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南说书人
可如今，维多利亚怀疑，忍耐下去，究竟是大英帝国在攒装备，还是让那朱富贵偷发育？
根据这次前线的汇报，明人的飞艇至少有四十架。
那些飞艇得用掉多少铝啊！
大英帝国还有那么多铝吗？
是不是得请法国人和俄国人帮帮忙？
一想到铝，维多利亚的脑壳又隐隐作痛起来。
她连忙摘下鸟嘴面具，打开一只精美的玻璃小瓶，往鸟嘴里面滴了一滴翠绿的神秘液体。
在维多利亚的鸟嘴面具里面，塞着龙涎香、蜜蜂花、留兰香叶、樟脑、丁香、鸦片酊、没药、玫瑰花瓣等等的混合物质，具有一定的吸附煤烟，净化空气的效果。
而她刚才添加的翠绿液体，便是被称为“风之精华”的东方精油。
这种神秘的精油能使得整个面具更加提神醒脑。
风之精华，也叫做风油精，是汉韵奢侈品店中名贵的香水，深受贵族妇女们的喜爱。
实际上，哪怕在后世的中东地区，狗大户们依然对风油精情有独钟，赠送给他们一瓶风油精作为礼物，会让他们高兴半天。
有时候比送名车名表还好使。
而在如今的伦敦，大家对于风之精华的喜爱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可惜，维多利亚女皇陛下每次只能往自己的面具里面加一小滴，然后狠狠地拧紧瓶盖，祈祷这些宝贵的绿色液体不要无情地挥发掉。
你滴靓宗依然是你的靓宗，但如今的维皇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维皇了。
因为那场可怕的铝制品股灾，曾经坐拥八百万英镑养老金的维多利亚，如今的流动资金只剩下了9500英镑零15便士。
后来明靓宗见她可怜，寄了9磅15便士，她也没有签收，而是愤怒地丢进了马桶。
结果硬币搞坏了卧室的马桶，到现在都没修好。
水管工人太贵了！
不仅仅是水管工人，什么园丁，女仆，磨鞋师，上发条员……
往日这些对于皇家体面必不可少的工作人员，也被大规模裁撤了。
彼时9500多英镑折合人民币一千万。
听上去很多，但对于维多利亚这样不知柴米油盐的老娘们来说，三天不到就能花光。
他儿子爱德华更惨，加了杠杆，更是负债累累。
虽说作为大英帝国的脸面，帝国的元首，也不会真有人胆敢去拆了白金汉宫的家具抵债，但毫无疑问，维多利亚一家遇到了巨大的债务危机。
至少，不拿出古董名画、或者宅子什么的作为抵押品，王室是不可能借到钱的。
当然，来自印度、北美、南非，还有最为重要的犹太人的鲜血正在补充进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是今年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今年哪怕在伦敦空气最恶劣的时候，维多利亚都没有离开伦敦去乡下度假，而是在白金汉宫里呆着。
报纸上说，这是女王陛下要与伦敦市民同呼吸，共命运，一道抵御光化学烟雾的侵袭。
但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这是因为除了白金汉宫之外，王室的其他庄园和房产都已经被变卖或者抵押了。
好在，就算留在伦敦，维多利亚老嫂子依然有塞满香料和风油精的鸟嘴面具用。
留在白金汉宫吸风之精华，还是要比去乡下度假省钱多了。
而其他饱受大炼铝铁运动毒害的伦敦市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根据皇家科学的化学专家们的建议，他们只能用浸着尿液的衣服捂住口鼻，来抵御空气污染。
这时候，有一个来自印度的商人开始在伦敦出售来自古老神秘的印度斯坦的馈赠。
根据宗教学、神秘医学、古印度哲学的考据，牛尿具有神秘的力量，蕴含着丰富的查克拉，比起人尿来说，能够更好的保护人类的呼吸系统。
这个印度商人得感谢大明。
就像盎萨人占据世界舆论和文化高地之后，来自拉美、东欧的屌丝白男也能在亚洲地区如鱼得水一般，因为大明在科学上面的成功，使得同为东方神秘古国的印度人的智慧被英国人重视了起来。
既然明国人能发明出风之精华这种好东西，印度人应该也有两把刷子吧？
至少，已经在用人尿了，改成牛尿也不会更糟糕了。
第629章 棱镜行动
有一些正紧的科学家，都在试图分析牛尿的特殊药用价值，甚至还写了好几篇论文，发表在英国皇家医学期刊上面。
他们倒也向《大明皇家科学期刊·杏林》投了稿，不过毫无例外地拒稿了。
那些科学家以及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印度学者，纷纷表示这是《杏林》搞学术双标。
明明大明传统医学里面也有人中白，凭什么不让我们发表牛尿的论文。
对此，大明皇家医学院名誉院长雄凤山表示，印度的尿不行，大明的尿行！
这一观点也得到了纽约医学院波特教授的远程点赞。
虽然英国医生们感觉遭到了大明方面的国别歧视，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最近几年几乎所有重磅的医学科研论文都发表在《杏林》上面。
如果能在上面发表自己的论文，让自己的研究成果与那些伟大的发现一道名垂青史，那绝对是一个医学家的毕生追求啊！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大声疾呼：“让科学远离政治”，“不要把牛尿问题政治化”芸芸。
这些声音石沉大海，反而是一个苏格兰医生，关于火电厂——光化学污染——呼吸系统疾病的大样本回顾性研究，被《杏林》杂志全文刊登了。
并且在评语上，杂志主编李福明教授、副主编董伟教授都盛赞，这是宝贵的循证医学资料，将是大明方面难以复制的宝贵财富，对于全人类的健康都有着重大意义。
该苏格兰医生也被受邀前往大明国子监医学院演讲与学术交流。
……
总之，大明学术界并没有认可牛尿疗法。
但从印度殖民领向英国本土运送的货物，除了茶叶、粮食、珠宝之外，还是多了一种战略物资。
牛尿被干燥后，形成了不规则的结晶体。
如同奶粉一般装袋后被运往英国。
伦敦的穷人买不起香料，就买这种结晶体，加上泰晤士河水冲调，被用以抵御光化学污染。
以毒攻毒属于是了。
不过，也有不少印度学者提出抗议。
他们认为，泰晤士河水降低了印度牛尿的功效。
应该使用恒河水，这样才更加正宗。
总而言之，这是长达172天超记录的超级光化学污染下，伦敦穷人绝望的尝试。
斯诺登走在伦敦的街头上，看着来去匆匆，捂着鼻子，毛巾或者衣服上还有可疑的黄色水渍流下，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这些盎萨人疯了！
被他们雅利安的远方亲戚带疯了！
虽然斯诺登在面罩下的脸同样高鼻深目，但他知道，自己与这些低级的白人是不同的。
没错，斯诺登的隐私部位，也有一枚哈士奇的纹身。
他也是一名潜伏在伦敦的白色猎犬。
由于都是由被称作吹哨人的“那位先生”单线联系，所以斯诺登以前并不认识詹姆斯·邦德。
当然，后者现在已经成为了大明公民，陈永仁先生了。
陈永仁前辈成功上岸的事迹，让斯诺登的信念更加坚定。
“砰！”
这时候，从远处街角传来了枪声。
几个连牛尿口罩都买不起，或者说，坚信空气污染对人体没有伤害的底层白人，一边咳嗽，一边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定又是苏格兰场的内务警察们在处决犹太金融罪犯了！”
[注：苏格兰场即伦敦警视厅，俗名，与苏格兰并无关系]
“咳咳咳，所有的包啤佬都应该被处决，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早就应该将这些米虫赶出我们的国家了，就和那些该死的吉普赛人一样，统统丢进海里！”
“就是，印度人至少带来了牛尿，这些包啤佬只会带来高利债！”
“……”
听着这些街头巷尾的言论，斯诺登知道，如今在英国，反犹的气氛以及达到了高潮，已经不可能踩下刹车了。
据说每天都有人看到，自己的犹太邻居被内务警察带走，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全英国，尤其是伦敦的犹太人人人自危，全都在想方设法离开这座已经烧开了地狱。
但是，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自从美英合并，不少在美国出生的盎萨人回流到了英国。
他们虽然在文化上受到鄙视，但以纽约和芝加哥财团为代表的new money，用金钱的力量为自己发声。
如今，还远不是那个犹太人“控制”美国的时代，至少这些回到英国的盎萨人没有什么犹太情节。
他们说不上对于犹太人有什么恶意，但从技术上来说，他们带来了美利坚冠绝宇宙的种族灭绝经验。
当然，大英本身的经验也不差。
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强强联合后，一张远比落榜美术生更加精密的大网洒向了全英，乃至英国影响范围内的欧洲国家和地区。
无数犹太人散尽家财，想要逃去德意志寻求庇护，但最终都倒在了内务警察的枪口下，倒在了淋雨房的莲蓬龙头下面。
甚至，印第安人和犹太人，谁的臀部皮肤制作靴子更加柔软合脚的争论，也出现在某些不见光的场合。
……
走进一家高档的酒馆，斯诺登将身上名贵的呢子大衣递给服务生。
“非常抱歉，先生！”
服务生恭敬地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根据伦敦警视厅和皇家内务部的要求，请您摘下面具，我们需要做一些核查。”
“好的。”
斯诺登将特制的，填充着活性炭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金发碧眼的白人面孔。
见没有犹太鼻之类的特征，服务员便放心地道：“打扰了，先生，请您用餐！”
斯诺登却拦住了他，递给他两个便士，“去和路易斯先生说，他那爱玩三棱镜的的老朋友来了。”
“是！先生！”
服务生喜不自禁地将两便士装进口袋，然后快步跑到后堂去向老板汇报。
不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热情地向斯诺登打招呼。
虽然两人在前一秒根本不认识，但两个隐秘的手势，右手食指微不可见地伸直如一，卷起如九，反复三次之后，他们便拥抱在了一起。
很快，刘易斯先生给斯诺登准备了包间，并拿出了一大箱酒水，仿佛是要和老朋友不醉不归一般。
这时候，又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服务生们又准备例行上前检查。
这是内务部的要求，如果发现哪里没有严格实行，将会被问罪。
不过斯诺登和刘易斯同时迎了上去，将他左右搂住，“尼森，你怎么才来，咱们童年三人组里怎么能少了你呢？今天你小子不喝趴下，我就把这该死的酒馆关了！”
说着，他们便将第三个男人拉进了包厢。
服务生们不以为意。
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包厢中，第三个男人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张惶恐的表情，以及那个大而弯曲的鹰钩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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