子,还不速速将净纸拿过来!”

房玄龄扭头,冲着房遗爱说道。

“是,阿耶!”

房遗爱一颤,连忙将手中的一沓净纸,递给房玄龄。

这会,他也听明白了,知道自己不小心参与祸事之中,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侍立在房玄龄身侧。

一旁的管家,也连忙让下人拿过笔墨来。

等到房玄龄翻来覆去,将那一沓净纸看了一遍之后,便连忙递过笔墨。

“唉!”

看着一笔下去,瞬间,便是在整个洁白净纸上,变成一团墨渍,房玄龄不由深深叹息一声。

那位晋王殿下,真是越来越奢侈了。

只是,如此洁白纸张,竟然敢用来如厕?他难道,不怕遭到天下文人唾弃谩骂?

“管家,此间之事,定然要守口如瓶,万万不能传出去一句!”

想着,房玄龄神色一凝,转头看向一旁的管家,肃然道。

“是,老爷!”

听罢,管家连忙对着房玄龄点头应道。

随即,便朝着下人一个个叮嘱,禁言。

等到一众下人都下去之后,房玄龄便扭头,盯着房遗直,眼冒寒光,一脸凶狠。

“还有你这孽障,要是再敢让老夫看到,你用此种纸张如厕,休怪老夫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