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棒 第191章

作者:晴了

如此一来,你萧奉先自己掏腰包斥巨资将此珍物献给你们大辽天子,不把你们大辽天子激动得尿了才怪。

如此一来,他必定会更爱你,会更加地对你信任,对你很以重任,更利于后期工作的开展。

总而言之,拍出来的价格越高,那位原本就性喜奢靡的大辽天子,就越会喜欢。

……

萧奉先不再犹豫,勇敢地扬起了手臂。

有了萧奉先这位辽人加入,自然也激发起了一干大宋土豪的斗志,导致这原本七八千贯就应该结束战斗的拍卖,一路飙升。

最终,还是这位有了高璋托底的大辽使节,以一万一千五百贯的超高价格,一举拿下了这尊四金刚托举日轮座钟。

这明显带着佛教风格的座钟,必然会受到笃信佛教,又喜欢各种奢侈品的大辽天子喜爱。

而高璋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万一千五百贯卖价的一成佣金,以及那不到两百贯的成本。

另外就是,还与萧奉先这位异姓兄弟约定了,等到他回到了大辽之后,将会以一千三百贯的成本价,每个月采购十只座钟。

并且,萧奉先拥有独家销售权,对于,高璋自然不会坑自己的好兄弟,当即便与那萧奉先签定了独家销售协议。

不过,协议期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若是萧奉先还不能开拓南京以外的市场。

那么,他这位大辽独家代理,将会被降格为大辽南京地区代理商。

虽然萧奉先对于加进这么一条,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满意,可是在高璋很大气地又将每只座钟的成本价又降低了一百贯之后。

萧奉先顿时变得斗志满满,不管如何,一年之内,自己要是连拓展自己的经营范围和势力范围都做不到,还做什么生意?

随着当天,一只模仿那七八年才制作成功的水运仪象台而制作成功的计时座钟,在那樊楼南楼被辽国使节萧奉先,以一万一千五百贯的巨资,一举拍下。

瞬间,这个消息就成为了整个东京汴梁据那神女降世的八卦之后,最热门的话题。

毕竟自古以来,用于计时的器具可当真不少,圭表、日晷、漏刻、沙漏,还有那水运仪象台。

但问题是,这些都是依靠着自然现象,或者是物理特性用以计时的工具。

而那只计时座钟,将那足足有三丈来高的水运仪象台,缩小到不过半人高,而且还不需要用水。

只需要转动钥匙,扭紧里边的弹簧,就可以让这座钟不眠不休地走上一天一夜。

甚至每一个时辰,都会进行报时,而且,还可以设定闹钟。

总之,想想至今仍旧屹立在那金明池畔高达三丈的水运仪象台,那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大宋的国之瑰宝。

令无数人流连忘返,哪怕是再馋,却也明白,那玩意,不是他们可以拥有的。

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拥有这件由大宋宰相监工督造,历时数载才得以成功的宝贝。

可是现如今,居然出现了脱胎于水运仪象台这样的国之瑰宝的计时器。

看看人家辽国大使,想必也是看中了这等宝贝那些神奇的功能,才会花巨资购下。

等到了第二天,樊楼南楼的拍卖行那些揣了大笔资财,准备今日大干一场的富商巨贾们。

再一次进行了十分激烈的交锋,最终则是一位来自于江南的豪商,以一万一千贯的巨资拍下此宝。

除了前三天每天都会有一座造型别致,又极具风格的奢华座钟都拍到了过万贯的价格。

之后的拍卖价都没再超过,但是,最低也没有低于过八千贯的价格。

仅仅数日光景,光是樊楼南楼抽成的佣金,就让李妈妈等人喜笑颜开。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另类的送别

辽国使节萧奉先终于在十月末,乘着初冬之末,踏上了归程。

只不过,来的时间,辽国使节团上上下下显得颇为彪悍精瘦。

可是回程之程,上至萧奉先,下至普通的一名护卫,全都胖了足足一圈。

不得不承认,大宋的膳食,就是比辽国的要更滋补,更养人。

而且一直负责与辽国使节团对接与沟通的神童状元高璋甚得人心。

一干辽国使节团队,上上下下,都对这位年纪轻轻,却总是彬彬有礼,笑脸迎人的状元公很有好感。

萧奉先打量着那前来相送的高璋让下人递过来的十柄装盛在木匣子里边的夏国剑,瞬间两眼一亮。

“小弟知道辽国尚武,而萧大哥您回到了辽国之后,为了咱们的生意,肯定少不了应酬交际。”

“这些,就算是作为合作方的小弟一份心意,助萧大哥早日升官发财,咱们合作的生意,也能够红红火火……”

听着这番暖心之言,萧奉先紧紧握住高璋的手,摇晃了老半天,这才言道。

“贤弟放心,为兄一定不负贤弟你的这片苦心。”

这对异姓兄弟站在原地一阵唏嘘感慨之后,高璋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萧大哥,小弟听闻,辽国似乎有意要与那西夏结成秦晋之好?”

“不可能,我大辽天子,之前就已经拒绝过了那西夏国主。”

“现如今,西夏瞒着我大辽,私底下与你们宋国停战议和,以我们那位天子的脾气,怎么可能会答应。”

“这倒也是,不过小弟有些担忧,毕竟辽国的不少重臣,向来敌视我大宋,反倒是对于那曾经击败过辽国的西夏小国,颇为亲近。”

“而且小弟记得,当初西夏立国之初,昔日辽兴宗曾许妹下嫁西夏国主,却在西夏颇受冷遇。

后宫之中,不但常受那李元昊虐待,更是被后宫诸氏敌视,最终如花的年纪,就病亡于西夏……”

“……”

萧奉先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难看起来,甚至有些错愕与质疑,不过这也不怪他。

毕竟这些黑历史,都发生在数十年之前,怕是那时候萧奉先的亲爹怕是连挂屁帘的资格都还没拥有。

就在高璋与那萧奉先的交流接近了尾声之时,最重磅的货物,那只足足价值一万一千五百贯的座钟,终于被运抵了码头。

原本正在有序登上船只的辽国使节成员都顿住了脚步,让出了一条通道。

此刻,几位身强力壮的辽国士卒,抬着那个半人多高的木箱子,正在小心翼翼地朝着船上行去。

直到抬上了船,又抬进了那船仓,萧奉先亲自动手打开了仓门。

确认这只座钟没有因为路途的影响而受到磕碰,而钟盘上的秒针,还有那清脆的咔哒声,证明着座钟的内部亦完好无损。

萧奉先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之所以回程选择走水路。

就是因为担心这只座钟受不得颠簸,要是走陆路,人都能够颠出腰椎间盘突出,何况于那座钟。

万一颠散架了,自己这一万多贯岂不就等于是打了水漂,白欠高璋这么大一个人情。

重点是,大辽天子满心期待地等了半天,结果就等来一堆破烂,那自己可就真相当于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得不偿失。

……

高璋打量着这一只登上了船只,开始北上的辽国使节团队,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大气。

辽国这边,总算是处理完了,顺便还搞了几个合作,做了几单大生意。

接下来,就等着那萧奉先回到了辽国之后,继续推进后续的合作。

高璋相信,就以这货那种嫉贤妒能,贪婪无度的天性,他肯定会将自己的利益置于所谓的国家利益之上。

去吧,好好的作吧,等到这些生意都走上了正轨,就相当于是对辽国进行着持续性的放血疗法。

会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地影响到辽国的民生,政治生态,总之,在这个相互比烂的时代。

辽国越是腐朽堕落,对于大宋而言,就是利好。

才十一岁的大宋补锅匠·高璋,发出了忧国忧民的一声长叹,这才转过了头来,准备打道回府。

一旁的赵押班快步行来,将那周邦彦挤到了一边,朝着高璋小声地询问道。

“公子,那西夏使节,是不是该作处置?”

“不急,等上三五日再说,现在辽国使节团尚未走远,没必要因为一时之懈怠,而再生波澜。”

“公子英明,末将会知会驿馆那边,看死那些西夏人。”

“此番公子能够顶住压力,扭转乾坤,让那辽国放弃了最初的打算。此等功勋必能令公子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高璋脚步不禁一滞,自己现如今的职务都已经是著作郎、直史馆,加任左拾遗,还有军器监少监与鸿胪寺丞的差遣。

距离自己走进官场,这才仅仅半年多的光景。

这要是再升……高璋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很有可能打破那位有科举以来,升官最快的状元吕蒙正所创造的纪录。

幸好今年已经将近尾声,也不知道等到明年,自己还能不能芝麻开花,节节高升。

不过已经上限顶多了从五品的著作郎的自己,想要更上一层楼。

再往上走几步,那可就真要触及到大宋朝堂的核心阶层了。

万一等到明年,自己就披上了紫袍,高璋觉得怕是娘亲黄氏绝对有命高府下人搬空纸钱铺子的决心和勇气。

嗯,就是祖宗的牌位,怕是又要裹上一层又厚又难清理的烟灰。

虽然自己才十一岁,可是想到现如今距离北宋亡国的时间,也并不遥远,罢罢罢,某些方面,自己可以努力低调。

但是还有一些方面,自己则不能太过低调,不过好在,卧龙凤雏组合,终究是自己最好的保镖。

肚子里边只有二两墨水,偏偏觉得自己满腹经纶,怀材不遇。嚣张跋扈到恨不得把下巴捅穿大气层的蔡老六。

以及那浑身《论语》,以理义和道德的重拳,令一干朝堂斯文人避之不及的童智胜。

第三百三十六章 段老你跟西夏打过不少交道?

只要他们继续努力地发扬风格,那么,一向安静如鸡,只老老实实做事的自己,也就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回头好好的跟师尊沟通交流好,希望师尊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高璋觉得,只要自己稍稍起个由头暗示一番,昏君师尊肯定会积极主动地进行地谋划。

以保护自己这全爱徒不过于木秀于林,好歹有两根浑身带刺,而且还闪烁着霓虹灯的搅屎棍。

一左一右地保护着自己这根国之栋梁茁壮成长。

送走了辽人,接下来,该怎么收拾西夏使节,这个问题,高璋还真没有认真考虑过。

本想直接扔给一心想要出风头的蔡老六去处置,可又担心那位力能举鼎的童智胜觉得自己处事过于偏颇。

这让高璋为难地皱起了眉头,算了算了,先好好眯一会,回头再想,反正时间还早。

……

段府中,段大郎正站在亲爹段仲平跟前禀报这些日子他做出来的成绩。

“父亲,咱们这边筹备的织造工坊也已经大致完工,而织娘也都已经就绪,再有就是您吩咐采购的棉花,如今也已经采办了差不多五六万斤。”

“就五六万斤?”段仲平听到了这个数目,忍不住抬起了眼皮瞪了一眼段大郎。

“为父不是告诉你,多多益善的吗?”

“父亲,这么多的棉花如今就摆在那库房里边。何况如今正值深冬,棉花的价格可是上涨了一大截。”

“就算是回头咱们倒手卖出去,怕是连本都保不住。”

“你这孩子……”段仲平没好气地喝道。

“难道我们段家,还在乎这几万斤棉花不成?”

“想想这些日子,那些座钟卖的都是什么价钱,这位状元公,难道还能让咱们赔本不成?”

听到了亲爹之言,作风比亲爹谨慎的段大郎只能赔笑几声,开口劝道。

“父亲教训得是,不过咱们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了,是不是也该知会一下那位状元公了?”

段仲平抚着长须点了点头。“行吧,那老大你最好亲自去一趟。”

“告诉状元公,就说他之前吩咐的织造工坊之事务,都已经妥当了,就连棉花也采办了不少,看看到什么时候有暇,请他过来一述。”

“父亲,您真的相信,状元公真的有办法侍候那些棉花?”

段大郎答应了一声,正要出门,想想,还是忍不住向亲爹提出了疑问。

“说实话,为父也不清楚……”段仲平笑着摇了摇头。

“可是,就算是那位状元公弄不了,咱们就算是损失些许财帛。

却可以让状元公知晓,我段氏商社愿意以状元公马首是瞻,此只一点,便是多少财帛都换不来的好处,懂吗?”

听到了这话,段大郎终于明白,自己跟这位亲爹果然不是一个段位的,自己相比起来,着实短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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