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240章

作者:张围

  更会为了奴役向那些西域商人相谈,为奴役争取更好的优待。

  高昌王不比阿达兰这般有善意。

  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高昌王变本加厉,原本获得的财富是用来建设高昌,让高昌以后不被焉耆或者西突厥的人牵制。

  但他并没有把这些财富用在该用的地方,反而用来给他的富贵日子添彩,整日沉迷酒肉,对奴役的压榨也更狠了。

  之后奴役给西域商人干活得不到半点好处,最多只是给奴役足够活下去的温饱。

  阿达兰几次劝阻高昌王不要将奴役人数扩大,并且循序渐进,可高昌王不听劝阻,甚至还要挟阿达兰必须征召更多的奴役。

  阿达兰无可奈何只好听之任之,任由事态的发展。

  而阿达兰在奴役中的威信也越来越好,反之高昌王对奴役的压迫已经到了一种无可复加的地步。

  越来越多的奴役被活活累死。

  阿达兰起初并不想带着奴役反叛,可奴役们都有了反意,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高昌的奴役都会揭竿而起。

  面对这种信任,阿达兰还是一忍再忍,直到去年的冬日正值腊月寒冬,高昌王还在他的王宫中享受酒池肉林。

  外面冻死了数百个奴役。

  在那一刻阿达兰才真正打算发动叛乱。

  一户人家平均有三到五个奴役,这些奴役有的是高昌王让人从外面抓来的,也有一些是西域其他地方逃亡而来的。

  高昌一共有人口三万,其中奴役就四万之众,而高昌城的守备只有寥寥三千人。

  四万人的奴役一旦反叛,迅速在高昌城造成了巨大的混乱。

  高昌王沉迷酒池肉林之中,疏于城防建设,久久没有增加防卫。

  在腊月那天,高昌城发动叛乱,几乎在一夜之中拿下了整个高昌城的守卫,并且上万奴役进入了高昌王宫。

  高昌王带着所剩无几的守卫逃离了高昌,自此高昌落入了阿达兰和那些奴役之手。

  “这些都是去年发生的事情,玄龄你也看看。”李世民将奏章递给房玄龄。

  房玄龄看完这份奏章,“陛下可否还看过礼部当初交给高昌的方略。”

  李世民诧异道:“那份方略?”

  房玄龄拿出一卷书,“这是大理寺官吏经过审问,高昌王的儿子交出来的,作为物证臣已经看过了,还请陛下过目。”

  李世民接过这份方略看了好一会儿,“这份方略写着的不过是奴役的买卖之法。”

  房玄龄低语道:“陛下,这份方略确实可以解决当初高昌的燃眉之急,但这份方略也要慎用,高昌王就是没有慎用,这才到了今天这般境地。”

  香炉中的麝香还在焚烧着,李世民皱眉道:“这么说来是高昌王咎由自取。”

  看了看房玄龄的神情,李世民又道:“又或者说这是张阳提前设计好的,要说张阳给高昌做了一个套,等着人钻进去是否又诛心了。”

  尉迟恭和李承乾匆匆而来。

  恭敬地递上一份军报,尉迟恭禀报道:“陛下,探子从高昌送来的消息,整个高昌都已经落入了阿达兰的手中,并且阿达兰自命高昌守备将军,统领高昌一切事务,并且那四万奴役就成了阿达兰手中的兵马。”

  李世民看完这份军报,“他自封守备将军,西域人也用我们关中的军职?他怎么不封自己为高昌国王?”

  尉迟恭安静地站在一旁。

  房玄龄低声又道:“陛下,如今是拿下高昌最好的时机。”

  李世民把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身后的靠背上,“你有什么看法?”

  “陛下,阿达兰带领奴役推翻高昌王的暴行,陛下身为天可汗当表率其有功,召入长安进行封赏。”

  李世民听完这些话脸上带着笑意,只要阿达兰能够来高昌就能与其周旋,说不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高昌拿在手中。

  尉迟恭疑惑道:“陛下,臣心中还有一事不解。”

  李世民点头道:“讲。”

  “喏。”尉迟恭行礼道:“这个阿达兰自封高昌守备将军,可下一个高昌王是谁,原本的高昌王室除了鞠文泰父子都已经死在了奴役的怒火之中。”

  李承乾低语道:“或许这个阿达兰也不是那种自命不凡之辈,先以将军之位控制高昌,至于王位要不要拿下,还要忌惮西域诸国,这才只是自封将军。”

  甘露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当天下午,一份旨意离开了长安城,是李世民以天可汗之名召见高昌守备将军阿达兰,赐予封赏的旨意。

  西域人或许不懂民心的重要,可中原皇帝知道这很重要。

  坐在曲江池的张阳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此刻许敬宗的身边还有一个西域人,此人脸上有很多沟壑,瘦得皮包骨头,脸上的印记证明了他是高昌的奴役,也是阿达兰派来的。

  “尊敬的张侍郎,还请画押。”这个西域人用不熟练的关中话道。

  李玥仔细地看着这份契约。

  张阳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并且用指印画押,又拿出一文钱。

  这奴役很恭敬地收下这一文钱,又拿出高昌王的印信,“从此,您就是高昌王,以后高昌的一切都听您吩咐。”

  张阳拿过契约又拿下印信,用一文钱就这么买下了整个高昌。

  一共用了一年的时间,在李玥震惊的目光下,“我们家以后是不是真有喝不完的葡萄酿了?”

  这奴役道:“已经备好了数十桶葡萄酿,就在长安城外。”

  张阳笑道:“送到我们的封地吧。”

  奴役点头,“张侍郎还有什么事需要奴来办?又或者有什么人需要奴去杀了。”

  “杀人啊……”张阳感慨着,欲言又止。

  奴役回话道:“奴杀人很熟练,一刀毙命。”

  张阳咳了咳嗓子,“大可不必。”

  “大将军时常说起张侍郎,我们这些奴役能够有今日的反叛也都靠张侍郎的安排,只要张侍郎一声令下,我也可以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并且割开奴的咽喉,这一切都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不用了,不用杀人。”张阳连连摆手。

  奴役重重点头,“需要奴干活吗?奴力气很大。”

  张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不用这样,你把酒水送到我们的封地,到了村子给村子里的人,然后你就可以回到高昌,向阿达兰将军复命。”

  又拿出一卷书,张阳递给这个奴役,“把这卷书交给他,这是我对以后高昌发展的嘱咐,他看了之后就会明白怎么做。”

  向来不懂治理,又不懂经营民生的阿达兰,现在他应该很迷茫该做什么吧,不如先让他好好地打理高昌,并且让他与西域诸国打理好关系,这上面嘱咐的东西也不多。

  大唐不会在短时间出兵,高昌暂时无虞,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趁着现在李世民无暇顾及高昌,并且松赞干布也在打怪升级攒经验,突厥元气大伤,夷男可汗不知死活,这片大地最大的几个巨头都顾不上高昌这个小地方的时候,也是加快发展最好的一个窗口期。

  过了这个窗口期,李世民绝对会打高昌的旨意,更别说现在就要召见阿达兰。

  阿达兰是不会听从李世民的旨意。

  只是高昌未来两年内的计划,扩地种棉花,发展经济,交好在西域的“邻里关系”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见到这个奴役拿了书卷要离开,张阳又嘱咐道,“在长安城多买一些中原书籍给将军带过去,让他多看看书,多长点智慧。”

  许敬宗小声道:“张侍郎放心,阿达兰的全家性命都在我手里。”

  “好好照顾。”

  “放心。”

  李玥手里这份国契,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夫君,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夫君手中有个西域小国,高昌成了家里的财产。

  整个高昌都是我家的财产。

  坐在曲江池,李玥有些晕乎乎的,夫君太厉害了,太幸福了……

  回到家中,李玥殷勤地捏着肩膀,“夫君要敲敲腿吗?”

  张阳享受着长出一口气,“不用。”

  “夫君要喝茶吗?”

  “不用。”

  “夫君晚上洗澡吗?我去准备热水。”

  “我自己会准备的。”

  李玥俏皮地眨了眨,“夫君用一年时间买下了高昌,多用几年我们家是不是也可以买下吐蕃了,听说吐蕃有雪山。”

  张阳换了一个坐姿,“松赞干布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不好对付,不像鞠文泰这般好糊弄。”

  事情好像麻烦了,媳妇看上了吐蕃的雪山。

  买下高昌看似简单,事情也有些失控,原本以为需要两三年,没想到这个鞠文泰这么中用,果然是太过谨慎了。

  无事一身轻,把挂念在心上的事情办完,张阳每日也可以悠闲地过自己的日子。

  从崇文殿离开,张阳又来到礼部。

  自从上一次礼部被李孝恭烧了,如今修建完毕变得气派不少,李世民也重新看待礼部的作用。

第二百三十八章 比死更可怕

  许敬宗站在门口迎接,“张侍郎要不要进来坐坐,这才新建好没多久,木屑味还是很重。”

  俩人靠着墙站着,正好可以嗮到阳光。

  学着张阳的模样,许敬宗也把手揣在袖子里,他的心情很好,至少办成了一件大事。

  在别人眼里张侍郎或许整日游手好闲,但只有真正跟在张侍郎办事才能明白,张阳是一个心中有沟壑,有野心的人。

  这些野心张阳不会轻易向别人表露出来。

  “鞠文泰的事情怎么样了?朝中打算怎么处置他?”

  听到张阳的话语,许敬宗回了回神:“按照中书省说法,这一次是鞠文泰诬告,而且也不会处置张侍郎。”

  “诬告?”

  “没错。”许敬宗点头道:“再怎么说鞠文泰也是西域国主,天可汗不想处置这个西域国主,陛下想要西域的人心,总归是高昌自己的事情,要让高昌自己来解决。”

  张阳皱眉道:“送回高昌吗?”

  “是呀。”许敬宗叹道:“派人押到高昌,让高昌的子民来处置他。”

  张阳感慨道:“还不如在长安杀了他来得干脆。”

  许敬宗非常认同地点头,“等鞠文泰父子押到了高昌,他们要面对的是数万人怒火,这比杀了他还要可怕,这俩父子一旦被押回了高昌,说不定就会被西域人给活吃了。”

  张阳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好狠毒的手段。”

  许敬宗又朝着太极殿行礼,“此举可以收获西域人心,又能服众,高昌王犯下的过错,让高昌子民来处置他,也是身为天可汗向天下人作出表率,天可汗英明!”

  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这老小子迟早也是一个祸患。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入皇城,张阳仔细看了一眼,“那人是李百药吗?”

  许敬宗定睛一看,“咦?还真是他。”

  张阳把身体靠在墙上,揣着手小声道:“这人不是被高履赶出礼部了?”

  许敬宗解释道:“高履行确实是把他赶出了礼部,可吏部的官册中他的名字,高履行又没有革除官吏之权,他当然还是我们礼部的人。”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伤怀永哀兮,汩徂南土,眴兮杳杳……”

  李百药双手负背朗声念道。

  想起当初在国子监看过的书籍,这个李百药念的就是屈原的九章中的怀沙一篇。

  许敬宗又道:“张侍郎,何必兄弟有事瞒着我们。”

  村子里的何必一直都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张阳倒吸一口凉气,“他能有什么事?”

  许敬宗放低自己的声音,“那日下官的眼线看到何必与一个寡妇争吵,仔细打听了一番。”

  “玄文处幽兮,蒙瞍谓之不章。离娄微睇兮……”

  李百药走到礼部门前念的声音更大。

  瞧了他一眼,张阳当即把眼神收了回来,小声道:“那寡妇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