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杓小山
张长空一听，这疑问确实是自从他开始成为术士就存在的，开口说道：“这三者说是空间却不存在我们身体灵魂任何一处，不是空间，真人后法域又能悬挂域外虚空，我确实想不明白。”
长眉真人微微一笑，“大荒大地茫茫多的修炼者，也只有圣体才能开启这三处神秘之地，这也是我们看到异族总是数不清的修炼者，我们人族修仙者却少之又少，那就是因为我们人族修仙者都是优中选优，具备大荒世界最上等天赋，别说我们人族，晨光大陆其他九个种族，族内的修炼者也不是太多。
有一种说法，世界如大树，先天圣体就是大树的种子，嗯，后天圣体是不饱满的种子。
还有一种说法，圣体是世界之子，体内蕴含世界。
不论是什么说法，我们能诞生法域，法域能够悬挂域外，其天赋都是源于圣体。”
张长空倒是没有想到区区一个修仙资质有这么多说法。
“我们寿元这么漫长，也是因为圣体？”
“不，一半一半吧，元气也有很大作用。”
“这么说，到了星空，没了元气，我们修仙者别说修炼，就连寿命都会受到削减？”
张长空不由郁闷，本来晋升显圣就出了一道拦路虎，现在又来减寿，实在有点受不了了。
“寿命倒是不会有太多影响，星空没有元气，却有着另外的修炼之基。
传闻元气由天地本源之气化生，元气到了星空又会化生为下一等的物质，我们修仙者称为灵气。
灵气由来是那些古圣和五位真仙定义的，他们把我们大荒大地称为真仙界，等我们人族迁移之后，以晨光大陆我们人族核心之地整体迁移往星空，称为灵界，一般普通灵气稀薄的星球自然就是凡尘界。”
“先说先天圣源吧，总不能能够成圣的只有先天圣体吧？
我不信人族的圣人都是先天圣体。”
张长空还是关心显圣境。
“自然不会，先天本源能被生灵交织而生，自然也有物体演化而出，而这，就是我们后天圣体的机缘，正魔大战的机缘，说的就是这由物质演化得来的先天圣源。”
“物质演化的先天圣源具备无限神奇，但也因为其无序形成的过程十分难以被生灵得到，天地奇观产出的奇物也许演化出先天圣源，一块枯萎的大树也有可能演化出，一块石头一堆泥土也有机会演化出先天圣源。”
“当然，这么说自然不是说先天圣源很常见，只是说明蕴含先天圣源的物品形态各异，不能后天培养，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寻找。”
张长空不由叹息，此时此刻他不想说什么。
长眉真人话兴正浓，也不管张长空怎么郁闷，或者说想让张长空也体会一下他当初知道先天圣源可遇不可求时那种心酸，继续滔滔不绝，“先天圣元到底有多神奇，从神通就能看出，我们的法术总有极限，而神通无限，或者说其极限之大近乎于无，就说天籁真人，她的神通名为天籁之音，可以倾听万千之音，我们提升灵魂力量难之又难，但是天籁真人，靠着神通倾听就能稳步提升，远远走在我们之前，还能倾听灵魂之音，遇到敌人，不需交战，就能灵魂强弱之音大致判断敌我实力对比，可能还有其他玄妙是我们不知道的。
有些神通具备杀伐，在法师境界单靠神通就能视持法器的修仙者无物，直斩灵魂，到了真人境界更是了得。
还是天籁真人，她成了真人最初三千年，真器未成，一副萌新模样，等到她的神通真器一成，立马改头换面成了高人，虽然她的神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伐神通。
有些神通可以交织出梦中世界，足以影响千百万普通生灵。
……
神通分先天后天，先天即使生灵因先天圣源而生的神通，后天神通就是生灵融合物品的先天圣源而后天得来的神通。
两者并没有高下之分。
只是生灵先天而生的神通普遍比较契合使用者，后天神通主要看演化先天圣源的物质，神通在先天圣源演化而出那一刻已经生成，不论什么生灵融合得到的都是同一神通。
由于物品附带的神通未必契合使用者，所以有些修仙者认为先天神通高于后天神通。
其实这比较扯淡，若是圣器演化出先天圣源，又有生灵能够融合圣器，得到的神通怕是千百个同阶先天神通拥有者一拥而上也是白搭。”
神通无限。
张长空面色不变，心中确实如同拨云见日、又如同在炎夏喝了一口凉水，那种畅快难以言喻。
此时张长空只有一个念头，上天终不弃我！
第591章 所谓命运
在长眉真人说了神通的信息之后，张长空已反应过来了。
本以为短时间之内甚至是这一生都难以得到先天圣源从而晋升显圣境。
没想到所谓的先天圣源他早已经融合了。
没错，那一直没有被张长空弄明白，给张长空带来《奴虫术》的黑石就是演化出先天圣源的物品，他张长空早就的到了显圣境的门票。
“挂不得奴虫术如此神奇，奴役契约的虫子连后代也不能逃过契约的束缚，原来奴虫术是神通，神通无限，也只有神通才能如此神奇了。
或者黑石就是虫子残骸或者虫卵之类的物体因演化先天圣源而成，所以带来的后天神通和虫子有关，又或者是跟血脉有关的后天神通，被我主观意识引导形成了奴虫术神通印记。
而且，我十二年一次的超感状态应该也是神通，或者说是残缺的神通，因为残缺，所以没有形成神通印记，但也残缺在术士阶段就能起效，完整的神通随着修为会不断提升，这应该也是神通号称无限的原因之一，但是残缺的神通，直接定型。
超感状态在术士阶段，可谓是我能够奠定基础和快速晋升法师的关键，在法师阶段重要性略微降低，但是在功法理解等方面也为我晋升真人提供了较大的助力。
到了真人阶段，渐渐就到了极限，一个罗天大阵，在超感状态下上百次加上我平时也花了数以千年依然没能完善。
若是到了圣人境，怕是超感状态只相当于灵光一闪了。”
对于超感状态，张长空猜测自己的后天圣体应该具备一部分先天圣体的特性，毕竟他修仙天赋已经是上等，要是把先天圣体称为超等，那他的天赋应该稍微超出上等又不及超等。
用前世的基因学解说，好比一段隐性基因，完全激活呈现显性即为先天圣体，但是这一段基因激活一部分，不是先天圣体应该也会有一些作用。
“若是生来便有命运，本来根据命运的馈赠，我就是止步真人境，但是我得到了黑石并且融合，算是捏住了命运的喉咙，晋升法师就是打破自身命运。”
张长空心情舒畅，本来对于天意、命运之类都视为垃圾学说的他，此刻也不由生出一种天命在我的错觉。
当然，这错觉只是一瞬间，张长空相信的从来只有努力，对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从来冷眼相待。
前世他就认为所谓的对鬼神敬畏就是火力不足，今世也是如此，一切的恐惧都是来源于自身还不够强大。
此时他的自信心空前暴涨，本来就看不起长眉真人的他此刻眼中已经没有长眉真人的形象了，只觉得眼前这人也就是活得久一些，思想却没有随时间成长。
明知道真人晋升显圣境需要先天圣源，找不找得到另说，至少也应该去找表示一下态度，这就是所谓的命运的奴隶吧。
心态变了，张长空也没有心情陪着长眉真人在这里空话连萹了。
“好了，长眉真人，神通什么的先放一边，先说先天圣源，正魔大战出现了多少份先天圣源，有没有人晋升显圣。”
张长空平淡的开口。
长眉真人看到张长空神色淡漠，态度急转直下，还以为他得知先天圣源的稀缺从而心情低落，也不在意。
点点头，开口说道：“正魔大战出现了五份圣源，还有六位先天圣体，五份先天圣源不去说它，都是战争中站在正道那边的真人得到，具体谁得到我也不清楚。
六位先天圣体倒是可以说道说道，除了天籁真人和纯阳真人，剩余的天魔真人、冥夜真人、紫华真人、妙宝真人居然都是转世真人，没错，就是用我们真人传承第一秘法轮回的力量转世再生。
我们得到的轮回秘法是不完善的，我们人族有一个轮回宗就是研究轮回的，他们还拥有我们远古圣器永恒轮回，是类似永恒誓约那一类最顶尖的圣器。
若说我们普通真人转世轮回万不存一，那么在轮回宗大力相助之下，足足能够提高数十倍。
显圣和真仙同为最顶阶的生灵，又被称为完全的生灵，只要不是虚度光阴，有着数不清的秘法延长寿命，大多数圣人都
有着悠久的寿命，更不用说那些不仙而仙的古圣。
而我们真人就悲惨了，身与魂并不完美统一，就像往一个破水桶中倒水，各种延寿秘法在我们身上简直万不存一，人族众多上只记载有着超过二十万年寿元的真人，却没有记录过有生存过三十万年的真人”。
长眉真人羡慕的说道：“轮回秘法可谓是我们真人延寿的第一秘法，现在更是有传闻轮回有助于诞生先天圣体，要不是风险太大，我都想去尝试了。”
张长空淡淡的说道：“等你寿命到头时再试就好了。”
对张长空来说，什么轮回，都是虚妄。
长眉真人闻言苦笑：“时间来不及了，离开大荒大地，别说先天圣体，我们人族就连后天圣体也不会再有了，人族之中早就有了新的修仙之路，虽然不及我们现在的，但是天赋限制也降低了，以后到了星空应该会有更多的修仙者，当然，那时候基于灵气修炼的修仙者的境界划分和寿命也有很大变化。
总的来说，是降低了入门难度，提高了变强难度，以后就算顺利转世，怕是也难以修炼到相当于现在真人的境界。”
看到长眉真人又要长篇大论，张长空不由再次打断，问出关键问题：“莫非不是先天圣体或者得到先天圣源就不能得到显圣的传承？”
长眉真人奇怪的看了张长空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长空真人也不是傻子，成了真人也有数万年了，这消息在真人阶段也不是什么隐秘，莫非这长空真人在正魔之战中并不是毫发无伤，而是受了灵魂创伤导致记忆出现问题。
不过长眉真人虽有疑惑也不会问出来，他们魔道修仙者大多认同自在真仙的理念逍遥自在或者说无法无天，若是恼羞成怒十有八九就是一场生死大战，就算杀不死灵魂也要灭了肉身。
“这倒是没有，晋升显圣境对法力的要求就是十万道，达到十万道，就能得到显圣传承，虽然突破显圣境需要先天圣源，但是万事无绝对。
法力达到十万道，就可以去太一神山了。
显圣传承就在太一神山的远古圣器——永恒誓约的守护下。”
第592章 显圣境的信息
又和长眉真人聊了小半天之后，张长空就告别了。
张长空也不在一号云城当中修炼，虽然一号云城上面还有元气气脉，但是他现在的法力达到十二万之多，虽说真人法力无边也就是没有上限，但是十万道法力之前，修炼法力是正常成长，到了十二万之后，每修出一道法力都如同突破极限一样需要花费数十年那么困难。
最后那两万多道还是消耗天地奇观才能快速提升，除非再有一座天地奇观，否则张长空实在没有追求什么极限而浪费太多时间。
现在张长空的时间一般都是用来打磨法力，打磨法力根本不需要像修炼法力那么专注，所以也可以说是打磨时间。
还有时间就是研究罗天大阵，虽然人族打算把人族疆域核心领地打造成灵界，但是除了圈定的范围之外那些地方必定是选择竭泽而渔，而罗天大阵就是他张长空的渔网。
现在就是静心结网以待渔汛。
所以现在的张长空也不在意元气浓度，干脆在浮空岛上修炼，浮空岛就悬浮在一号云城边上。
至于太宇宗的规矩，除了古元圣人发话，其他人就算是真人，也不被张长空放在眼里，这也是魔道修仙者特别是真人境修仙者的态度，虽然有可能打不过，但是我有自信跑，你圣域这么叼，我反手跳到你敌对阵营，若是有需要，“洗心革面”一段时间混混正道也不错，魔道修仙者讲究的就是自由，跳槽根本不是个事。
毕竟真人境就是三百来位圣人之下最强的一批人，人生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俯视众生，已经学不会敬畏了。
显然太宇宗那边也了解自己圣域麾下一众真人的尿性，太宇宗早就知道张长空一路让浮空岛在天蓝圣域大摇大摆飞行，也没有派人来说什么。
……
接下来一年中，张长空也时长落到一号云城，基本上城内的真人退出修炼之后张长空都会去拜访，有别的真人来，张长空也会先去接触一番。
也不知道这些真人是不是被正魔大战磨了一番性子还是说被历年难得一见的真人战死在正魔大战中接连陨落被吓到了，虽然有三两位对于张长空频繁打扰有些不冷不热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没有口恶言，否则说不得就要展现他张长空厚积数万年的实力了。
除了那三两位有点名气的真人，张长空略微给了点尊重。
至于其他几位真人，或是晋升时间比张长空段，或是空活了偌大岁月而声名不显，张长空根本不能容忍他们不敬畏他这位“资深”真人，往往交流就会变成问询。
一年之间，一号云城除了长眉真人还有两位一直在修炼的真人之外，没有真人驻留了。
而张长空的名号就在这短短一年间在天蓝圣域的真人圈子里就臭名远扬了。
大家都是真人，凭什么你总是挂着一副充满优越感的神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圣人了。
而张长空也知道自己自从知道融合了先天圣源之后心态有些飘了。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去不去改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虽然还没有晋升显圣境，但已经提前练习圣人言行举止了。
区区一群真人境，得罪就得罪了，他们又能奈他张长空何？
要不是需要了解一些信息，他张长空都不愿意和这群“低修”接触。
就是时常见到长眉真人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态，或是平静、或是深思、或是怜悯，不一而足。
虽然张长空不觉得长眉真人知道他融合了先天圣源，但要不是看在他算是数万年前的“熟人”，张长空早就因为看他不顺眼而找个机会把他打灭了。
也幸好张长空的神通不是能够看透内心的能力，不然要让他知道长眉真人把他看作“神经病”，怕是什么交情都是枉然。
这一年间，虽然张长空没有交到一个朋友，但是通过“交浅言浅”的方式，还是知道了很多信息。
首先是元气消散问题，虽然元气气脉在消散，但是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人族疆域核心领地天地奇观遍布，元气浓郁，只有少数元气气脉消散，至于天地奇观，更不可能崩溃。
晨光大陆上元气气脉虽然在溃散，速度却不是很快，至于天地奇观，更是没听到有崩溃的。
黑镜大陆那边应该是符文种族和本土的神兽圣兽达成什么协议，一起挖大陆根基才会导致天地元气在急剧下降。
第二就是末法到来的具体时间，也就是晨光大陆崩溃“升空”的时间，快则五万年，慢则十万年，也就是说，若是张长空不能晋升显圣境，环境好一点，末法之劫不是张长空他们这“一届”真人的课题。
第三就是显圣境的具体信息，在正魔大战期间广泛流传，需要关键的先天圣源，巨量的天地本源之气，至少一座下等天地奇观的元气供应，剩下的就是一连串张长空听都没有听过的天材地宝清单，需要各种专门的丹药，各种千年万年一结果的灵果，各种从天地精气中淬炼出的天雷之精、大地之精、海洋之精等等，还需要各种珍稀材料布置相关法阵凝练圣体圣魂。
第四……
其他信息张长空粗略了解，张长空最关注的还是晋升显圣的信息，自从他知道人族虽然提供显圣传承，租贷天地奇观，交换一部分除天地奇观外外界不出产的资源，其他材料自备之后，张长空就有点郁闷了。
张长空一路修炼下来，基本可以说是自给自足，根本就不需要交换什么资源，他还以为可以这样一直晋升下去，谁知道晋升显圣境还需要来这么一手——穷逼没资格长生。
一般真人就算自筹得到一部分资源有资格晋升显圣境，若是不成功又没有死去，人生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欠了太一神山那么大一笔“贷款”，跑都没法跑，虽然“贷款”契约没有用到远古圣器永恒誓言，但是圣人亲自出手制约对真人来说也没多少区别。
不过，这是一般真人，张长空倒是没有太大压力。
怎么说他也是得到过一座天地奇观的，虽然因为是破坏性开采，天地奇观的收益大幅度下降，但是他这身家也不是普通真人通过奋斗得到的。
更何况，现在人族真人阶层中“轮回”正是热度最高的话题，他张长空可是有着彼岸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