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让你当太子,你去挖地道? 第737章

作者:王蜀蜀

  刚开始,乌日娜是抱着父亲的旨意来说服章邯的。

  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忘了父亲的嘱托,疯狂地爱上了章邯。

  或许是父亲不知多少次给她讲述中原的美好,让他对中原产生了向往,进而痴迷中原文化,中原男人。

  乌日娜的心像太阳一样炽热,她似乎并不在乎章邯曾经有过妻儿,而只在意自己是否能够温暖章邯冰冷的心。

  以至于每次都要亲自给章邯送马奶酒,牛羊肉,和羊毛长袍。

  甚至在章邯喝醉的时候,帮他擦拭身体,洗漱.

  有一次,章邯喝得酩酊大醉,在夜晚的山丘上冻僵了,是乌日娜用身体温暖了他,拯救了他的生命。

  往事历历在目,如果不是乌日娜,他恐怕再也找不到自己丢失的灵魂,犹如无根之萍一般,泯然众生。

  随着脚步越来越靠近匈奴大营,章邯在黑夜里不断给自己找理由说服自己。但要他选择为匈奴效力,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只有活着回到大秦,才能为死去的家人报仇,才能洗刷加在他头上的种种不公。

  平常时候,人们总是觉得,慷慨赴死,乃成仁之勇。

  但现在身处黑暗,聆听狼叫的章邯,比谁都清楚,忍辱负重与见辱自刎相比,不知难了多少倍。

  “先帝啊,请您宽恕章邯的不节——”

  夜空中的长啸,在空旷的草原久久回荡,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荡到了千里之外的咸阳。

第610章 嬴政:有人要逆天改命?【求订阅啊

  秋日的咸阳,一片灰黑。

  寒冷的秋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已经习惯了假死的嬴政,没有了往日的操劳,身体也变得比以前好了许多。

  经年累月积成的丹毒,不知何时消散无踪,原本佝偻的肩膀,此时越发挺拔。

  嬴政从未有过这样的轻松,在渭河边的一处茅草亭内,悠闲垂钓。

  “陛下,中郎将来了。”

  正在悠闲垂钓的嬴政,忽地听到来福的提醒,不由寻声望去,只见唐睢一身粗布麻衣,头戴黑巾,宛如普通黔首一般,匆匆朝自己这边走来。

  “陛下,匈奴那边传来了章邯的最新消息,冒顿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了他.”

  唐睢拱手说道。

  嬴政眉头微蹙,不由无奈感慨:“他最终还是叛朕而去了。”

  “可事情总归还是有个原由。”

  唐睢为章邯辩解道。

  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欣慰是嬴政没有因为他犯颜直谏而怪罪他,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其他大臣那样瞻前顾后。

  “章邯投降匈奴,是不忍麾下将士无辜惨死,是为了保护太子的性命,一旦两军鱼死网破,太子很难在乱军中存活,唯其如此.”

  唐睢的声音骤然加重,带着难以遏制的义愤:

  “恕臣直言,若非太子一意孤行,贪功冒进,若非赵高阎乐粮草怠慢,章邯岂能孤军作战,陷入重重包围?李斯不明真相,妄自下狱章邯全家,岐山君偏听偏信,实在令人心寒!”

  嬴政脸上有些尴尬:“这些人本来都是乱臣贼子,你给朕说也没用啊!那小子不是说他来解决吗?朕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视同儿戏?就因为陛下与秦王昊有约定,便坐视不管吗?如此之风蔓延下去,今后还有谁愿意为大秦出生入死?”

  “照爱卿这么说,难道是朕错了?”

  嬴政有些不悦地眯起了眼睛。

  唐睢没有丝毫退让之意:“陛下想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臣不敢妄议。只是大秦朝廷真的全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吗?这些人为了争权夺利,目无法纪,陷害忠良于不义,应该尽早铲除才是!”

  “这个朕自有分寸!”

  嬴政板着脸道:“章邯的事,朕迟早会还他一个公道,但他跟匈奴女人成亲,是不是不应该?”

  “哈哈哈,陛下是说章邯与匈奴公主成亲一事吗?依臣看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

  “不管章邯对大秦有多大的委屈,他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背叛大秦,因为他知道秦王昊的能力,也知道秦王昊的秉性,秦王昊绝对会覆灭匈奴,他根本不是秦王昊的对手”

  唐睢说着,向前挪动了一步,目光中多了一丝智慧的光彩:“章邯在匈奴,只会成为大秦在匈奴的一只眼睛,等大秦覆灭匈奴,凯旋归来的那天,便是他复仇之日!”

  人就是这样的奇特,再尖锐的谏言,从唐睢口中说出来,嬴政就生不起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唐睢说得有理。

  “你呀!生了一口三寸之舌,偏偏不喜朝堂之事,否则可当大夫也!”

  “陛下过誉了。”

  “呵呵.

  嬴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那小子对匈奴的战事如何了?”

  “陛下是在担心大王?”

  “呃大王”

  因为唐睢换了一种称呼方式,嬴政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陛下在担心大王?

  你这家伙故意的吧!

  虽然嬴政对唐睢的称呼有些不满,但以嬴政的心胸,也不至于跟唐睢计较,便没有接口这句话。

  可要说不担心赵昊,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赵昊踏足的是匈奴战场,以匈奴人的秉性,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位大人物。

  而且,匈奴大单于冒顿,远非南海那些小国王,小酋长可比。

  那可是一个弑父夺位,统一草原的狠人。

  “陛下不用担心,据臣所知,大王已经开始绕道漠北,准备直取匈奴老巢了.”

  “绕道漠北,那可是隔着上千里沙漠啊,他怎么敢啊?”

  嬴政被赵昊大胆的行为震惊了。

  他不怕赵昊有野心,他怕的是赵昊没有野心。

  大秦一直都是走在前无古人的道路上,自己儿子有野心是一件极好的事。

  但这种极端的野心,还是让他非常担心。

  然而,唐睢对赵昊却非常有信心:“虽说大王的策略有些大胆,但有韩信为他拖底,应该问题不大。而且,大王也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呵”

  嬴政不置可否的呵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不想给自己徒增烦恼,所以,他便转移了话题:“赵高和胡亥那边怎么样了?”

  “这”

  唐睢没想到嬴政这么快就转移话题了,不由迟疑了一下,拱手道:“大王与韩信已经将匈奴逼到了辽东郡,渔阳郡的防守已经无关紧要,赵高正准备带着太子返回咸阳,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李斯和岐山君似乎正在密谋,登极大典当日,另立新君,原因是胡亥投降匈奴,有失大秦颜面”

  “呵!野心倒是不小,朕当初怎么就没看好他呢,还以为他挺老实的.”

  嬴政冷冷一笑,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道:“他那个老师是怎么一回事?”

  唐睢想了想,如实答道:“臣仔细查阅了当年的卷宗,禀报许聪落水的是一名入宫十五年的老宦官。这名老宦官在许聪落水第二年就离奇死亡了,据说是东西噎死的”

  “另外,臣还调查了老宦官的身世,发现他的父辈与岐山君母亲是同一脉的远亲。”

  “也就是说,谋划这件事的,很有可能是岐山君.”

  “他当年不过才十一二岁,为何有如此心机?”嬴政有些不解的问道。

  唐睢却不以为然地道:“秦王昊当年也不过十一二岁,其能力完全不像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那小子不一样,他知道一些常人无法知道的事.”

  嬴政脱口而出,忽又眉毛一拧,喃喃自语道:“莫非.他也知道历史”

  “他?陛下指的是谁?什么历史?”

  唐睢疑惑不解的看着嬴政。

  嬴政目光一寒,冷冷道:“唐睢,你立刻派人去通知赵昊,就说朕准备收网了!”

  “啊?”

  唐睢有些诧异地道:“陛下不是与秦王昊约定好了,让他来处理这些事吗?”

  “现在的情况与之前的情况不一样,有人想要逆天改命!朕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什么逆天改命?”

  唐睢更加不解了。

  “好了!快去吧!朕要在登基大典当日,重活一世!”

  嬴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扔掉手中的鱼竿,转身进了茅草亭。

  另一边,李斯府邸。

  公子高最近与李斯走得很近,这是大秦朝堂鲜为人知的事情。

  而最近咸阳的诡异气氛,则越来越让大秦朝堂的官吏感到不安。

  特别是他们知道胡亥即将返回咸阳的消息,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要知道,胡亥被俘的消息传回咸阳,他们几乎没多少人主张救胡亥,反而将胡亥亲近的臣子,一个个弹劾下狱。

  就连赵高的同党,都惨遭他们打压,一个个犹如丧家之犬。

  现在,赵高和胡亥要回来了,他们害怕赵高和胡亥清算他们,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李斯身上,希望李斯能保障他们的安全。

  结果李斯最近却称病在家,急得他们犹如无头苍蝇一般,求到了岐山君门下。

  当李刚走进书房告诉李斯,岐山君来拜访时,他先是一愣,而后果断吩咐李刚将岐山君带到了书房。

  “李丞相,高打扰您了。”

  公子高走进李斯书房,很客气地说了一句。

  李斯也很客气地朝他回应:“君上能光临寒舍,这是老夫的荣幸啊!”

  说完,便命人奉上茶水,招呼公子高入座。

  而李刚则识趣的关上了房门。

  待门外一片寂静,李斯才似笑非笑看着公子高:“君上此次前来,应该不是为了国事吧?”

  说完,抬手做了一个请喝茶的手势。

  公子高浅浅的喝了一口茶,这才满脸佩服地道:“丞相不愧先帝肱骨之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

  “哦?君上何出此言?”

  “丞相难道不知?”

  “老夫近日鲜少出门,确实不知君上所言,还请君上坦诚相待!”李斯表情淡淡地说道。

  公子高笑了笑,道:“丞相应该明白,太子和郎中令若回来,你我之事,恐怕瞒不了他们,还请早做决断!”

  “哦?”

  李斯眼睛微微眯起:“你师父有何交代?”

  “师父的意思是,我若成了大秦的二世皇帝,丞相永远会是丞相,丞相的后人也将福泽千秋.”

  “哈哈哈——”

  李斯忽地朗声大笑。

  半晌,他才说道:“老夫虽支持你主政国事,可没说支持你登基称帝,而且,老夫也没本事支持你登基称帝,胡亥是先帝遗诏册立的太子,你拿什么跟他争?”

  “先帝遗诏?”

  公子高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道:“你说是那份被你和赵高篡改的遗诏吗?”

  “你!”

  李斯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子高,而后快速收敛神色,平静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空口无凭,老夫可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