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1881:西部传奇 第75章

作者:马赛克的忧郁

正当这三个人还在闭目“冥想”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便搬了家,印第安人的斧子又快又准,斧到之处,人头落地。

陈剑秋一脚把墨西哥人滚落的脑袋踢进了棚子边的干草堆里。

那个中国僧人大概是想教会墨西哥人冥想以化解的戾气,说的估计也是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话。

可惜佛祖在心中,却度不了这些西方的鬼。

超度这件事,还得自己用斧子来。

剩下的,就是门口、哨塔上,还有屋子里的人了。

“去拿点干草,准备给洛岑他们发信息。”陈剑秋吩咐一个印第安战士,“你带着干草过去矿洞那边,一旦哨塔上的人发现了我们,你那边就点火。”

到目前为止,这次行动的指挥都以陈剑秋为主,杰罗尼莫也丝毫不在意,他很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首选的,就是离矿洞最近的那间屋子。

相同的方向的另一间屋子,飞鸟和另一波战士,早已在那里准备好了。

陈剑秋来到了窗子下面,他透过窗户,观察了下屋子里的情况。

屋子里很简陋,靠墙放着几张上下铺的双人床。

这里原来应该是矿工们的宿舍,现在变成了鬣狗帮众们的居住场所。

一盏煤油灯放在靠床的桌子上,六个人正围着桌子打扑克,四个人打,两个人看,枪放在他们的边上。

“你们从窗户,我走门。”陈剑秋拿起那把杠杆式步枪,直接来到了门边。

他一脚踹开了屋子的门。

屋子里正在打牌的人愣住了,他们分别抬头或者转身看向屋子门口,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出现在那,还拿枪指着他们。

然后,屋子里枪声四起,木屑乱飞,门口和窗口的枪同时响了,屋子里的六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击便一下子死了四个。

侥幸没被打死的两个一个翻到了双人床的后面,一个钻进了床下。

陈剑秋拉了一下推杆,对着床后面那个人补了一枪,正中他的背部,那人很快也趴在地上不动了。

等陈剑秋准备再次推弹上膛时,枪的推杆卡住了。

鬣狗帮扔在矿洞里的破枪果然靠不住,得检修和保养了才能用。

他直接扔掉了手上的枪,摘下了挂在腰间的斧子。

陈剑秋抓住床下那个帮众的脚,把他从里面拖了出来,然后举起斧子对着他的后心一顿乱砍,直到他不再动弹。

此时的枪声已经惊动了哨塔上的人,他们开始用墨西哥语大呼小叫。

一团火焰从矿洞的方向燃了起来,矿场周围的山上,也开始枪声大作。

伴随着枪声一起的,是不断有哨塔上的人,像下饺子一样摔了下来。

陈剑秋解决了屋子里的人,刚走到门边,就看见屋子前面有个人正提着裤子向其他屋子的方向飞奔。

这人在陈剑秋他们摸到屋子边之前,刚好出门放水,结果屋里屋外枪声一响,差点没让他尿裤子上。

陈剑秋抄起手上的斧子向着他扔了过去。

斧头正中他的脑袋,那人扑倒在地不动了。

另一间屋子里,飞鸟他们也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屋子里的所有人。

到目前为止,埃尔南德斯的鬣狗帮,已伤亡过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战

老埃尔南德斯正在屋子里和阿斯特四世“谈心”,两人斗志斗勇,彼此探知着对方的底线。

照理说,被绑架的肉票自己是没有权利进行谈判的。

可阿斯特四世不一样,作为阿斯特家族实质上的中坚力量,他年纪虽小,可深谙经商之道。

在美利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谈的,任何东西都是有价格的。

埃尔南德斯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货卖不出去,一分钱也不值,但他又不太相信这个人质的话。

于是,两人在不断“拉扯”。

直到,外面响起了枪声。

“怎么回事?”老埃尔南德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提着枪就冲出了门外。

然后几发子弹就射了过来。

冲在埃尔南德斯前面的一个鬣狗帮众当场就领了盒饭,老帮主脖子一缩,一个急刹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回了屋子里。

“妈的,熄灯!熄灯!”他大声吼道。

除了外面山顶上,据点里面也有人在开枪,而且谁也搞不清具体是哪个方向来的。

“他们是怎么突破门口的防御的!啊?”老帮主极其愤怒,他自认为自己的前门固若金汤,谁知道一点响动都没有,就被人打进来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们自己人造反了呢?”旁边有个大聪明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假设。

“放你的屁!是我对兄弟们不够好,还是你们天生反骨?”埃尔南德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说话的这个人直接一脚踢出去喂枪子儿。

好个屁!

大聪明自己心里嘀咕,这老东西分钱的时候也没见多慷慨,出了事情卖队友跑路是一等一的拿手。

黑暗中,阿斯特喜笑颜开。

肯定是平克顿的那帮人得知了自己被绑的消息,来救自己了。

不愧是排名第一的私人侦探团体,自己的钱没白花,值!

正当主屋的人还在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浮想联翩的时候,大门口还在喝酒的几个人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门卫们的头目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瓶,大手一挥:“兄弟们,里面出事了,快回……”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便击中了他,连人带火把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刚准备爬起来,紧接着第二颗子弹也过来了,这次击中了他的躯干。

被袭击的帮众们迅速地靠向了大门,他们躲在黑暗的地方,寻找子弹的来源。

躺在地上的头目感觉自己痛得快不能呼吸了,他拼尽全力向着靠着大门通道的一个扎着鞭子的手下抬起了手。

“快……”

“救我”两个单词还没说出口,剧痛又再次传来,他疼得差点晕过去。

辫子男看了眼头目手指的方向,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对着门口剩下的人大声喊道:“头儿让我们快去支援里面!大家快跟我走。”

众人贴着木栅栏涌向了通道,临走的时候,辫子男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头目,一咬牙:“头儿!我们不会让你白死的!”

有一万个“F”开头的词堵在头目的嘴边,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山上的洛岑又用了一颗子弹结束了他的痛苦。

六个哨塔已经有四个不再发出枪响,剩下的两个距离她们的位置比较远。

能见度实在是太差,洛岑安排了四个人继续对那边进行压制,自己和剩下的人则将目标转向了下面。

陆陆续续有听到枪声的鬣狗帮成员从屋子里跑出来,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暴露在火把或者瓦斯灯的照射下,到处寻找枪声的来源。

这些都成了山上人的活靶子。

在地上躺了四五具尸体之后,终于没有人再敢乱跑,他们都找地方躲了起来。

在经历了起初的慌乱后,埃尔南德斯已经镇定了下来,他躲在屋子里面,仔细地辨别着枪声的方向

他爬到了窗户边上,蹲在窗户边,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对面的兄弟,能不能划条道,冲什么来的?有话好说啊!”

“砰”的一声,回应他的是打在窗边上的一颗子弹,埃尔南德斯又把头缩了回去。

他妈的,对面这枪法就准得离谱,黑灯瞎火的,听着声一枪就打过来了。

不过他也大致判断到了对面的方向,这个据点建筑物的位置,他比对面要熟悉的多。

“熄灯!灭火把!他们在东边和南边的两间宿舍!”他用西班牙语喊道。

所有屋子的灯都熄灭了,挂在外面的瓦斯灯和火把也都被打掉,整个矿场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鬣狗帮的人听见埃尔南德斯的声音,立刻有了主心骨,他们按照命令做了,然后从屋子里、木桶后、墙边,纷纷向陈剑秋他们的方向射击。

埃尔南德斯根本不打算露头,他蹲在窗户下面,将连发步枪举过头顶,枪管子伸出窗户,对着大概的方向一通乱射。

瞄准?不存在的,瞎瞄准的人都死了。

鬣狗帮众们的射击方式和他们的帮主一样,他们对于据点也很熟悉,大致方向还是知道的。他们一边射击一边叫嚣。

身为本地第一大帮,气势要足。

一时间,据点漆黑一片的上空回响着枪声和各种各样的西班牙语脏话。

尽管他们手中的步枪并不像多年后的自动步枪一样火力凶猛,但既然枪法是随缘的,子弹也是随缘的,方向对了,缘分到了,还是会有人中招。

而由于下面一片漆黑,山顶上的洛岑他们,也没办法再进行狙击,他们分不清下面开枪的,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鬣狗帮的人。

“陈!有人中弹了!”靠在屋子后面的杰罗尼莫对前面观察情况的陈剑秋说道。

一个印第安战士被一颗流弹击中了胳膊,可他愣是一声不吭,直到身边的人听到了他的喘息,摸到了他手臂上湿漉漉的鲜血。

陈剑秋皱了下眉头。

对面分布在几个不同的方向,而自己这边只有两间屋子作为依托,太吃亏了。

低能见度下,远程射击的效率极其低下,这样耗下去怕不是要一直耗到天亮或者一边弹药告竭。

“酋长,咱们给他们来点狠的。”陈剑秋向杰罗尼莫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

杰罗尼莫的回答很简单,黑夜中看不见酋长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战士们!抄家伙,我们绕过去,只要听见说西班牙语的,统统砍死!”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东西!该掉金币了

在战斗中骂街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在一定程度上能刺激你的肾上腺素分泌,但除此之外毫无卵用。

更别提在夜战中使用单一语言骂。

杰罗尼莫手下的阿帕奇战士们从小就在荒野中和各种各样的野兽和敌人打交道,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

他们早就学会了在黑夜中通过声音和其他的条件判断猎物的方向。

夜间近战,他们更是个中好手。

而现在,鬣狗帮的帮众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妈的!崽子们,见过爹又黑又粗的枪管么,爹让你再吃一发!”一个手持着斯宾塞的鬣狗帮众靠在墙边,一口气将枪中的子弹射进了对面的黑暗中。

不久前对面还有回击,现在已经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他的脑海里现在已经在自动脑补着对面被自己打成窟窿眼的画面,不管是白人、墨西哥人、还是印第安人。

当他再次扣动扳机的时候,发现并没子弹射出去。

鬣狗帮众将枪托后面的弹簧管拔了出来,往后面倒了倒。

原来枪里的子弹已经打空了,刚才的盲射打得很爽,却并没有注意到枪中剩余的子弹量。

鬣狗帮众摸向了自己的子弹带,摸了半天一颗子弹也没找到。

“喂,皮萨罗,你那还有子弹么?55-56弹!”他冲着后面木桶的方向喊去。

可并没有人回话,也没有子弹送过来。

“你特么不会被打死了吧!”恼火的帮众转过身,准备去屋子里取子弹,可黑暗中,突然有一只大手猛地推了过来。

他被一把推在了地上,刚准备站起来,一把斧头就钉在了他的身上。

斧头的力量之大,直接把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他一声惨叫,疯了一样地去抢嵌进了胸口的那把斧头,可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肩头,把他牢牢踩住。

斧头被拔了出来,随后很快又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