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6章

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

赵武强看了一眼刘长安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你不要太入戏了,白茴就是想打击安暖而已,原来喜欢她的人喜欢安暖了,她觉得没面子,但是如果你又喜欢上白茴,就会给人一种只要她想,你就会随时丢开安暖的感觉。”

“你也喜欢白茴吧?”刘长安笑着说道。

赵武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刘长安没有多说什么,洗了洗手,回到了KTV包厢里,发现白茴组织了一个“最后的告白”的活动,一个叫林心怀的男孩子正在对白茴的闺蜜苗莹莹表白。

看来是早就有组织的预谋活动,苗莹莹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明显十分惊喜,羞涩地接过了林心怀的礼物,刘长安连忙也和其他同学一起鼓掌,现在毕竟不是八九十年代了,风气很不一样,更何况高三的学生基本十八九岁已经成年了。

接下来就是其他人对白茴表白了,除了钱宁和陆元还有两个人也对白茴表白了,带着毕业分离的情绪和惆怅,青春的感情十分热烈,白茴很感动而认真地倾听了男孩子们的表白,但是以高考在即,现在无法回应他们的心情为由拒绝了。

白茴最后看向刘长安,眼神中有些鼓励和羞涩的期待,刘长安喝了一口二锅头,在众目睽睽下走到了白茴身前。

白茴能够闻到那浓烈而放肆的酒气,刘长安的眼神温柔而深情,让白茴的心情都有些加速,她很期待这一刻,尽管她的回复和面对其他男孩子时肯定没有什么区别。

第十三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刘长安关掉了伴奏和音乐,像很老派的为领导上台讲话测试话筒似的拍了拍话筒,“喂喂”了两声,包厢里就安静了下来。

这让钱宁和陆元有些暗暗后悔,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有勇气拿着话筒对白茴表白呢?

声音回荡的时候,女孩子的心也更容易随之跳动吧?

刘长安看了看高中三年的同学,从初入青春的稚嫩,到残留最后一丝天真准备离开真正的象牙塔,进入社会适应期的大学生活,他们或者会在大学的第一个假期重聚,也许会是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也许会是二十年,三十年……容颜老去,他们只是自己生命中匆匆的过客,终究还是在长河中掀起小小的浪花,点缀着时光。

刘长安的声音温和,带着些感慨:

“2014年秋后入学,第一次踏入附中的校园,喧嚣的人群,宁静的树荫,忙忙碌碌的老师和工作人员,无数陌生而年少的脸庞,他们中有些人现在就坐在这里……一晃就是三年。”

刘长安顿了顿,看了看自己的同学,他们也安静了下来,目光还是在刘长安和白茴之间徘徊。

刘长安也看了白茴一眼,白茴张了张嘴,差点把准备好的台词脱口而出,刘长安的眼神让人真有些脸热,尽管他并不是自己中意的类型,可是女孩子终究是感性的动物,很容易情绪化,在这样的环境下,同学们关注的目光,温柔的仿佛抚摸耳垂的声音回荡,难免生出些并不符合她理智决定的情绪。

白茴还是控制住了,必须等到他表白以后才能说,这大概就是高中三年和安暖之后自己最后的胜利了。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钱宁,陆元,赵武强……苗莹莹和林心怀,对了,那天林心怀就坐在苗莹莹背后,看来图谋不轨是三年前就开始了……”

同学们哄笑,林心怀摸了摸头,苗莹莹娇羞,还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刘长安,因为她也知道白茴是不可能答应刘长安的。

刘长安的目光转向白茴,白茴嘴角微翘,仿佛也在回忆第一次见面的时光。

“后来我走出教室,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白茴,她穿着灰黑白条纹的短裙,白色的制服衬衫,扎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双马尾摇摇晃晃,脸上带着微微羞涩而热情的笑容,十分可爱……”

刘长安顿了一顿,其他同学都哄笑了起来,开学的第一天刘长安看到白茴从楼梯上摔下去,早已经被人取笑到烂熟了,一定程度上也增加了白茴的人气,很多人都好奇,要多好看的女孩子,才会让人如此失魂落魄?

“对不起……那天我来的迟了一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我们班的同学……”白茴略微有些骄傲和得意,但是依然保持着歉意而微羞的表情,手指头拨开了耳垂边的头发丝。

“和你没关系。”刘长安摇了摇头。

“是他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看到刘长安和白茴之间的气氛逐渐暧昧,钱宁忍不住嘲讽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是都听到了,白茴脸色微变,她可不想刘长安被钱宁嘲讽的不敢开口了,那她的胜利就完全泡汤了。

“是啊……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安暖,她就像天鹅一样美丽……”

刘长安放下了话筒,声音悠然响起,却似乎比刚才用话筒时还让人听得更清晰入耳,怎么突然就转接到安暖身上了?

“安暖就在白茴身后不远处,阳光照过树荫,落在她的肩膀和脸颊上,好像清晰的可以看见她柔软的耳垂上每一根绒毛,白皙的脖颈修长犹如天鹅颈一样优雅,明亮的眼眸似乎是藏在睫毛后闪烁的黑珍珠,她也穿着灰白黑色条纹的裙子,一只脚向前踩着,另外一只脚向后抬起踩着墙壁,突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只觉得眼前仿佛穿越了无数时光,看到了河洲,听到了雎鸠的关关鸣叫,就像那个男子一样,寤寐求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心情,大概就是因为看到了如安暖一样的女子……我感觉有点眩晕,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刘长安再次停顿,露出些羞涩而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还好今天安暖不在,不然我是不敢说的。”

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同学们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刘长安,谁能够想到一个三年的传闻,真相竟然是如此?让刘长安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不是白茴,而是安暖!

钱宁和陆元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刘长安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总给人威胁的感觉,这回好了,他们可是很了解白茴的,刘长安算是把白茴给得罪狠了,白茴现在只怕是想弄死刘长安的心情都有。

白茴咬着嘴唇,胸口起伏着,努力平息着心情,脸颊火辣辣的发烫,刘长安的意思是她自作多情了三年?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喜欢安暖,而不是她白茴?

安暖有那么好看?安暖是《关雎》里的窈窕淑女?安暖才是天鹅肉?

“刘长安!你知道会被拒绝,所以你故意的!”

白茴说完,扭头摔门跑了出去。

“你们还不快追?”刘长安对兀自愣在那里的钱宁和陆元说道。

两个人这才醒过神来,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

……

下午放学后,安暖留给了同学们一个潇洒的背影,生气地回家了。

毫无疑问刘长安是个混蛋,白茴这种女孩子邀请,他肯定是会去的,更何况还是他神魂颠倒的对象。

仔细想想,白茴长得是很好看的,虽然脸颊上有点肉,可是说不定在男孩子眼里就是很可爱的婴儿肥之类的,胸部更是没法说,安暖在更衣室里见过,白茴的大胸胸真的跟两只肉呼呼的白兔子一样,连女孩子看了都想摸一摸。

作为朋友,也只能偶尔提醒提醒他了,刘长安也不是那种能够听别人劝然后就改变主意的人,他几乎对任何人都是差不多的态度敷衍着,他心里到底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高中就快结束了,刘长安和白茴之间也起不了什么浪花了吧?可是万一今天晚上刘长安和白茴就在一起了呢?说不定刘长安会表白,白茴就会答应……陆元和钱宁在一起,他们应该会阻止?可这终究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

想着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安暖回到了家里,看到门口摆放着的未拆封的快递,一边开门,一边把包裹搬了进来,喊道:“妈,你又买花了啊?”

“这快递怎么也不打电话,一声不吭就把包裹丢下走人了?”

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安暖关上门,突然想起了今天要做的重要的事情,瞄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踢掉了鞋子,蹑手蹑脚地来到沙发旁边,翻了翻,没有找到手机。

卧室里,阳台上,厨房中,都没有找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妈妈洗澡的时候把手机带进浴室了。

她平常有没有把手机带进浴室的习惯?安暖不是很肯定,印象中有,又好像没有。

安暖给妈妈的手机拨了个电话,马上就被挂断了,浴室里传来疑惑的声音:“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打错了。”安暖连忙说道。

浴室里接着又传来轻轻的哼歌声,好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歌,看来心情很好。

刚才她挂的那么快,说明手机就拿在手里,洗澡的时候也拿着手机玩?安暖记得妈妈可没有这么依赖手机啊,还是说自己在疑神疑鬼胡思乱想?

正琢磨着,安暖的手机发出提示音,看了下原来是同学赵武强添加了自己好友。

即使是同一个班级,大家最多都在同一个班级群,并不会每个人都互相添加了好友,安暖记得和赵武强关系不算熟,大概是要毕业了,加个好友算是个纪念?

第十四章 梧桐树

街上灯火如龙,天上月光如水。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刘长安离开KTV,远远地看到白茴站在路灯下,影子拖得长长的,钱宁和陆元在一旁束手无策,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安慰着白茴。

刘长安双手插兜,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往家里走。

在电脑和手机发明之前,古今的娱乐生活似乎区别不大,饮酒狎妓,角斗棋牌,野营远游,读书品花,看看春,看看夏,看看秋,看看冬,四季各有所擅作之乐。

熄灯省油生孩子。

只是仔细想想,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里,人们似乎更加注重精神情怀上的相交,而不仅仅只是聚众取乐,就像苏轼看到了好看的月,就穿衣去找张怀民了,重要的还是月下对饮长谈。

苏轼是一个很会吟咏月的人,他不止会写《水调歌头》里的天宫月,也会写《记承天寺夜游》里的人间月,却是一般的清冷皎洁,空澈通明。

刘长安踩着月色,还是觉得手机和电脑都很好玩,于是拿起了手机看到了一条微信。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我正在和妈妈散步,我们在讨论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刚刚好,我想起了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只是你们明明是两个人,讨论的却是朱自清独赏的夜色,我只有一个人,读的却是苏轼和张怀民的明月。”

“呵呵,因为楼下就有荷塘啦。妈妈说,现在还会抬头欣赏月亮的人,要么是孤单的人,要么就是心境强大的人,依然懂得在浮华的世界中沉淀下来,返璞归真。你是哪一种人呢?”

“孤单的人。”

“怎么会?我感觉你能说会道,见闻广博,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朋友,很多女孩子喜欢啊,怎么会孤单呢?”

“你妈妈既然懂得,那她是哪一种人呢?”

“她……她说自己是孤单的人。”

“……”

“……”

刘长安回到家里,感觉肚子有些饿,白酒二锅头和鱼尾巴之类的不过是粗粗饱口舌之欲,要满足肠胃,还是得再吃点东西。

家里还有些芋头,是刘老太太给的,那次打牌刘老太太欠了刘长安五块钱,后来她拿了一些自己种的芋头说送给刘长安,却也不提还他五块钱的事情了,刘长安自然懂得,都是老邻居了。

芋头可做羹菜,也可代替粮食制作淀粉,古代行军时也常常筹备芋头作为备量或者救荒时熬粥周济灾民,刘长安把芋头煨烂,加入肥嫩的白菜心煮了,加了点酱油,味道甜美却又能饱腹。

今天回来的比平常晚上许多,刘长安捧着碗来到麻将馆转了一圈,只剩下最后一桌老头老太太们在坚持了,刘长安看了看,帮本家刘老太太替了一手也没有胡到就被赶走了。

刘长安路过那辆厢式货车,犹豫了一下,掏出钥匙再次进入了货车厢,轻轻地把碗放在了棺材盖顶部,怔怔地看着这让人在意的棺材。

能够让刘长安在意的人和事,真的很少很少,但是在这样深沉的夜里,车厢外安静的只有极远处的不明啸叫声,眼前黑黝黝的棺材色调,幽深而恍惚漂移着流光溢彩,那鲜艳的描纹似乎如投影一般活过来,那光怪陆离的画面在眼膜上摄魂夺魄,刘长安不由得有些心绪不宁,拿起了碗离开了车厢。

那种恍惚的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再回头看一眼,似乎那棺材也仅仅是死物一般,和博物馆里躺着的那些没有什么区别,仅仅剩下历史的磁场而已。

明天放假,去博物馆看看,刘长安洗干净碗筷做了做家务,节假日复习是不可能复习的,只能躺着看看书,或者出去闲逛这样子,才不至于浪费了假日的意义。

入睡前,刘长安最后看了看西边的月,房前似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不是竹柏的影子,却是那颗巨大的梧桐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初夏未入的时节,有一方枝叶光秃秃的了,枝干在地面上落下交错编织的影子。

早间醒来,刘长安把用火炉子的余火煎烤了一晚上的白米锅巴从高压锅里刮了下来,薄如纸片的锅巴用油再煎了煎,加了点糖就算是早餐了,这东西在金陵那边叫白云片。

刘长安做的并不精细,但是口感不错,拿了房门口放着的一袋子豆浆喝了起来,看到早起散步的老人们正聚集在梧桐树下议论纷纷。

这梧桐树竟然比昨天晚上掉了更多的叶子,刘老太太很科学的论断梧桐树病了,需要打针,她在BJ儿子家过年的时候,见过首都街道上的树都是这样的。

钱老头表示反对,因为现在不是过年的时候,那是大冬天,现在是夏天,梧桐树换叶子而已。

众人各抒己见,最后找到了刘长安,因为他在读书,学的是新时期的知识,能够给予更科学的解释。

“可能是梧桐树下埋了什么能吸取精气的宝贝,正在吸收天地生灵的精气。”刘长安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李道仁的一本盗墓见闻札记里有记录……嗯,那本书叫《器行记》。”

刘长安的解释很不科学,但是引起了新一轮的讨论高峰,也没有人说要新时期的说法了,针对这一封建迷信说法的讨论更热烈,刘长安一边喝豆浆,一边倾听和发表自己从各种志怪故事小说里得来的见闻详解。

“解放前,这里是个坟场,上次我种菜,还挖出了一根骨头。”

“那是猪脑壳上滴!娭毑啊!”

“你们年纪小,没有听说过黄凤坪地龙吸水吐珠的事情吧?那是一九……一九六六年的事情了,那地龙吐的珠子就落在这里……对,位置我记得清楚,就是这颗梧桐树下。”

闲扯了好一阵子,老人们各自被家里的老伴喊回去吃早餐了,刘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货车,然后换了一条长裤和衬衣,干干净净的平底布鞋,像三四十年前的年轻学生一样,浑身整整齐齐地走向博物馆。

第十五章 博物馆

博物馆是人类,文明,民族,国家的日记。

一个国家的博物馆,在一定程度上彰显着历史的积累和辉煌,记录着的是祖上的荣耀和耻辱。

当然,有些博物馆,馆藏丰富,收藏着来自世界各地各国各文明的奇珍异宝,除了说明祖上是海盗,抢劫犯,奴隶贩子和毒贩以外,并没有太大意义,很难理解他们为什么不知羞耻反以为傲。

湘南博物馆在华夏并不算鼎鼎大名,但是实际上禁止出国展览的国宝收藏数量,仅次于国家博物馆和故宫博物院(含台北分院)。

其中最为出名的自然是辛追夫人的相关,而在刘长安的记忆中,对于郡沙一带的王侯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蝼蚁与王侯,都只是长河中的浪花,数不胜数,谁能想到时光丢下一朵浪花在现代人眼前绽放,却是优雅瑰丽震惊世人。

这样一个在华夏历史上籍籍无名的女子的墓葬,一出世就成为了世界十大珍贵墓葬之一,而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墓葬在华夏历史上多到无法统计,不禁让人生出一些优越和蔑视出来,华夏之外终究多蛮夷,阔了几年,也改变不了他们祖上精神和文明贫瘠带来的刘姥姥心态。

刘长安来到博物馆,才发现博物馆竟然在闭馆装修,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也记得有说是2017年就会重新对公众开放,却没有料到公示上标注着要2017年11月份前后。

刘长安做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率性而为,他事前也没有调查过,只是走到这里,发现博物馆没有开门,却也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没有多停留一分钟,转头就直接走了。

去买菜吧,刘长安准备买点芥菜。

“小兄弟!”

一个戴着军绿色贝雷帽的中年男人叫住了刘长安,他耳廓旁的头发有些银色,穿着一身休闲装和运动鞋,腋下夹着鳄鱼皮纹路的包,朝着刘长安招了招手。

“来博物馆啊?对古玩文物感兴趣吧!”中年男人笑吟吟地说道。

刘长安点了点头,中年男人就递来了一张名片:湘南博物杂志编辑,章星亮。

名片制作不算精美,印刷更是普通,只是毕竟不是写着什么经理,董事长,总裁之类的,作为编辑的名片也挺合适。

“这博物馆至少得明年才能重新开放了,你要想看里边的文物,得到仓库里去看。”章星亮拉着刘长安来到了路边上。

博物馆的一个保安眼睛瞄了过来,章星亮丢了一包槟榔过去,那保安便往旁边走去了。

“你看……我们都熟,我们博物杂志和博物馆是兄弟单位关系,可以进到他们仓库去,你要想去看看,我可以带你去。”章星亮指了指身后的巷子。

“多少钱。”刘长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