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侦探 第37章

作者:虾写

梁袭道:“我倒是很习惯喝下午茶。不过现在都是一个人住,没有心思折腾。如果你愿意,可以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做的饼干和糕点虽然不太好看,但味道还是可以的。”因为有菲奥娜的冲击,梁袭对卡琳的痴迷程度大大降低。不再以花痴的身份和卡琳接触,而是以熟人和朋友的态度接待卡琳。不过卡琳如果非要欺负梁袭,梁袭想必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记住了。”卡琳笑道,牙齿也很漂亮,看一边的平板电脑上定格的视频:“刷剧吗?”

梁袭道:“我在研究网红杀手。”

卡琳好奇问:“有结论吗?”

梁袭道:“有一些线索。不过我兴趣不大。你洗澡时候我想到了一些细节,看视频求证自己想法。”

卡琳问:“什么细节?”

梁袭回答:“伤痕。”

卡琳再问:“伤痕?”

梁袭拿起平板电脑,卡琳坐到梁袭身边,梁袭放大屏幕,观察了几位被绑架网红的身体,特别是手部。梁袭道:“两个细节。第一个细节:绑架者没有控制被绑架者的手,很可能是采用武器威逼和药物绑架。如果是药物绑架,应该是熟人。这个案子最奇特在已经有两起案件,第三起案件的三位被绑架者竟然还是在烂香蕉公布的第二天被绑架。这些网红收入都不错,应该有一定的安保手段,为什么他们还是被绑架了?我暂时认为绑架者是他们熟人。”

卡琳不同意:“如果是熟人,被释放的两名网红不是会指证绑匪吗?警方也会根据网红的口供而怀疑是网红的熟人。”

梁袭回答:“我钻牛角尖想到一个办法。”

卡琳问:“怎么做。”

梁袭:“挟持。我之前认为杀手可能是网红带货的商家,可是商家也不可能包养那么多网红。比如这位网红,她是以清纯走红,声音,外表,衣装都非常可爱与青春。如果有一些不堪的照片或者视频被杀手掌握呢?”

卡琳反问:“为什么会有不堪的视频或者照片?”

梁袭回答:“假设你是小网红,有一位土豪不停送你钱和礼物,邀约你一起吃宵夜。你去不去?”

卡琳斟酌后道:“如果只是吃饭……”

梁袭道:“怎么可能只是吃饭?你出门时候应该很清楚,很大概率会发生一些事。你并不知道会留下视频,你只知道这是你直播间的大老板,如果不吃这个饭,你以后得不到他的礼物。如果吃了这个饭,因为这位大老板的提携,你可能会成为大网红。”

卡琳明白了,问:“还有男网红呢?”

梁袭道:“世上除了男富豪,还有女富豪。再说这是21世纪的欧洲,男富豪也可以约男网红。”

卡琳道:“有人拿了这些证据和网红联系,邀约他们进行一次游戏。”

梁袭道:“以上只是我的猜测,不是推测。”

梁袭放大每位被绑架的网红手部:“第二个细节:没有任何防卫伤。被绑架时,被胁迫回答问题时,没有人反抗。再从他们表情你可以发现他们少了恐惧。他们开始游戏时,似乎已经知道游戏规则。”

梁袭道:“因此我有几个假设。第一个假设是丑闻要挟,但我们不能低估网红的脸皮厚度。如果我是网红,我肯定不怕人家看我的光屁股。第二个假设有可能被金钱收买。但是大网红并不缺几百万,总会有人拒绝的。可为什么三期的烂香蕉前三名都参加了呢?”

卡琳等待一会,问道:“然后呢?”

梁袭道:“就想到这里。”

卡琳道:“如果你继续思考下去,有可能挖出杀手的身份。”

梁袭回答:“不一定能挖出杀手身份,但我肯定不会再思考下去。”

卡琳问:“为什么?”

梁袭回答:“因为没工钱。”兴趣和工作必须分清楚。

卡琳大笑,举红茶和梁袭共饮,自己好久没这么放松和开心了。她知道梁袭说的是实话,正因为梁袭说的是实话,她才忍不住的乐。

梁袭被笑的有些尴尬,站起来:“我去拿纸杯蛋糕。”玛丽准备好纸杯蛋糕的原料放冰箱里,梁袭只要将其拿去烘烤一定时间即可。

梁袭从烤箱中拿出一盘五颜六色的蛋糕,卡琳食指大动,手指游动指着蛋糕。原味、芒果味、巧克力味……每个她都想吃。梁袭拿起一个蛋糕,剥开包裹蛋糕的纸递过去:“咖啡味,强烈推荐。”

“谢谢。”卡琳吃了一口,品味后连连点头。

梁袭道:“香草味也不错。”

卡琳接过去,真的不错,喜欢。

虽然原料不是梁袭准备的,但看卡琳吃的开心,梁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也许这就是很多人从事厨师行业的原因。

梁袭:“朗姆酒蛋糕,绝一品。”

卡琳接过蛋糕,露出苦笑的可爱表情,道:“不能再吃了,吃一个要多跑一公里。”

梁袭道:“以你的条件暂时不用考虑身材,锻炼很幸苦。”

卡琳放下蛋糕,看梁袭:“但以一名医生角度来看,你非常需要锻炼。”

梁袭解释:“我有平板足,不适合运动。这是造物主的旨意,我只能服从。”

卡琳再次大笑:“懒的借口中,这个理由排名第一。”

梁袭呵呵笑:“顺应天意。”

卡琳问:“也许造物主的真正意思是让你去游泳呢?”

梁袭想了一会:“让造物主去死吧。”

卡琳又乐了,她喜欢梁袭式不要脸。

卡琳拿手机看了眼时间,站起来,手拿两个纸杯蛋糕:“医院值班,我得走了。”

梁袭站起来:“非常感谢你的帮助。那个,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卡琳点头。

梁袭问:“我不会游泳。”

这是问题吗?卡琳很快想明白,这是个问题。

卡琳道:“每天晚上八点半到十点半,我在伯宁公园夜跑。如果你想学正确锻炼方式,我可以教你。”说完,留下微笑走人。

第九十五章 英拉案(上)

卡琳知道梁袭有平板足,不适合跑步等依靠足部的运动。卡琳提出公园跑步是为认识梁袭的毅力。梁袭提出卡琳教游泳的请求,卡琳就回敬梁袭一道跑步的题目,来考验梁袭的诚意。

作为一位侦探,梁袭并没有堪破卡琳这句话的意思。他的逻辑让他认为卡琳委婉拒绝了自己和她关系更进一步的意思。更进一步不代表是男女关系,以卡琳和梁袭目前熟人关系,更进一步是互相增进了解的朋友关系。

对卡琳的回答梁袭是失望的,但是被拒绝的冲击力远远低于菲奥娜戴上婚戒对他的打击。要么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女追男,只隔了件衣服。梁袭情商不低,但严重欠缺实战经验,导致他没有读懂卡琳的这句话,险些错失了亲近卡琳的大好良机。

假设梁袭亲近卡琳,顺利与卡琳交往后,应该如何面对菲奥娜呢?这种事发生了再说。侦探的天赋用于推理,而非博弈。

小梁袭曾经苦恼自己将来是念牛津还是读剑桥。

……

英拉的事件有了最新消息。英拉的律师是警察工会的律师,在业内很有名气。英拉被捕24小时后,英拉的律师就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明自己的委托人英拉被官僚迫害。起因是两个月前英拉作为一名巡警,逮捕了超速行驶的罗本的儿媳妇。事情曝光后,导致罗本竞选市长失败。失败的当天,罗本儿媳妇在非死不可上宣称自己要弄死警局那个小碧池。虽然后来秒删,但还是被有心人截图。

作为D派有声望的人物,作为亨克财团的股东,罗本在伦敦仍旧很有影响力,市议会有一半是他的熟人和朋友。这次更是动用刚刚成立的反恐部门刀锋对英拉进行诬陷。英拉律师拿出了很多证据,是菲奥娜跟踪英拉的照片,当然都打了马赛克。英拉律师表示,他已经向刀锋确认了办案探员的身份。

投桃报李,在刀锋一名探员被缉粉队逮捕,当缉粉队联系内务部后,高层竟然直接命令内务部不许接案。并且警察厅厅长直接联系缉粉队队长,让他们当场放人。

警察厅媒体会上,厅长助理解释了整件事。称当时刀锋一名探员正在卧底,被缉粉队当作嫌疑人,发生误会。一同出席媒体会的缉粉队总队长确认了这一点。有记者问,在媒体会之前,警察厅对缉粉队下达封口令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这回事?厅长助理称,卧底身份敏感,目的是为了保护卧底。

检方发言人证明当晚没有派遣内务部探员,为什么没派遣,他不清楚。

这里出现一个漏洞,刘真联系了内务部,但内务部没有派人。

因为此英拉的案件受到广泛的关注。为应对公众知情权,英拉被捕第七天就第一次公开开庭审理案件。警方在英拉警察宿舍中搜出了多个国家现金,三本假护照和两把被磨掉编号的手枪成为最主要的证据。英拉律师请了证人出庭,证人是一名灭蟑螂公司的技术人员。

技术人员告知他们在案发前一天下午对英拉居住的宿舍进行了消杀。英拉律师告诉陪审团,在警方搜出的证据中没有任何杀虫剂成份。是消杀工作结束后,手枪等才放进英拉居住的宿舍。而当天英拉傍晚六点下班后一直在菲奥娜家。

菲奥娜家门口监控显示,菲奥娜晚上10点27分开车离开自己家。英拉的巡警朋友晚上10点50分在菲奥娜家接走英拉。她们一起去了英拉巡警朋友的单身派对。一直到清晨五点,英拉朋友才将英拉送回警察宿舍。搜查令是五点三十分送达警察宿舍的英拉住所。

无论是谁把手枪等放到英拉宿舍,肯定不是英拉放的。

检方提出是英拉的同伙放的说法。

英拉律师反驳,几本护照制作精良,不是短时间内能制造出来的。假设英拉有个团伙,难道团伙在几天前就开始准备诬陷自己的同伙?其次,警方有什么证据怀疑英拉,对英拉进行调查呢?如果警方没有掌握事实证据,为什么英拉的同伙要诬陷英拉?

英拉律师最后拿出重磅弹炸,他出示了一份证据,是银行的冠字号码。英拉的警察朋友暗中调查,发现英拉宿舍内找到的两千英镑现金,是罗本儿媳妇在某银行提取的五千英镑现金中的一部分。所谓冠字号码指的是通过纸币的号码可以查询到相关的银行柜台、ATM机和银行卡。假设你在银行取到假币,可以通过假币号码反查到哪个柜台,哪位员工给你的假币。

英拉律师在法庭上慷慨陈词。他认定这是诬陷,官僚权力对一名小警员的诬陷。他要求当庭释放英拉,并且调查幕后黑手。

……

今天卡琳登门拜访了玛丽,称上次来没见到玛丽非常遗憾,来的前一天特意与梁袭联系。对于梁袭来说,卡琳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果不其然,在享受玛丽烘培的熔岩蛋糕时,卡琳提起了英拉的案子。

对此卡琳解释,英拉被当庭释放后,首相公开打电话给伦敦市长办公室,要求其彻查英拉案件。警察厅多名高官因此面临流放和提前退休,包括警察厅厅长在内,他很可能因此提前结束任期。其中一位高官是卡琳的长辈,前几天住院和卡琳聊起这件事。卡琳希望能帮自己的长辈,于是卡琳找上了梁袭,她期待梁袭能为自己分析一下英拉这个案子的案情。

这件事比卡琳说的严重,不仅是警察厅高层动荡,就连检方也被波及。罗本持有的亨克集团股票大跌,罗本本人也被开革出D派。是民众的舆论吗?民众舆论只是一部分,更重要是政敌借势而起,落井下石。亨克集团是德英合资的产业,主营石油开采和炼油,在中东占据了一定的开采份额。据说他们通过贿行等手段,从同行里抢到几块大肉,一度让同行们非常不满。

梁袭和卡琳关系还处于熟人和朋友之间。卡琳没有刻意隐瞒自己有身份,梁袭也没有说明自己怀疑卡琳有身份。卡琳已经认同了梁袭与众不同的能力,她知道梁袭对自己身份有所怀疑。不过目前两人关系还没熟到可以谈论这层面的阶段。

第九十六章 英拉案(下)

玛丽坐在前院的摇椅上,慢慢的打着毛衣,并不打算去打扰两个年轻人。从二十年前开始,约翰已经不怎么穿她打的毛衣。但打毛衣如同嗑瓜子一样,成为她日常的一个喜好。打打拆拆,约翰之后有梁袭,总会有毛衣的主人。有了金拉多后,金拉多成为了目标,到玛丽家才两个月,距离冬天还有四个月,金拉多已经有了三件毛衣,两顶毛帽。

卡琳见玛丽进入状态后,她向梁袭说明了今天的主要来意。让卡琳意外的是,梁袭听完来意之后很直白道:“你得给钱。我们是朋友,一块两块都可以。原则是:我不做慈善。”

卡琳问:“不做慈善?”

梁袭金钱观和大众不同,并不在乎在卡琳面前卖惨,回答:“因为我还不认识比我穷的人。”

卡琳大笑。大笑不是她的人设,在医院,在工作,在生活中她是一个寡言少语,不参加团建,人畜无害的一名医生。别说大笑,日常都少见职业和礼貌上的微笑。

沙丘?沙丘已死,最少原计划用毒,解毒的沙丘计划已经死亡。取而代之的是新沙丘计划,讲白了就是对剩余的嫌疑人进行监视和调查。由于嫌疑人非富即贵,这个计划进行的很艰难。刀锋没兴趣接手沙丘,马克无法统帅沙丘。如果没有好的办法或者找到突破口,沙丘之死只是时间问题。

沙丘死亡代表卡琳将离开英国到海外工作,没有工作压力的她每天如同过生命最后一天,享受在家乡的生活。和梁袭喝下午茶是她寻找到的最好的减压方式之一。

卡琳拿出手机:“帐号。”

梁袭点照片,把自己银行卡帐号亮出来。卡琳操作手机,很快道:“好了。”

梁袭看手机一千英镑入账通知,道:“你们可比刀锋大方多了。”

“我们?”卡琳笑了笑,把话题转回案件:“你对英拉的事怎么看?”

梁袭收了手机道:“我没有猜到事情的过程,但是我早就猜到了事情发展的方向。本打算提醒刀锋,但一来我没有把握,二来他们给的钱实在太少了。又是让我推理,又让我和嫌疑犯交谈,一共才给了三个小时。原本我认为刀锋有可利用的资源,越接触越发现,你可以说,但他们不会说,甚至不会告诉你们他们的想法。”

“我可以直接给你一个结果,但你给的钱有权听过程。”梁袭从一边桌子拿来笔纸,卡琳坐到梁袭身边,梁袭一边写一边说:“我们首先要弄清楚锤石这个团队干了什么。集散仓库、缉粉队英镑、老鼠阵、给我汇钱。我举其中最典型的一个例子,锤石将MI5的货物低价卖给了坏人,他获得了坏人的信任。看起来似乎目的是诬陷我,实则诬陷我只是恶作剧。”

梁袭圈了锤石名字,画线到坏人上:“第二步,锤石出计划,坏人出人,他们在伦敦制造了一起老鼠乱骚。伤害不大,混乱极强。之所以能这么干,是因为锤石第一步,锤石将武器或者其他东西低价卖给坏人。锤石这一步的目的看似偷硬盘,实则希望激怒伊莎,你知道伊莎是谁吧?”

卡琳喝水,微笑不语。

梁袭继续道:“英拉如果抓捕这几名坏人,英拉因此极有可能成为刀锋探员。这时候锤石犯了一个大错,他竟然咬上我,我在没收钱的情况,因为一时意气推测出锤石的计划。说实话我挺后悔的,实在不值得为三小时时薪干这样的活。”

梁袭道:“英拉的丈夫是刀锋的菲奥娜,菲奥娜一直在暗中调查英拉。此时的英拉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无法送英拉进入刀锋之后,锤石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他将菲奥娜套了进去。就是至尊地下停车场二层的事,这么做的原因一是希望菲奥娜离开刀锋,他的人有机会替补进入刀锋,这又是次要目的。原因二是主要目的,锤石逼迫菲奥娜和刀锋亮剑。果不其然,搜查令很快就到了,在英拉的宿舍搜出了手枪和护照等。”

梁袭道:“看似对英拉不利的证据,成为英拉反杀的利器。表面上来看,这么做的原因是保护英拉,在这件事之后,相信没有人和机构敢再秘密调查英拉。我相信你已经发现,锤石做事总是隐藏着自己的真实目的。我推测锤石的目的在司法机构高层或者特殊部门岗位内安插人手。”

梁袭道:“我不清楚官僚运作,但我相信肯定有高层要为英拉的事买单。综合上述所说,我们可以发现锤石团队的犯罪目的不是为了金钱,而是关系到战略性目的。我推测锤石不是团队的首脑,他是团队的队长,他的上面还有老板。锤石老板是谁就不好猜了,目前我更偏向于锤石老板是剑蝶机构。但是这个推测结果有一些问题。”

梁袭道:“剑蝶要求低调,锤石做事高调。从他行为可以发现,锤石没有受到约束。假设是一个剑蝶小队,他们行动前会将计划上报,请上级批准。锤石具备完全的掌控,根据临场情况可以任意的更改计划。其次,我认为锤石不喜欢暴力,最少不喜欢杀人。剑蝶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这是我认为锤石不是剑蝶的原因。”

梁袭道:“就目前我所能了解和掌握的信息来说,我还无法推测出锤石小队的身份和目的。”

梁袭道:“现在有一个大家都忽视了的问题,也许坏人也会忽视,那就是英拉。如果现在的英拉死亡,将可能导致一次高层风暴。就我来看,英拉现在是高价值袭击目标,我如果是圣旗,我一定会想办法杀死英拉。此外锤石不喜欢杀人,但不代表他的老板不喜欢杀人。英拉已经暴露,英拉又处于死亡最高价值阶段。我认为应该派遣精兵良将对英拉进行保护,考虑到敏感时期,我建议最少要保证英拉死后能抓到凶手。否则司法机构将非常被动。”

现在的英拉一死,民众和警察很可能会将英拉之死归咎于高层的报复。在首相亲自过问之下英拉还被杀害,恐怕从伦敦市长到警察厅高层全部会被内务部清洗。即使最后证明高层是无辜的,为了安抚舆论,也必须抓两只替罪羊出来背锅。

如果不是沙丘生死未卜,自己未来无法掌握。卡琳很乐意和梁袭多接触,这小男孩是真的有料。好比原本一盘青涩稚嫩,寡然无味的水煮菜,在加上火锅料之后,变得美味无比。

卡琳上洗手间时和自己的老大地中海联系,她没有说梁袭,只说有人考虑到英拉会被伤害的可能。地中海虽然是MI6的主管,但英国国内的大事和他息息相关。地中海立刻从欧洲抽调两名高手级的特工,让他们以休假名义回国内,秘密盯住英拉。他对MI5已经失望透顶。加之MI5受限法律,没有调查权和逮捕权,他决定放弃MI5,转而和警方合作。

第九十七章 会面

梁袭的乌鸦嘴再次灵验。两天后的下午,从警察宿舍拿生活物品,临时暂住同事家的英拉在开车路上遭遇袭击。两名枪手骑乘摩托车,利用红灯与英拉汽车并排等候。后座枪手抽出冲锋枪扫射,英拉反应迅速侧倒向副驾驶座。

跟踪英拉的两名MI6特工驾车从车缝中穿过去,撞倒歹徒摩托车。一名歹徒被当场击毙,一名歹徒被生擒。英拉身中数弹被送到医院,生死未卜。

英拉遭袭消息成为第一热门新闻,有备而来的官方举行新闻发布会应对舆情表示:确认袭击英拉的死者歹徒身份。他因地铁炸爆恐袭被警方通缉至今。有消息表明其在中东地区参加极端武装组织。一度怀疑此人在一次伏击英军战斗中被击毙。

被生擒的歹徒是一名爱尔兰二代移民,非阿裔高加索人,没有任何犯罪史。警方正在对其进行全面的背景调查。警方确认见义勇为者是正在休假的司法工作人员。考虑到安全问题和保密需要,警方拒绝公布他们的信息。

这次应对非常成功,不仅让民众满意,也让紧绷的高层缓了一口气。更多是后怕,如果不是MI6布置后手,一旦被歹徒杀人后逃走,那高层的麻烦就大了。至于英拉的死活他们并不关心。

经过多次手术和抢救,在袭击发生后第18个小时,记者从主治医生中了解到英拉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几个小时后,梁袭通过刘真知道更详细的信息。英拉腰部以下瘫痪,即使积极进行后期手术和物理治疗,恐怕也难以恢复行走。

好消息是英拉无罪释放,她不用发愁医药费,康复费,疗养费等。别人是不是认为是好消息不知道,梁袭认为应该算是好消息。梁袭对英拉无感,完全是路人的感觉。虽然长的漂亮和可爱加分,但是因为锤石的关系扣分。

坏消息是梁袭也进了医院,被波比送到已经惶然一新的玛丽亚医院。

在第四次免费见鬼中,梁袭发虚汗,呕吐,发烧,全身不舒服。经过VIP全面体检,医生确定病因:急性肠胃炎。主要原因为:长期维生素摄取量不足,缺乏基本锻炼,用红茶代替水阻碍肠胃消化等等。医生说明,梁袭不抽烟,不喝酒,以梁袭的年纪,正常来说不至于导致生病。主因只有一条:梁袭的运动量实在少的令人发指。其每天步数不超过300步。

医生开出了药方,鉴于梁袭轻微平板足,建议每天行走步数不少于两千。推荐骑自行车和游泳两个运动项目。医生很明确告诉梁袭,如果不锻炼身体,他的身体机能将在40岁后加速老化,中晚年生活质量会非常差。

……

梁袭出院的当天距离英拉袭击案已经过去一周。临出院时,梁袭遇见了菲奥娜和英拉。菲奥娜推着英拉走在小公园的林荫道上,菲奥娜满脸带笑,一直说着话。反观英拉情绪低落,一声不吭,甚至故意打翻水果盘。菲奥娜没有生气,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将地上的水果捡起来放回盆子中。